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又壞了?你耳朵怎麼又壞了?」靳嬈盯著他,心尖開始疼痛。
「……」他,張了張嘴巴,居然說不出話來。
「怎麼了?」靳嬈在這剎那間像被抽走全身的血液!他听不見了,又再听不見!!「慕若晨?」
他側頭,不看她。聲音涼極︰「你給我的,我不能再要了。靳嬈。」
靳嬈怔住,有好一會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最後,扯扯嘴角︰「那,現在你為什麼在這里?溴」
慕若晨抬眸看看外面的天空,墨黑。嘴角孤傲地冷笑。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站在這里。
「說啊,你為什麼站在這里?」靳嬈僵著身子,質問。
「那我現在就走。」他聲音冰涼,冷漠推開她,轉身禱。
「慕若晨!」靳嬈一閃身,張開臂膀再次擋住他︰「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你來就是要告訴我,我們之間的一切都要結束了。其實,何必這樣?你有一千一萬種的途徑避開我。何必來這樣的一種形式的分別?」
「我說過要分了嗎?」他攥緊了手,臉上冷冽。
「你!」靳嬈真的說不出話來。說過不流淚,可就是因為這個人的霸道、冷傲總是叫她委屈,委屈到控制不了的打開了淚腺的匣子。
她哭了!她淚水滂沱,他的心好痛。一伸手,把她用勁擁在懷內,唇炙熱的燙熨著她的臉頰,把她的淚水吮盡。最後把她狠狠地按在,在胸膛︰「本來,我會弄盲我的眼楮。因為你說過︰你是我的眼。可,弄盲了,我怕找不到你。靳嬈!」歇了一口氣,他又用修長的指插進她的發絲里,捧著她的頭,輾轉在自己的胸膛︰「靳嬈!靳嬈!」
他好像就這樣把她揉碎在自己的心上,痛也好,酸脹也罷,只要她在就好。他們如果注定是天敵。那麼就一起下地獄!
靳嬈她不知道怎樣形容這樣的感覺,只是雙臂用力緊緊抱著他的腰,淚水狂奔,嘴里一味的重復︰「慕若晨你這人!你渾蛋,你又惹我了!」
過了一陣,靳嬈輕推開他︰「晨,我們試試像那次那樣,看看耳朵能不能恢復?」
他冷冷地撩起他的發,露出傷痕。
靳嬈一下驚住,厚厚的紗布包扎著他的耳後,可想而知他把自己弄成怎樣了。
「你變.態……」靳嬈喃喃。
「是!我就是變……態。因為我听不見,一個字都不想听見!」他撕裂的吼了一聲,一轉身,手扶著窗稜,一躍,跳了出去!
「不!」靳嬈撲過去,抓不住他,雙手一按窗台,一跳。也越過了窗戶,直接跳下了花園。
他冷眼看著她,什麼都不說。
「慕若晨,不知道明天、後天,以後,將來,我會不會再跟你反目成仇。可是,今晚你說過你要和我過生日!」
他看著她,心底重復︰靳嬈,不知道明天、後天,以後,將來,我會不會再跟你反目成仇。可是,今天我看著你,移不開目光。
靳嬈的房間里。燈光明亮,靳嬈三兩下就把房間打掃好。拿來了藥箱,卷起他的衣袖,看到了居然是好幾處的舊傷口,還沒有完全結疤,又被撕開了。猙獰地淌著血。
「你到藥店不是買了藥嗎?」
「在車里。」
「痛不痛?」
他搖頭︰「男人大丈夫的,這點痛算什麼。」
靳嬈斜眼看他,輕斥︰「你男人大丈夫?小氣得要死!明金山是你叫我跳下來的?」
他倨傲地抬起下巴︰「嘁?你以為是你的大哥啊?」
「你掉進了水潭了?」
「是,那水很涼快,我泡了一個多小時,才找到了可以上去的岸。」他捏著她的下巴,呲牙︰「你跟你的大哥摟摟抱抱,我卻在水里跟大烏龜游泳。你狠不狠心!」
靳嬈與他近距離地對視,心里驟然一動!又是那一種有什麼東西要沖破出來,佔據她的全部的感覺。
「你這個該死的敲鐘人,居然敢踢我的傷口!想痛死我是不是?」他嘶啞地聲音在她的耳邊叫囂,真要有一下捏死她的沖動。
「你因為不想我看到你受傷了,所以逃跑?」
「什麼逃跑?」他傲然地翻了一個白眼︰「拿蛋糕的時間到了,那個蛋糕是專門的師傅做的,我每一年的生日都是把他請到我家,定時做好。」
「啊?」靳嬈真是驚訝了,他原來是為了拿蛋糕,「那麼,和我打都是玩玩的?」
「你以為啊?我會打不過你?」他輕嗤笑,捏著她的下巴的手抬起,讓她離自己更近、更近。
「你要干嘛?」靳嬈張著眼,看著他的臉越來越近。
「要干嘛?」他玩味地笑著看她,手臂收緊,讓她的身體緊貼自己胸膛,呢喃著︰「我要吻你,你的唇瓣我喜歡。」
他薄而細膩的唇和她的輕輕踫觸,在上面輕略而過,又回頭小心地用舌尖探索、描繪她豐美的唇。又低頭朝她的全身壓下,靳嬈一震,下意識地拉住他的衣袖。
