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幸運啊,今天是周末。要不鬧得天翻地覆的慕家別墅不知道怎樣收場。
琳達怯怯地躲在保姆的懷里,終于听到外面沒有了吵鬧聲,小聲地問︰「他們走了嗎?」
「走了,我估計是走了。」
「那,哥哥呢?」
「正和兩位少爺在樓上商量事情呢。溴」
「我去看看?」
「不行啊!小姐!」保母拉住她,「姐姐走了,你哥哥一定是氣得發瘋了。不要吵,呆在這里吧,我幫你看看情況。」
「嗯。」琳達點頭禱。
保姆走出了琳達的房間,來到了隔壁的房子的陽台,抬頭側耳听。但是什麼都听不到。
其實,在房間外。肖泰同樣的側耳傾听,他是听到了︰
「晨,你這不是傻夠了?好听不听,听什麼錄音。」是林月 的聲音。
「你管我,我一定把她抓回來,讓她听听一切誤會都沒有了。」——這是慕若晨的聲音。
另一個聲音酸澀地笑了幾聲︰「誰願意听?靳嬈那個脾氣,準保已經跑到不知多遠了,會乖乖回來听你的錄音?是了,晨,你每一次上場之前,都要錄下音,然後又回頭听,這不是太變.態嗎?」
這個聲音是楚牧白。
「我喜歡!跟你有什麼關系!鬼知道她會來,還搞什麼清潔!」他的話帶著一絲得瑟還有甜蜜。
男人在兄弟們面前,真的不介意公開他的情史?嘖嘖,肖泰臉紅了。
「兄弟,達瓦說你的耳朵就快恢復了,那時候能听見你的女人的聲音,你會更加地銷、魂吧?那時候就不用錄音了,更不用錄了又回頭听,讓自己痛苦。」林月 取笑道。
「你去死!」肖泰听見上邊是「咚」的一聲,重物下地,然後林月 哀號,不忿氣地喊︰「晨,你欲求不滿就立馬找你的 姐,在這里欺負我林月 算什麼本事?」
「不找,連自己的聲音都听不清楚,沒用!還說是什麼女警!」慕若晨說,然後又冷哼︰「我的耳朵已經能听見聲音了。」
兩人大大驚訝︰「真的?怎麼回復的?」
某物卻跩︰「我不會告訴你們。都怪你,林月 ,身為律師。我已經告訴你離我的房間遠一點,你居然把那個敲鐘人放進來,讓她誤會我!」
「晨!你要講道理!」林月 嘆息︰「你那 姐,我能擋得住嗎?不然以後發生這樣的事情,牧白,你在後邊緊緊抱住靳嬈,告訴他我們的老大錄了他和 姐歡好的時候的音,正在洗漱室里自我回味!然後靳嬈不听,你就效仿老大,往她身上灌酒,然後又……哎呀!天啊……」
林月 徹底地跑了出陽台,吼叫︰「慕若晨,你這個變.態!居然撕我的衣服!我找你的 姐賠!」
肖泰真怕上邊的林月 發現他,一縮頭,端端正正站好,他決定了今晚要找一個女人,時刻要忍受著這些滋擾,二少的家始終不好待。
下邊偷听的保姆也隨著林月 的喊叫聲趕快縮了回去。
「怎樣?哥哥怎樣?」琳達追問。
「沒事,他們三個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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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若晨躺在干淨的床上,靳嬈一直電話不接,他只能發信息︰「敲鐘人,你再不回我信息我就沖進你的家了!」
靳嬈那邊還是不回。她是不是忘記帶手機了,居然不回信息?
左榮回來說,她把他的路虎開走了。他那時候正在氣頭上,就命令左榮跑步追回路虎。
既然靳嬈都能跑這樣遠,他一個大男人不行嗎?不行就把路虎丟了可以了。
當然,左榮還是把路虎開回來了。他說,車子在距離這里最近的公車站發現的。車子上貼著一張紙條「慕家二少專用車。」
所以,無人敢動。
這個敲鐘人!這個小傻瓜,這樣的辦法都居然湊效。她當時一定很生氣,很難過吧?慕若晨翻了一個身,她去哪里了?周末呢,會不會跟她那個大哥去玩兒了?那個靳逸凡,一看就不是好鳥,陰仄仄的,就是靳嬈被他推到了,也不會出來給她討說法。
中庸之道,無用之輩。
他嗅嗅床上的被子,感覺很好。靳嬈鋪的床就是舒服,她洗的被褥就是香。她的身上,淡淡的薄荷香氣,他說喜歡,然後她就到外面給買了不少的洗衣液,都是這樣一種薄荷香。
他知道,昨晚自己是太過小氣了,今天早上當林月 踢開他的洗漱室的門,發現他是在听錄音獨自流淚的時候,大吼︰靳嬈走了!
