等卡卡西安頓好琳與宗一郎之後,已是後半夜了,卡卡西飛快的往剎那的旅館方向奔去。只是剎那的房門已關上,卡卡西站在門口敲門也不是,不敲門也不是,躊躇的在門外來回踱步。卡卡西感覺到帕克不在剎那的房間里,更是放心不下。
照理說現在已是後半夜,剎那也該休息了。如果現在打擾剎那,委實不妥。可如果看不到剎那,卡卡西又放心不下,畢竟今晚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而且帕克居然離開了,估計是剎那讓帕克回去的,這樣一來卡卡西就更放心不下了。
房里的剎那听到門外的腳步聲,可剎那躺在床上不想動也不想說話,只有一種莫名的委屈感。剎那知道卡卡西回來,應該是琳沒事了,所以卡卡西才安心的回來,也證實我沒有傷害琳。
過了一會,剎那發現門外的腳步聲沒了,估計卡卡西是回房去了。可不知為什麼眼淚還是很自然的就往外涌,剎那拼命的眨著眼楮,不讓眼淚流出來。有什麼好哭的,卡卡西不是來了嗎?是自己不願開門把卡卡西拒之門外的,卡卡西離開也是理所當然,難道還要叫卡卡西半夜闖進來嗎?剎那努力的說服自己,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往外流。
卡卡西考慮再三,一個瞬身來到剎那的窗外。果然沒錯,剎那比較喜歡空氣流通,睡覺時一般都不關窗。雖然半夜擅闖女生房間不太好,但如果今天見不到剎那,卡卡西會徹夜難安。無奈之下,卡卡西只好出此下策,只要確認剎那沒事就行。
沉浸在傷心中的剎那根本沒發現卡卡西的到來,只是無聲的哭泣著。卡卡西輕輕的來到剎那的床前,扯下面罩輕聲的喚著︰「剎那?」以防把剎那給嚇到了,要是剎那睡著了,突然發現大半夜床前站著一個人,估計會尖叫吧。
對于卡卡西從窗而入的突兀造訪,剎那真是又驚又喜,剎那不著痕跡的翻了個身把被子捂在臉上,順便把眼淚擦干,不想為難卡卡西,調整好情緒說︰「大半夜的不睡覺跑我房里來干嘛?」
「剎那,你沒事吧?」卡卡西扯了扯蓋在剎那臉上的被子,剎那果然沒睡。
「睡覺啦!」剎那抱著被子不放,連臉都不露出來。
「剎那,別悶壞了。」卡卡西郁悶怎麼扯剎那都不願把臉露出來,卡卡西覆上剎那的手,說︰「剎那,你在生氣嗎?」
剎那不做聲了,該說生氣嗎?應該是傷心吧。不過卡卡西能細心的考慮到這個份上,說明剎那在卡卡西的心里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剎那的傷心已被治愈了一大半,還能說什麼計較什麼呢?
「剎那,別生氣,宗一郎只是誤會了,等琳醒來就沒事了。」卡卡西溫柔的勸說著。
白痴,關宗一郎什麼事?我管他怎麼想,他又不是我什麼人,剎那在心中月復誹著。接著又听到琳沒醒?剎那終于露出了頭,驚訝的問︰「琳還沒醒?那你回來干什麼?」琳還沒醒卡卡西就回來?不可能吧!
