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子找死。」猛然,冥羅狠狠地一把揪住裴杰斯的衣領,從懷里抽著槍支,抵住裴杰斯額頭,一臉殺氣,這小子竟然敢咒怨他們的將軍。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冥軍,冥沐等人,雙眸一凌,二話不說直接抽搶,指著裴杰斯的腦袋。
敢咒怨他們的將軍,死一百次也不夠。
「崩了他。」閻彬一把甩開冥洛,臉色陰沉可怕,狠辣的盯著裴杰斯,冷聲道,這個男人該死。
「你們先別激動。」冥洛見一個二個都失控了,忍不住撫額。看樣子,裴杰斯是知道將軍他們的下落的,這些家伙說崩就崩,不就是要斷這條線索嗎?
裴杰斯可以殺,但是要問清楚後才能殺。
越過閻彬,冥洛走上前蹲在裴杰斯的面前,伸手移開冥羅抵住他額頭的手槍,視線盯著裴杰斯被閻彬打得紅腫的臉頰,沉吟下後才開口道︰「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浪費,我現在只想知道將軍的下落,你不說也行,但是你必須要帶著這個信息下地獄。」
平淡的聲音似乎是在和裴杰斯商量著什麼,而不是威脅,只是字眼足夠了威脅成分。
視線微微和冥洛對上,裴杰斯無畏的會看著他。
死?
裴杰斯也不是什麼貪生怕死的人,叢然他使了手段想得到凌玥塵,但不代表他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
「死了。」低聲輕吐出兩個字,裴杰斯垂下眼簾說道。死了,閻鷹死了,凌玥塵也…死了,從這個高崖跳了下去,那方沒有萬丈,也要千丈,不可能還有存活的機會。
「你…」見裴杰斯竟然還敢說,閻彬等人齊齊怒紅了眼,卻還沒等他們開口,裴杰斯又道了。
「下面,他們在下面。」無視閻彬等人能殺人的目光,裴杰斯轉過頭,盯著下方彌漫著黑霧的深淵,湛藍的眸子沉了沉,緩慢的說道。
裴杰斯聲音輕慢,仿佛在再天亮了這麼簡單。
卻听在閻彬等人耳里卻被剛剛爆炸的響聲還要震驚,炸得他們腦袋渾然。
「你說什麼,豈有此理,裴杰斯別以為老子真不會殺了你。」一步上前,閻彬將裴杰斯拉近身前,滿眼殺氣的怒吼。這家伙,這家伙,竟然敢,敢如此咒怨他哥,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冥軍等人齊齊轉頭看向裴杰斯所指的懸崖,看著下方深得見不著底,下方黑得如同魔鬼的領域,黑得令人心慌。
一瞬間,他們齊齊用冷殺的目光死盯著裴杰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不可原諒。
「嘖,我有必要騙你們嗎。」突然裴杰斯低聲吃笑,金色的碎發遮掩他湛藍的眸子,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
不信?裴杰斯笑了,他也不想信,他也不想相信玥塵跳下去了,要不是他親眼看著,要不是她親手將他推開,在他面前跳下去。他也不信,絕對不信。
可是能不信嗎?這是親眼的事實,他連欺騙自己的資格也沒有。
「放屁。」閻彬怒吼,一顆心被裴杰斯擾亂得又驚又慌。不可能,這小子一定是騙他們的,信他的話才又鬼。
