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以為老師會責怪她沒有去訓練,誰知道老師問了她的腳傷,囑咐她注意保護自己。
之後,還特別地說起︰「靳嬈,你找個時間回老家一趟,看看祖父。」
老師知道的事情很多,但是祖父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一定要重點提示她去看的呢?真奇怪,但老師的話從來都是不容置疑的,靳嬈只有答應。
慕若晨也不問她打來電話的人是誰,低頭按著他自己的電話發信息,因為楚牧白和林月 在啄木鳥咖啡廳等他,他今晚的某些計劃,貌似要泡湯了,正在郁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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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了解一座城市,就要看她的報紙。因為報紙就是這一座城市的面譜。慕寧拿著出版社給她的通知,心里真的好高興。她喜歡畫畫,這一次她的的畫配上了簡短的哲理小故事,居然連續十幾天登上了本城最暢銷的報紙,出版社通知她,要訂合同,給她結集出版。
以後,不用時時接受二哥的接濟了,她們母女會過上好日子。
夜色雖然濃烈,但是她身上還是亞麻長裙,針織衫在這樣的初冬寒風中,明顯是有點單薄了禱。
她抱著手臂,腳步匆匆地走進小巷,媽媽或者還在等著她呢。
「小妞,跑這麼快干嘛啊?」一把帶著邪笑的聲音,在街角響起。
「就是咯,不要跑那麼快,等等我們兩兄弟吧?」另一個人也慢悠悠的走出來。
他們婬、褻的眼楮,慕寧嚇了一跳,「你們?要干什麼?」
「喲,小妹妹,慌張什麼呢?我們不過是想和你聊聊天。」
「無奈真寂寞……」男人唱著猥.瑣的曲調,晃著腳走過來︰「靚女,陪兄弟喝兩杯?」
說著,就要上前來拉慕寧。
「不要!」慕寧一步一步後退,手擋在了胸前。
「靚女,何必這樣抗拒呢?你看,這里有沒有人,我們一起嗨皮吧?三人行,哥哥很長很粗的哦。」兩個男人走上來,伸手就要往慕寧身上抓……
「誰說沒人?」突然,牆角的樹下石凳上,騰地跳起一個人來,把自己的外套一下塞給靳嬈,手中凌厲出拳,幾下子,遏制住了其中一個男人,腰間的手銬順勢拔出,卡當銬住了一個。
另一個見狀,轉身要跑,那個男人長腳一伸,撂倒他,喊了一聲︰「兄弟!出來。」
街角跑出來了幾個男子,把兩個小賊抓住了。
「小姐,讓你受驚了。」原來跳起的那個人,從襯衣的口袋拿出一個證件,遞給她︰「我是警.察,叫蕭宇。最近這里發生了好幾宗少女被褻.瀆的案子,你以後單獨出外可要小心了,現在我送你回家。」
蕭宇?是不是靳嬈常常說的那個副隊長?慕寧眨眨眼︰「你是蕭宇副隊長?」
蕭宇濃眉一揚︰「哦,你認識我?」
「不認識,但是我的好朋友靳嬈說起過你。」慕寧覺得這個身長體壯的副隊長很陽光,跟二哥是完全相反的一個版本。
蕭宇倒是一愣︰「靳嬈?你和靳嬈是朋友?」
「蕭副隊長,我家就在這個小巷的後邊,來坐坐?」慕寧指著自己的家門,溫柔地笑著。
蕭宇搖頭︰「下次吧。是了,你叫什麼名字?呵,我是粗人,不很懂禮貌。」他看著這個斯文有禮的女孩,有點汗顏。自己剛才像一個乞丐一樣躺在樹下石板上,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
「沒關系,我叫慕寧。」
看著蕭宇帶著幾個警員離去,慕寧又再快步跑過去︰「蕭副隊長,謝謝你。」
蕭宇哈哈一笑︰「分內事。是了,靳嬈的腳受傷了,在家里悶,有空和她聊聊。」
「哦!」慕寧答應,像是理所當然。蕭宇走遠,她才驚覺,蕭宇的外套在自己的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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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幾天沒有去看二哥和靳嬈了,他們不是在醫院嗎?那天慕家市長夫人,大家稱為「太後」的那人來了,她就悄悄的溜了,二哥對她很好,但是那個慕家主母可是她不敢惹的人。慕寧給靳嬈打電話,听到那邊確很安靜︰「靳嬈?」
「嗯?怎麼了慕寧?」
「我差點被混混給害了。」
「啊?在哪里?情況怎樣?」靳嬈嚇了一跳。
「沒事了,你們的副隊長蕭宇救了我。他說你已經回家了。」
靳嬈像是放了心︰「你快回家里,都這樣晚了,不要單獨出來。蕭宇送你回家吧?」
靳嬈那邊的聲音充滿了關懷和緊張,慕寧心里暗生感激︰「不用了,我已經在家里了。你的腳還好?」
