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出來了阿?」門口正遇到拿著很燙的藥水的白希子,「你看,我藥都煎好了,」討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她睡了,藥溫著,你守著。」說完把門一關就走了。
「別走阿。我好久沒出門了,我想出門行不行阿。而且那個挽月會守著的麼。」扭捏的好比沒出嫁的大姑娘,看得寧崢臉都歪了。只見挽月轉過頭去,耐不住雙肩在顫抖,實在是忍不住了,白希子竟然對寧崢撒嬌
寧崢強忍住臉上的表情,「楚墨,守著。」月兌口說出,轉身就走了,要不然自己就要笑出來了。
把藥遞給門口的挽月,白希子如同孩子一般,開心的大笑起來,當然腳也沒停下來,誰知道寧崢會不會又改變主意,趁機會,自己一定要好好出去大吃一頓,好好玩一下。
已經幾天沒有傷朝了,寧崢知道,自己大將軍的身份也該露露面了,之前景玉霖還是沒有按時交出水龍玉,原本該罰的,可是大將軍卻身患重病,因此皇上下旨,等大將軍回來後再行定奪。擺明了要拉他下水。
回到自己的將軍府,匆匆準備了朝服,就去了皇宮。
「皇上呢。」來到平時皇上議事的大廳,卻不見皇上。
走出門來,看到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小文子。
「參見大將軍。」小文子跪下行禮。
「皇上呢?」豐鳴軒擺擺手。
「皇上正在靜貴妃那里。」小文子低頭回答,不多說一句。
「靜貴妃?」豐鳴軒想起,這個靜貴妃的父親是當朝兵部尚書徐天明徐尚書尚書,平日里一向不和任何人結交。前幾個月听說被人誣陷貪污士兵的糧餉和人頭銀,因此被關入天牢,目前皇上正在徹查此事。
這幾年來,豐鳴軒隱隱覺得,似乎有一股隱形的勢力,慢慢的在侵蝕朝中大臣。很多看起來不太可能會犯案的大臣紛紛落馬,如今徐尚書也算一代忠臣,靜貴妃更是溫柔,賢良,從不爭風吃醋。若事情是真的,那證明皇上已經開始動手了,把那些人轉到地下去了。若是假的,那恐怕是有人已經在朝中蠢蠢欲動了。
豐鳴軒眉頭越皺越緊。小文子也不開口說話,依然還是跪在地上。
「你帶我去見皇上。」小文子心中暗暗佩服皇上,想剛才皇上說,如果見到豐鳴軒一定要提到靜貴妃。如果他要過來,那證明他也想到了這一層,一定會弄清楚這件事。如果不過來,那就是他有密謀的嫌疑。
來到靜貴妃的靜舒園,靜貴妃已經不見人影。只有陰無一人坐在正中喝茶。
「皇上。」看到豐鳴軒過來,陰無多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小文子招呼所有人都離開。只留下兩人。
「這里無人,小軒子。」殷無忽然叫出年幼時叫他的昵稱。
「小殷。」豐鳴軒月兌口而出,在一旁坐下,拿過杯子,一飲而盡,「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想要如何?小軒子,8年前,不是只有你爹失蹤,我爹也失蹤了。若不是你爹謀反,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殷無話中的痛和怒,瞬間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謀反?」豐鳴軒冷冷一笑,「當年開國皇帝可是兩皇共同治理的,怎麼到了你爹那就成了自己當皇帝了?別忘了,這天下是我爺爺打下來的。你爺爺可沒上過戰場一天。」
「你可是懷疑我抓了你爹?」殷無第一次直接的把這個問題扔給了豐鳴軒。從8年前,豐鳴軒就戴上了面具,在也不對自己說出真心話。無非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不信任彼此。
「那你可是懷疑我抓了你爹?」同樣的問題,豐鳴軒一模一樣的也扔給了殷無。
兩人對峙著,誰也不願意先開口,如今面前的一個是當今皇上,卻無兵權,另一個卻是當朝大將軍,手握百萬重兵,卻在朝堂上無說話的地位,因為還有個太傅在。
他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最親密的玩伴,最信任的兄弟。卻在一夕之間,一個莫名奇妙的就當上了皇帝,一個卻成為了皇帝心中的那根刺,時時的刺痛下。
「我以為,徐尚書的事情有疑?」豐鳴軒直接跳過那個問題。不到最後,不想讓那個問題成為兩人之間翻臉的理由,至少還不是現在。
「我以為徐尚書的事情你清楚呢。」殷無又恢復了皇帝的那種架子出來,語氣也凌厲起來。
「你懷疑我?我還以為你該明白,如今朝堂上有些不太對勁,你要管的是你的朝堂,而不是天天盯著我?再怎麼,我也不會把我祖宗的江山給弄垮。」豐鳴軒直接無視陰無的眼神。
「你要娶慕容嬙兒,要找水龍玉。只要找到水龍玉和火麟珠,你要找到寶藏,你要找到暗藏的武力,為的什麼,不就是想坐上這個皇位嗎?是不是?你要奪了朕的皇位是不是?」陰無一聲大過一聲,那種背叛的痛遠遠超過了事情本身。這聲討寸寸逼近豐鳴軒。
「我要真相。真相,你明白嗎?我要找到我爹。我要知道當年的真相。我爹不會無緣無故起兵的。你真以為你這個皇位有這麼好嗎?我不屑。你懂嗎?別再逼我。否則……」豐鳴軒沒再說下去,卻看到了殷無受傷的眼神。
「你以為我想要當皇帝嗎?從小,我從出生,我就和你在一起,那種勝過親人的感覺,你不明白嗎?如果不是發生了8年前的事情,就算今日我們共同治理國家,你只要說一句,我可以立刻退位,讓你一人做這個天下的皇帝。可是,可是你們豐家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殷無有些不受控制的大喊出來,臉上的傷痛如此明顯。
八年了,整整八年了,若不是今日情緒有些激動,殷無怎麼都不會把這些心底的話說出口的。這麼多年來,自己的痛誰又知道。
豐鳴軒,恨著他。
豐家和殷家,如今,是死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