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塵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人,黑眸中流露一種貪婪的信息,火熱的目光幾乎能燃燒整間房子。
此刻的她,腦海里只有唯一的念頭,撲向他,壓倒他,狠狠的吃了他。
蹙著眉,閻鷹盯著有些怪異的凌玥塵,薄唇不滿的抿起來,不耐煩的重復了一次︰「給我過來。」這女人到底哪里出事了。
沒有反應,凌玥塵依舊站定剛剛那個位置,只是黑如星辰的眸子再亮上一分。
閻鷹可沒有那麼多的耐性,這女人不過來,他過去也是一樣。二話不多說,修長的腿一跨,大手一伸,將凌玥塵整個人拉了過來,另一大手纏上她的腰間,讓她整個人半靠在他的懷里。
「喝酒了?」觸踫到凌玥塵的肌膚,火熱的體溫讓閻鷹皺了皺眉,大手握上她的下尖將它抬起,那張精致的小臉蛋紅彤彤,原本清澈的黑眸也帶著迷離的光澤,卻越發亮得嚇人,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
見凌玥塵的臉色如此,閻鷹那雙眸子徒然的冷卻,不由冷哼一聲。很好,閻彬那小子竟然讓她喝了那麼多酒,簡直就是欠收拾。
「去清理下,然後休息。」低頭,閻鷹對著只盯著他不說話的凌玥塵沉聲道,讓她去清理一上的酒氣。他要好好管教一下閻彬那小子,膽兒越來越肥了。
不說話,凌玥塵只盯著閻鷹看,發亮的眸子讓閻鷹皺緊眉頭也回視她,鷹眸有些陰沉,他終于發現凌玥塵很不妥。相比以往,反差太大,剛剛他只認為她是喝了酒才如此,但看情形不像。
沉吟下後,閻鷹開聲︰「怎麼…」了字還沒結尾。
瞬即,突然,下一秒,凌玥塵猛然的將閻鷹撲倒在地,砰一聲,地毯上出現一聲沉悶的聲音,可見這撲到是如何來勢凶猛。強勢的閻鷹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被凌玥塵撲倒在地上。
人一倒地,閻鷹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鷹眸冷冷的瞅著騎在他身上的凌玥塵。只見她雙腳跨坐在他的腳間,雙手壓在他的胸膛上,低頭的俯視他,黑眸仿佛像野獸般緊緊的盯著她的獵物,火紅的頭發順著垂下,落在他的臉旁邊。
「起來。」冷冽帶著怒氣的聲音瞬即響起,閻鷹耐著性子對凌玥塵低喝。鷹眸有些陰沉,盯著失常的凌玥塵眸子瞬息萬變。
而然凌玥塵回應他的,竟然是下一刻,那張粉女敕的小嘴猛然的撲上去,啃住了他的薄唇,野蠻中帶著貪婪的啃咬,狂野中帶著火熱。
這野獸般的啃咬讓閻鷹嘴角頓時一刺痛,鷹眸一深,伸手就要將凌玥塵拉開。而仿佛野獸附身的某女,縴細的五爪一扯,猛的將閻鷹身上那件黑色的襯衫扯開,野蠻張狂的動作讓那件襯衫的紐扣滾滾落地,露出那八塊精壯的月復肌。
「凌玥塵。」怒氣中帶著絕對的殺氣,閻鷹冷冷一喝。俊美無雙的臉上難看至極,黑沉一片。
這架勢,這情景,這模樣,分明就是強biao一幕。閻大爺何時給別人這麼對待過?此刻竟然讓人,撲到,壓倒,準備強上。
而被點名的某女回應他的就是縴細的五爪一抓,強撕那黑色的布塊,力度過大,狠狠的在那精美強壯的胸膛上留下五道紅痕,觸目驚心的紅痕。
這樣還不夠,仿佛不滿意只有那麼一點痕跡,凌玥塵火熱的雙眸一燃,低頭,張口,狠狠的往那胸肌咬下…
「嘶…」那強勁的力度,就算是閻大爺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瞬間,鷹眸的怒火滿天,剛強的大手一扯,硬是將凌玥塵從他身上扯了下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大手一個強制
將凌玥塵雙手壓過頭頂。
怒氣熊熊的瞪著身下掙扎的女人,閻鷹雙眸一片殺氣,俊美的臉孔陰森駭人。垂眸,閻鷹盯著胸口那冒出血絲的牙齒印,再冷冷的掃向一臉紅彤彤的凌玥塵,那雙黑眸盯著他快噴出火來了。
卻不是怒火,而是滿滿熊烈的貪婪之火。
「閻彬。」陰冷咬牙切齒的聲音狠狠的在閻鷹嘴里蹦出,鷹眸徒然一片殺氣。就算是傻子也意識到凌玥塵此刻非常不正常,聰明的閻鷹只要一想,就懂了凌玥塵為什麼如此不正常。
想起進來前閻彬一臉難言的表情,顫顫抖抖的不敢說半個字。閻鷹便冷冷一笑,嘴角那笑意卻駭人至極,彷如地獄里的惡魔。
此時一直忐忑不安的閻彬三人心底沒由的打了個寒顫,驚得就想逃出冥門,永世不要回來,不對,是永世不要見到閻鷹。
低頭見凌玥塵不滿的掙扎,閻鷹一抿唇,起來一把將她領起,提著她快步走進浴室。
沒有何況停留,進入浴室的閻鷹提著凌玥塵一拋,毫不留情的將她扔進浴池里。
冷眼瞅著凌玥塵沉在水聲嗆聲了好幾回,才抬腳也潛入了浴池,跨越兩步,大手一伸,將凌玥塵從水中提起。
「咳咳,咳咳…」一陣嗆咳聲頓時響了起來,凌玥塵原本通紅的臉頰瞬間退了些,渾身濕透的她猶如落湯雞一樣狼狽不堪,火紅的頭發也貼近她的身上。
閻鷹低頭看著半攀著他的凌玥塵,大手不慢不緊的輕拍她的背部,鷹眸加深,沉思著該如何使凌玥塵恢復正常。
