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剩女重生記 二五七章 翰林

作者 ︰ 縈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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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女兒尋面首的事情,以俞錦熙的灑月兌不羈、視禮教為無物的性格,當真做的出來。只是美女易得,選個各方面都合適的美男麼……著實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在腦中把所認識的各路「美色」過了一遍,發現單憑外貌上勝過景暄的寥寥無幾。

連秀色可餐的景暄都無法使女兒砰然心動,呃,看來,必須廣撒網,精挑細選

也不知是不是皇家宴席上喝多了酒,酒氣上涌引起了頭腦發昏,迷迷糊糊的詩仙大人根本不想,畏懼男女情事應該是夫妻雙方的私事,該解決的是他自己女兒的心理問題,思維方向已經一心一意扭轉到,為女兒謀求終身「性福」的大事上。想到,既然景暄不行,那就換個人唄

和離,萬萬不能

世人毀謗也好、贊美也好,他無所謂,但不能容忍外人對他的寶貝女兒指手畫腳若景暄在床事上得不到滿足,他這個做岳父的送個二三十位美人,有何不可?

只要對外仍維持夫妻關系,他的女兒就受不到任何傷害。要是再養個合心意的面首,知道魚水之歡的奧妙,那就更好了——千萬別說傷風敗俗,什麼賢良淑德,讓別的女人去吧,他唯一的女兒,這世界獨一無二的珍寶,當然要好好呵護。

想做就做。

次日,俞清瑤勉強在清光院休息了一晚,心理有些不自在,正要提出離開,俞錦熙笑眯眯的提出一個誘惑︰乖女兒,有個地方你想不想去看看?

「什麼地方?」

「翰林院。」

這個誘惑可以拒絕嗎?

如果說翰林是滿朝文武公認的最清貴的,那翰林院就是天下讀書人的聖地作為一名女子,一名永遠不可能參加科舉的女子,可能一輩子都進入不了一次翰林院,哪怕貴為一國之後。

俞清瑤听了,連跟景暄搖搖欲墜的夫妻關系都暫且拋之腦後了,驚喜中帶著疑惑問,「我能去嗎?」。

「為什麼不能?忘了你爹現在什麼職司?」

《廣平大典》的主編纂官。

換了平時,翰林院的最高領導大學士也無法帶生面孔進去,但現在正值浩如煙海的大典需要大量人員抄寫的時候,夾帶一二無關緊要人士,怕是管不過來吧?

……

胡嬤嬤一大清早,被趕著去了安慶侯府。俞錦熙下令,讓她在安慶侯府至少呆上半個時辰,再往定國公府去。不久,從宮中回家的齊景暄,發現自家的夫人一夜未歸。

馬力家的,林松家的,把昨日東夷公主特意來訪的事情說了——便是想瞞,也瞞不住啊景暄听說妻子不在時,底下的下人就主動把東茗帶到內院去,還自作聰明的以為侯府即將換女主人,他要成為「俞錦熙第二」,做駙馬了,惱火不已。

奈何是妻子的陪房,他不好處置的,只得忍下怒氣,換了衣裳往岳父府邸去。到了駙馬府,曹姑姑親自出來接待了,稱「一早姑女乃女乃就坐車走了,好像是往安慶侯府的方向去了」。

景暄只能客客氣氣的道謝,然後命人調轉馬車,往安慶侯府去。到了地方,新婚不足三個月的沐薄言出來接待,驚訝道,「妹妹沒回來啊?」他也疑惑,若俞清瑤回門,怎麼可能不見他這個做哥哥的?

細細問了,才知道回來的只有胡嬤嬤,在內院待了一會兒就去定國公府了。景暄要是還察覺不到戲弄他的意思,那就不僅僅眼楮看不見,心恐怕也盲了。

京城七君子之間,沐薄言跟景暄的交情一直極好,表妹嫁過去後成了郎舅之親,比以往更近了一層。他痛快的拍著胸脯,答應幫忙。一面遣人去定國公府,一面派人去駙馬府,一有俞清瑤的消息立馬回報。自己陪著景暄坐了一下午,直到傍晚得到消息……

不是底下的小廝不盡心,打探不到,其實今日俞錦熙帶著一個年輕後生去了翰林院,消息早就傳過來了。只是沐薄言的心目中,表妹俞清瑤一直保持十歲那年,縴細、柔弱的形象;景暄呢,再親近的夫妻,也有足足十個月沒見了,他以為嬌妻還是那麼嬌小玲瓏。

可實際上,俞清瑤這一年的變化超過了以往任何一年五官容貌長開了,身高則至少高了三寸在女子中,絕對算身材高挑的。在男子中,也算中等——這是男扮女裝的前提啊

否則忽然來了個子嬌小、五官秀氣的,會沒有人發現?

