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大亮,一輛豪華的車子快速從白霧中來,駕駛入一處猶如城堡一樣,威嚴大氣的住宅。
一片莊嚴,在大門兩側,一目過去,齊齊整整的人嚴肅中規的站著,在車子駕駛入道上,立即一致垂地腦袋,右手橫胸,以最尊敬的方式迎接車內的人。一片寂靜,車子停下,守候多時的人立即上前拉開車門。
頓時,一細長的身軀從車內緩緩地走了下去,一身神秘黑色簡單的裝束,卻掩不住那一身清冷的氣息,如同雪山一樣,沒有靈魂般的冷冰,冷漠無塵。
那雪蓮般的氣質,讓人生不出任何猥褻之想,又因為那冰冷的氣息讓人冷入骨髓。
緩緩,一張妖孽無雙的臉孔出現在眾人眼里。
「少爺。」轟然尊敬的叫喊聲直沖雲霄。
一少年冷冷的走下車,絕美的臉孔冷如冰霜,對于周圍尊敬的行禮無動于衷,好像這本來就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淡淡的金光散落在他身上,冰冷中伴隨中不怒而威的氣勢,是如此的震撼人心。
走過大道,少年緩緩地走進住宅的大殿上去。
華麗的大堂,金碧輝煌,黑紅的主調威嚴而冷冽,四大牆壁中竟雕刻著四大神獸,分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大堂的兩側則有著有具麒麟,皇龍的雕像,在灼熱的光線下散發出傲然的霸氣。
大堂內黑壓壓的人群恭敬的站立著,在見到少年後,均是右手橫胸,尊敬的道︰「少爺。」
少年目不斜視,神情依舊一如既往的冰冷,緩緩上前,少年站在大堂的正中央,右手橫胸,微微垂頭,對著大堂上的擺設歷代家主的神位,尊敬的行禮。
「冥門歷經百年基業,共六代主門,標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皇龍,一代中霸,代代威名,走至各大世界任何勢力,統稱一方。如今,我門第七代當家人再次誕生,名號︰閻鷹。
號稱標志為︰鷹,一代雄鷹,霸氣四方。」
一道朗朗宣讀的聲音在響起,直直傳遍大堂的各個角落。
一中年男子緩緩走在少年的身前,道︰「少爺,接任的儀式要開始了。」
每一代冥門門主都要接受一場浩大的儀式,這是規矩。
少年,也就是閻鷹淡淡的掃了一眼中年男人,也就是冥門最高權力的長老,點點頭,無聲的應了。
而中年男人一揮手,立即有人抬著一架黑色的躺椅擺在閻鷹的面前。沒有過多的話,閻鷹緩緩伸手將身上黑色的襯衫給月兌了,露出一身白皙的肌膚,細長的身軀讓周圍的人不由一致皺起了眉頭,眼底下露出了輕蔑。
就這麼個身板子,怎麼帶領他們冥門?