「我湊你這個毒心的混蛋。」一顆心慌亂與焦急,閻彬怒得無處發泄,放手就一拳打向裴杰斯的臉上,硬生生將他打到噴出一口鮮血,虛弱的倒在地上。
而裴杰斯沒有任何的反抗,也一聲不吭,半伏在地,湛藍的眸子全是痛苦之色。不是身上的痛,而是內心,內心猶豫萬箭穿心的一樣刺得他連呼吸都痛。
如果,如果當初他反應得夠快,在玥塵推開他的那一瞬間將她拉了回來,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局面,如果當時他反應得夠快…
「說,我哥在那里,他們在那里。」上前,閻彬狠狠地拉著裴杰斯,用力的搖晃他,低吼著。卻猛然對上裴杰斯那雙湛藍的眸子,閻彬驀然愣住了。
只見那栓湛藍的目瞳,死寂一片的灰暗,沒有任何一絲的光澤,有的是無限的痛苦和深深的自責,懊悔。
閻彬怔住了,盯著裴杰斯被他扁得紅腫不堪的面貌,這…
閻彬的內心震了震,這家伙,竟然是在求死。
那雙湛藍的眸子沒有一點生機的氣息,他根本就是在等他們殺了他。
這小子,竟然是在等死。
「媽的,你這算什麼意思。」心一慌,閻彬雙手有些顫抖,緊捉著裴杰斯衣領強硬逼自己鎮定下來。
裴杰斯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表情,難道…
一想,閻彬猛然的搖搖頭,防止自己的繼續想下去,不可能,這家伙一定是說假話的。「不信,你可以直接殺了我。」見閻彬猛然的搖頭否定內心的想法,裴杰斯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冷冷的開口道。
見裴杰斯如此,閻彬內心更加驚恐,猛然一把推開裴杰斯站了起來,失控的對著周圍的人大吼︰「立即,馬上,全部人員給我下去搜索,死…」狠狠捏著拳頭,後面的這句話硬生生哽在閻彬的喉嚨,讓他怎麼也說不出。
「一定要給我找到人為止。」一甩拳頭,閻彬改了口中原本要說的話。隨即狠狠的瞪著地上的裴杰斯,「你給我等著。」
要是他說的是假話,殺。
但要是真的,同樣也要殺。
冥軍等人立即分頭行動,個個一雙眸子都是赤紅。但願,裴杰斯所說的全是謊言。
夜越來越深,深得讓人心慌意亂。
一處黑沉沉的山崖下,四周一片死寂般的沉寂,偶然響起蟋蟀的叫聲,牲口的四處的轉動人。
寒風冷冷吹過,掠過所有花草樹木,發出沙沙的響起。
痛,這是醒來的凌玥塵第一個感覺,她動了動眼皮,半響才能將眼簾打開,一瞬間,她茫然了。
打開的黑眸,第一時間的看著距離地面還有好一段的距離,下方雖然黑暗,還是能夠清晰的看著下方的土層。
眨了眨眼,凌玥塵頭腦有些混亂。
她沒死?
一想,凌玥塵頓時驚醒了。
她沒死,那麼閻鷹呢。
一抬頭,凌玥塵才發現她被鉤掛在樹木上,密密麻麻的樹枝支撐了她整個人,防止她了摔死的可能性,而且她身上除了被樹枝劃出幾多傷痕外,沒有其他嚴重的傷。
這簡直就是不幸之中的萬幸。
可是凌玥塵卻顧不了自己那麼多,在樹枝上撐起四處掃望,一雙黑眸滿滿的著急,她沒死的話,是不是代表鷹也無事?
他們是同一個地方跌下來的,範圍不遠,一定都沒事的。
雖然是這麼想,但是凌玥塵快急哭了,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來,誰能保證有沒事?