他才知道,靳嬈是愛他!愛慘了他!不然怎麼會在他責罵之後,跑來給他房子搞清潔。
他當時就覺得,即使喝了一晚上的酒,痛苦了一個晚上,全都是值得的。他要當機立斷,不管靳嬈是否同意,他要把她抓回來,馬上結婚。
誰想到,這個丑丑的敲鐘人,居然搶了他司機的車,飆車去坐公車。真有這樣的笨女人。
「敲鐘人,你回我信息。不然我又要喝酒了。楚牧白走了,林月 也走了,我沒人管。」
他又發一個信息。
可是,仍舊沒有回答。
「靳嬈,對不起!你在清潔的時候我是在听錄音,靳嬈。回來!你听我解析。」
「嬈,我的靳嬈!我好想你!我為昨天的事情道歉,我不要看見任何男人攬著你!」
「靳嬈,卡西莫多,我的!我真的喝酒了,胃里好痛。來照顧我?我好想你!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靳嬈。我想深深埋藏在你的身體里……」
他凌亂極了,發了很多的信息,越發,心里越是想念她。相思不是病,相思起來要人命。
靳嬈,始終沒有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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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市長辦公室。
向陽的大空間里,一張黑的的辦工作,桌面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各類的文件、書籍。
今天是每月一次的市長接待日。他自然就是要把形象收拾好,拉了拉貼身的米黃色的毛衣,梳一下仍舊烏黑的頭發,鏡子里那一個中年人,意志風發,精神抖擻。
那天謝平芝說不再給王沁打錢了,他正好有理由去王沁家。熱熱鬧鬧的市長接待日之後,他來到了那一條小巷,走近了那一個小小的溫馨的房子,推開了那一扇門。她在。
王沁依然固我,在描畫著她的作品,側臉白皙,些許的皺紋在眼角,發絲長長地自然地披在灰色的衣衫上,看去寧靜而溫婉。他多少年沒有親近她了?
「王沁?」
王沁嚇了一跳,見到是他,更加愕然︰「你……」
「我來看看你,女兒呢?」
「女兒?」王沁忤住,一時之間竟然意識不到誰是他所指。
「慕寧呢?」
「哦,慕寧!她在上邊畫畫。」王沁轉頭朝著樓上喊︰「慕寧?下來。」
「干嘛了啊?媽?「慕寧輕軟的聲線和慕若晨相近,只是更加的溫柔。
「你下來就是。」王沁不知道怎麼說,怎麼做。隨手拉來一張凳子︰「你坐吧。」
然後,尷尬的搓搓手。
「不用拘謹,王沁。」他伸手來拉她,她的手一縮,躲開了。
「媽,怎麼了?我正……」慕寧的腳步輕快地下來了,突然看見了慕柏年,猛然收住腳步。
「慕寧,下來。」慕柏年朝她招手。
慕寧咬咬唇,走過來︰「您好,慕市長。」
「叫爸爸。」
慕寧搖頭︰「我忘記了怎麼叫。」
他想說什麼,茫然地舉舉手,又放下。慕寧年幼的時候他是經常找機會來看她的,慕寧也甜甜地叫爸爸,即使這個爸爸從來不在家里過夜,從來不在家里吃飯。
可是有一次慕寧上學了,上了一半的課,肚子痛的不得了,老師送她回家。
誰知,家里爸爸和媽媽在房間里好像是干什麼。老師一听,放下她就跑了。
她拍門喊媽媽。媽媽沒听見,她就推門,原來!爸爸把媽媽放在了書桌上,媽媽的裙子撩高了,雪白的腿夾在爸爸的腰上,爸爸在媽媽的腿.間用力地推著他的腰。
爸爸褲子耷拉了一些,看到了皮帶……
媽媽輕輕地哭著,喊著︰「不要……不要……輕點啊……」
爸爸好像很辛苦,一直在呼哧呼哧喘著氣。
他們都生病了嗎?她不敢打擾他們,輕輕關上門。轉身時候,看見了一個餓狼一樣的眼楮閃著綠光,那個人是一個穿著好看衣服的女人,她一把推開她,沖了進出,
接著,媽媽被那個女人打了,爸爸也走了。
從此,她就沒有爸爸了。後來,她知道那個女人是謝隻芝。再後來,二哥找到了她。
「慕寧,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相信你也理解當時的情景。對不起!」慕柏年狠狠吸一口氣,說。
王沁這時候是冷靜下來了,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慕市長,有什麼話就說吧。」
「這個卡給你的。」他把一個金色的銀行卡放在王沁手上,「以前的那個卡,不要了。」
「這個我也不要了。」王沁把卡放在他身邊,「我的女兒長大了,不需要市長接濟了。」
「王沁,不要倔強。你都快四十歲了,如果有機會,嫁人吧?」慕市長悵然。
王沁冷笑︰「慕市長,你真是好人。我快四十歲,礙著你了?影響市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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