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什麼大事發生?皇帝都被我們救出來了?嗯?」紫悠樂呵一笑看向花容,直覺的認為,這四個端木墨然的得力干將,絕對知道什麼。
「對,對不起王妃,屬下也不知道,既然爺那麼吩咐了,自然有他的道理,您就不要亂跑了。」花容張了張嘴,終究沒有說出原因。
「哼,就知道你們也不會說出什麼。那死男人不是讓你們盯著我嗎?我跑得了嗎我?」紫悠微蹙眉頭,神色略帶冰冷的瞥了四人一眼,踏步離開。
留下清風明月、花容月色無奈的聳肩︰「得,王妃被他們得罪了!」
氣呼呼的紫悠回到明月樓後,溪兒、渺兒立刻圍了上來︰「小姐,您怎麼了?」
「沒事,給我準備熱水,我要沐浴,快到晌午了吧?等下把午膳端進來,我用完之後要休息一下。」折騰了一早上,累死了。
「是,小姐,您稍等。」溪兒、渺兒看著那渾身無力的樣子,不忍心打擾,關了房門走了出去。
唉,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真懷念以前大小姐的日子,什麼也不用干,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哪像現在,嫁了人居然還要做貼身丫鬟,還有天理沒有,有沒有?捶胸頓足的紫悠軟嗒嗒的趴在八仙桌上,倒了一杯清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起來,思緒卻不知道飄到了哪里去︰「既然不讓本姑娘出門,那便不出吧,正好這幾天學一學那個內功心法,也不算浪費時間,這麼久的時間,她算是看明白了,沒有武功在身,即便你的輕功再好,也是上不了台面的。嗯,就這麼定,休息一下就開始習練內功心法!」想到這里,心里便好受了許多,正好溪兒領人進來倒了水,紫悠沐浴用膳後,伸了個懶腰便朝著內室走去。
「她睡下了?」潑墨閣書房中,男人傾長的身子負手而立,窗外炙熱的陽光落在他的身上,黑衣飄揚,渾身散發出一股與生俱來的狂傲霸道之氣,讓站在他身後的清風、明月、花容、月色四人心中一陣緊張,清風深吸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恭敬的回答︰「回主子,王妃用了午膳便睡下了。」
「嗯。通知下去,即日起她不再是墨王妃,以貼身丫鬟的身份留在本王身邊,花容月色的工作也交由她來做。」男人鳳眸微眯,薄唇輕啟,淡淡的道。
「是,爺,可是,可是王妃她。」花容在接到面前冷冽男人冰冷的眼神後,縮了縮脖子,但還是怯懦的揚聲問道︰「小姐她沒有做過這些,會不會?」
「沒有做過不會學嗎?」男人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此時的嘴角彎起一絲邪冷的弧度,漠然的看向花容。
「是,奴婢多嘴了!」花容眸光閃過一絲不忍,終究還是忍下了,這件事,她們恐怕幫不上忙。
「宮里如今什麼情況?」男人轉過身子,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犀利的眸子看向清風。
「回爺,屬下已經遵照爺的吩咐,讓邪尊的弟兄們四下傳播龍澤景帝已駕崩的消息,雖然宮里依然風平浪靜,當相信傍晚前便會有消息傳出。」清風冷峻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解,爺為什麼要這麼做?
「怎麼?你們好奇我為什麼這麼做?」男人慵懶的靠在軟椅上,但那冷漠的眼神和不經意間散發出來的氣勢,總讓他們四人感覺到背後冷風習習。
「不這麼做,怎麼逼出背後的那個人?本王用了十年的時間培養自己的勢力,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將這個暗鬼揪出來?」男人深邃的鳳眸中極快的閃過一抹傷感,卻又被他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爺皇都都。「那咱們的邪尊?」明月黝黑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興奮,這是不是就代表著他們沉寂多年的心血可以得到大爆/發?揚名天下?