但是規矩就是規矩,沒有人敢出聲詆毀。
雙腳跪立,閻鷹跪在躺椅前,半趴在躺椅上,瞳孔平靜無波,仿佛真沒有看見所有人眼中的不屑。
「開始。」中年男人見此,微微一點頭,手一揮,道。
一直在一旁等候多時的三位刺身師傅立即上前,在閻鷹身後擺放一副雄鷹圖,頓時開始在他那白皙卻柔弱的肌膚上行動。沒有麻藥,沒有迷藥,針針刺入肌膚里。
靜靜站在一旁的冥軍,冥焰,冥羅,冥洛,冥沐閉著唇緊緊的盯著這一幕,眼里全是一片擔憂。
冥門規定,接受儀式的過程中,不許用任何的麻藥,如果連這一點痛也受不了就不配作為冥門的當家人。
但是,少爺的身子…
少爺的身子一向虛弱,更何況昨晚還經歷了一場遇難,胸膛受了傷,這折騰,怎麼受得了。
想此,五人狠狠捏緊了拳頭,眼中一片的殺意,目光一掃,掃向周圍紛紛用惡毒的目光注視被刺青的閻鷹的眾人。
昨晚那一場危難,是陰謀。
家族的爭斗是歷久以來無法忽視的存在,今天少爺當上冥門的當家人,必引發暗地眾多人的不滿和嫉恨,暗殺,遇害。昨晚的事情就說明了一切。
身形緊繃,閻鷹緊緊抿著唇,冰冷的瞳孔一絲又絲的痛楚閃過,神情卻依舊面無表情,冰冷一片。倘若不是那白皙的肌膚緊緊的繃著,一滴一滴的汗水從他的額際滑落,真讓人以為他沒有痛覺。
無視身後的傳來的痛楚,閻鷹低垂下眼簾,遮掩眸中所有一切。
一道暖流從他眼底滑過,一抹嬌小的身形出現他的腦海里,那張精致笑得狡猾的臉蛋帶著霸道和無賴,囂張邪氣的氣息滿滿的顯露在她的眼底,將她更顯現邪惡。
他的,這麼一個人兒是他的。
只屬于他的。
想著,冷然的嘴角不可察覺的輕勾,內心一股又一股的異樣沖了上來,如同海浪般洶涌的攻擊他的內心,誓要沖破那冰冷的心境,進入他內心的深處。
很燙,十七年來這顆心頭一次感到火般燃燒,不同以外沉寂冰冷。
很怪異,可是很不討厭。
……
冷酷黑色的房內,氣氛一片的死寂。
「我宰了那群混蛋。」咬牙切齒的聲音在房內響起。
只見房內,那張黑色的大床邊,六個年齡不相上下的少年站的站,靠的靠,目光卻一致擔憂的看著大床上的人。
「無憑無據,怎麼宰。」冷冷的話,出自一名冷酷的少年口中,盡管是這麼說,他眼底下卻是一片的殺意。他是閻鷹最得力手下之一,冥焰。
「哼,明的不行,來暗的。」另一少年冷冷一笑,陰狠全露在眼里。既然那些人都能來陰的,他們為什麼不行?這少年同樣是閻鷹最得力手下之一,冥洛。
「不錯,這個建議很好。」一向穩重性格的冥軍竟然也點頭同意。可想而之,這一次他們有多怒。
「我給你們提供資料。」一開始便說話的聲音又再次的響起,只見一少年坐在大床邊,目光擔憂的看著床上的人。他比另外五個少年小一點,看模樣才十五六歲的年紀。
他,是閻鷹同父異母的兄弟,閻彬。
盡管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卻真正的親如手足。
「很好,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給我資料,我去轟了他們。」听言,冥羅冷冷一笑,頓時開口道。他忍了好久,少爺一次又一次的遇害,已經讓他快要爆發了。
不滅了他們,難消他心頭恨。
「你們別沖動。」一直沉默不語的冥沐見一個二個滿臉的殺意,不由皺了皺眉開口道。照現在這情勢,根本就不宜動暗地里的人。
少爺才剛當上當家位,暫不能惹是非,免得到時候反了效果。畢竟,能真正認同少爺的不多,孤軍難戰,難敵。
听言,其他人也一致的沉默。目前的情勢他們都懂,只是想發泄下心頭的怒意罷了,該做的,不該做的,他們還是懂。
「閻彬。」
就在眾人一片沉默中,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頓時讓所有人猛然抬頭,立即蜂擁上大床邊,一個二個滿臉喜悅。
「當家,你醒了。」見閻鷹醒來,冥軍等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昨天儀式結束後,閻鷹身子本來就虛弱,又添加傷勢和身後那雄鷹,最終受不了而倒下,當時簡直嚇壞了他們。
閻鷹微微的從床上撐起身子,冷眸掃了一眼他們後,便朝他們輕點點頭,示意他沒事。隨後轉頭看向閻彬,冷道︰「給我找一個人。」
被點名的閻彬一愣,找一個人?