半靠這閻鷹的凌玥塵,眨了眨有些渾濁的眸子,臉頰緋紅,緩緩的抬頭,見閻鷹沉靜的盯著她,愣了愣,小手不由捉緊閻鷹身上只算披著的襯衫。
渾身濕漉漉的兩人就站在浴池上對望,水滴的聲音一滴一滴的在寂靜的空間旋轉。
「熱。」良久,一個字緩緩的從凌玥塵嘴里吐出,有些沙啞,有些性感,還有些無助的成分。
凌玥塵只覺得全身泡在岩漿里,肌膚快火熱的爆發,剛剛被水沖淡一些燥熱立即如同火舌般飛卷而回,比剛剛還要加倍火熱。
受不了,這種燥熱幾乎快毀了她,緊緊揪著閻鷹的襯衫,凌玥塵仰起頭看著他,黑澤的眸子撲朔迷離,紅彤彤的小臉蛋顯得可憐兮兮,猶如無助的小動物。
「熱。」沙啞低聲的一個字再次響起,帶著無措的哽咽。很熱很熱,熱得幾乎毀了她的理智,熱得她想狠狠的撕毀眼前的人。
眉一皺,閻鷹清楚的感受到凌玥塵身上傳過來的灼熱,幾乎可以燙傷他的肌膚。
「乖,再泡一會。」看著凌玥塵無措的表情,閻鷹冰冷的眸子暖卻下來,語氣也不如剛剛那般冷冽。伸手想將凌玥塵再按下水中泡一下,卻被她緊緊的捉著衣袖不願放手。
「鷹,熱…熱…」不肯放手,緊緊揪著閻鷹的衣服,凌玥塵仰這小臉蛋可憐兮兮的盯著閻鷹,低聲哽咽的重復她很熱,渾身都熱,幾乎毀了她的熱。
凌玥塵的聲音很低,很沙啞,卻讓閻鷹頎長的身軀渾身一震,幽暗的鷹眸頓然加深。低頭,握著她的小下巴,溫熱的大掌對凌玥塵來說就猶如冰涼的冰塊,讓她不由將臉蛋送入他的手掌心。
「再叫一次。」低沉的聲音緩緩的響起,閻鷹捧著凌玥塵的臉蛋,鷹眸極為專注的凝視她。
「鷹…」下意識的輕吐一個字。
驀地,大手就在她吐出個字間猛然伸到她的後腦,頭一低,閻鷹狠狠的封住了凌玥塵的小嘴,另一只手緊纏上她的腰間,將她更加的貼近他。
霸道的攻勢她的小嘴,大手插入了她的發絲,繞纏著五指。
而被閻鷹封住唇的凌玥塵,黑眸驀地變得火熱而深沉,反客為主,雙手纏上了閻鷹的脖子,狠狠地啃咬了回去。
凶猛和狂熱的親吻,撕咬和野蠻的吻法,凌玥塵只覺得這些都不夠,不夠。
受不了,纏著閻鷹的雙手猛的推向閻鷹的胸膛,力度之大,將猝不及防的閻鷹推到在浴池,跌靠在欲池邊。兩三下,凌玥塵便翻身騎上閻鷹的身上,以極快的速度,雙手捧住那張俊美無雙的臉蛋,低頭狠狠的,咬。
嘶,唇上一疼,閻鷹半眯起眼來,大雙想將凌玥塵拉起來。卻下一刻,她被他還要快的速度,雙手往這具身軀進攻。
閻鷹的眸子猛然一睜,感覺到一雙火熱的小手正狠狠的在他身上點火,鷹眸一沉。不說話,閻鷹一把拉開他和凌玥塵的距離,剛強的大手一橫,將凌玥塵攔腰將她抱起來,抱著她走出了浴池。
直直的往室內的大床上去,閻鷹才一放下凌玥塵,原本半閉著眸的她突然睜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的翻身壓在閻鷹身上,黑眸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
——此處文字丟失。
天色沒亮,一房內暗沉曖昧,借著窗外的月色,這個房間凌亂不堪,空氣中還帶著一絲絲別樣的味兒。
大床上,兩具身軀糾纏的睡在一起,那曖昧的氣氛和情景,傻子也懂發生了什麼事情。
疼…
大床上緊閉著眸的凌玥塵眼皮跳了跳,渾身如同車輪壓過一樣酸痛無比,頭還發出一陣陣的隱痛。緩緩的睜開眼,凌玥塵有些失神的盯著眼前的福艷,那均勻有條的胸膛,因為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著。
最讓她驚愕的是,那白皙中帶著小康麥色的肌膚上,一條條紅痕交錯在上,硬是給這具極棒的身子添加一道狂野的色彩,但又顯現得那樣觸目驚心。
愣了又愣,再繼續愣。
突然仿佛被一道電擊中大腦,讓凌玥塵驀然的抬頭,闖入她眼里是那張俊美無雙臉孔,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眸子,精雕的臉孔,性感的薄唇,不是閻大爺是誰?
心一驚,凌玥塵不顧身上的疼痛猛然的坐起來,臉上的血色仿佛瞬間被抽空般變得蒼白無比。
愣怔的瞪著床上的果男,凌玥塵一臉的驚恐。
昨晚的記憶如同洪水般涌了上來,越想起一分,她的臉色就白一分。
她,她,她,她凌玥塵強上了這頭比狼王還要恐怖的男人了。
回憶起昨晚激斗的場面,如果她不是發夢的話,她好像狠狠的虐待了閻大爺。
凌玥塵瞪著閻鷹睡臉,只見他那張薄唇破了個口子,頸部一連處的吻痕和牙印,胸膛全是抓痕,背部更加不用多說,甚至還有些地方淤青一片,簡直的慘目忍睹。
一頭冷汗,凌玥塵此刻一腦袋都是亂糟糟的,內心七上八下的狂跳。
無聲哀嚎的把臉埋入手掌心,就算她垂涎閻大爺好久了也不用這般饑渴吧,看閻鷹的慘狀,可以看出當初她有多想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凌玥塵驀地想起這廝冰冷十足的目光,那暴戾的力道,越想越驚心,凌玥塵內心不由打震。
看著閻大爺渾身的慘狀,凌玥塵頭一亂,忍住身上的劇痛快速下床穿衣。
媽呀,當然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再不走,難道要等這頭暴君起來將她剁碎了喂狗?