「放心,如果不出所料的話,最近這個人就會有所行動。」男人懶散的往椅子上一靠,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桌面上敲擊著,神色隱晦而深沉。
「那我們宮里面的人?」花容也略帶興奮的雙手合掌,激動的看向自家王爺。
「靜觀其變。這幾日,讓他們盯好那些大臣,忠者用之,奸者直接殺之!」男人眼底一抹厲光閃過,在父皇清醒之前,他要掃平一切的障礙。
「是,王爺。」清風四人恭敬的回答。
「下去吧,等那個女人醒了,讓她過來伺候。」男人揮揮手,揉著略顯疲憊的眉心,淡淡的吩咐著。
「是,屬下遵令。那,府里面,該如何通知?」月色斟酌著墨王的話,細細的問道。
「貼身丫鬟,僅此而已。」男人挑挑眉,看向眼珠轉了幾轉的月色,這丫頭,在摳字眼?
「是,屬下明白了。」月色眸中閃過一抹笑意,但仍恭敬的垂眸退下。
端木墨然淡淡的瞥了他們四人一眼,緩緩的站起身,走向陽台
「什麼事這麼開心?」明月看著月色滿臉的笑意,不僅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開心的,王爺剛剛的話音不就告訴我們王妃是他的貼身丫鬟嗎?」月色唇角彎彎,心情極好的回答。
「這個我們都知道啊,你還用再問一遍嗎?」明月還是不明白。
「你個木頭,這還听不明白?王爺間接的意思就是王妃只是他的貼身丫鬟,在我們面前,她還是高高在上的王妃,明白了嗎?」月色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兒,瞪向明月。
「是這個意思?你不會搞錯吧?」明月一听傻眼了,他怎麼就沒听出來?
「你個榆木腦袋,不跟你說了,自己好好反省去吧。」說完拉著捂著嘴傻樂的花容,頭也不回的走了。
明月略帶尷尬的模著自己的腦袋看向清風︰「我滴個腦子唉,爺真的是這個意思?」怎麼他沒看出來?
清風淡淡的瞥了明月一眼,冷冷開口︰「虧你在爺身邊待了這麼久,這麼清楚的問題你還用問?咱們的王妃,可是王爺的救命恩人,爺就算再怎麼沒良心,也不會讓她做這些,而今這麼做,目的便簡單明了了︰一自然是不想不引起暗處之人的注意,一個被貶的王妃,能有多大的利用價值?這第二怕是不想對方注意到王妃能醫會毒的本事,將她拴在王爺身邊,才是最安全的;第三嘛,你難道沒覺得咱們家王爺對待王妃不太一樣嗎?什麼時候,你見過女人靠近過他?就算是太後、皇後,哪個不是離他遠遠的?可是王妃呢?不僅能夠近身,甚至王爺還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這次王妃離家出走,王爺還親自去尋找,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說明一個問題!」
「你的意思是,王爺與王妃日久生情了?」明月摩挲著下巴,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w9bb。
「有這個可能,但是尚不能肯定,畢竟,王爺的心思,哪里是我們能夠揣摩的透的?王妃如此的狂傲、難訓,是否喜歡王爺,也很難看得出來。」清風冷峻的臉上掛上了一抹期待,若是王爺身邊能留一個知心人,他們也不用如此的牽腸掛肚了,但願這位王妃,是王爺命中注定的人。
「什麼?說了半天,你也不是很肯定?」明月俊臉一僵,就說嘛,王爺怎麼可能輕易的將心交出去?