「找誰?」
皺了皺眉,閻鷹抿緊了唇,一天一夜了,她還沒來找他。
他沒有耐性,等不了太久。
他想見她了,很想。
「凌玥塵。」沉默了半響,他輕輕吐出三個字。他記得,她有說她叫凌玥塵。
「凌玥塵?」閻彬一陣愕然的跟著重復這三個字,不由抬眸和冥軍等人對視。這是誰?冥軍等人回應他的,也是一臉疑惑。
「然後呢?」見閻鷹沒有了下文,就說了三個字,閻彬愣了愣開口問道。就這三個字?
閻鷹將視線轉向閻彬,沉默的盯著他,一言不發。然後?沒有然後,他就是要找一個叫凌玥塵的人兒。
見老哥只盯著他看,閻彬只感覺到頭頂一陣烏鴉飛過,不由揉了揉眉心。莫怪,莫怪,他老哥就是怪人一個。
「就一個名字,範圍太大了。有沒具體一點的?」比喻說,男的女的,幾歲,長啥模樣?
抿著唇,閻鷹沉了沉眸,才緩緩的道︰「女,十三歲左右,一頭紅發。」
听言,閻彬和冥軍等人再次對視一眼。這…
好怪異,什麼時候閻鷹接觸了一個叫凌玥塵的人物,他們不知道的?更何況還是一個女娃?
……
時間飛逝,三個月過了。
砰…
「飯桶。」一聲巨響伴隨著一聲冷喝,在冷冽威嚴的書房內響起。
閻彬縮著身子往牆角躲了躲,有些心驚膽戰的盯著正在發怒的人身上。
不能說他不震驚,不驚訝,十五年來,這是他第一次見冰冷如霜,沒任何情緒的的老哥發火。
真的是第一次見。
地上一片亂遭,書台上的文件全落在地上,閻鷹陰沉著臉站在窗邊。內心一股有一股的怒氣攻起來,從來都懂隱瞞任何情緒的他,今天頭一次忍不住暴怒。
幽暗的眸子越來越深諳,精美無雙的臉孔則越來越冰冷。
三個月了,足足三個月了。
那個屬于他的人沒有找上來,沒有來找他。
他有假設,假設她並沒有看見他留給她的帖子,才沒有來找他。所以他讓閻彬查了,她不來找他,他找她也一樣的。
但是…
五指瞬間驟然緊握,雙眸一片的陰深駭然。
沒有,沒有,查找情報天才的閻彬竟然跟他說沒有。
全世界有七萬人叫凌玥塵,可是這七萬中沒有他要找的那個。
死盯著窗外,閻鷹雙眸有些發紅,他想見她,很想很想,瘋狂的想,他想那個人兒躺在他懷里笑得像狡猾的狐狸,想她霸道咬著他嘴唇說他是她的,想她跟他說,她也是他的。
一陣陣尖痛的感覺由內心深處傳來,痛得閻鷹幾乎透不過氣。
是沒有他要找的凌玥塵,還是她根本就不叫凌玥塵?
是沒有看見他留的帖子,還是她根本就沒有想來找他?
還是,那天她並沒有回去?
垂下眼簾,閻鷹腦海瞬即轉了無數道信息,一條條的信息都如同利刀一樣刺入他的內心。
還是,她反悔了,不想做他的人,也不要他做她的人?