行動飛速,凌玥塵火速的穿好衣服,往大門處的腳步突然折了回來,往陽台上去,經過床邊忍不住掃視了一眼閻鷹,見他正在沉睡中不由暗道一聲阿門。
閻大爺平常警覺性很高,一絲動靜都能立即清醒,此刻卻依舊沉睡著就知道昨晚被她折磨成如何。
想了想,凌玥塵再次冒出一聲冷汗,紅著臉低頭立即匆匆的往陽台上去,小心翼翼的打開落地玻璃窗,凌玥塵抬頭看向天色,黑沉沉的一片顯現不過是凌晨三四點左右。
握著護欄,凌玥塵低頭看向下方,黑眸掃視一下下方的四周確定沒人巡邏後,利落的翻身攀爬下去,縴細的身子靈活的躍下草地上,一轉身立即撲向黑沉一片的死角。
還好她在冥門待了三個多月,平常閑事沒事便到處的溜達,而閻鷹也沒約束她那里不能去,所以冥門她熟到不能再熟。所以找路,她很方便。
忍住身上的不適,凌玥塵快速的在死角中轉動,輕易的到了大門,銳利的眼神一掃四周,立即攀身上牆,躍了出去。
腳一落地,凌玥塵轉身看了一眼冥門,便毫不猶如的撲向了黑夜,火速的離開。
逃,她要快速的逃離。
那暴君找人的實力太可怕,她一定要爭取時間躲起來。
凌玥塵抬頭看看月色,又大又圓得月光讓她露出一絲苦笑,但願閻大爺醒來的時候不要太暴怒。遠遠的看著威嚴萬鈞的冥門,凌玥塵強硬壓下心頭的怪異情緒,嘆氣的扭頭離開。
月色越來越光亮,大地的夜色卻讓人感到神秘莫測。
冷色的房內,一道風從陽台吹進來,揚起了紗簾。
床上,失去以往懷里的嬌軀,閻鷹眉頭有些鎖起,閉著眼大手往一旁伸去…
驀地,深邃的眸子瞬然睜開,鷹眸冷冷的盯著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那本該在上面的人不見了。見此,閻鷹不悅的皺起眉頭,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鷹眸往房內掃視一圈。
「凌玥塵。」沉穩的聲音在寂靜的房內響起,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這女人跑去哪里了?
赤著身走下床,閻鷹只是套了件長褲,直接往浴室去,空空如也的浴室里沒有他想見的人。見此,鷹眸的冷色徒然加深,陰沉著臉,閻鷹突然折回室內,立即拿起案幾上的行動電話。
直接鏈接閻彬那頭,電話那頭響了三秒便被立即接了起來,緩緩的傳來閻彬膽怯的聲音。
「…哥。」
「立即調動所有監控器,給我把凌玥塵翻出來。」沒有理會電話那頭因為他的來電而心驚膽戰半天的閻彬,閻鷹沉著臉一連的發出命令,冷冽帶著怒意的聲音讓電話那頭的閻彬抖了抖。
「怎麼…」一听閻鷹的命令,閻彬立即意識了出事了。而然一句話還沒等他說完,閻鷹的冷喝聲傳來。
「馬上,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殺氣,濃烈的殺氣和怒意。
嚇得閻彬立即掛了電話,一邊快速撥打其他線號,吩咐調動所有監控畫面,一邊起腳就往監控室跑去。
而這邊,閻鷹沉著臉將話筒一甩,狠狠的砸往地上,渾身駭人的氣勢猶如零度以下的冰川。冰冷十足的眸子幽暗而陰沉,五指驟然緊握,一條條青筋立即滿布強勁的雙臂上。
冰冷十足的眸子往凌亂不堪的房內一掃,繃緊的薄唇冷道︰「敢跑,活膩了。」
砰,閻鷹身後的大門給人用力的推開,閻彬,冥羅,冥洛三人氣喘喘的,滿頭大汗得沖進來,一臉驚駭的看著背對他們的閻鷹。
一分鐘,他們真的只用了一分鐘的時間。
站在那里,閻彬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內心忐忑不安的看著背對他們的閻鷹,見那寬厚的背部布滿觸目驚心的紅痕,讓他們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轉頭,閻鷹駭人的視線直盯著垂頭的閻彬,冷聲喝道︰「說。」
這一聲猶如雷響般在閻彬耳邊炸開,心一震。閻彬顫顫抖抖的上前幾步,舉起手中的帶子低聲輕道︰「凌,凌玥塵的行蹤全在這里面了。」
這帶子他讓人將凌玥塵所有的畫面全剪下來,拼在了一起。想到這帶子里的內容,閻彬內心又是一震,嘴角不由露了個苦笑。
這姑女乃女乃真心想害死人,什麼都不學,竟然學著逃了。
她逃了,那他們不都全要跟著陪葬。
一想如此,閻彬就覺得一大套杯具。
不用閻鷹吩咐,冥羅立即接過閻彬手里的帶子拿到液晶屏播放,身後那道駭人的視線讓速度比一般人還要快上兩倍。一換好,冥羅立即退到牆邊,滿頭大汗也不敢擦一下,只是低頭沉默著。
而閻彬和冥洛也默契的不開聲,垂下眼簾靜靜的待在一旁。
閻鷹**著上身,冷冷的站在地毯上,鷹眸瞅著液晶屏上很快就出現的女人,盯著她一路如何離開到最後好不猶豫的轉身離去。鷹眸,瞬間冰封三千地。
空氣彷如一瞬那凝固起來,強勢得令人窒息的氣勢將閻彬三人壓得幾乎透不過氣,一顆心更加忐忑不安。
這世界,唯一讓閻鷹真正動怒的事情,就莫過于是凌玥塵逃跑。
砰,玻璃全碎,四濺花飛。
在閻鷹身前的玻璃案幾,給閻鷹一拳轟了下去全碎了,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滴落紅色的地毯上瞬間隱去。
「追,立即給我挖地三尺把人押回來。」冷冽而肅殺中帶著熊熊的怒意和冰冷,閻鷹紅著一雙眸子死盯著屏幕里定格在凌玥塵毫無猶豫轉身離去的背影。
雙拳緊握,血液如水流般滴落。
逃,她真敢逃。
凌玥塵,你這該死的女人。
充滿血絲的鷹眸里全是熊熊的焰火,而在焰火的背後一絲痛苦隱藏在眸底,夾雜住怒意和恨意。
他說過,她敢逃,他就毀。
他會親自毀了她的翅翼,永世的禁錮起來。
……
天色大亮,天氣日里萬晴,美國繁榮的國度開始宣哇起來。