從樹枝里的站起,凌玥塵在龐大的樹上靈活的左右穿梭,四周掃視,整個人急得滿頭大汗,卻絲毫沒見她要見的身影,頓時一雙眸子紅了。
「鷹,鷹,你在那里,快點回我一聲,快點,回我一聲。」上穿下跳,凌玥塵在這可百年大樹上慌得直喊。
這顆樹太大,再加上是夜晚,凌玥塵根本就不是將整棵樹一目了然,只能在樹上翻來翻去得查找,卻連一個影子也沒見著。
越找越驚慌,越找凌玥塵就越覺得呼吸困難。
艱難的咽了口喉嚨酸酸的氣息,凌玥塵狠狠一擦臉,繼續上翻下找。不會,不會有事的,閻鷹絕對不會有事的。
「鷹,鷹,你在那里,回應我,該死的,回應我。」一面翻上另一顆樹上,凌玥塵急著大喊,身上被鋒利的樹枝劃出無數道痕跡,卻依舊不管,她幾乎像個迷路的孩子,驚慌,恐懼統統淹沒了她。
恐懼,無限的擴大,幾乎快要吞噬了她。
「…塵。」就在凌玥塵快要發瘋的時候,一道細微的聲音緩緩的傳入她耳中,很輕,很小,卻很熟悉的聲音。
凌玥塵心狠狠一震,驀然的尋聲看去,在她的左側邊,被茂盛的樹葉阻擋的身形…
喜意,希望一瞬間點亮了凌玥塵的黑眸,連翻帶爬,凌玥塵不顧四周的樹枝有多刺人,恨不得馬上沖過去。
「鷹,鷹。」原本已經急紅的眸子瞬間熱淚滿面,凌玥塵從來沒這麼感謝過,從來都沒有。翻身過去,凌玥塵穩穩的靠在閻鷹的身邊,盯著眼前這個人,熱淚如同洪水般從她眼里流出。
忍不住,也不想忍住。
天知道,她有多怕,她好怕好怕,找不到他,她連想都不敢想一下。
沒有了閻鷹,凌玥塵該怎麼辦。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已經習慣身邊有他了,已經習慣他對她霸道中帶著的寵溺,習慣他時時刻刻將她綁在身邊。他像毒品一樣,讓她上癮了,不想戒掉,也不可能戒掉。「別哭。」低沉的聲音在凌玥塵耳邊響起,帶著寵溺,帶著深情,帶著心疼。
凌玥塵睜著赤紅的眸子,模糊不清的盯著眼前這張俊美無雙的臉孔,只見那雙鷹眸靜靜的凝望她,幽暗的眸里千變萬化,卻獨獨將深情二字顯露。
「混蛋。」沙啞的聲音低吼,凌玥塵咬緊下唇,淚水依舊從黑眸中溢出。
黑眸中,依舊存著不安,驚慌,恐意,她仍然沒有回過神來,內心依舊存著慌意,怕,她死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在找不到他的時候,真的怕死了,整個人好像掉入一個看不見光日里的黑牢,只有她自己一個人,自己一個。
「別怕,我在。」大手伸了過去,閻鷹將凌玥塵的頭按過來,直接抵住在他的左胸膛里,平穩的心跳聲清晰的傳入她的耳里。大手插入她的發絲,鷹眸化柔,垂下眼簾盯著凌玥塵的後腦。
此刻的他,內心如同海浪一樣翻滾。
他的塵,他的塵…
「怕,我怕死了,閻鷹我告訴你,你再敢這樣,我直接將你定為標本。」伸手,凌玥塵緊緊的回抱他,頭更深的埋進他的胸膛,清清楚楚的听著那強健的心跳聲,內心的不安才逐漸安穩下來。
咬牙,她惡狠狠的的威脅道。
再來多兩次這樣的事情,難保她會不會給他嚇出心髒病,預期這樣,還不如她直接將他定為標本,就這樣抱著他過一輩子。
「喂,听見了沒有。」過了半響,凌玥塵得不到頭頂上的人回答,頓時不悅的抬起頭,卻見閻鷹雙目緊閉,臉色一片的蒼白,強大如斯的他,頭一次出現這樣表情。