狠狠的反咬嘴角,一抹鮮血的味道傳遍他整個口腔,一團怒意在他眼球的熊熊燃燒,內心隱隱的抽痛,又是驚又是怒,又是怕又是不安。
他不準。
不準她有任何反悔,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砰,怒意和害怕幾乎把閻鷹逼瘋,一轉身將書台還殘留的東西再一次全掃在地,四周全是一片駭人的氣勢。把縮在牆角的閻彬嚇白了臉,太可怕了,誰告訴他,為什麼老哥發怒起來這麼可怕。
「找,給我繼續找,挖地三尺,也要將所有凌玥塵給我找出來。」駭人的視線狠狠的射向閻彬,怒喝聲吼得閻彬小心肝幾乎破裂。驚恐的瞪大雙眼,閻彬使勁的點頭,生怕正在暴怒邊緣的閻鷹會不分理智的將他干了。
太可怕了。
扣扣。
一道敲門的聲音突然響起,及時解救這駭人的氣氛,使閻彬幾乎感激的痛哭流鼻,就差沒有跳出去迎接外面的人。
「進來。」所有怒氣瞬間收了起來,閻鷹陰著一張臉冷道。
門外被推開,冥軍走了進來,一見書房的情景不由愣了愣,視線轉向縮在牆角的閻彬,這是?
「什麼事。」冷冷的聲音打斷冥軍的沉思,讓他瞬間回過神來。
「當家,陳氏這邊又有動作了。」陳氏,冥門內部的另一勢力,反派。
「說。」沉了沉眼色,閻鷹冷道。
「陳氏現在開始暗地大力與外伙合謀,已經暗暗吞並了我們冥門東側三界,續而還想一口吞了西面,南面的勢力…」冥軍皺了皺眉頭,開口回報。
「哼,真不是普通的大胃口。」一旁的閻彬听言,從角落走了出來,冷哼一聲後,嘲諷的說道。一下子收復這麼多大勢力,想怕陳氏是要造反了。
陳氏想造反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如今已經開始有蠢蠢欲動的聲勢。看來是忍不住了,想趁著閻鷹剛坐上當家之位,勢力還沒壯大前,立即將閻鷹反吞。
真是野心夠大。
「吃多嚼不爛。」冷冷的吐出一句話,閻鷹臉色冰冷,對著陳氏這舉動無動于衷。哼,吃得下,未必消化得去。
「當家,接下來該如何做。」沉默了一會,冥軍開口問道。是要立即動手,還是…
「任他,吃得越多越好。」冷道,冰冷的眸子暗芒一閃。
閻彬和冥軍同時沉默,雙眸均是閃爍,嘴角微微一勾冷笑。
吃得越多,就越撐,想怕只會撐爆肚皮。
「這事就交給你辦,到了收成的時候就該收,有害蟲就給我一律處理。」緩緩轉頭,閻鷹對著冥軍說道,冰眸冷意閃過。有些東西是該除了。
「是。」
緩緩的轉過身,閻鷹盯著窗外的景物,眸子不斷的輕閃,垂眸牢牢盯著自己白皙修長的手,五指骨骼分明,修長而優美,沒有任何一點繭,一看就知道是貴少爺的手。
冰眸漸漸深思…
「你怎麼這麼輕,背著你一點都不吃力。」
「放心,以後姐給你吃香喝辣的,一定將你養得健健壯壯,比夜店里的猛男還棒。」
「你太瘦了。」
那清冷的聲音不斷的回響他的腦海,讓他眸子越來越深沉。
五指瞬間緊握,抿緊著唇,閻鷹冰冷的眸子里透出一抹堅決,她不喜歡太輕太瘦太弱的人,那麼他就做她最想要的人。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一轉身,閻鷹盯著冥軍二人冷道。
話一落,閻彬和冥軍愣了,什麼意思?
「當家要去哪里?」皺了皺眉,冥軍輕聲問道。
抿緊唇,四個字冷冷的從那薄唇蹦出︰「死亡地帶。」
死亡地帶?
一听閻彬和冥軍瞬間瞪大雙眼,世界七大危險之地,閻鷹去哪里干什麼?
「在我回來之前,閻彬你給我做好三件事。」轉頭,閻鷹盯著閻彬冷道。
「可是哥,你去死亡地帶干什麼,哪里可是很危險的。」听言,閻彬沒有問什麼事,而是急著問閻鷹為什麼去死亡地帶。開玩笑,世界七大危險之一的地方耶,曾經許多探險者深入里面沒有一人能出來。
哥要去那里,不是要找死麼?