繁華的街道熱鬧非常,每人的臉上都充滿喜洋的信息。
在一條偏僻的巷子中,只有少數人行往,而走上這條巷子的絕大多數都是男人,原因只因為在這條巷子角落,經營著一間同性戀的酒吧。
酒吧不大也不小,沒有輝煌般的裝修,卻也不失大氣。
沒有豪華的廂房,卻也有舒適的包間。
總體來說,這是一間很不錯的同性的流場所。
此時為白天,酒吧的人流並不多,高峰時期通常都是在十一點到凌晨的三點。而此刻,酒吧里只有那麼幾個寂寞的人,清靜得氣氛讓他們失落的買醉。
有些昏暗的酒吧里,在某個角落上,一抹人影趴在案幾上,台上還有著幾瓶高度的烈酒。
孤單的一抹影子讓人一看就定位,不是失戀就是失業買醉。
孤單的身影通常最引人注意,尤其是那抹比較屬于縴細的一型,獸性的男人都會忍不住上前勾搭。
一直在遠處關注了著這人影許久的劉某,看著那人兒把台上的酒喝了差不多,頓時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看來今天有收成了。他一進來這里的時候就注意到角落的那影子。
雖然沒有近身去看,但遠遠好幾次他都看著那人的側臉,以他傲人的視力和判斷,這人絕對是個少年,而還長得絕對不錯。想著,劉某再露出一抹猥瑣的笑意。
拿起酒杯便往那角落去,隨著他的步伐,他身上的肥肉也跟著一顛一抖的。
「小弟弟,怎麼一個人在喝悶酒,是不是遇上了什麼心煩的事情。說出來,讓哥哥給你分擔一下。」一就坐在這人兒的身邊,劉某露出一個惡心的笑容,低頭看著把頭埋在雙臂之間的人兒,極力裝著溫輕細語的道。
沒有回應,趴著的人兒沒有任何的反應。
見此,劉某頓時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等的就是這一刻,喝醉了才方便。
「寶貝,是不是喝醉了,哥哥帶你去休息。」小弟弟升級為寶貝,劉某說完後,立即迫不及待的伸手想將人摟進懷里。
兩只豬手就剛伸出,一道冷冷的聲音驟然響起。
「敢踫,我剁了它。」冰冷的語氣讓劉某一愣,伸出的手不由的停住了半空,驚愕的盯著趴在台上的人兒。他不是醉了麼?他可觀察了他好久,這人幾乎喝了兩瓶的伏加特,還有數瓶的啤酒。
「呃,弟弟是不是心情不好,哥哥可以陪你喝酒哦。」雖然是愣住了,但是劉某才不死心,手依然伸出去。不就一小屁孩,能作起什麼風浪?今天爺就看上他了,不從也得從。
肥豬手想佔便宜,直直往那條縴細的腰肢上去。而然,手還沒伸到,突然趴在台上的人,五爪凌厲無比的一伸,強制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的手壓上了台上。
「哼。」冷冷的一道哼聲,在劉某還沒來得及反應。
台上的玻璃瓶給一手抓了起來,狠狠地一砸在台角,彭一下砸碎了半個瓶子,露出凹凸不一鋒利的口角,瓶子瞬間風路一轉,直直往強壓在台上那只肥豬手砸下。
「不要。」才回過神的劉某,驚恐的瞪著那半個碎瓶硬生生的就往他的手下去,頓時一聲恐懼的叫喊。
他的話才落,那半個碎瓶便毫不猶豫,快,準,狠的砸下,鋒利的利角,削肉切骨,狠狠的將他三根手指齊齊切斷,鮮血蔓延一台,順著滴落在地面,觸目驚心。
「啊…」淒慘的叫聲,破空而響。
引來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一看,所有人驚呆了。
見這一幕血腥讓他們驚了,而呆則是那個嘴角掛著冷笑的少年。
好精致的一名少年,一頭短碎長得黑發,五官標致而亮麗,黑如星辰般的眸子透出一種冷漠與邪氣。白色的襯衫和牛仔褲,一身簡潔休閑的裝束更顯他的特色。
這麼一個少年,誰看見了都驚艷。尤其是在這同性的酒吧,那一雙雙得眸子立即露出傾慕之色。
而還沒等他們思考該如何上前勾搭,一道聲音將他們拉回了現實。
「啊,啊…」淒慘的叫聲讓所有人驚愕,看著少年面前那張台面上的三根斷指,不由齊齊臉色一白,盯著少年的目光由傾慕到驚恐。
好狠辣的少年。
「哼,給我滾。」一冷笑,隨手將手上的碎瓶扔掉,黑眸冷冷的轉移瞅著倒在地在哀嚎的男人,那種難听的叫聲是他眉頭一皺,冷喝。
「我,我要報警,你這該死的小子,我要報警。」倒在地上捂住斷了三根手指的劉某,驚恐和怨怒的瞪著這個狠辣的少年,開口叫囂。這該死的小子竟然毀了他的手,他要告到他坐牢。
他的話才落,少年的幽冷的目光緩緩的轉到他身上,黑眸瞬間變幻莫測,一道殺氣讓劉某心一驚,呼吸頓時變得困難。
「不走,是嗎?」悠悠的聲音徐徐的響起,少年俯,居高臨下的盯著倒在他腳邊的劉某。嘴角驟然勾勒一抹讓人心驚的冷笑,仿佛只要劉某一應是,他就立即讓他永遠走不了。
呼吸一緊,劉某驚恐的盯著這少年,看著他那雙黑眸毫不掩飾的殺意,讓他頓時惶恐了。剛剛他說剁了他的手,就真的二話不說的剁了。
這少年絕對有可能殺了他。
他根本就是個瘋子。
「你這個惡魔。」一聲驚叫,劉某猛的從地上爬起,驚恐的連台上那三根手指都不敢拿便連滾帶爬的跑了。
全場的人看著這一幕,都驚駭的不敢說話,盡量遠離這個少年。有些膽小的,甚至快速的結賬走人,半刻都不敢停留。
只是淡淡的掃向一眼四周,少年伸手招來驚得躲起來的服務員。
「請,請問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嗎?」服務員也不過是個剛二十出頭的大男孩,見這麼血腥的一幕也有些膽怯,站在這麼少年的面前,服務員努力的去忽視台上面那三個斷指。
「將這里清理一下,那三根手指給我扔進後巷喂狗,順便給我再來瓶伏加特。」淡淡的開口,少年指著台上痕跡對服務員說道。
他說的輕巧,而服務員則臉色蒼白。
將,將,這手指扔去喂狗?