「鷹,鷹,怎麼了,鷹。」見此,凌玥塵一慌,伸手急急得拍拍閻鷹的臉孔,他卻依舊閉眼沒有回應,氣息很虛弱。
一急,凌玥塵頓時從他胸膛里撐起身子,視線掃向他的周身,卻發現他的左腳血液一滴一滴的滴流。一愣,剛剛找到他的時候因為太過激動,卻忘了,他不可能像她這般幸運,沒受到傷。
這腳傷一定是摔下來的時候,不知道撞上了什麼,凌玥塵穩住自己內心的著急,看像子,閻鷹是失血過多才暈過去。
黑眸掃了掃四周,他們還在樹上,想給他包扎似乎成了問題。
低頭,凌玥塵看著樹下,還好距離不是太遠,下去應該不難。
想著,凌玥塵立即動身,腳下踩著兩支堅固的樹木,轉身直接伸手將閻鷹拉起來,用背部撐起他。一個男人的重量果然不能小看,才剛將閻鷹背上,凌玥塵幾乎一個不穩就從樹上跌了下去。
還好她立即穩住了身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凌玥塵護著身後的閻鷹,盯著下方的土地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沒有浪費過多的時間,她背著閻鷹這麼直接一跳。
砰。
才一剛跳,凌玥塵身體根本就支不起閻鷹,整個人就這麼摔倒在地上,再加上被背後的閻鷹一砸,凌玥塵噗一聲被逼吐了一口血,整個人趴在地上,身後壓著閻鷹。
「咳咳…」一陣咳嗽,凌玥塵撐了撐身子,隨意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立即小心挪動自己身體,從閻鷹身下抽了出來,轉身便檢查有沒傷了他。
發現他身上並沒有造出第二道傷口才輕口氣。
「咳咳,這大爺真不是普通的重。」伸手捂住隱隱發痛的胸膛,凌玥塵盯著閻鷹低聲嘀咕的道。
隨後將他移到大樹下,立即開始動手撕開的他的褲腳,露出了他腳上的傷口。
一間血肉模糊開始發爛的腳傷,凌玥塵愣了愣,有些心疼的看著閻鷹緊閉雙目的臉孔。難怪他抵不住的暈了過去,這傷比她先前的腳傷還要重,而且還發炎了,加上沒有及時的止血,失血了過頭才暈的。
俯身,凌玥塵親了親閻鷹的蒼白的嘴唇,簡單給他包扎下後,立即站起掃視四周。
他的腳已經開始發炎了,一定要找些草藥幫他消炎,要不然傷口會越來越嚴重。
還好,她雖然不是學醫的,但是希卻是。她操刀是宰人的,而是希卻是對醫術方面有興趣,毒藥解藥什麼簡直就是難不了她,也多虧她,專弄些千其八怪的東西,她也認識了一些,找一些簡單的草藥,她還是懂的。
很快,凌玥塵就找了一些消炎草,快速的嚼碎給閻鷹敷了上去,再找兩塊木板給他固定好劈裂的骨頭。
做完一切,凌玥塵才坐在地上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跡,她才移到閻鷹的身邊,將他的頭枕著她的雙手,伸手去攬著這他。
低頭,凌玥塵牢牢的盯著閻鷹的五官,深邃的輪廓,完美的五官,此刻的他已經化去了以往鐵血冷酷的神情,柔化的神態讓凌玥塵勾了勾嘴角。
回憶初初開始的時候,她和他處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怒火就是打。