「這身體太弱了。」淡淡的一句話,驚起閻彬和冥軍內心的千層浪,看著閻鷹漠然的神態不由震驚。
他不是從來都不在乎嗎?
閻鷹的身體從小就很差,大病小病從不間斷過,一直到了十五歲那年才稍微好轉,卻還是時不時虛弱。雖然他已經十七歲了,但是比起小他兩歲的閻彬還要輕,身高還矮上半個頭。
身體更是瘦弱得可以。但是他從來不介意過這些,可以說從來沒有什麼能激起閻鷹的注意,他永遠是一副冷漠的模樣。就算是這個當家位也得不了他的重視。
但是今天,他竟然說這身子太弱了,這實在不能不讓閻彬兩人震驚。這是不是代表他終于開始重視自己的身體了?
「這,這,弱,我們可以陪你訓練,不需要去死亡地帶的呀。」閻彬看著閻鷹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哥能重視自己的身體是好事,但是沒必要去死亡地帶吧?這是找死得舉動。
「這些你不需要管,你只要給我做好三件事。一冥門暫由你來代我主權,冥軍會扶助你。二從現在開始,冥門洗白黑道上的勢力,冥門從政。」冷冷的瞅了閻彬一眼,閻鷹冷道。
黑道勢力他要,白道他同樣要。
冥門現在還不夠強大,他要將冥門實力推到世界的頂尖,這樣待在找到她後,他可以完完全全將她護在他的翼下,誰也不能踫,誰也不準踫。
幽暗的眸底下是一片濃烈的決然和深深的佔有欲。
盡管從前閻鷹不在乎任何,但是關于有實力和權力才是王道,還是懂的。
要麼,他什麼都不需要,要麼,他就要最強的。
「從政?」閻彬和冥軍愣住了,黑道從政?
「你們只需要照做。」沒有多解釋,閻鷹就一句話,皺了皺眉頭,目光尖利的盯著閻彬,冷道︰「最重要的是,人給我好好找。」沒有說什麼重話,但是單憑閻鷹這凌厲的眼神就把閻彬嚇得猛點頭了。
老哥發怒起來,不是一般的可怕。
安排一切,七日後,閻鷹獨自一人走進了世界七大危險之一,死人谷,死亡之地。
而冥門在閻鷹早早的安排下,重新改革,暗中招攬人手,將冥門原先的成員暗地特訓,重新洗白,安排骨干成員各自奔向各國政部,一點一點的開始在白道上站立。
從一個黑道上的勢力開始走進軍國世界,建立一個軍事勢力。
一個冥門,逐漸開始掌控軍隊,旗下人員超越百萬人,一支足以踩扁一個國家的軍隊。
正邪兩界,道上的人都知道,冥門是一個非邪非正的勢力,站立世界五大勢力之一。
……
三年後
清晨,死亡谷的外圍。
一行人無比焦急的在等候著,一雙雙眸子的急切的盼著,盯著谷口一眨不眨的。
「冥軍,你是不是收錯了信息,哥今天真的出來嗎?」盼到脖子都長了閻彬實在是忍不住轉過瞪著一旁的冥軍,他們等了一個早上了,還是不見老哥出現,這小子該不會是報出了日期了吧?
「沒有錯,是今天。」冥軍也皺了眉頭,不過他還是很肯定的回答。
「閻彬,你確定你希望將軍盡早出來?」一旁的冥洛似笑非笑的盯著著急的閻彬,眼里多了抹幸宰樂禍。
在冥門改革之後,閻鷹的稱呼被冥軍等人改了。
听言,閻彬像想起什麼,一張臉頓時變成了苦瓜臉,冥洛不提還好,他一提,他還真不想老哥出來了。
「你說,老哥是不是存心整我的?這世界哪有他說的那個凌玥塵。」找了三年,全世界叫凌玥塵的他都翻出來了,偏偏沒一個是老哥說的那個人,讓他嚴重的懷疑,這人是不是老哥純屬虛構的?
