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證明寄回來了。」肖泰的手里舉著一份聯邦快遞的文件袋子。
「證明?」慕若晨接過,一看封面的印戳,當即明白了是什麼事,他咬咬唇︰「先拿下去吧。」
「不,我要看。」靳嬈伸手︰「是關于琳達的,是嗎?」
他停駐了幾秒,還是把手上的文件袋子放到她的手上,「看吧。」
他的心里是矛盾的,他知道自己把對她的喜歡上升到了愛,甚至有時刻想把她留在身邊的想法溴。
她哪里有什麼監視?而他哪里有什麼拐賣兒童?今天已經是第九天了,他們心里面不是很明白嗎?兩人相處的日子里,他們好像覺得全世界只剩下他們了。
如今證明一來,她就會離開,她不會因為其他借口而停留。他了解她。
證明跨越大洋而來。靳嬈知道他與琳達是毫無關系的,和紀芸也是過去式,她會不會安心一點?可,這個明明又會讓她離開禱。
他,要不要這證明的存在?
「紀芸她為什麼把這個與你毫無關系的孩子讓你來監護?」靳嬈看完了證明的內容,知道這個琳達真的和慕若晨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是紀芸的朋友的孩子,一年之前琳達的爸爸媽媽車禍過世了。
「因為,她得了病。」慕若晨把證明交給肖泰︰「復印一下,讓小靳同志回去警局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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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街頭,冷靜清麗。街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朝陽淡淡的,長街上昨夜的夜燈還是沒有全部關掉。
靳逸凡看著慕家別墅的燈光,看了一個晚上。這時他靠在靳嬈的小Q車上吸煙,而煙在手上,一直夾著,長長的煙灰忽然被一陣風吹開,四散,沒了任何的影蹤。
早上,蕭宇告訴他,靳嬈在慕家監督一個小孩子的情況,他就去了慕家。結果他沒有看到靳嬈,卻是看到了公安局的楊局長進了慕家,然後半個小時就出來了。
他繞到了慕家別墅的後邊,听到了一個 嚓 嚓像是剪著花枝的園丁說︰「那個靳小姐也是,二少從來沒有帶過女孩回來,帶了回來了,她還想飛上枝頭啊?半夜三更的,把二少氣得在花園里坐著。」
另一個在撿雜草的婦女回答︰「你還別說,二少就是對這個小女孩特別來感覺。听客廳里面的人說,那天靳小姐的妹妹,差點就在二少面前給月兌光了,二少連眼尾都沒看他一下。」
「嘁,我看是靳小姐比較好。誰都喜歡大,她前突後翹的,只是穿著警服,看上去不怎樣,實在上……一定是叫人***。」園丁連剪刀都停下來了,繪聲繪色地說。
「去!四十多歲了,還發情啊?還好你不是男人,要是你是男人,讓二少爺听到你這樣說他的女人,非得把你送去鳳凰樓給那幾個男人折騰個半死不可。」撿草的婦人隨手撿了泥塊給她扔去。
「喂,住手。昨晚你听見了沒?」園丁壓低聲音︰「靳小姐把二少哄回去之後,二樓的客房一晚就亮著燈,我剛好有事在樓下那個洗衣房呆了半小時,哇……那個叫.床叫得那個歡啊……」
「去去去,你想象的吧?我不信!」
她們見圍牆外走來的靳逸凡,一下打住了話,低頭干活。
他扔掉煙,上車,踩油門,沖了出街。
靳逸凡驅車離開,直接回到了家,把車駛進了車庫,又再細細看了一下這一個小Q,這是他給靳嬈買的車,是她的生日禮物。為了這件事,靳小小沒有少給他吵。
他知道他如今的一切,要是沒有靳家的豐厚家業,他是不能走到這個位置的,一輛車,又算什麼呢?
靳家,在本城完全不算豪門。可是,在鄉下,有連綿幾百里的丘陵、魚塘使用權。那些山泥是無本的鈔票,他統統給管著賬。是不是富豪,那就見仁見智了。
這些,靳嬈全然不知。
走下車來,他撫著車上的每一個可愛的轉角,靳嬈長的是很好,比靳小小好多了。只是少了一份風.***,那又怎樣?說不定稍加開發……
他突然 的一下,打在了小Q上,靳嬈你竟然成了慕若晨的人!?誰不好,為什麼是慕若晨?
