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辦,別人在暗我們在明,總不能躲在這里吧。」掃視了一下四周,凌玥塵挑眉輕道,躲在這里只會等死。
鷹眸掃視四周,這個地方較屬于偏僻,但離市區並不遠。
「將軍。」一聲呼叫,只見冥軍和冥羅就地幾個打滾往他們這麼沖了過來,瞬間到了他們身邊。
「將軍,看來這次伏擊對方已經策劃了許久,我們不能繼續在這里待在下去。」冥軍抹了一把額上的虛汗,臉色十分凝重。
一進入這里就發生一連串的危險,證明對方已經將這事策劃了許久,想怕敵方的人手已經往這邊來了,所以這里不能久待。
「分頭走,繼續聯系閻彬。」薄唇一抿,鷹眸冷意一閃。轉頭,閻鷹對著冥軍開口道,指著兩條分叉路,示意分兩隊離開。
「不行,我們怎麼能離開將軍身邊。」一听,冥羅急了,也不顧他現在的口氣觸犯,一口就拒絕了閻鷹的安排。這些敵方全是沖著將軍來的,要的也是將軍的命,這個時候他們怎麼可以離開將軍身邊。
「你說什麼。」眉心一冷,閻鷹冷聲道,聲音不大,卻冷冽入骨,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
「屬下知罪。」逼迫的威嚴,讓冥羅心一驚,滿臉惶恐立即垂頭。剛剛因為一時心急,他竟然一口回絕了將軍,觸犯了將軍的權威。
「將軍,冥羅說得對,這個時候我們不能離開將軍的身邊。」一旁的冥軍抿了抿唇,眸子里一片的堅決。他們的職責本來就是要保護將軍,要將軍分頭走,這事絕對不可能。
冥軍的話才落,一道冷冽的目光射了過來,讓冥軍忍不住內心一震,卻緊緊的抿著唇回視那雙駭人的鷹眸,眼里一片的決意。生要隨君,死也要隨君,這是打從他跟將軍那一刻起,就成了他的誓言。
見冥軍如此,閻鷹抿緊唇,鷹眸一片的怒意,很好,竟然敢違抗他的命令。
「你們跟著只會拖累你們將軍而已。」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凌玥塵看了眼他們之間,想了下後才出聲道︰「現在你們最主要的任務是聯系閻彬,還有三天到了你們交貨的日期,時間不能再等,要盡快。
以你們將軍的身手擺月兌那幾個螻蟻不是問題,根本就不需要你們跟隨護守,反而我們人越多,就越容易遭遇對方的攻擊。所以分兩頭,是最好得辦法。」思維一想,凌玥塵就明白閻鷹所安排的。
現在這情況分兩隊最有利于他們。對方的目的是閻鷹,如果分兩隊,冥軍和冥羅便有時間聯系閻彬等人,這樣到時候不論是貨物那邊的信息,還是閻鷹這邊的救助,都兩兩不誤。
听凌玥塵說道,閻鷹眼底光芒一閃,盯著她甚是思考的模樣,鷹眸閃爍不定。
就算跟在他身邊十多年的手下都未必能一下子就清楚他的想法,她卻單單幾句話便懂了他的心思,該說她是心思細膩,還是懂他?
冥軍和冥羅可是歷經百戰的人,長年跟在閻鷹身邊,大事小事那一次沒見過。若非有過人的膽識和腦袋又怎麼成為閻鷹底下最得力的親信,听凌玥塵的話,他們便立即明白了。
想此,兩人皺起了眉頭,有些猶豫不定。讓他們離開,眼睜睜的看著將軍被追殺,他們還真做不到。可是不趕緊聯系上閻彬,不只貨那頭,將軍這邊也危險重重。
就算暫時躲過了今次,也必定會再來下次。不立即搬救兵,待在這一帶都是危險,而冥焰還下落不明,必定也是出了事。分兩頭,確實是最好得辦法。
「別猶猶豫豫,磨磨蹭蹭,趕緊分兩頭,對方的人來了。」凌玥塵眼神突然一凌,對著還在猶豫不決的冥軍二人低喝。靠,時間都給這兩個護主心切的家伙磨去了。
「走。」威嚴冷冽的一個吐出,閻鷹冷冷的掃了冥軍二人一眼,拉著凌玥塵速度往另一條偏僻的路去。
見將軍頭也不回的往另一條路去,冥軍和冥羅咬咬牙,轉身往另一邊去,一定要趕快聯系上閻彬。
……
烈日當空,火熱的高溫上升。
在市集,兩個身影速度的獲得所有人眼球。一個高大挺拔的,一個縴細嬌小,同樣一張東方的臉孔,白皙的肌膚和他們黝黑的肌膚不同,在烈熱得高溫下,那肌膚看來是如此的無暇,是他們永遠想也想不來的。
只見兩人速度的在人群堆里竄往,經過每一處人的時候,其他人不由自覺的讓開,生怕自己黝黑的肌膚污染了那片白皙無暇。
「讓開,讓開。」突然一道粗魯的聲音的傳來,只見那雙男女身後,一群人速速的追趕,一個個都是身形高大,臉露凶相。
見此,所有人不由紛紛惜憐的搖搖頭,一定是剛剛那對異國小情侶得罪了這些有來頭的人,所以才逃命的。想此,每人不由嘆息,剛剛那對情侶多相配,這些人怎麼忍心對待那麼好看的娃。
「嘖,沒想到我們閻大將軍也有這麼狼狽被追殺的一天。」一直被閻鷹拉在手里的凌玥塵,轉頭看著身後窮追不舍的對方,不由撲哧一聲,笑了。
對于身後的情況一點都不擔心,一臉自若的笑意。逃命嘛,貌似她遇見得多了,所以早早就習慣,對于被追殺還真沒感到什麼危險。
這還不如給閻大爺追得可怕,這點小意思拉。
「很高興?」前頭的閻鷹轉過頭來,見凌玥塵一臉笑意,不由挑了挑眉問道。嘴角勾勒一抹陰森森的冷笑,他被追殺,她很高興?