「說起來還真奇怪,那個叫凌玥塵的到底是誰,為什麼將軍這麼執著的要找她?」一旁的冥羅緩緩的開口說道,一臉的疑惑和好奇。這三年來,盡管將軍從不出死亡谷,但是每個月都傳信給他們,全是關于這個叫凌玥塵的。
「我也想知道,這個凌玥塵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老哥這麼重視。」還是極度的重視,他從來沒見過老哥這麼在乎一個人。
閻彬實在忘不了那天因為查不出凌玥塵這個人,老哥發怒的情景。如果不是太在乎,以老哥那冷然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這麼激動。
「出來了。」突地,一直沉默不語的冥焰喊了一聲,激動的說道。
使其他人嗖一下抬起頭,急切的盯著遠方。
只見遠方一道人影由遠遠而來,因為距離太遠,只能看見一抹人影,那影子高大挺拔,比起閻彬等人腦海中的那人瘦弱簡直就是兩個反差。
「將軍,好像變了。」冥羅緊緊盯著那抹影子,不由低聲喃喃。從前那名虛弱的少爺,好像變了。
「不止變了,待會你們一定會很吃驚。」一旁的冥軍忽然笑了,因為一直是他和將軍保持聯系,所以他一直清楚將軍的變化。
听言,冥羅等人更加一瞬不瞬的盯著來人,不需要問,沒有比什麼親眼見的好。
緩緩的,那抹人影漸漸清晰的浮現在他們的瞳孔中。
瞬間,震驚,驚訝,不可置信的表情全出現在他們的臉上。
這…
三年前那個清冷得如同雪蓮般的少年沒了,那冰冷的氣息也沒有,那絕美的容顏同樣也沒了。
取而代之則是一個渾身冷傲鐵血的男人。
在烈日的光芒下,一身黑色的衣著掩不住那一身嗜血殺戮的氣息。不長不短的碎發迎風而起,露出一雙駭人萬分的鷹眸,帶著冷冽和肅殺,危險和血腥,一個眼神就輕易的讓人顫抖。
從前絕美的容顏仿佛月兌變了,由少年轉化為男人,那剛毅的輪廓帶著鐵血的味兒,刀刻斧削的五官,如冰山一樣冷酷。
再也不是絕美無雙,是俊美無雙。
從前絕美得讓人驚艷,現在俊美得讓人不敢逼視。
如今的閻鷹,簡直就像修羅和帝王的合體,一身不可一世的狂傲和唯我獨尊的氣勢。
「將軍。」五道尊敬無比的聲音同一時間響起,冥軍等人內心一陣的狂喜,他們的將軍變強了,強了。現在的他,簡直和從前判若兩人。
「哥?」閻彬簡直傻眼了,三年的變化也太大了吧?他幾乎認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跟從前簡直是扯不上邊了。
「人呢。」一個冷冽的眼神,閻鷹冷道。他讓他找的人,竟然足足三年也沒有找到,廢物,鷹眸的冷意驟然加深。
被閻鷹這一個眼神,閻彬臉色瞬間發白,呼吸有一瞬間的不暢順,剛剛的氣勢好駭人。
「查,查不到。」低垂著頭,閻彬驚恐結巴的回道。
一片寂靜,一股殺氣猛然旋轉于天地間。
閻鷹抿著唇,鷹眸里全是一片的冷意和危險,俊美的臉孔冷酷怒然。
五指緊握,青筋瞬間露現,三年,三年還是沒有那人兒的消息。
鷹眸一掃這天地,眸底依舊是濃烈一片的執著和堅決,不論是三年還是十年,他必定要找到她,必定。
她,只能是他閻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