服務員暗暗打了個寒戰,看著少年一陣可怕,這少年太無情了。
「有異議嗎?」少年一抬頭,皺了皺眉看著仍舊站著不動的服務員,不由開口問道。這要求很過分?
「沒有,沒有。」馬上狠狠的搖頭,生怕引來了少年的不滿。服務員馬上拿來工具立即清理現場,強硬壓下內心的惡心將這三根斷指扔去後巷喂狗去了。
不過片刻,剛剛滿是血跡的台面給清理干淨。
少年為自己到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後便又趴了回去,將頭狠狠的埋入兩臂之間。在沒人看見的位置,那張精致的臉蛋全是懊悔的神情。
不要懷疑,她就是喬裝打扮過後的凌玥塵。
早上從冥門離開,她待在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敢多停留一秒。不敢走出美國這片土地,她搭任何一班機都會讓閻鷹立即找到。不能離開美國,只能在美國轉圈。
所以一大早,她便到了小型的市場,買了男性的假發衣物將自己喬裝一番。然後在不同得地方轉圈,一直不敢去任何酒店和任何高級一點的飯店,吃的全是地攤食物。
在轉了不少地方後,發現這間比較隱蔽的同性酒吧,所以想也沒想的直接進來躲在這里。
閻鷹再任何神通廣大也不會這麼精明的知道她躲在了同性酒吧里吧?
凌玥出一陣嘆氣,一陣懊悔。
好吧,她承認她真的後悔逃了出來,不是後悔,是超級超級後悔。
當時因為被那情景給震驚,大腦一時間短路,所有東西都是亂七八糟。那時候她的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逃逃逃,不逃就死定了。
結果她出了冥門不久,亂遭的心也靜了下來。將思路重新整理一下,這一下讓她整張臉都綠了。
她發現她逃了,會死得更慘。
當時折回去是不可能了,相信閻大爺已經發現了她逃跑,一定就在暴怒的邊緣。她那時候再折回去,想怕是撞上了火炮的口子上,所以只能硬著頭皮的繼續逃了。
想著,凌玥塵突然恨得牙癢癢。經過她前思後想,她很快就捉住了整件事的病根。她怎麼會突然間的獸性大發,將閻大爺給吃了,全是因為那該死的,閻彬,冥羅,冥洛那三個滾蛋。
回憶起還沒出事前,他們三人強硬將她扔回房內的情景,凌玥塵就恨不得狠狠的踩扁他們。他們一定是知道她身體里種了什麼元素,所以便急著將她鎖在房內。
想了想,讓她突然變得奇怪的,唯一可能就是她將冥羅遞上來的那杯酒。
想此,凌玥塵又是一陣懊悔。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她這樣。
要不是她貪杯將冥羅那酒給喝了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這怪不得任何人。
而且…凌玥塵突然感到一陣心虛,把頭埋得更深。為什麼冥羅突然間這麼巧合的將那存放在某種藥物的酒出現她的眼前,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是給黑狼的藥。
想著,凌玥塵就一陣悲催,欲哭無淚。
這是自己種的禍,怪不得任何人。
如果不是她貪玩,惡整黑狼的話,就不會發現後面一連串得戲劇化。她現在就不會過著見不得天日的日子了,一想到閻大爺的怒氣,凌玥塵內心就抖了抖。
當初如果她強硬忍住不讓自己逃跑的話,可能事情還沒有那麼嚴重。
閻大爺雖然會怒,但也不至于真的將她剁碎了喂狗。但現在,如果她讓閻大爺給捉住了,那她一定會死的很慘。
越想凌玥塵就越感到悲催,把頭埋在雙臂間不願意起來。
什麼叫真正的後悔,就莫過于凌玥塵現在。
想了想在冥門的日子還真瀟灑,閻大爺雖然暴力一點,脾氣臭一點,但對她絕對是寬容的。只要她做的事情不過分,他都任由她,把黑狼當寵物的送給她玩,留下閻彬來陪她。
她從一開始對他的不滿到現在的滿意,說實話,在冥門這幾個月,她早習慣了那廝的存在。習慣了每天抱著八塊月復肌入睡,習慣了那廝命令的語氣,也習慣了他偶然反常的態度。
俗話說,習慣是個恐怖的詞語。
而她該死的習慣了閻大爺。
一臉苦惱,凌玥塵揉揉太陽穴,從台上爬了起來。沒辦法,如今只能見步行步,先躲一陣子再說。依她的了解,閻大爺一定在暴怒的邊緣,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她還是有多遠躲多遠。
懶懶的抬起眼皮,凌玥塵掃視一眼這酒吧,現在是白天,這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她不能在這里待太久,按她以前逃跑的經驗,對方的實力越是強悍,那麼在同一地方絕對不能待超三個鐘頭以上。
待的時間越長,被翻出來的機會就越大,所以她現在要轉移陣地了。
伸手招來了服務員結賬,凌玥塵簡單的問了後巷在那里後,便起身往後巷方向去。