「喂,喂,喂,什麼叫你回來干什麼?」卡卡西哭笑不得,「琳沒醒我就不能回來嗎?」
「哼,估計天要下雨了。」剎那雖然的嘴上這麼說,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剎那……」卡卡西無奈的喚著。
「你還是去陪琳吧,我沒事。」剎那明白琳沒醒,卡卡西也放心不下。只要卡卡西心中有我,這就足夠了。
「不了,琳的傷勢已經穩定了,有宗一郎陪著我很放心。我還是陪你好了。」卡卡西不想讓剎那再胡思亂想。
「不行,你快點去!」剎那猛得坐起來,指著卡卡西的鼻子說。
「剎那?」卡卡西被剎那這麼激烈的反應給搞懵了。
「琳還沒醒,還沒證明我的清白,你給我去守著,等琳證明了才能回來!」剎那蠻橫的說。
卡卡西沒有回答,只是動手解開馬夾上的扣子。
「你干什麼?」剎那被卡卡西的動作給搞傻了。
「你不是說我的忍者馬夾上東西太多太硬,抱得你不舒服嗎。」
「嗯。」
「所以我把它月兌掉。」
「嗯。」
卡卡西繼續月兌。
「哎,不對,你月兌衣服干嘛?」剎那突然反應過來。
「抱你啊!」說著卡卡西就一把摟住剎那,「這樣就不會壓得你不舒服了。」
「嗯。」雖然卡卡西的忍者服月兌掉了,隔著棉質衣服上的肌肉還是很硬,但這充滿著男性的陽剛之氣,充滿著卡卡西的味道,讓剎那很是安心。以至于剎那差點忘了要讓卡卡西去琳那邊,猛得剎那推開卡卡西,說︰「哎,不對呀,我沒讓你月兌衣服啊!我讓你去琳那邊,快點啦!」
「不去!」卡卡西又一把摟回剎那,有哪個女人會把自己所愛的男人往別的女人身邊推啊!
「為什麼,我跟你說我沒事,我沒這麼小氣啦!」剎那澄清著,不會卡卡西以為我小氣到這個地步吧。
卡卡西沒有回答,反而摟著剎那一起躺在床上。
「卡卡西?」
「你不需要證明,因為我相信你是清白的。」卡卡西附在剎那耳邊輕輕的說。
「相信?我不要你理智的分析結果,我要你完全相信我!」剎那推開卡卡西坐起來不滿的說。
「啊?」卡卡西不太明白,這有什麼區別嗎?
「就是,就是要盲目的相信我!」剎那努力的解釋著,「哎,不對,不是盲目,不能這麼形容。」剎那也糾結了,該怎麼說卡卡西才能明白?「啊,不管了,總之你就是要相信我,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你都要毫不猶豫的相信我,哪怕就是一點猶豫都不行!」
猶豫嗎?原來癥結在這里,卡卡西終于明了。卡卡西伸手一拉,剎那又掉回卡卡西的懷里,剎那不停的掙扎著,不滿卡卡西的理解能力這麼差,還天才呢!都說得這麼清楚了,還一臉茫然,真是過分。搞得好像是我在無理取鬧,氣死了。
卡卡西一個側身,壓住不停掙扎的剎那,溫柔的說︰「剎那,你要理解我。忽然看到那樣的場景,你說我能不被嚇一跳嗎?你也要給我反應的時間吧。而且你明明在旅店里,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那里。所以說,那不是猶豫,是反應的時間。」
「哼,借口。」剎那嘴上這麼說,其實心里已經接受了卡卡西的說法,也停止了掙扎。
「不是借口,是事實。今晚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累了嗎?」卡卡西溫柔的說。
「嗯。」剎那趴在卡卡西的胸前,很安心很安心。卡卡西拉過被子蓋在兩人的身上,感覺到被子似乎有些潮,枕在剎那頭下的手臂剛才在接觸到枕頭的時候,似乎也有些潮,剎那果然哭過。卡卡西喑自慶幸,還好今晚有留下來,不然剎那還不知傷心成什麼樣。
卡卡西輕輕的整理了下剎那的長發,以防被壓到,明顯的感覺到臉頰邊上的頭發都是濕漉漉的。卡卡西嘆了口氣,女人總是比較多愁善感。卡卡西憐愛的吻上剎那的額頭,說︰「折騰了大半夜了,快睡吧,天都快亮了。」
「嗯。」剎那汲取著卡卡西帶來的溫暖,如果能永遠都這樣就好了,好幸福啊。
在這良辰美景,氣氛如此浪漫的情況下,突然剎那很煞風景的猛得抬起頭,以至于撞上了卡卡西的下巴,疼得卡卡西齜牙咧嘴的。剎那急忙坐起來,撫上卡卡西的下巴,問︰「怎麼樣,怎麼樣?」
「沒事,沒事,你的頭怎麼樣了?」卡卡西顧不上自己,撫上剎那的頭。
