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嗚嗚，喔……」靳嬈最後還是無力反抗，軟在他的懷里。
「我連你家的看門大叔也討好，你敢跟我搶雞翅膀？」他咬牙，捧著她的臉，盯看著她被吻之後，越加豐美的唇。忍住了心里的強烈于望。
「我知道，可是……人家沒有試過約會，更沒有跟大哥以外的男人到外面單獨吃飯。」靳嬈躲在他的懷里，又不敢太過貼近。
他摟緊她，臭美的宣告︰「貼緊一點沒關系，傷口不痛了。還知道你我是第一次約會，今天本少爺心情好，放過你。敲鐘人，吃飯？」
靳嬈自然是知道他的臭美，也不理他說︰「你摟著我，怎麼吃？溴」
「我喂你，」他真的用湯匙勺了釀豆腐，喂給她。
靳嬈含笑吃下，伸手夾了剛才的雞翅膀，放進他嘴里︰「你家的餐廳還算不錯，選的可是上乘的江西走地雞。」
他驚訝了一下，笑笑︰「你知道這是我家的餐廳？你知道這是江西走地雞？禱」
「要是別人的餐廳，左榮和肖泰會放心你在這個包廂里面？菜會這樣上的精致？就是裝菜的這些盤子，都是和你家里的一個窯.子里出來的景德鎮56頭宮廷花骨瓷餐具套裝。而江西走地雞，我是偷看了菜譜。」
慕若晨捏捏她的鼻尖︰「臭美的小女警！」
「嘁，快吃。吃完了辦正事。」
某物一听到了「正事」兩眼發光︰「飆姐果然彪悍，上了一.兩次的床……」
「喂，」靳嬈氣得小臉緋紅，猛敲他的手臂︰「壞蛋，胡思亂想了！」
「哪里有胡思亂想？這不是每一個愛上了的男女都十分渴望的事情嗎？人類繁衍，傳宗接代，還有什麼事比這個更為正經？」
靳嬈真的沒有想到這家伙居然善辯，一下回答不上來，臉上更紅，低頭吃菜，不理他。
「女人，我要你喂我吃茄子里的釀餡。」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一動，肋骨就痛，你是想我痛？」
靳嬈瞪了他一眼，「剛才說不痛的。」
他當做沒听見無辜地瞅著她。靳嬈無奈，挑了釀茄子里面的肉給他送去，誰知他吃了一點就搖頭︰「這個餡料用的那個魚肉剁得還是不夠好，韌性不足，用工時間太短。」
「得了，別炫耀了，你會煮嗎？有空的話給我煮一頓，要是你水平超越了這個廚師，我靳嬈可以……」
他快速搭話︰「不用怎樣，你上我下。」
靳嬈一下不明白，什麼叫「你上我下」，懵然看著他︰「什麼？」
他附頭過來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什麼，靳嬈拉著他的手臂就要敲。
……
一頓飯，吃出了情意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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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靳嬈第二次到晨月樓。車內，慕若晨雖然是抱著靳嬈，可臉上依舊是恭敬嚴肅。
左榮開的車和肖泰不同，車速比較慢。當車緩慢地上了山時，山上已經是全黑了，影影綽綽的樹影，在輕微的北方吹拂下，刷刷地響著，深深淺淺的谷壑，顯得詭異神奇。
雖然車里面是開著暖氣，但是這樣的一種情景，靳嬈只覺得陰森。可是她是天生大膽的人，雖然四周安靜得詭異，她還是能保持冷靜。慕若晨看著她，心里也是驚訝，一進入這山就有無數的攝像頭像一頭頭狼的眼楮在窺視，她沒有慌張，只是靜靜地坐著。
由此可見，她將會是一個很有前途的警.察。
「靳嬈，有什麼感覺？」
靳嬈抬頭︰「什麼感覺？連你這樣的人也是變得肅穆，我能有什麼感覺？」
「哦？你在怕？」
「不是怕是一種發自心底的敬重。」靳嬈突然想起她的神秘的武術教師，面對著他（她）靳嬈也是有這樣的一種心理，不由自覺地崇敬、肅穆。
「你的第六感很敏銳。」他看了她一眼，評價道。
「這需要培養。還有天生的一種感覺，或者，我就天生的當警.察的料子。」她笑得天真，滿足。
他睨了她一眼，嗤道︰「你是爬油煙管道的料子。你這個人贊不得，我看蕭宇在隊里一定是當你做小學生一樣玩。沒有罵過你？」
靳嬈回瞪他一眼︰「蕭宇隊長對我可好了，才不會罵我。」
無來由的，某人的醋勁突然又要爆發，本要轉臉不理靳嬈，而車子又已經到了晨月樓，所以，還是不得不臭了一張臉，抱起靳嬈走上了電梯。
在電梯上升到了6樓，停住了。他放下靳嬈︰「靳小小就在里面了。」
靳嬈一時之間無法形容靳小小那種落拓。十五歲的女孩子，朝氣蓬勃，天真爛漫的時候，愛情或者是她們一轉臉之間羞澀的憧憬，她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一絲復雜，也沒有任何的事情在她們的眼里是「不可以」。
可是，她的妹妹！不一樣。
她蹲在房間的角落里，上身穿著一件土紅色的運動夾克，黑色的牛仔褲，腳上是一雙板鞋。她這個打扮還真是叫人驚詫，她不是一向裝老成的嗎？