這酒吧不算大,但同樣也不算小,要是想去後門就必須經過酒吧後方的包間。
雙手插袋,凌玥塵慢悠悠的在包間的道路經過,一身少年打扮的她引來不少經過包間的男人矚目,甚至有些用眼神向她暗示,而對于這種暗地勾搭凌玥塵直接無視。
砰…,突地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傳來,剛好讓經過的凌玥塵听聞。下意識的一轉頭,凌玥塵才發覺,她身邊這個包間並沒有鎖上門,只是半掩式,由她這個角度看進去,剛好一目了然。
小小的包間里一共四名男人,其中兩名男人將一名男人壓在床上,還有一男人則抱著個攝影機對準大床,看這架勢,誰都知道這里面將要發生什麼事。
見此,凌玥塵雙眸不由起了一絲興致,半倚在房門大大方方的看了起來。
出手救人?抱歉,她凌玥塵從來不是聖瑪利亞,是西方的惡魔還差不多。她不是好人,那麼就是壞人,有誰見過壞人會多管閑事的?她突然會感興致,那是因為她想知道,男人怎麼強biao男人就是了。
「把他的衣服全月兌了,我要把他的騷樣拍下來,賣給一些商家,一定能賺一筆。嘿嘿」一道流利的英語聲音響起,那個握住攝像機的男人滿眼的興奮,盯著床上那名男子發出意婬的笑聲。
「哈哈,那是當然,不過先讓哥爽一把再說。」半跪在床上的另一名男人大笑,伸手迫不及待要將被壓著的男人衣服全月兌。那雙滿滿欲火的眼,激動又興奮。
要知道他好久沒上過這麼好的貨色了,今天一定要玩個夠本。
「小樣的,看你那猴急的模樣,時間還多著咧。」另一名男子咧嘴一笑,鄙視的瞥了一眼那男人。雖然他是這般說著,但是他臉上笑容卻出賣了他,他的興奮絕對不下于那男人。
凌玥塵歪著頭看著這三人一人一句說得興奮,不由抿嘴冷笑。黑眸掃視被壓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男人,雖然他有反抗,但明顯中氣不足,一看就知道給下了藥。
真可憐,身為男人竟然還能給男人強biao。想了想,凌玥塵似乎想起了什麼,不由模模鼻子,她也把閻大爺那種強勢的男人給強了。
「敢踫我,我殺了你們。」突然一道含著莫大殺氣的聲音傳來,將凌玥塵思索拉了回來,有些疑惑的抬頭,盯著被壓著的男人,不由眨了眨眼。
這聲音好像在那里听過。
「哈哈,你這小子不要痴人說夢話了。殺?那也要等哥們兒爽了再說。」對著這話,那三名男子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猖狂的笑意充滿整個房內,讓被壓著的男人抖起了身子,那絕對的怒意。
「你們敢。」咬牙的聲音帶著絕對的殺意。
「你看我們敢不敢,嘿嘿。」一男人陰笑的回答,一把將他的上衣給撕毀,續而往他的褲帶進攻去…
「喂,我說你們能不能別笑得那麼惡心,這樣會影響我看戲的心情。」就在此刻,突然一道懶洋洋的聲音打斷他們的動作,三人身子猛然一頓,快速的扭頭尋聲而去。
只見門邊不知道何時倚著一名少年,見他懶洋洋的靠著,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
見這少年,三雙眸子同一時間露出驚艷。比起床上那個,這少年更為極品。
愛美之心人人皆有,見如此極品的人兒,拿著攝像機的男人聲音都不由的放輕︰「這位小兄弟,你是怎麼進來的?」掃了眼房門,男人一臉疑惑,為什麼他們一點察覺都沒有?
「門沒鎖。」聳了聳肩,凌玥塵淡然的回答。隨後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直接坐在那個攝像機男人身後的椅子上。
听言,拿攝像機的男人回頭瞪了一眼床上的另一名男子後才回頭看著凌玥塵,見凌玥塵如此理所當然的走進來,這讓他一愣。這少年也太自來熟了吧?
「繼續啊,看著我做什麼。」抬眸,見三人呆愣的盯著她,凌玥塵眉頭一挑,他們不是要作奸犯罪麼?
听言,三人不由面面相覷,頓時一頭冒水,這少年腦子有問題?竟然要盯著他們那個…
「不繼續?」見三人還是沒反應,凌玥塵聳了聳肩膀。瞬即,原本懶懶散散的雙眸徒然一凌,五指成爪,快如閃電一把擒住她身前拿著攝像機的男人,另一只手五指閃電速的擒住男人背後的第七根脊骨,狠狠一提。
咯咯的響聲與慘嚎聲驟然響起,下一刻,那男子驀然的斷氣了。
這根本就是三秒鐘的事情,一條人命就這麼簡單的毀在了凌玥塵身上。而在床上的兩名男子一愣,隨後猛然的回神立即掏槍,而這個動作還沒來得及完成。
一抹影子一閃,如鬼魅般一樣閃到一名男子的身前,凶猛的五指一抓,比男子還快一步將他的槍抽出,二話不說,上膛扳機,手風一轉,砰一聲,直接崩了另一旁的剛抽出槍的男人。
一槍腦袋,立即斃命。
「救…」命字還沒喊出喉嚨,漆黑的槍洞立即插入口中,直抵喉嚨。
男人張大口,驚恐的盯著眼前對著他微笑的少年,前前後後都不如一分鐘的時間,眼前的少年連說都沒說就瞬間奪了他兩個同伴的命。這個可怕的少年到底是誰?