「沒那麼快好。」
「我二哥呢?」
靳嬈怔了一下,低聲笑︰「想你二哥了?」
「他在你身邊?」慕寧的心,就是敏銳,七竅玲瓏的。
「在,可是他又再耍脾氣。」靳嬈的聲音那一種無法掩飾的愉悅,慕寧听來,就像是歡快的音樂。
「你就哄他一下吧,我二哥容易哄。」慕寧在自己的書桌前坐下,翻開那一本的畫冊,想著是不是要給二哥看看,讓他也高興一下。
「不哄,越來越傲慢。你忙什麼?」靳嬈聲音飄高,像是忍著笑。慕寧想,一定是二哥在旁邊作祟了。
「我?明天給你們帶去驚喜。等我哦?我想去二哥的畫室。」
「嗯,知道啦。我轉告你二哥。」
靳嬈放下電話,一下拍開在腰間捏來捏去的大手
慕若晨問︰「慕寧怎麼了?」
「她說明天來你的畫室,要給你一個驚喜。」
「那……我們現在回家?」
靳嬈搖頭,堅決地說︰「那是你的家,慕若晨。我要回我的家,大哥過了十一點會給我電話。我……沒事不在外面過夜。」
「有事呢?」他已經推遲了和楚牧白的他們的約見時間,她還是堅持離開,他不高興,「我想你,渴望和你一起。算不算有事?」
靳嬈低頭,想說什麼,想來想去,有些事情好像要明確一下,只好抬頭︰「慕若晨,我和你,算什麼回事?」
慕若晨一怔愣,他和她,算什麼回事?他沒有想過,只是一直渴望和她一起,她讓自己恢復了听力,他知道自己愛上了她,可是除了情事的那陣,自己怎麼說得出口?「靳嬈,你沒有感覺嗎?」這時候,路虎的駕駛座和後座用簾子隔開,左榮是看不見他們。可是聲音總會听見吧?
「慕若晨,你說我是你的靳嬈,是表示我歸屬于你,是情人還是玩物?」靳嬈知道,但凡這樣的關系,都是要女性具有相當獨立的性格,千萬不要以為他今天對你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慕寧媽媽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而他就是叫慕寧的媽媽一輩子得不到幸福的男人的兒子。
既然逃不掉了,她要有所準備,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不是很好嗎?
他凝看著她,嘴角冷笑,傲慢地抬頭看天,身上是一身的玄黑︰「玩物?情人?」搖頭,然後又冷笑,突然喊一聲︰「左榮。」
左榮在前邊是听得清清楚楚,連忙按下開關,駕駛座和後座的簾子拉開︰「二少?」
「停車。」
「是」,左榮慢慢停車。
「敲鐘人,你下車。」他嘴角的笑,凌厲得叫人發寒。
靳嬈咬牙,看看自己的腳,冷哼一聲,拉開車門,往下跳。
「靳小姐!」左榮想不到他們倆聊著聊著,突然就吵起架來,還把靳嬈趕下車。
「左榮,這事情與你無關。開車走吧。」靳嬈對左榮說完,一跳一跳往人行道走。
「開車!」他冷寂地下令。
靳嬈折了一桿樹枝,撐著往家的方向走,一邊走眼淚就一邊流。他真的讓左榮開車離開了!
他就真的把自己像垃圾一樣丟棄了!
她還來不及听到他的一句承諾,即使那承諾是假的,她都願意听。情.婦?玩物?什麼都不是。她以為自己可以面對,都21世紀了,一.夜.情有什麼問題?大家你情我願,互相都沒有損失什麼。
但是自己為什麼要流淚,為什麼要傷心?為什麼要覺得心痛?
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訴自己︰靳嬈,這個人不值得!他身份復雜,個性怪癖,有什麼值得自己去流淚?忘記他!忘記!只不過是認識了短短一段時間的一個貴家公子,那夢幻一樣的愛情,那奢華的不是真實的生活,與你無關!靳嬈!忘記。
就在今早,自己要離開慕家別墅的時候,他還那樣依依不舍,抱著自己說「你是我的靳嬈」,只不過是短短的十六個小時,他就把自己丟在了大街上。
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餐廳里,還情意綿綿。就在一個小時不夠之前,他還撫著自己的頭發,問痛不痛。
靳嬈努力地朝前走,腳真的好痛!心也好痛!背脊上滿是冷汗。她要勇敢地離開,就像風箏那樣,飛翔在無際的藍天,不去受控于一條線的牽絆。
手機歡快的音樂響起來,在機警地深夜街頭顯得格外清晰,她連忙掏出手機,接電話。
「靳嬈,你在哪里?」原來是大哥。
靳嬈好委屈!她哽著聲音︰「大哥,我……」
突然,一束強烈的車燈掃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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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午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