曹姑姑在宮廷中呆了多年,打理家事的本領不弱,更善于裝飾——別以為宮廷中的女子一味想把自己扮得美美的,也有一等女子希望平安出宮的,自然把自己往丑里妝,免得招禍。化妝的步驟並太復雜,不過是用秘藥改變俞清瑤過于白皙、柔女敕的膚色,使之變得白而無光,乍一看,就似富家公子施了粉。改變眉毛的形狀,畫得濃黑大方,顯得英姿勃勃。嘴唇上也動了些手腳,再給人不了嬌艷欲滴的感覺……

束發、束胸,換上一套蓮青色絲盤領右衽袍,肩膀上墊點東西,腰系碧玉帶,綴著荷包、玉墜,腳底下是一雙黑色福字履。手里握著一把白折扇,即刻變身為翩翩年少的美郎君

裝扮完畢後,曹姑姑自己都有些驚嘆俞錦熙見了,更是嘖嘖贊賞不已,快活的帶著女兒往翰林院去了。一路上見到同朝為官的同事,面不紅、心不跳的介紹,

「新晉才子,姚青。」

直接把清瑤兩個字換了位置,當作假名,其余年齡、來歷,一句也不多說。別人也不好多問,京城里舉人、秀才多如牛毛,誰知道這個蔥是哪里來冒出來的?又能蹦多久?

最多看在詩仙面上奉承兩句,「果真年少有為啊……」

順利的領到翰林院。

此處並不奢華,比皇宮差遠了,然而俞清瑤目不交睫,兩只眼楮忙不過來何止是眼楮,她覺得人生的天地驟然廣闊起來,整顆心都雀躍著自打她深刻明白男女之間的差異,就知道什麼地方自己可以去,什麼地方自己不能去;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能說,什麼連想都不能想

可現在,她能腳踏實地的,踩著國朝讀書人最神聖的土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士子、官員,這里,三甲進士,一抓一大把,隨便問個人,都可能是某地的解元、貢元,外面讓人敬仰羨慕,此地卻跟最不值錢的大白菜似地

縱然,只有短暫的一天,也值了

歡喜的俞清瑤東瞅瞅、細看看,北邊的破舊鐘樓,西北的殘碑,便是一截老朽的木樁也能看出歷史的沉澱。不留神,被故意而為的「不靠譜」老爹甩了

不甩,俞錦熙怎麼暗中觀察女兒的喜好呢?翰林院是他的地盤,若是女兒相中了某人,正途不行,暗地里也籌劃了。

可憐俞清瑤哪里知道父親的「好心」?剛發現尋不到父親的身影,慌張了一會兒,但她很快明了,絕對不能讓外人發現她女子的身份,就假裝平靜,瞧見面孔和善的,詢問父親的下落。

很快的,下落知道了,可大典編撰館也不是外人能隨意踏足的,俞清瑤狠狠的咬著牙,心道父親到底搞什麼不知道翰林院對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嗎?

萬一露了馬腳,被人拆穿了,可怎麼好

怕什麼,來什麼剛猶豫是否離開,忽然前方一道驚訝的視線——溫如晦

他呆呆的注視著俞清瑤,愣了半響,被人撞得手中厚厚一疊資料都掉在地上。俞清瑤想了想,上去幫他撿起來。

「你……老師帶你來的?」

「是。」

簡短的交談後,溫如晦臉上帶著無奈的微笑,向身邊的同僚介紹,「這是……」

「姚青。」

「呃,這位姚公子,是老師的學生。」

對方對俞清瑤只報上一個名字,沒有任何課業上的成就,感覺可能是個沒功名的紈褲公子哥,心理不大敬服,隨口喚了聲「姚公子」,便以「繁忙」為借口匆匆離開了。

這種態度,反而令俞清瑤跟溫如晦同時松了口氣。溫如晦見同僚面對面都沒有發現異常,本想立刻送俞清瑤走的心思淡了,拱拱手,像一般交往之間的朋友,邀請她往里面參觀。

當然,並不涉及重要部門——因編撰大典,翰林院擴大了三倍有余,特意隔開了一部分廂房場地,用來抄寫書籍。溜達了一圈,沒用多少時間,但俞清瑤何嘗想過自己有今天?

她去孔聖畫像下拜了三拜,親手觸模了前朝皇帝寫下的「翰林」兩字甚至一時興起,幫助一個手軟無力的書生抄寫了一部分書籍

不管明天,她將遇到多少風波折難,至少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很滿足、很幸福

溫如晦笑著在旁邊搖搖頭,他覺得俞清瑤就像個小孩子,被大人告誡不準爬樹,于是叛逆的一定要爬。好像爬上去了,就有特殊的成就感。得到了自己不能得到的快樂一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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