他回來了!他這一次的回來,要有一件事情必須面對。
他徑直把車開回了靳家。開門的佣人見了他,忙開了大門︰「少爺,這麼快回來了?二小姐不在所里面嗎?」
「不在,蕭宇說她出任務了。」他簡單的回答。
他一步一步走回屋里,坐在客廳里,又看他的那本《紅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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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嬈,不要說再見!要走就走!我絕不挽留!」慕若晨看著站在門口的她,冷聲說著。
靳嬈只是無語。
「你說過,靳嬈!你知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你昨晚、你今早,才跟我一起那樣的快樂?我要知道你說什麼,也無需向你問什麼,我們相信彼此的感覺好不好?」他靠在客房的櫃子邊,看著她,出爾反爾︰「不要走?」
「慕若晨,請你尊重我。」靳嬈輕輕地說,說得極慢。她要用多少的定力才能把心里的意志不動搖。
果然,他搖頭,再搖頭︰「我不舍得,誰都可以放手,唯獨你,我不要放。你走了,就不會回來了,我知道。我們以後相見,就不一樣了。」
「我要走的。我哥馬上就回來,小小的事情也希望你盡快解決。慕若晨,你繼續糾纏我,我哥會給你討說法的。」
「你哥?糾纏?」他眼眸眯了一下,想起她昨夜跟她哥哥打電話的那個模樣,心里的嫉妒一下又再騰起︰「靳嬈,你的哥哥不是親生,他和你這樣不單純!」
「慕若晨!」靳嬈生氣了,聲音提高,也不管他冷傲霸道了。大聲地吼︰「什麼叫我和他那樣不單純?你對我才叫不單純!你以為我不敢反抗你是不是?慕若晨!我就離開,我不信你能把我整死!不要用我的公職當威脅,我頂多不干了!……」
靳嬈凶神惡煞地啪啪啪地罵,慕若晨只是看著,他的傷口不痛,而心里卻痛得像是被撕裂一樣。她為了離開自己,竟然連最愛的工作都不要了?她總是這樣,煩不煩?
他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怎樣的充滿不定性的的女孩子,她明明是那樣關心他,在乎他的痛和快樂。卻怎麼一下又要離開?
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他冷冷哼了一聲,走過去,躺在床上,慵懶地輕聲說︰「走吧。」
額?剛才不是一副氣憤的樣子嗎?不是要撕碎她的眼神麼?一下子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搞什麼?
「慕若晨?」靳嬈喊了一聲,他一動不動,他是看都不願意看她了。
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肖泰敲門︰「靳小姐,醫生來了。」
「哦,知道了。」靳嬈應了一聲,走過床邊,推他︰「慕若晨,醫生來了。」
他一動不動,不理她。
「慕若晨?」靳嬈彎腰俯首看他的眼楮,倏地驚了!
他眼里居然是濕潤的!
「你怎麼了?」靳嬈捧起他的臉,心里莫名的疼惜︰「傻瓜慕若晨,你怎麼了?我回去當然是要回,難不成在這里跟你……你給我一點自由行不行?」
「你離開我,就不會回來了。」他冷冷地拂開她的手。
「不會,我答應!我還會和你做朋友。」
「朋友?上過床的,只算是朋友?」他居然在這個骨節眼上給她掰。
「嘖!」靳嬈氣得又要擰他,可是看著他發紅的眼楮,也舍不得用力︰「這件事,不提了。好不好?」
「為什麼不提?既然如此,你就不要踫我!走開!我不值得你停留,你逃得遠遠的!去,不要來惹我!」他一把推開她,用被子蓋住自己。
這人怎麼這個樣子呢?原來都不是這樣的。靳嬈真怕他自己扯壞了爽傷口。只能爬上床,眉眼對著她的眉眼跟他說話︰「慕若晨……」
他干脆眯上了眼楮。
靳嬈真想一下走開,不再理他了,但低眸之間,看見了他衣衫上緋紅了一片!急得驚叫一聲︰「晨!你流血啦!」
然後又朝著門外喊︰「肖泰!大水牛肖泰!叫醫生進來,他的傷口流血了!」
醫生敲門,靳嬈剛要爬起來開門,腰間卻突然一緊,他猛力把她壓下,低聲吼叫︰「靳嬈!我是你的男人!是不是!?你答應——答應以後每天都要讓我見到你,不然你不準走出這個門!」
霸道得這樣,蠻橫得這樣,倨傲得這樣的一個完美男子,居然為了挽留她而流淚。靳嬈簡直是以為自己夢中。
「你怕我不理你了?」
他的語調有點降溫︰「不怕,你不理我我隨時可以把你整來我身邊。可是,就怕你從此認祖歸宗,樂不思蜀。」
她撫撫他的頭︰「流血了,傻瓜。」
他沒有說話,低下頭來吻在她的臉上,然後唇瓣上……
靳嬈為什麼要逃跑?就是因為她也是早就情動。這時她一手圈住他的脖子,挺起身子,主動吻住他的唇,他女敕軟、甜滑,絲柔……絕難想象這是一個男人的唇瓣。
舌尖初初一探,便盡數被他急切吸著深入;他口中柔滑輕顫,灼燙水潤,輕輕一觸,就像是沙漠旅行者找到了甘霖,狠狠地吸著生命的源泉,不舌得放開。
說不盡的細膩溫美,靳嬈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情不自禁將整個身子都向他貼去,以求支撐,手臂更是深深探進他發絲里去,扯緊,以加深這個吻,探遍他唇內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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