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嬈嗔他一眼︰「我說的。酒是我調出來的,我不給你喝。」
「那我呢?我沒有受傷。」楚牧白搭話過來。
「你也不成,你在他面前喝了,他怎麼忍得住。」
楚牧白華麗麗的嚴重受傷的表情,慕若晨笑得更加得瑟︰「不給喝酒,那拿一套衣服來給我換上,熱了。」
「我?」靳嬈指著自己的鼻尖︰「你哪里來的衣服?我憑什麼給你換衣服?瀘」
「難道我要牧白跟我換?我又不是男.同,當然,我們的牧少也不是。會尷尬的。」他又指指沙發旁邊的一個箱子︰「媽帶來了我的衣服,從那里拿過來。」
「你可以叫護士。」靳嬈拿出了衣服,還是不願意給他換。
「護士?她們手上沾染了多少病菌,你可了解?你是希望我感染而死?」某人的龜毛性格就是改不了了喵。
靳嬈大眼瞪著他,他仿若不見,靳嬈不是千金大小姐,至少也是家中大哥把她當成寶貝的吧?如今怎麼淪落成了幫他換衣服的僕人呢?在家里就算了,在這里,還讓楚牧白看見。
「小心點,不要弄到傷口了。」他喊,聲音雖硬邦邦的,可是靳嬈听出暗藏的寵溺。他怎麼這樣使喚當習慣了?
靳嬈把他的病號服小心地月兌下,查看了一下肋下的紗布,還好剛才兩人的胡鬧沒有弄壞了,又準備幫他穿上他自己的襯衫。
「你的襯衫太窄了,慕若晨。」靳嬈看著他的黑白暗紋的襯衫,擔心弄到他的傷口。
「那,找一件寬松一點的居家服過來。」
靳嬈無語了!住幾天醫院而已,連居家服都給拿過來,真是!
好不容易換上了居家服,他又說背上的紗布綁得太緊了,看看是不是勒出了痕,他都癢死了。
「沒有!正常得很!你再鬧我就叫醫生了!」靳嬈羞紅了臉,掀開衣服看了他的背一眼,把衣服放下。
「鬧?我鬧什麼了?牧白,你說我鬧什麼了?」他挑眉,然後又嘀嘀咕咕,「說了輸液之後給人家的,又沒有……」
噢!靳嬈好想拿東西砸他,那些話是兩人的情話,他好意思當著第三者的面說出來啊?擺明就是嫌人家楚牧白在這兒。
楚牧白淡然一笑︰「好了,靳嬈,這家伙就是這樣子了。」他看看時間,「達瓦就快過來了,我先走。」
說罷,起來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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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慕若晨拍著身邊的床,喊。
靳嬈搖頭︰「不,你想欺負我。」
「嘁!什麼時代了?什麼叫欺負你?只是你我交換了一下口里的津液。不要告訴我你又變了心。」他口上說著輕佻的話,眼楮卻是灼灼深情。
「什麼叫……」靳嬈一步步後退︰「我先上個洗手間。」
「喂!」他騰地跳下床來︰「Kiss之前要上洗手間?這是你的新規矩?我不同意。」
他一步一步地走過來,靳嬈不敢跳了,也不能跳了。
她被逼近了牆壁,手壓在了頭頂,他的唇便霸道地襲擊過來,霸道地掠過她的唇,然後使勁碾著,如此凶猛的吻……讓她無法呼吸,他的舌霸道地探進她的嘴里,似乎用了全身的力量,讓她他的舌霸道地探進她的嘴里,似乎用了全身的力量,讓她無法再思考。
她的一只腳站立,沒有了支撐點,他把他膝蓋伸過來,在下面托住了她的身體。這樣,他的呼吸越是深沉了,而她的心里越來越慌,越來越害怕,越來越……一種說不清的、恐慌的感覺在體內彌漫,然後匯集在心里,心跳的速度快得像是最急驟的鼓點。
他的膝蓋好像是竭力地控制著,除了穩定她的身體之外,並沒有要做什麼。靳嬈是小孩子啊?當然不。他想把自己扣緊,卻礙于身上的傷口,不得不捏緊她的腰,那一種壓抑,那一種誓死地控制。她是明白的,也是感激的。
良久,他終于松開了她,把她扣在懷里,額頭抵在牆上,深深地呼吸著。然後無力地靠在牆上,側著臉,伸手輕撫了一下被吻得有些紅腫的唇瓣,呆呆地看著她的身子,聲音帶了嘶啞︰「靳嬈。」
「嗯?」
「喜歡?」
「嗯。」靳嬈跳起一步,踮起腳,摟著他的脖子︰「晨……」
「噓!」他按著她的唇,「我喜歡,好喜歡。以後我還要你幫我換衣服,幫我刮胡子,幫我打領帶,被你管著,被你用大眼楮瞪,總之,我好喜歡你。」
「你犯賤啊?」靳嬈模著他的下巴,胡子長出來了,青蔥一片。原來他白皙的臉,添上著黑胡茬,是那樣的性.感。
「嗯,是犯賤。」他的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靳嬈……」
「嗯?」
「我又想吻你了。」
靳嬈躲,可是躲不開,他攬住她,唇又落在她的唇角……
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敲起來。同時,慕若晨的手機也震動起來。
他捧著她的臉,拍了一下︰「達瓦來了。」
靳嬈看著他的背脊,瘦瘦的,直直的,怎麼是那樣的大力氣?