「別有一番風味,不是麼?」見閻鷹轉過頭,冷笑的瞅著她,凌玥塵對他頑皮的眨眨眼,笑道。和閻大爺一起逃命,這感覺還真不錯,嘿嘿。
見凌玥塵對他頑皮的眨眼,鷹眸閃過一抹笑意,閻鷹抿了抿唇,嘴角卻不由上揚。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被追殺竟然還樂在其中。「老是被追殺,沒什麼意思。」歪頭想想,凌玥塵癟嘴的說道。
不是你逃就是我追,多沒意思,一點都不刺激。
「想干什麼。」听言,閻鷹眉頭一挑,鷹眸在她精致的小臉蛋掃過後,問道。她又想了什麼古怪的方子?
見閻鷹這一問,凌玥塵眨眨黑如星辰的眸子,黑眸如同黑寶石般閃閃發亮,詭異一點點的在她眼里呈現。見她這模樣,閻鷹的鷹眸瞬閃,她果然不能安份半刻。
「我們往那邊走。」伸手一拉,凌玥塵將閻鷹拉往另一邊去,直直沖入了一間大型的桑拿城。
身後的那群人見此,立即撥開群人,也沖了進去。
一群人才沖入,泰式華麗的大堂幽靜而安逸,掃視了一眼,目標人物已經不知道所蹤。見此,帶頭的男人不由皺了皺眉,一把上前櫃台將客服拉起,一臉凶相喝道︰「有沒有見到剛剛兩個東方男女進來。」
「你們想干…有,有,他們要了去大眾的桑拿堂。」話還沒說出一半,一支黝黑的東西抵住他的額頭,客服被這突然的舉動嚇得滿臉恐懼,立即顫顫抖抖的指著那邊的桑拿大堂說道。
「哼。」听言,男人一把甩開他,收好了槍,手一揮,大步往桑拿的大堂去。
老大今天說了,無論如何也要殺了那個叫閻鷹的男人。
「華哥,這里是青綸幫的地盤,我們在這里搞事似乎不太好。」身後的小弟橫掃了一下四周,立即上前低聲和帶頭的男人說道。這個桑拿城是他們幫死對頭的地盤,在這鬧了事,想怕兩幫又要發生斗爭了。
叫華哥的人腳步頓時一停,皺眉掃視一圈四周後,不由低聲咒罵了一聲。果然是他們死對頭的地盤,現在這種關鍵時刻不能出了什麼岔子。
「低調點,找到人後,立即擊斃,然後散伙。」想了想,華哥低聲道。
那個叫閻鷹的男人無論如何也要殺了,誤打誤撞進入了死對頭的地盤也沒辦法,只好低調的找到人後,立即撤退。
「是。」小弟立即點頭回應。
一行人走進了桑拿的大堂,穿著一正裝的他們立即引來所有人的怪異目光。有誰見過穿正裝桑拿的人?
「華哥,真熱。」一進入這如同火爐般的桑拿式,身後的小弟不由痛苦的拉了拉衣領,身上立即給悶出一身熱汗。媽的,受不了太熱了。
那個叫華哥的人,額頭也出了大豆般的汗跡。原本外面就已經夠熱的了,再進入這里簡直就像進來烤爐,快將他們烤熟了。
「先生,請先換好衣著再進來。」這時,一名服務員過了來,一雙眼古怪的看著這群人,但還是有禮貌的說道。這群人真不是普通的怪,竟然就這麼進來了,也不怕中暑。
原本就受不了的這麼熱的男人們,听言,立即紛紛掉頭跟著服務員出去,再這麼下去要成烤豬了。
「呼呼,老大,我也好熱。」在桑拿室的最角落,凌玥塵窩在牆角,白皙的臉蛋紅彤彤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整個人被熱得躺在椅子上。
媽的,熱死她了,靠,無事她跑進這里干什麼。
「活該。」一旁的閻鷹冷瞅她一眼,頎長的身軀橫在椅子上,一身傲人的氣息讓人所有人紛紛側目。尤其他此時只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浴袍的衣領來了個大口,隱隱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肌,這麼誘人的情景,簡直讓人垂涎三尺。
瞥了眼躺在身旁詐死的凌玥塵,閻鷹頓時感到一陣好氣又好笑,伸手將她從椅子拉了起來,大手往她懷里掏了陶,不一會就抽出一個冰袋,挑眉的盯著她,似笑非笑的道︰「這也叫好熱?」
這女人就是機靈,臨進來的時候,不知道從那里模來的冰袋。整個人舒服的感受冰火兩重天,竟然還有臉在他面前說好熱?