「你沒有其他人在家?」
「嗯。」靳嬈茫然點頭。
「那在你的床上,好不好?」他不等她的回答了,蠻橫有力的手臂抱起她的身體,和自己還是貼近的狀態,移到了她的床上去。
唇瓣一刻不曾遠離,在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他更是把舌尖順勢探進她的口腔里……
如果逃不開,就一起沉淪吧。
靳嬈的手輕撫上他瘦削卻不失俊逸的臉頰,臉上的笑容伴著灼熱的淚,滾滾而下。他在她的身上貼得緊緊地,沒有褪盡她的衣服,已經焦急地撩起打底衫,一把扯了她的BAR,看著那一顆紅痣,貪婪地舌忝唇︰「還在。」
「晨,你真是傻子!那一顆痣會跑嗎?」她喃喃叫著他,淚滴落下來,滴在了枕邊,熱熱的,澀澀的,他的唇邊漾起一抹笑,輕柔地像是要將她化了般。
他貪戀地沉迷在她的帶笑容顏上。修長的指尖輕柔地擦拭她的淚水,而他自己漆黑明亮的眼里,慢慢蓄上迷朦的濕意,灼熱,順著他的眼角緩緩滑下。
「晨!」靳嬈挺身去輕輕吻上他薄削的嘴唇。他的手摟上她,慢慢回吻著她,隔別了多月的懷抱,未曾隔別了一天的思念,她還是喚了他,他還是在她的身邊了。
他干燥而穩定的手覆上她的腰,扯掉她的牛仔褲腰帶,自己稍微一起身,便把碩大的熱柱釋放出來……
「張開。」他嗓音暗啞,凜凜地命令。
靳嬈已經迷糊了心智,心里的那一種不可名狀的東西徹底沖了出來,佔據了她的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都在等待。
等待他的恩寵,他是她全身細胞的主人,它們已經熱烈地,迫不及待地歡迎他,朝他爆開了最美麗的鮮活柔媚姿態。
她是美麗的,美的像是天使。
他腰一沉,不經過什麼障礙就已經深入了她的體內。她的緊窒如初,***辣地等他。
「靳嬈,你是我的!我閉眼是你,張眼是你!你讓我上癮,解不開離不掉!不準任何人踫你,你必須臣服在我的身下!」他呲牙,像是一只吸血鬼一樣地厲聲威脅。他一邊說,一邊放肆地律動著最邪惡的節奏,毫無保留地把全身熱情傾注與她……
冬天的早晨,窗外還是一片的蒙蒙薄霧,聲聲時遠時近的鳥鳴宣告著一天的開始。
她覺得臉上刺刺的微痛,一側頭,那一種有刺、又膩膩的感覺又黏了上來。
她終于睜眼,終于撐起頭看向他,他晶亮的黑眸,在還沒有亮透的空間里閃閃發光,他凝望著她,仿佛隔了一千年般的眷戀。
「蛋糕不能吃了,我的生日在下一個月。你要向我祝福,給我換洗全房間的被褥,買全部的衣裝,蛋糕要你來切,生日歌要你來唱。」
他聲音清亮,婉轉溫柔中帶著不可抗拒的要挾。
靳嬈按亮了床頭燈,看看時間︰早上的七點。
「慕若晨,你在做夢了?」
他起來,模模自己的胡茬︰「沒有,我走了。」
說著,他就真走?當然不是,他走進洗漱間,熟悉地在櫃子里找到了他用過的洗漱用具,靳嬈沒有丟掉,他高興,靳嬈用一個干淨的保鮮盒把他的用具小心地放好,他滿意。
「靳嬈,這個身體乳不多了,下次要買!」他在洗漱間里喊出來。
靳嬈咬唇,不語。他以為還是以前嗎?他放得下仇恨嗎?
他終于離開了,今天是周六。他一定是忘記了。自己呢?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上連衣服都沒有穿回去,眼楮瞪著天花板。
她抱著自己的身體,一次有一次的問︰這算是什麼?算什麼!
她曾經試著忘掉他,不見他。其實也做到了,相見如同陌路。但是當他這樣霸道地搶奪她的空氣,搶奪她的呼吸,搶奪她所有的理智的時候,自己就這樣輕易地舉手投降?
她的心在幾個月里,根本沒有離開過他。
臨走他說︰「晨月樓樓主和達瓦一起去了南美,我事情忙碌,你幫我看好慕寧。有事打我的電話,肖泰會接。」
他們之間,都有一顆心︰愛護慕寧。他是一個什麼人?靳嬈絲絲笑浮在了嘴角。能這樣的呵護一個被爸媽棄于門外的、父親情婦所生的女孩,真切地當她作妹妹,這樣的人是一個什麼人?
靳嬈難以描述這一次自己算是什麼回事,更是難以描述他這樣做的目的。唯能解答的就是︰人是復雜的,人的行為是奇妙的。
她不是隨便的女人,她的身體卻甘于在他的身下!又讓她感覺是自我作踐!
達瓦去了南美,那麼他的听力什麼時候能好起來,真叫人擔心。
突然她又想哭了︰她怎麼這樣啊?怎麼了啊?居然包含著對他的憐惜,他是怎樣對待自己的?自己居然任他這樣?
靳嬈,你還要不要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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