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壁柔沒有多想,這個丫鬟是她自己帶來的,當初是在太後身邊伺候,她跟著晟鉞離開時太後給了她,在她身邊伺候也有五年了,膽子不大,不敢有二心。舒殢獍
如果此時端這些東西來的是梅蘭,那單壁柔一定會像以往那樣多留個心眼,可這個小丫鬟,她就沒有多想了,也正是因為她沒有多想,她才會落得那麼淒慘。
其實那天端去的差和點心都沒有毒,不怕單壁柔會察看,可是當茶和點心都吃了以後就有毒了。
這毒,可是晟鉞親自給晟烈配置的,听晟鉞說,這也是他意外發現的,本來無毒的兩種東西踫在一起居然成了劇毒,這事就連夜寒風也不知道,單壁柔就更不可能知道。
單壁柔的記憶也就留在了那里,她喝了茶,又吃了點心之後,她就感覺眼前一黑,等她再次醒來時,面前站的就是晟烈了,也就是前面出現的那一幕嬖。
到現在單壁柔都不知道,是梅蘭一人背叛了她,還是還有別人。
單壁柔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以這樣的情形出現在晟鉞面前。
是她高估了皇位的吸引力還是低估了齊依依的魅力,他居然為了齊依依選擇和晟烈合作,那麼,晟烈開始懷疑她,恐怕也是因為他告訴了晟烈齊依依的毒是她下的吧撈。
她不懂,齊依依到底哪里吸引人了,為什麼他們都把她看得那麼重,愛情,真的有這麼偉大嗎,偉大到放棄皇位,偉大到自己得不到,也可以成全別人。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也正是想不通,她當初才敢那麼肆無忌憚的給齊依依下了毒,她就是篤定了晟鉞不會為了齊依依而放棄她的大業。
現在想來,她是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接下來的兩天,可謂是單壁柔過得最舒服的兩天。
晟鉞沒有讓任何人來折磨她,反而是好飯好藥的給她補著。
不為別的,他就是想讓單壁柔的身子好點,接下來七天,他可是要連續每天取她的心頭血啊,她可不希望她熬不下去,更不希望因為她身子太弱放不出足夠的血。
將依依的毒解了,到時單壁柔死不死,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這兩日,可真把依依給悶壞了,晟烈從那天送過禮後就再沒出現,晟鉞也每天忙得見不到人影,就連平時最閑的晟逸也不知道忙什麼去了,前些日子,他不是每天都會來報道的嗎,幫著她忙前忙後,都快成為婦女之友了。
一思嫁到了宰相府,才兩天也沒到回門的日子,不可能回來陪她,而清曇,現在不像以前那麼恪守主僕之禮了,可也不能和她笑笑鬧鬧,因為身邊還站著一個冷冰冰,讓周圍環境也跟著變成冷冰冰的想容。
如果不是依依眼楮看不見,那她一定會像以前一樣去院子里看螞蟻搬家或者是趕螞蟻上樹,因為她實在是太無聊了。
就在依依想要大吼出聲的時候,那個消失了整整三個白天兩個夜晚的男人出現了,一進門還非常自覺的擠到了依依的椅子上抱緊了她,依依連推帶掐也沒將他趕走。
「想我沒?」
晟烈溫柔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還故作親昵的輕輕吻了下她的耳垂。
依依心里窩火,這麼長時間不出現,一出現就這樣,還有其他人在呢,他還可不可以更不要臉一些?