「一個小小的冰袋怎麼夠。」一把從閻大爺手里搶過冰袋,凌玥塵癟了癟嘴說道,再次將冰袋塞進懷里,冰涼涼的一陣讓她舒服的眯起眼,身上又感覺四周的熱氣,處于又冰又熱得溫度中,讓她幾乎想大喊過癮。
「進來這里干什麼。」見她舒服的享受著,鷹眸閃過一絲無奈,大手拍了拍她的頭說道。
掃視一眼這大型的桑拿室,閻鷹抿了抿唇,不要告訴他,她是來享受的。
「享受呀,這麼棒得時間,不好好享受一下怎麼行。」懶洋洋的趴在閻大爺的腿上,凌玥塵懶懶的說道,半眯著眸子,一只小手爬爬爬爬的爬進了閻大爺的懷里,不懷好意的捏了捏那結實的月復肌。
感到月復部的異樣,閻鷹臉一黑,低頭看著某女惡俗的搞怪,白皙的小手正不亦樂乎的玩著,又是捏又是模。
「凌玥塵。」咬牙切齒,閻鷹陰沉著一張臉盯著這個惡搞的某女。
很好,這個時候她還有興趣想和他溫存,他是不是把她教得太好了?
小手一頓,凌玥塵悻悻的收了回來,抬眼回視那雙鷹眸,無辜的揚起笑容,道︰「老大,你的八塊月復肌還是那麼精壯有力,沒松弛呢。」不但沒有松弛,好像還比以前結實了許多,真是越模越讓人想一口吞了。
「是嗎。」低沉的兩個字帶著陰冷,讓凌玥塵脖子縮了縮,小臉不由埋入他的雙腿上,于是…
「嘶,該死的,你給我起來。」閻鷹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鐵青,不由分說,他立即將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女人揪了起來。鷹眸陰森的盯著嘴角強忍笑意的某女,這個女人是,故,意,的。
「呃,老大,現在可不能動粗。大庭廣眾之下,你不能做出不雅的事情,還有敵人好快就要來了,千萬要沉住氣。」一見閻大爺那雙鷹眸怒火夾雜住欲火,似乎快要爆炸了。
凌玥塵馬上在他還沒做出任何舉動之前,立即開口 啪啪的說道。
開玩笑,閻大爺發怒,可不管什麼跟什麼,他向來是想做就做的,不趕緊在這之前制止他,她就成悲劇了。
「你也知道這是大庭廣眾之下。」狠狠的咬著牙縫,閻鷹將她揪到他身前,駭然陰森的盯著她。知道是大庭廣眾之下還敢挑逗她,很好,最近這妮子的膽子越來越肥了。
「呃…」听言,凌玥塵訕訕的笑了。一雙黑眸骨碌碌的轉圈,好吧,她承認,她是故意的。
前段時間總給他「折磨」得腰酸背痛。不報復一下,她心里不平衡,趁現在這麼好的時機,當然要稍微惡整一下閻大爺咯。
「這筆賬,事後我會,好,好,跟你算。」冷哼,閻大爺重重的在好好兩字加聲。想此,鷹眸深了深,盯著她不由舌忝了舌忝嘴角,嘴角勾勒一抹別有深意的弧度。
這賬,他很快就能取了。
听言,凌玥塵傻眼了,見閻大爺這誘人的動作,嘴角不由抽了抽。好半響,心底才吐出兩字︰禽獸。
不就是稍微惡整一下嘛,用得著這樣麼?
回冥門後,她要好好準備一條母狗,以備不時之需。
「來了。」突然閻鷹輕吐出兩個字,鷹眸的殺意一閃而過。凌玥塵一轉頭,便見剛剛的敵方一個個去而復返,只是今次全身上下就圍著一條白毛巾,手里還一條鼓起來的毛巾,很明顯這里面藏著槍。
「老大,怎麼辦。」趴在閻鷹身上,凌玥塵雙眸骨碌碌的旋轉,竟然把這個問題拋給閻鷹。
听言,閻大爺頭一次感到無力。
貌似,讓進來的是她,怎麼調轉槍頭反問他了?
「別玩花樣。」大手往她的臀部一拍,閻鷹繃著臉,冷道,鷹眸卻一片的無奈。
被拍,凌玥塵臉蛋皺成一個包子樣,TMD這大爺竟然拍她。
「老大,你有沒見過火燒。」想了想,凌玥塵突然趴在閻鷹的肩膀上奸笑的輕道。
眉頭一皺,閻鷹斜視的掃了眼她,閉嘴不語。
「嘿嘿,一定又香又刺激。」似乎想了什麼,凌玥塵陰森森的笑了起來,趴在閻鷹肩膀不由一轉頭,咬上他的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