她的不馴,和他的強勢,老是硬硬的對踫。
猶豫火星和地球般的踫撞,往往都起一場可怕的氣氛。低聲笑了笑,凌玥塵溫柔的看著閻鷹,低頭她與他的額頭相抵。
不放開這個男人,絕對不放開,死也不放。
……
黑夜滿滿的驅散,天空開始新一輪的泛白。
鳥聲不斷的吱吱的響聲,在一棵茂盛的大樹下,兩抹身影相依相偎。
閻鷹緩緩的打開眸子,首先映入他眼的,是一張精致小巧的睡臉。凌玥塵就這樣靠著樹背,讓他的頭枕在她的腳上,她的頭抵住他的額頭,沉沉的睡了過去。
鷹眸盯著這張臉蛋,閻鷹伸手輕輕勾著凌玥塵散落在他臉龐上的發絲,一點一點的繞纏著,把玩著。
回憶起昨天晚上,閻鷹內心如同觸電一樣麻痹,內心不知道是喜還是痛。
在跌落山崖的那一刻,他清楚的看著塵毫不猶豫的跳下來,很干脆,沒有任何猶豫的成分。
這舉動,觸痛了他的心,卻同時帶給他更多的喜悅。
張開口,閻鷹咬著凌玥塵的發絲,鷹眸有些冒熱,他的塵是如此的在乎他,在乎他。
「醒了?」熟悉的聲音在閻鷹頭頂響起,鷹眸一抬,便對上那雙黑如星辰的眸子,這雙眸子帶著無限的歡喜和放心,眸底下帶著深深的情意。
視線對上,兩兩相望,所有一切,都在目光中交流。
「嗯。」輕輕嗯一聲,閻鷹松開了凌玥塵的發絲,突然捉著了她的秀發,輕柔的將她拉了下來,大手一伸按住了她的後腦,直直的讓她與他兩片唇接觸。
冰冷的兩張唇一接觸,瞬間猶如火一般速度的燃了起來。
沒有多說,凌玥塵伸手抱住閻鷹的腦袋,被動轉為主動,狠狠的,狠狠的伸出舌頭與他的交接。
一場幾乎生死離別,將他和她之間的情意拉得更近,更明白對方在自己心中的重要性,對方是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的人。
狠狠的啃咬,旋轉,吮吸,恨不得將對方的氣息吸了過去。
狂野的吻,唇越來越熱。
激烈的氣氛在兩人之間周旋,卻突然間氣息一轉,火熱的唇上逐漸慢慢化為細細的溫柔,輕柔的親吻像在珍惜對方一樣,輕輕的,細細的。
良久,兩張唇才分開,黑眸和鷹眸對上,濃情蜜意,深深的刻在對方的心底。
「不準放手。」縴細的手將大手捉緊,與其十指緊扣著,凌玥塵盯著閻鷹,四個字,擲地有聲,堅定如山。
不準放手,就算是下地獄,他們也絕不可以放手。
「不放。」大手扣回,閻鷹牢牢的盯著她,兩個字,一樣堅定如山。
他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放,這輩子他都要牢牢的將她扣緊在他的翼下,這一世,下一世。
凌玥塵是他閻鷹的,只能是他閻鷹的。
听著閻鷹的話,凌玥塵嘴角勾了起來,黑眸閃爍得如同寶石般燦爛,美得讓閻鷹內心越加發柔,二話不說,直接按下她的頭,在她女敕唇上啄了一下。
見此,凌玥塵挑了挑眉,直接俯身在閻鷹唇上啄了數口才滿意收了回來,得意的看著他。
「呵呵…」看著凌玥塵可愛的臉蛋,閻鷹忍不住低聲的吃笑了起來,俊美的容顏笑如太陽神般,魅力奔放,刺盲了凌玥塵雙眼。
「你以後不許笑。」愣了愣的看著閻鷹的笑容,凌玥塵突然板起臉的對著他道,表情極度嚴肅。
閻鷹一愣,笑?
不許他笑?
