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了搖頭,她不在乎自己會被定個什麼罪,是不是要坐牢,她現在最關心的是風隨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能不能度過這次生命危險。
他一刻不醒來,她就一刻都不能放心啊。
封辰說了,這顆子彈所擊中的位置距離心髒僅有一厘米,如果再往心髒的位置打偏一點,他肯定會沒命了,不幸中的萬幸啊!
食不下咽地吞了一口食物,胃里立刻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起來,她的手掌輕輕地撫上月復部,心里默默地對它說︰寶貝,雖然最近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可是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孕婦是最需要心情舒暢的,可是她呢?自從有了這個孩子那天起就沒有好好笑過了,可憐的孩子。這麼想著,顧悅強忍著反胃又吞了一口食物。
楊串串端著洗臉盆進入風隨的臥房時,順手將房門關上。然後,將臉盆放下,走到風隨的床前坐下,執起他的手,像欣賞藝術品一樣貪婪地欣賞起來。
這樣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這樣細膩的白皙的手……。
她忍不住將自己的手掌覆上他的掌心,與他的手指扣在一起,嘴里甚是惋惜地嘟嚷︰「為什麼我就遇不到這麼完美的男人呢?為什麼你看上的不是我而是顧悅那家伙呢?」
唉……。
她無奈嘆了口氣,開始用毛巾幫他擦手,細細地,一點一點地擦著。
擦完手,她開始幫他擦臉,因為傷在後背,風隨一直都是趴著睡的,想要幫他擦臉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楊串串偷偷模了一把他的帥臉,正要把他的臉搬正的時候,風隨突然身子一顫,一只手驀地抓住她的手腕,雙眼也在同一時間睜開。
楊串串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連手上的毛巾都嚇掉了,瞪大雙眼看著突然醒來的風隨,半晌才回過神來。
「大BOSS你終于醒啦?嚇死我了。」她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仍在怦怦亂跳的心髒,另一只手很是享受地被他攥在掌中。
「你在干嘛?」風隨冷冷地盯著她,臉色蒼白,嘴唇無色。
「我能干嘛啊?幫你洗臉啦,難不成還能非禮你?」楊串串故意翻起白眼給他看,其實心里虛得不行,剛剛她分明就是在非禮人家的,這一點她必須得承認。
「不用!」風隨用力將她一推,楊串串沒站穩,一坐到地板上。她頓時委屈極了,這個冷酷的臭男人,真是好心沒好報啊!
「出去,任何人都不準進來。」風隨命令道。
楊串串繼續翻白眼,這里到底是誰家啊?他憑什麼這樣轟人。
不過只要一看到風隨那張帥到沒天理的臉,她就一點都不生氣,只是打量著他疑惑道︰「包括悅悅麼?」
「是。」
楊串串心里終于平衡些了,她拿起毛巾說︰「我幫你擦完臉就回去。」
她說完又要去擦他的臉,同樣被他一把擋了回來,他的聲音越發的冷漠︰「不許踫我!」
楊串串終于傷自尊了,一邊端著臉盆往外走一邊在嘴里咕嘟︰「長得帥就是牛叉,踫一下都不行,怪不得悅悅一直說不愛你呢。」
一直說不愛……她當真一直說不愛他嗎?風隨心里憂傷地笑了,微微瞌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