「離我遠些!」
「怎麼了?」
晟烈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後腦,將她的臉固定在他面前。
依依啪的一聲很大力的拍開晟烈捏著她下巴的手,將頭一扭,不想再面對他。
晟烈擰眉疑惑,不對勁,很大的不對勁。
晟烈輕扣住依依的肩膀,再次輕捏住她的下巴。
依依被迫的轉過身子向著他,他溫熱的呼吸輕輕的噴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更加的心煩意亂。
「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晟烈微涼的手指捏了捏依依的臉頰,觸手是細膩柔滑,感覺真好,他忍不住又捏了捏。
依依黛眉微微蹙了蹙,小嘴一嘟。
「沒什麼」
真的不對勁,這回晟烈是確定了,他更加確定是他惹了她。
「清曇,你們下去吧,本王和依依有話要說。」
有晟烈在依依身邊,想容也跟著出去了,離開時,還順手將門給帶上了,這恐怕是想容做得最體貼的舉動了,而清曇,則是很有深意的看了晟烈一眼。
屋子里只剩下晟烈和依依兩人,晟烈再沒有什麼顧忌,大手一伸就將依依抱坐在了他的膝蓋上,緊緊的攬在了他的懷里,任憑依依怎麼掙扎也沒能撼動半分。
掙扎累了,依依也就放棄了,和晟烈的較量,每次都是她輸,她早就習慣了。
「娘子,為夫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一定改,別這樣不出聲,為夫著急死了。」
嘴巴上說著著急,可他的舉動卻不像是著急的樣子,一抱緊依依他的手就沒有老實過。
一雙大手在依依的背上來回的移動著,嘴巴更是得寸進尺的輕輕貼在了依依柔軟的雙唇上,每說一個字都好像是在和她親吻,舌尖還妄想撬開她的嘴巴。
依依心里正不高心呢,他沒有老實交代他的問題,還敢這樣放肆,她會讓他得逞才怪。
晟烈努力了半天也沒能得償所願,依依堅持死咬著牙關就是不松開,把晟烈急的都想用強了。
「髒」
依依憤憤然拋出一個字,聲音不大,卻扎扎實實的砸進了晟烈的腦子里。
什麼想法,什麼動作,此時晟烈統統忘了反應,就這樣怔怔的盯著依依。
他做什麼了?依依就說他髒。
此時他真的很想對她大吼,他活了快三十年,踫過的女人就她一個,他哪里髒了?
可是他不能,依依在生氣,那就說明是出了問題了,問題沒能搞清楚,他不能就先生氣了。
他忍!!!!!!!!
說實話,被自己愛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嫌棄,要是能忍下脾氣,那簡直就是神了。
晟烈不是神,所以他忍得很辛苦。
聲音里雖然沒有怒火,但明顯听得出來他在壓抑,臉上的表情沒有暴怒猙獰,可也算得上是難看了,雖然他一直努力想要揚起嘴角扯出笑容。晟烈此時的臉,真的可以用抽搐來形容,那笑容,真的好像是看著喜劇突然見到了鬼。
「娘子,你說什麼,為夫沒听清楚,你再說一遍?」
晟烈不知道,如果依依再敢說他髒,他還能不能壓住脾氣。
「髒,我說你髒!」
依依似乎是豁出去了,扯著嗓子就喊了出來。
她這一喊,反倒是將晟烈徒然升起來的火氣壓下去了。
依依居然生這麼大的氣,他到底做了什麼,他怎麼一點也不知道?
「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就髒了。」
忘了有多久,晟烈沒有用這樣嚴肅的語氣和依依說過話了。
「說就說,你敢做難道我還不敢說嗎,你自己說,這兩天你都做什麼去了?」
現在的依依很生氣,但更多的是委屈,她不是一個瞞得住事的人,有什麼話她喜歡當面說清楚。
可是,沒想到她話都說到那份上了,晟烈還一點都不自覺,還那麼理直氣壯,還非要逼著她將事情挑明了嗎?
「我沒去做什麼啊,我就待在府里,娘子,你這麼大火氣,莫非是因為我兩天沒來看你而生氣?」
想到這種可能,剛才還窩火的晟烈心情呼啦一下就好了,居然還敢這樣大喇喇的說了出來。
「我才不稀罕你來呢,你要待在府里就回去待著,最好永遠也別出門,就好好守著你的寶貝去吧!」
晟烈還真的沒有說謊,將單壁柔送到鉞王府之後他真的就一直待在了烈王府沒有出過門。
一來,他在考慮全盤計劃,細細斟酌是否還有不周密的地方,二來,他在觀察著碧水榭里的一舉一動,看看單壁柔的那些暗衛是否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晟烈攥緊了依依的小手,眉毛擰得更緊。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哪里來的什麼寶貝,我的寶貝不是你嗎?」
晟烈被她說的一頭霧水,除了依依,什麼寶貝還能入得了他的眼,還需要他去守著的?
今晚努力再有一更,親,給點鼓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