「你只能在我面前笑,其他人一律不準,男的也一樣。」伸手捂住胸口處,凌玥塵一顆心如同鹿撞一樣,撲通撲通的跳動。
女乃女乃的,閻大爺也笑得太妖孽了吧,實在是該死的好看。
這簡直就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不行,不行,以為不準他再笑了,這麼有魅力的笑容,她怕男人見了也被迷住了。想了想,凌玥塵滿額黑線。
閻鷹只能是她的,誰也不能想。
閻大爺還是保持原先的保養好,那樣才能將方圓百里的雄性,磁性統統嚇走。
眉頭一皺,閻大爺是何等聰明,在凌玥塵這一句話里就能猜出她想的七八成了,頓時俊美的一張臉黑了。
鷹眸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的冷道︰「少給我想一些有的沒的。」
癟了癟嘴,凌玥塵才懶得理他。反正他就不可以除了她以外,再對其他人笑。
「老大,我們不能總待在這里。」思維一轉,凌玥塵轉頭看向四周,荒山野嶺的,還是盡快離開和閻彬他們聯系。
閻鷹也轉頭掃了一眼四周,隨即撐起了身子坐了起來。
鷹眸掃向他受傷的左腳,不由皺了皺眉,試探的動了動,鑽心的刺痛讓他眉頭再次緊皺,這傷,想怕他走不動。
「來,我被你。」凌玥塵站了起來,抖了抖有些麻痹的腳,隨後一個轉身蹲在閻鷹的身前說道。他的傷是她包扎的,有多嚴重她可是最清楚,現在傷口可不能移動。
皺眉,閻鷹盯著他面前的嬌小的身板子,俊美有些黑沉,硬邦邦的冷道︰「不用。」他還沒到這麼不中用的要她背,更何況他的重量,她這身子承受得了嗎?
就算可以,他也舍不得。
听言,凌玥塵轉過頭,見閻大爺不悅的皺起眉頭,一張臉黑沉沉的,不由嘴角勾了勾,轉身伸手幫他揉了揉皺起來的眉心,道︰
「我又不是沒背過你,別扭什麼。」
十年前,他受傷了,也是她背的。
「那個不同。」鷹眸狠狠的一瞪她,閻鷹更加不滿了。
十年前,他瘦弱,重量對于當時只有十三對的她沒多重。
十年後,他已經不是那個瘦小的少年,身體的重量就算是二十三的對也未必能擔得起。
「有區別嗎,還是你。」聳了聳肩膀,凌玥塵淡道。
不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她背的人還是他。
或許人是變了,但理由沒變。
她舍不得他傷勢加重,十年前是,十年後還是。
「不行。」听言,閻鷹心底柔了柔,不過還是堅決的絕對。
現在應該是換他背她,而不再是她背他,從十年前他就暗暗的發誓,這輩子他要將她好好護在他的翼下,給她世上最好的東西,苦絕對不讓她受半點。
「閻大爺,你好雞婆耶。」見閻鷹還是不肯讓她背,凌玥塵瞪起雙眼的盯著他,不過就是她背他嗎,用得著這麼頑固?
「那又怎樣。」冷冷的瞅著她,閻鷹冷哼,雞婆?沒听過,不懂意思。
「哼,娘娘腔。」見此,凌玥塵氣結,雙手抱胸,頭一仰,學著他冷哼。
磨磨蹭蹭的,不是娘娘腔是什麼,是男人就應該干脆一點。
鷹眸一眯,閻鷹危險的盯著眼前的人,雞婆這意思他不懂,但是娘娘腔他懂了。
竟然說他閻鷹像女人,好大的膽子。
「你敢再說一次。」一字一頓的吐出六個字,閻鷹大手一伸,將暗示他像女人的家伙逮了過來。大手抬起她的小臉蛋,閻鷹陰測測的盯著她,危險的氣息圍繞著凌玥塵。
要知道,男人最討厭別人說他什麼?
一是無能,二是像女人。
而凌玥塵就犯了第二條,威武強勢的閻大爺像女人?嘖嘖,凌玥塵這娃子簡直就是找虐。
「呃,磨磨蹭蹭的男人就是娘娘腔。」內心抖了抖,凌玥塵頭一仰,無視那雙陰測測的鷹眸,大膽的再道一次。
明明就是,他不想認也不行。
閻鷹抿著唇,低頭盯著滿臉不馴的凌玥塵,沉默了半響,鷹眸逐漸的柔了下來。
「你背不起我。」拇指摩擦了下她的臉頰,閻鷹沉聲的輕道。
------題外話------
票票吶,票票吶,閻大爺說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