「噓,不要出聲,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要讓我再殺第三條人命。」緩緩的伸了個手指放在唇間,凌玥塵微笑,慢悠悠的說道,黑眸如同一汪深潭,吸取人的靈魂。
驚恐的點頭,男人一絲聲音都不敢發出,張大的口讓那些液體順著嘴角滴落,極為惡心。
「很好。」滿意的點點頭,凌玥塵抽出槍管,將槍管抵住男人的下顎將它抬起,「給我去牆角站好,記住不要試圖逃跑或反擊,要不然我會讓你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聲音很輕,卻猶如惡魔的聲音直抓人的內心。
男人渾身一震,惶恐的點頭,一絲違抗的念頭也不敢生出。
見男人的反應,凌玥塵滿意一笑,一個眼神示意男人去角落站好後,然後才將視線轉向床上的人。一個翻身坐在了床頭,凌玥塵嫌棄的將沾滿口水的槍支扔了,才低下頭好整以暇的看向床上的男人。
一低頭便立即與一雙深藍色的眸子對上,見此,凌玥塵撲哧一笑,笑道︰「裴杰斯真的是你呀。」
沒錯,床上的人是三個多月前將凌玥塵帶去英國機車比賽的裴杰斯。一開始听見他的聲音還以為是認錯,好在她的記憶力超群,仔細的將他的身形打量了一番後,再第二次听見他的聲音,她基本能肯定這人就是他。
笑咪咪的將裴杰斯全身上下掃視一番,上身的衣服被撕毀,露出白皙的皮膚,均勻有條的肌肉。嘖嘖,真壯觀,要是她今天沒有巧合的出現在這間酒吧里,這廝肯定貞操不保。
「你怎麼會在這里。」見凌玥塵這張精致的臉蛋,裴杰斯不由露出了苦笑。任誰被自己心上的女孩看見這模樣,心情能好就有鬼了。
從凌玥塵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是她了。裴杰斯現在心情五味交雜,再見凌玥塵,心情當然激動,但是在這種環境下,尤其是現在他如此的無能,他寧願不見。
「釣男人。」簡簡單單的丟出三個字,凌玥塵說得一臉風輕雲淡,裴杰斯卻臉一黑。
有那個女人進同性酒吧釣男人的?簡直就是吃飽撐了。
「倒是你,沒想到你竟然有這般的愛好。」話一轉,凌玥塵模著下巴,笑得一臉曖昧的盯著裴杰斯,黑眸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上下的掃視他,眸里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去,我可是正常男人。」臉一黑,裴杰斯沒好氣的低吼。這丫頭一點都沒變,依舊滿腦子的邪惡,心子還是那麼貪玩。
「嘖嘖,誰知道。」吹了個口哨,凌玥塵靠在床頭漫不經心的笑道。
裴杰斯兩眼翻白,懶得開口理會這氣死人的丫頭,趴在床上渾身無力。他中了迷藥,一種另人全身發軟的東西,此刻他連動根手指都難。
「喂,你走不走,我可沒時間在這里陪你耗了。」沉默了片刻,凌玥塵開口。掃了一眼房內的兩具尸體和角落那個滿臉驚恐的男人,這情景很快就會讓人發現,到時候可麻煩了。
要不是看在曾經這家伙幫過她的份上,她才懶得多管閑事呢。
更何況她還要趕緊找下一個地方躲起來,在這里拖得越久,閻大爺找來的機會就越大,她可不想這麼早就英年早逝了。
听言,裴杰斯又是一苦笑,要是他能走,他還用得著趴在這張令他惡心的床上?
凌玥塵當然知道裴杰斯的難處,想著,凌玥塵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還好,她早有預留。
「給我過來。」一轉頭,凌玥塵對著牆角的男人喝道。
被凌玥塵一喝,那男人立即驚恐的過來,忐忑不安的看著凌玥塵。
「將他扶起。」朝裴杰斯的指了指,凌玥塵道。還好她聰明,留一個,要不然讓她去扶這個男人,這不是自找苦吃?
呃,男人一愣,轉頭看向床上的裴杰斯,猶豫了片刻,才伸手去將他扶起。而然,還沒等他的觸踫裴杰斯,突地一手狠狠的將男人逮了過去,兩條手臂一夾上男人的頭,狠狠的扭, 嚓一聲骨響。
男人驀地的斷氣。
見此,凌玥塵一愣,見床上的裴杰斯半跪著不斷的喘氣,一雙深藍的眸子滿滿的陰戾。抿了抿唇,凌玥塵退後兩步靠在牆上沉默不語。
「讓我歇會。」帶著喘氣的聲音傳來,裴杰斯半跪在床上,露出的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額際不由冒出了汗跡。冷眼瞥見一旁的尸體,深藍的眸里全是厭惡,讓這個惡心的人踫他,他做不到。
「走吧。」一雙縴細搭上裴杰斯的肩膀,另一只手拉起他的手臂,淡然的聲音在裴杰斯耳邊響起。
裴杰斯一轉頭,便見凌玥塵將他的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微微一愣,深藍的眸子一閃,嘴角微勾,帶著戲謔的語調︰「我可是很重,不怕我把你這小身板給壓扁?」
听言,凌玥塵一瞥他,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大少爺身嬌肉貴,尊貴無比,給壓死也是榮幸。」
譏諷加無奈的聲音讓裴杰斯一愣,沒有生氣,反而嘴角一勾,不懷好意的笑容露現在他的俊臉上,緊接著整個人毫不客氣的將所有重量壓上凌玥塵身上。
低頭,趴在凌玥塵的肩膀,在她耳邊壞壞一笑︰「既然你這麼傾慕本少爺,本少爺就不客氣了。」說完,閉上眼,享受這美好的待遇。
凌玥塵臉一黑,二話不說,抬起手肘狠狠的往身後一頂…
「嘶,你這丫頭就不能輕點。」胸膛被撞上,力度和劇痛使裴杰斯重新跌回床上,臉色有些發白,可見凌玥塵的力度有多重。按住發痛處,裴杰斯一臉無奈,這丫頭真狠。
「哼,我還能更狠一點。」凌玥塵轉身掃向裴杰斯,嘴角勾勒冷笑,「我不介意將他們壓你一夜。」指著裴杰斯另一頭的尸體,凌玥塵幽森森的說道。
哼,敢佔老娘的便宜?老娘雙倍奉還給你。
跟著凌玥塵的指尖看去,裴杰斯的嘴角頓時抽搐,眼皮直跳。女人果然不能得罪,狠起來不是普通的變態。
「ok,我……」
砰,砰,砰。
就在裴杰斯剛開口,突地遠方傳來數槍的響起,頓時讓裴凌二人一愣。
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槍聲?