「我沒事,倒是你比較疼吧。」剎那拉下卡卡西的手,抱歉的說。
「怎麼了?突然這麼大動作?」卡卡西撫上剎那的臉。
只見剎那一本正經的說︰「卡卡西,琳受的傷真不是我刺的。」頓時卡卡西的輕撫剎那臉的動作停了下來。剎那明顯的感覺到了,剎那舉起右手說︰「我對天發誓,我真的沒有傷害琳。我踫到琳的時候她已經受傷了,我只是想幫她治療,把那把苦無拔出來而已,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卡卡西挫敗的低下頭,嘆了一口氣。
「卡卡西,我說的都是真話,你要相信我!」剎那著急的解釋著。
「你這女人……」卡卡西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卡卡西,我……」猛得卡卡西把剎那壓在身下,打斷了剎那要說的話。
剎那張口正想說什麼,就被卡卡西火辣辣的吻給封住了。這次的吻與以往不同,不再是輕輕柔柔的,而是粗野有力卻又不失溫柔的吻,讓剎那幾乎暈眩。
良久,兩人終于氣喘吁吁的分開,剎那滿臉緋紅,不敢看向卡卡西。卡卡西深沉的說︰「不許再提這件事,我說過我相信你,從不曾懷疑你。」
剎那小心的抬眼望進卡卡西那如深潭一般的眼眸,弱弱的說︰「我,我只是覺得,不管什麼事情,還是說清楚比較好。不能什麼都憑猜測,都認為對方能夠理解,能說清楚就盡量說清楚,而且我一次都沒說過當時的情形。」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卡卡西不耐煩的將此事劃上句號,「你這女人,真是個磨人精。」卡卡西又再次吻上剎那的唇,想讓剎那閉嘴,這是最有效的方法。
剎那身上只穿著薄薄的睡衣,被卡卡西緊緊的壓在身下,如此的親密接觸,怎叫卡卡西沒有感覺?卡卡西憑著自己超強的自制力,沒有對剎那進行下一步動作,不然剎那估計在今晚就要**了。卡卡西不想剎那在無名無份的情況下,與自己發生關系,而且剎那現在才17歲。
剎那怯怯的說︰「能再問一個問題嗎?」
「說!」卡卡西懊惱的閉上眼楮,真想捏死剎那,沒看到我正在掙扎著嗎?還用一雙純純的,引人犯罪的眼楮來勾引我,害得我被如此煎熬!
「你今晚為什麼會從窗戶進來?」
卡卡西沒有回答,剎那等了一會,卡卡西還是沒有回答,剎那伸手搖了搖卡卡西。誰知卡卡西睜開眼,沙啞的說︰「剎那,你不要太高估我,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你知道現在這種情況會發生什麼事嗎?」居然還用你那柔若無骨的手來觸踫我,真是火上澆油。卡卡西暗罵自己該死,在遇到剎那後自制力怎麼變得這麼差?
就算再無知的剎那,也明白卡卡西的意思。對于那方面的事,雖然不是很懂,但好像挺可怕的,于是剎那老老實實的不敢再做任何動作。
過了一會,卡卡西下達命令說︰「睡覺。」于是摟著剎那不再說話。
剎那被摟在卡卡西的懷里,小心的戳了下卡卡西的胸膛,「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
「你今晚為什麼會從窗戶進來?」
「總覺得如果今晚沒見到你,你又會像上次一樣消失不見。」卡卡西也不知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不想再有那種孤單一人的感覺了。
剎那感動極了,哽咽的說︰「不會的,除非你不要我,不然我一定會在你身邊。」
「傻瓜,怎麼又哭了。」卡卡西溫柔的為剎那拭去淚水。
「我是感動,高興嘛。」
「好了,乖乖的睡吧,天都快亮了,我可不想看到你的熊貓眼。我會陪在你身邊的!」卡卡西憐愛的說。
「嗯。」剎那帶著笑意,今晚可以做個好夢了。
卡卡西笑看著剎那,直到耳畔邊傳來剎那均勻的呼吸聲,這才閉眼準備睡覺。還好自己當時堅持要見剎那一面,把剎那的心結打開,要是拖到明天,恐怕情況又不一樣了。女人心海底針,看來就算是善解人意的剎那,也還是需要用心呵護。剎那,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