看她頭發凌亂，臉色臘黃，居然還是干枯！靳嬈就開始有了一點的心痛。她兩眼除了恐懼就是絕望低頭看著地面，一動不動。地面有什麼？不就是一個透明的盒子，盒子里面爬了一些黑色的螞蟻。
「小小？」
她慢慢抬頭，驚喜！然後看見她身後的慕若晨，恐懼得渾身發抖。
靳嬈轉身︰「慕若晨，請你出去。」
慕若晨看也不看靳小小一眼，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靳嬈在靳小小跟前蹲下，撫著她的凌亂得像又干又亂的頭發︰「小小，慕若晨嚇你了？」
靳小小搖頭，像一個不會說話的機器。
「他讓人打你了？」
靳小小又搖頭。
「告訴姐姐，我幫你教訓他？」
「姐！」靳小小一下拉住靳嬈的衣服，「姐，不是慕若晨的錯！」
靳嬈摟著她的肩膀︰「不怕，姐有辦法對付他。說給姐听，他對你怎樣了？」
「他沒有錯，姐。都是我！都怪我！姐……」靳小小摟著靳嬈的肩膀突然嚎啕大哭起來。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了，靳嬈從來和她沒有什麼共同話題。可是，畢竟是妹妹。她安撫著她︰「不要哭，好了，姐姐在，沒有事的。我們回家，大哥也回來了。」
「大哥？」靳小小立刻止住了哭聲。
「嗯，大哥回來了。我們有依靠。」靳嬈湊近她的耳朵︰「我們不怕他慕若晨。」
「靳嬈，你說的是靳逸凡？」靳小小推開靳嬈。
「嗯，」靳嬈奇怪了，靳小小不是對大哥有情嗎？怎麼這個表情？「我們大哥不是靳逸凡，是誰？」
「我不要！！」靳小小一把推開了靳嬈，倏地站起來，猙獰著，「我不要！他居然回來你這兒了？靳逸凡！啊！我不要！」
靳小小撲向靳嬈，拉著她的衣領︰「是你！靳嬈！一定是你！你讓靳逸凡回來和你一起，拋下了我！那個混蛋，他那個畜、生！禽、獸！他讓我打了胎，又把我送到外國，要我在那里陪那些鬼佬！那壞蛋！——靳嬈，是你，他一直就是寵著你！他偏心，他居然回來了！他騙我！」
靳嬈從來沒有知道靳小小這樣大的力氣，她發瘋了嗎？扯著自己的衣領，拼命地搖晃，靳嬈按著她的手，冷喝︰「靳小小？」
「別叫我！我不是你們靳家人！」靳小小又要來扯靳嬈的衣衫，靳嬈閃身躲過，她撲了一個空，啪嗒一下摔倒在地上。
「小小？」靳嬈走過去，扶起她︰「給姐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靳小小卻是茫然地喃喃︰「靳逸凡，你就欺負我！騙我說回來搞業務，馬上就回去跟我會合。騙人的！你回來跟靳嬈長相廝守！」
「小小？」
靳嬈解下自己的橡皮圈，給她扎著凌亂的頭發，小聲地問︰「大哥欺負你了？」
「靳嬈！」靳小小倏地轉身，抓住靳嬈的手，撲通跪下。
「小小！」靳嬈連忙扶著她︰「起來！你這是干嘛了？」
「對不起，靳嬈！上一年你生日那天，靳逸凡喝了酒，你記得嗎？」
啊？
說什麼啊？靳小小是不是瘋了？被慕若晨的螞蟻嚇瘋了？原來打電話的時候，她說還有蛇。
靳小小卻沒有管她的愣，還是說︰「那天，他喝了一點酒，半夜，他模到你的房間里，要開門，我看見了，在陽台拿了你的衣服，穿上，就在他後邊抱住他，結果他把我當成是你了，哈哈！我成功地把他的注意力從你身上轉到了我身上。」
靳嬈一直听大哥說，靳小小鉤引他，想不到是這樣的一個情況，愣住了。
「他是一個聰明人，我給了他從來沒有的感覺！靳嬈，不騙你，一整年，我和他趁著你在警校寄宿的時候，天天做、愛，可好玩了。」靳小小把靳嬈的橡皮圈又月兌下來，扔回給靳嬈。
「誰像你？一個修女一樣，沒有半點的女人味，從來不會享受快樂。靳嬈，不要怪我，我就是一個想要就要的女人。靳逸凡告訴我，我的親生媽媽是一個妓、女。十八歲生下我，把生意做到了香港、澳門去。非常的風光，可惜，後來被雇主的老婆捉住，打了個半死。」
「靳小小，不說這些行不行？」靳嬈從來不覺得她不是靳家人，更不能想象她一直追尋生母的一切的感覺。
「行！」靳小小看上去是平靜了不少︰「反正都是過去了，我的媽是一個蠢女人。我不是！我要抓住靳逸凡，一輩子讓他成為我的俘虜。」靳小小捂著臉，開始沮喪地搖頭︰「還是不行，我給他各樣的體位，甚至幫他用口……他還是想著你！」
「小小，大哥是關愛我，但不是你想的那樣。」靳嬈冷聲道。
「不是？我也以為不是的，可是他知道我想讓老石那三個蠢材把你輪了，他居然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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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三更完畢，親，節日快樂。團團圓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