還沒等兩人轉過思維,房門頓時被一影子沖了急沖進來。
「杰斯,杰斯…」一道著急的聲音的也跟著響起,沖進來的男人一臉的著急與擔憂,單手舉著槍支,另一只手則染上了鮮血,很明顯是受傷了。
「迪亞。」半撐著身子的裴杰斯見沖進來的人,頓時一陣錯愕,不由輕呼。來人正是他的好朋友,詹姆迪亞。
詹姆迪亞一沖進來,見房內一片亂遭,而他的好友正半果著身子半躺在床,床邊還站著一名黑發少年,見此,他也不覺愣住了。
凌玥塵掃了一眼發愣的詹姆迪亞,不由皺了皺眉,黑眸有些發沉,冷冷的開口︰「你帶了什麼人過來。」按照剛剛的槍聲,絕對不止一個人制造出來的。
掃了眼迪亞受了傷的右手,凌玥塵抿了抿唇,看來那些人還是非友。
仿佛被提醒,迪亞頓時臉色一變,也來不及細問裴杰斯現在的情況,快速的開口說道︰「杰斯,快走,他們追到來了。」焦急的臉上讓凌玥塵猜對了,身後還有一堆追上的敵人。
雖然迪亞只不過是一句話,但裴杰斯臉色頓時驟變,深藍的眸子有些陰沉。
「扶我起來,我中了迷藥。塵,你趕快離開這里。」前句是對迪亞說的,後句則是對凌玥塵說的。裴杰斯半靠在迪亞的身上,深深的看了眼凌玥塵。
能夠意外的遇見她,他很高興,也想將她留在他身邊,只是現在不是時候。若是讓凌玥塵跟他扯在一起,只會把牽連到她。他是絕對不允許她出什麼意外。
裴杰斯的眸色沉了沉,下一次,他一定會牢牢的捉緊她。
「正好,那再見。」聳了聳肩膀,凌玥塵很爽快的應道,她本來就沒打算和他們一伙。開玩笑,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他們是個不小的麻煩,她現在可是自身不保。
閻大爺還滿美國的通緝她,這她躲都躲不來。那有空跟他們一起玩躲命游戲,她又不是傻子。
說完,凌玥塵立即轉身離開。什麼事王道,趕快離開是非就是王道。
見凌玥塵一絲留戀都沒有,干脆利落的轉身往房門去,裴杰斯搖搖頭,既無奈又好笑。這丫頭真不是一般的無情,連裝一下擔心也沒有,說走就走,瀟灑得不得了。
「咦,她是…」扶著裴杰斯的迪亞,終于在凌玥塵這張熟悉的臉上記起來了,這一身少年的打扮不就是三個多前,在英國賽車比賽時,杰斯帶來的女人嗎。
記得當時這女人突然失蹤,杰斯可是發了瘋的將英國找遍了,出動他自己所有勢力都沒有將她找著。迪亞抿了抿唇,想起裴杰斯當時的模樣,他知道杰斯是真的動了情根。
「趕快走。」裴杰斯出聲打斷迪亞的後面的話,沉了沉聲的說道。再不走,可就走不了。
听言,迪亞點點頭,趕快扶著渾身無力的裴杰斯往房門去。走廊上,迪亞來的方向傳來陣陣的腳步聲和嘈雜聲,看樣子對方快到了。
二人嚴肅的對視一眼,默契的往反方向去,走後門。
時間緊張,加緊腳步。
二人默不作聲的快速趕路,眼看後面快到了,耳邊卻突然傳來一道清冷帶著爆粗的聲音。
「女乃的,老娘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前方傳來的聲音讓裴杰斯二人對視一眼,這聲音不就是凌玥塵的聲音嘛。
快步趕上,在陰暗的後巷,裴杰斯二人一到,錯愕的盯著後門的一切。
什麼叫尸橫遍野,這就是。
後巷里,地上一具具尸體倒在地面,至少也有十多來人,血跡染遍了地面,在這尸體中,凌玥塵一臉不耐煩的用手帕擦著她的手上的小刀,精致的臉蛋上全是嫌棄。
听見來人的聲音,凌玥塵一抬頭,盯著裴杰斯輕哼的道︰「為了你,老娘今天不但破戒,還大開殺戒。記住你欠我的人情。」從前她不殺人的,今天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毀了她不殺人的良好成績。
哼,他欠她的人情可大了。
裴杰斯愣了愣,盯著地上的尸體深藍的眸子閃爍著。地上面這些,如果沒有猜錯,這絕對是對方安排伏擊他們的人員,而如今,卻給她一個人全解決了。
勾了勾嘴角,裴杰斯笑了,對著凌玥塵眨眨眼,戲謔的說道︰「歡迎隨時來討這個人情。」以身相許,他更樂意。
白了一眼這廝,凌玥塵扔掉髒了的手帕,才抬眸淡道︰「付錢就好。」她現在最缺的就是錢,跑路期間沒錢怎麼可以。
「我這人情,你就只想要錢。」听言,裴杰斯瞪起雙眼,多少人希望能欠他人情,這丫頭也太不識好歹了,錢怎麼襯托得起他大爺的身份。
「你人情,就只值得換錢。」閑閑的說道,凌玥塵鄙夷的看著他。
裴杰斯無語,這丫頭太看不起人了。
「走了,記住你欠我的錢。」揮揮手,凌玥塵轉身準備離去。她只是順手幫他解決這些,跟他們同一路這事就免了。
砰,砰,砰。
而然,倒霉的時候好像永遠都跟上她一樣,還沒等她走出兩步,前方立即響起無數道槍聲,使她立即閃身躲向一邊的石壁旁。一張臉蛋立即青了,狠狠咬著牙,凌玥塵回頭瞪了裴杰斯二人一眼。
——苦丁香書屋
對方從前方來了,酒吧的後門跟著也來了人,這下她不想跟他們同一路也難了。
「咳,別瞪我們,我的車停放在後面,我們趕緊離開這里。」迪亞輕咳一聲,被凌玥塵這一瞪,他也不自覺的感到不好意思。怎麼說,對方的目的就是他們。
「還不快走。」沒好氣的說道,凌玥塵彎腰撿起一只手槍,快速的邊拆邊裝,腳步也不停的越過他們往後方去。
罷了,麻煩既然來了,就滅了這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