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向坐在沙發上的御老爺,見他臉色依舊陰郁,顯然是縱容二夫人的行為舉止的。
此刻除了滾,顧悅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轉身,快步走出主屋,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風有些冷,刮在受傷的臉上更加痛如刀割,顧悅的眼淚差點就溢了出來。倔強如她,是不允許自己隨意落淚的,特別是在這些個心狠手辣的御家人身上。
如果不是顧慮到御思和月復中的寶寶以後在御家大宅可以好過點,她才不會這般低聲下氣,才不會任由著二夫人當眾打她這兩把掌。
御家大宅座落在市郊,出了大門還要走一條長長的私人道路才能到達大馬路。因為是市郊,很難才等得到一部出租車。
顧悅站在路邊瑟瑟發抖,上午出門的時候穿的衣服少,晚上又是坐在風隨的豪車內回家的,一點都不覺得冷。如今天色一晚,她才驚覺空氣既是這麼冷。
這路段本來車就少,又是大晚上,車兩行人就更少了。整條馬路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路燈下,顯得單薄而孤單。
顧悅的電話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封辰打的,正猶豫著要不要接,一輛熟悉的賓利車子突然刷的一聲停在她的跟前。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風隨那張一如即往般帥氣的面龐。
「上車吧。」他說。
顧悅一怔,訝然地打量他問︰「你怎麼還沒走?」
「上車,我告訴你。」
顧悅不想上他的當,腳步本有地後退一步,司機卻已經替她拉開車門,躬著腰等她上了。
見顧悅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風隨發揮了他霸道的潛質,沖她挑眉︰「你喜歡我用強的?」
「不用。」顧悅立馬鑽進車廂,因為她很清楚不管任何事情,眼前這個霸道男人是絕對做得出來的。
風隨細細地打量她,最後將深邃的目光停留在她紅腫的臉上,風隨用手掌托住她的下頜,指月復如薄荷般撫過那一道道紅印子。
「挨打了?」
顧悅不自在地掙開他的手掌,側過臉蛋回避他炙熱的目光,答非所問︰「你現在可以問還沒有回答我,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等你。」
「等我?你……。」
「白痴也能猜到你會被轟出來的,所以我沒有離開。」
「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我……。」
風隨打斷她︰「親愛的,你要嘴硬到什麼時候?站在冷風中等車的滋味很好受麼?」
又在叫她親愛的,又在故意暖昧,想到剛剛容琪站在二樓露台偷窺的樣子,她心里就壓著一肚子對他的不滿。
可是,有什麼辦法?在他面前她始終是個弱者!
車子往市區的方向行去,不過沒有按顧悅的要求停在醫院院近,而是駛入了一幢高檔公寓樓的地下車庫。
下了車子,顧悅四下張望著要反抗的時候,又被強行摟入了電梯,電梯直達三十三層。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立在一間單身公寓的玄關處,顧悅皺著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