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挽月。你……猜對了。」嬙兒不自在的說著,在這個忠心護主的小丫鬟面前,嬙兒還是有些心虛,「挽月,我重生是老天給我的恩賜,讓我忘記過去一切,重新開始。你以後可幫我?」
「小姐。」挽月跪了下來,淚眼朦朧的發誓,「小姐,挽月我從小照顧小姐,小姐就是我的天,就算為了小姐,不要我這條命,我也心甘情願。」
「好了。好了,你要听我的,就給我好好的活著,保住這條小命,任何時候都不能死。知道嗎?」嬙兒心中感慨萬分,總算這個女子這一世不枉為人,至少還有一個這麼忠心的小丫鬟在身邊,也值得了。
「小姐說什麼,挽月就听小姐的。」挽月堅定的看著嬙兒,似乎覺得重生的嬙兒強勢了不少。若是之前的小姐,恐怕只會抱著自己哭泣了。
兩人正閑聊著,絲毫沒有顧忌到周邊的情況。之前的竊竊私語忽然變成了低語聲,「老爺和夫人來了,老爺來了。」所有人紛紛跪下,「老爺,夫人。」
之前的公子哥也跪下,「爹,娘,」
只見來者,一個年約五十左右的老者,神情都和公子哥極為相似,看到自己的時候,老者的臉上瞬間垮了下來,而旁邊的貴婦更是嚇的瑟瑟發抖,兩人互相攙扶著,「老爺,老爺,這,這,這,妖怪,妖怪啊。老爺,快找道長過來收妖啊。」
老者好不容易定了下神,伸出顫抖的手說,「嬙兒?你……你是怎麼活過來的?」
「上天不收我。閻王說我還有98年好活,不能讓我這麼早死,所以就送我回來了唄,要不你們再送我一程,看看我會不會死?」嬙兒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家到底是何身份,只能看一步,走一步。但是看這兩人的態度,想來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也不怎麼樣。
「妖言惑眾,妖言惑眾,和你娘一樣,都是個妖女。」旁邊的老貴婦尖叫起來。
「我娘?」嬙兒略一思索就知道,原來不是親娘啊,怪不得呢。既然不是親娘,自然不用客氣,「是啊,我娘是妖女,我也是妖女,不過如果有膽量就來殺我這個妖女,否則的話,都給我滾,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我可不是以前的嬙兒。都給我小心點。我可是有妖法的,否則你認為閻王怎麼會放我回來啊?」嬙兒的聲音忽然大起來,把老貴婦都嚇得倒退幾步,若不是公子哥攙扶著,恐怕此時已經狼狽不堪了。
「嬙兒!「此時一個聲音,忽然讓嬙兒心重重的跳了一下,心中莫名的就是難過了一下。」難過什麼?「嬙兒自己問著自己,難道這個男的和自己有什麼關系不成?
「嬙兒!」還沒注意到來人是誰,就已經被人抱在了懷里,頭就被埋了起來,只覺得對方和自己似乎有些千絲萬縷的關系,否則這個身體也不會這麼明顯的顫抖起來。
「嬙兒,太好了,你活過來了。你竟然活過來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沒有好好的保護你。讓你受苦了。感謝上天啊。」輕輕的推開對方,此時嬙兒才看清楚這個人。
「翩翩美少年啊。」心中暗暗稱贊對方,只見對方貌若潘安,細長的眉毛,深情的眼神,沒錯,這個含著濃濃深情的眼神,嬙兒是怎麼都不會看錯的,俊俏的面容,薄唇,「果然很帥。」心中打了個分數,不錯,是一個富二代,還是個高富帥。
「嬙兒,你?」看到嬙兒沒有如以往般對自己,景涵天,「嬙兒,你不認識我了?」
「你是誰?」嬙兒順勢就直接承認了,省的自己到時候再多費口舌。
景涵天似乎很是吃驚,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嬙兒,你忘記我了?」
「天兒,她是妖女,她不是嬙兒,嬙兒已經死了啊。」剛才的老貴婦拉著沈鴻天就不讓他靠近嬙兒。
嬙兒冷笑一聲,「是啊,天哥哥,我不是嬙兒,我是一個妖女,附身在了嬙兒身上,誰害死我的,我就回來找誰報仇,你們等著吧。」說完狠狠的瞪了老貴婦一眼。嚇得老貴婦又癱倒在地上。
「三弟,別和這個妖女廢話,既然她自己都承認了是妖女,那我們也不必要客氣。」那個公子哥此時又中氣十足,想來是以為人多好辦事吧。
「大哥,嬙兒已經死過一回了,這回我一定不會再讓她受傷了。之前的強盜這麼凶殘,殺害了她,如今她回來了,我就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景涵天斬釘截鐵的說道,絲毫不在乎其他人的臉色。
「不勞費心,」想著有可能就是這家人害死自己的,嬙兒對誰都沒有好臉色,「不用你來保護我,我如今想死都死不掉,閻王說了,若是誰再讓我死,就讓那個人死無葬身之地,如果不相信,就再試試來殺我好了。」嬙兒說著狠話,如今只有借此機會讓所有人都害怕自己,自己才不會有性命之憂,最好把自己當成是妖怪看,這樣才不會有人輕易涉險。
此話一出,果然所有人都大吸一口冷氣。卻再也沒有人敢多說一句什麼話了。
那個所謂的老爺就甩下一句,「明日就送到別院去好好呆著就是了。」拉著老貴婦就走了。公子哥也帶著手下的人匆匆的離開,生怕走慢一步就被人追上了一樣。只留下景涵天呆呆的看著嬙兒。
「嬙兒,你是否是在怪我來得太遲,沒有救到你,所以你就假裝不認識我?」景涵天心中悲痛欲絕,
「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閻王說我命不該絕,所以又讓我活過來了。其他的前程往事,我都已經忘的干干淨淨了,說不定我都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了。」嬙兒看著傷心的景涵天,很想告訴他,真正的嬙兒已經死了。可是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小姐,三少爺是從小最疼您的,您一定要相信三少爺的話啊。」旁邊挽月看到如今兩人如此的生疏,不免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