「是與不是,怕是只有王爺一個人知道了。」清風聳了聳肩,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踏步離開。
听著這句別有深意的話,明月皺巴著臉垂眸思考著,卻沒有看到不遠處的觀景台上,閃過一抹黑色的身影
半晌後,那抹立在觀景台柱子上的黑影才總算有了反應,僵硬的身體緩緩的移動向觀景台,嘴角微微勾起,深邃的鳳眸凝聚了意思笑意︰「對她與眾不同?或許吧每每看到那張囂張狂傲的不行的雀斑小臉,他就有一種與她斗嘴的沖動,難道,這也算特殊嗎?」
紫悠這一睡,沒想到睡到了傍晚時分,醒來時,看著窗外的晚霞,不由得咂咂嘴,時間過的可真快,迅速的下床,換來溪兒、渺兒梳洗一翻後,剛想要拿起書去習練,卻被溪兒扯了扯衣袖,紫悠納悶的抬起眸,剛想要開口,眸光流轉間瞥到了門口那抹矮胖的身影,隨即,清亮的水眸不悅的眯了起來︰「這個老不死的,來這里做什麼?」
「小姐,她是王府的管事劉嬤嬤,府里的丫鬟婆子都歸她管,您看,她是不是來領您去王爺那里的?」溪兒緊蹙著眉頭,猜測著看向紫悠,從主子回來嘟囔的話語中,她們二人便知道王爺又提及小姐被貶之事了,那麼這個劉嬤嬤必是來這里落井下石的。雖然她們聖水山莊內部沒有這種所謂的勾心斗角,但是好歹也是跟著水子琰四處東奔西跑的四大丫鬟,看人識人的本事,那可是與生俱來的。
紫悠腦子短路了一瞬間,總算是想起來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這個死男人,動作還挺快,連休息的時間也不給嗎?冷哼一聲,神色淡淡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品了一口︰「想來是的,沒想到又是這個老太婆。這一次,本小姐倒要看看,她想要怎麼樣?」
劉嬤嬤不緊不慢的走向明月樓,剛想要進去,卻被守在門口的兩名侍衛攔住了︰「什麼事?」
劉嬤嬤見狀,滿臉皺紋的臉上劃過一絲不耐,但很快隱了下去,迅速的堆起笑容甩了甩帕子︰「哎喲,瞧我這糊涂勁兒,奴婢是過來請王妃的,麻煩二位給通報一聲?」即便紫悠就在眼前,可是劉嬤嬤還是規規矩矩的沖著侍衛解釋著,看著她的樣子,溪兒、渺兒臉色也好看了一些,想來不會為難她們家小姐的,于是淡淡的揮了揮手,帶刀侍衛便沖著劉嬤嬤點了點頭︰「進去吧!」
臉上掛著討好似地笑容的劉嬤嬤,規規矩矩的在紫悠面前站定,卻沒有要行禮的意思,只是沖著紫悠點頭說道︰「奴婢是來接您去王爺那里報到的,王爺待會就要起身了,您還要過去伺候呢!」說完,眸光中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向那抹仍怡然自得坐在會客廳中用茶的水紫悠。
紫悠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後,沒有答話,繼續品著茶,仿佛當她不存在似的。
溪兒、渺兒在微微愣怔之後,嘴角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盯著劉嬤嬤,語帶嘲諷似的說道︰「看來,這狗就是狗,永遠改不了吃屎的毛病!」
「你你們是什麼東西?居然敢教訓本嬤嬤?」本來嘛,在一位被貶的王妃面前,她適當的恭敬點那是給她面子,沒想到她這麼不識抬舉,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正有氣呢,居然听到這兩個死丫頭如此的謾罵自己,登時老臉掛不住了,青一陣白一陣的好不難看。
「咦?我們罵你了嗎?你這麼激動干什麼?」溪兒嗤笑一聲,漂亮的水眸輕蔑了瞥了眼前這個狗眼看人低的老家伙。
「你你們?王妃帶出的丫頭,果然是不一樣的,都有王妃那不可一世的影子呢!」劉嬤嬤氣的渾身發抖,夾槍帶棒的話轉向她。
「 」的一聲響,紫悠重重的放下了酒杯,瞥了眼站在身側的溪兒、渺兒︰「給這個老東西點教訓,讓她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人,本王,哦不,本小姐現下去那個死王爺那里溜達溜達,你們繼續,繼續。」話落,看也不看劉嬤嬤睜大的眼楮,步履輕盈的朝門口走去。
溪兒、渺兒揚起一抹邪氣的笑容看向劉嬤嬤︰「我們不可一世?哎呀,知道不?我家小姐非常非常的討厭這個詞,你呢,正好死不死的撞上來,小姐怎麼可能會饒過你呢?」
「你們,你們想干什麼?告訴你們,別妄想動我,我姐姐可是皇後的女乃娘,你們誰敢動我?」劉嬤嬤看著溪兒、渺兒摩拳擦掌大干一場的樣子,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緊張的往後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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