「二少您好。」達瓦一進門,就是恭敬地彎腰。
「嗯,」他隨手關上門,「來吧,你也好幾天沒有來給我弄了。」
「是,達瓦出門一個星期,就是給您拿來了新的東西。好東西哦。」達瓦大概也有三十多歲了,臉上顴骨高高,有著兩抹高原紅。身子骨很粗,散發著熟女的味道。可是單眼皮很小,聲音輕靈。
「嗯,我的身受了傷,會不會影響接下來的事情?」他走向床。
達瓦跟上去︰「怎麼會影響?我動作很快哦,你有感覺到舒服你就喊出來,讓我听到,我就能知道下一步我應該做什麼。」
「好,你的技術越來越好了。」慕若晨好像突然醒起了站在旁邊的靳嬈,朝她招手︰「來,幫我把衣服月兌了,然後你站到門外去,讓所有的人離開。」
靳嬈咬咬唇,無聲地把他的衣服月兌下,走開,到了門邊然後回頭看看這個達瓦。
達瓦好像根本就沒有在意她,坐在了慕若晨身邊椅子上,解開了自己她自己的外衣,搭在椅子後邊,又在身邊的袋子里拿出一條黑色的帶子,撩起慕若晨的頭發……一切的動作熟練又平常的樣子。靳嬈用力咬著唇,關上門。
「靳小姐,是達瓦小姐來了嗎?」左榮問。
「嗯。你們都下去吧。」靳嬈說。
左榮肯定是習慣這樣了,他一揮手︰「大家離開。半個小時之後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回來。」
「是。」五個一直站在門外的黑衣人點頭,離開了。
「靳小姐,你一個人在這兒等著,萬一听到了什麼聲音,千萬不要進去。二少沒事的。這里是醫院,不是家,所以我要當心點四下看看。」
靳嬈點頭︰「行,左大哥,相信我的職業操守。」
左榮怔了一下,想再說什麼,听見里面達瓦嬌聲地喊︰「慕若晨!」
慕若晨好像是很痛苦地回答︰「啊!」
「靳小姐,他們開始了,你千萬不要進去。」說完,左榮便腳步匆匆地走了。
里面的聲音就傳了出來,達瓦聲聲低而嬌柔地呵斥,慕若晨先是痛楚,然後是快樂,舒服地喊叫。
「痛!」
「啊……天!」
「不要!」
「舒服!好舒服!」
——這些都是他的聲音。伴隨著他的聲音,他自始至終在喘息。
靳嬈的心跳得亂了,他們在干什麼?達瓦又是誰?好像左榮、楚牧白都對這個女人很熟悉,這個女人也是非常熟悉慕若晨,特別是她撩起慕若晨的頭發的時候,拿出來的那一條黑色帶子那個神態。
難道?她要捆綁著他?左榮反復叮囑自己不能進去,莫非他……有受虐的傾向?那一聲聲的叫喊就像是打在靳嬈的心里的重錘。以前就听說他喜歡S~M,他不但對別人施虐,還受虐?
他一邊跟自己說著愛,一邊和另外的女子玩S~M游戲?還要她在門外守護?
靳嬈好幾次想推門看個究竟,又想起左榮的吩咐,自己的承諾。最後,還是死咬著唇。像一個真正的值班人員,站崗守衛。
這時,一個滿頭彩染爆米花的頭顱從角落探出來︰「嗨?」
靳嬈蹙眉︰「你是誰?」
「我是小D,這里面住的是慕若晨?二少?」
靳嬈側頭︰「你認識慕若晨?」
「認識,他是我的堂哥,他最討厭我,說我是搗蛋鬼。他還好吧?」那爆米花頭精靈可愛。
「還好,傷得不嚴重。」
「你是保安?」
靳嬈搖搖頭,又點頭︰「是。」
這時候,里面傳來了慕若晨的叫喊「啊!」的一聲,雄渾激昂,喊得暢快淋灕,像是積壓很久的抑悶得到了宣泄。
「哇!」爆米花頭驚訝地瞪大眼︰「受了傷也這樣猛啊?二少果然名不虛傳,里面有幾個女人?」
靳嬈攥著自己的指尖,想要把自己的手指捏碎︰「一個。」
「啊?這個女人一定很厲害。按照我的經驗,男人這樣地喊著,自然是射了,等一下那個女人出來,我得拍一個照。」她在身上的大包里掏出了一個相機。
靳嬈這下才驚覺︰「你是誰?」
爆米花頭縮縮脖子︰「我是二少的堂妹啊,」
「你少給我打哈哈,你是狗仔!」靳嬈掄起了拳頭︰「滾!你再在這里停留十秒,我保證給送你上病房!!」
「去!一個小保安……」
「你敢再多嘴!」她話起手落,一把奪過爆米花頭的相機︰「滾!要是你給二少報道些什麼,我可饒不了你!」
「把相機還給我?」爆米花頭可憐兮兮。
「你答應!」
「好好好,我答應。把相機還給我,」
「不行!你的名字,住址!」
「去,你以為你在查戶口啊?」
「是,我是警.察!再不說,我可以讓二少告你!」
「好!好好好,怕你了,我叫狄娜,住在風行街,6巷……」她說著突然一把撲過來,搶過相機,飛快地從來的路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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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很長的一章,達瓦是什麼人呢?呵呵來促使某人的那個那個酸勁。謝謝你的閱讀。明天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