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墨灕俊臉盡顯冷漠,幽邃的眸子平靜無波瀾,「尚不清楚,不過,這幕後的黑手就是當年殺害紫親王的凶手。」
「什麼?居然是這幫人殺害了紫親王?」左丞相李牧不可思議的瞪著眼,額頭青筋暴露,顯然是恨極了這幫人。
「好了,不談這個了,咱們即刻進宮吧!」說完,高大冷峻的身子站了起來,剛準備往前走,卻被一雙縴細的小手拉住了︰「王爺,請等等。」
「王,王爺,不是小的們不去稟報,實在,實在是因為太後娘娘不忍打擾你們的新婚之夜,所以所以。」白衣侍衛們吭吭哧哧的解釋著,端木墨灕再也听不下去,一掌揮了過去︰「混蛋,自己老子都已經死了,還談什麼打擾不打擾,你們你們簡直是迂腐,迂腐,懂嗎?懂嗎?」發了狂的端木墨灕,一把踹開兩名侍衛,推門走進了乾坤殿,緊跟在他身後的新月公主一臉驚慌的喊道︰「王爺,王爺您等一下,等一下。」
「王爺請放心,早在他們行動之時,我們的人已經將他們一舉擒獲了,老丞相以及各大官員們的家人也都安然無恙,官印等重要資料亦完好無損。」害眼頭王。
端木墨擎看著一臉悲痛的端木墨灕,剛剛想要站起身解釋,卻被一旁的皇後伸手阻止了,但見她眉眼也麼抬一下,淡淡的道︰「你如今不是已經過來了?這也是你父皇臨終的願望,他,他不希望打擾你們,本宮只是在執行先皇的遺命而已。」
李嬤嬤一听,點頭稱是︰「小丫頭,倒是機靈,謝謝你了!」
「是,嬤嬤,奴婢遵命。」小丫頭一臉惶恐的接過,就要準備往前走,卻突然被嬤嬤接下來的話,驚得癱倒在地︰「你們說說看,那個新月公主好端端的怎麼會落水呢?她的身邊可是有不少侍衛保護著,再說了,主上在她身上下了如此之多的心思,怎麼會讓她落水呢?這中間該不會有什麼隱情吧?」
「王爺這般疾步,為何不用輕功?」公主奇怪的看著端木墨灕略顯急促的腳步。
「是,王爺,屬下遵令。」說完,腳下一點,消失不見。
「嬤嬤,您忘記她帶著人/皮/面具的嗎?」小丫頭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怎麼李嬤嬤那麼討厭毒燕呢?
端木墨灕漆黑幽邃的眸子里閃過一抹冷芒︰「皇後娘娘認為本王有這個閑心嗎?嗯?」
「王爺您的安全。」凌雲一臉緊張的看著端木墨灕。「無礙,放心吧!」深深的望了一眼身後的大小官員,「大家小心」。
「啊?已經到了?」新月從端木墨灕的懷中剛剛探出身,他便眼疾手快的離開她,往乾坤殿走去,簡直可以用避如蛇蠍四個字來形容。
老丞相一臉凝重的看向端木墨灕,「王爺,您也要小心。」
新月一听,縮了縮脖子,搖搖頭︰「沒有。」
「遺命?」端木墨灕冷笑出聲,「那麼請問皇後娘娘,父皇他,可還有其他遺命留下?」
墨灕緊蹙起眉頭看向新月︰「為了安全起見,你們帶著公主去鳳陽宮。」
「呵呵,這樣說,我父皇他,真的已經死了?」端木墨灕緊繃著一張臉,額頭青筋暴露。
香草剛想要點頭,卻被新月公主接下來的話鎮住了,「王爺,您去哪里,妾身就去哪里!」
「是,王爺,奴婢遵令。」說完,亦消失不見。
「是,屬下遵令。」
望著懸掛著白色燈籠,穿著白色喪衣的侍衛,端木墨灕立馬蹙起眉頭,走到門口剛準備推門而進,卻被守門的侍衛阻擋住了去路︰「對不起王爺,您現在不能進去。」
「本王有說要對他們怎麼樣嗎?」端木墨灕勾起唇角,發出一聲冷笑。
「回,回王爺,陛下,陛下在今日凌晨已經駕崩了。」白衣侍衛恭敬的跪,一臉痛意的回答。
「你說什麼?壽康宮起火了?」皇後顯然沒有料到此事,一臉凝重的看向端木墨灕︰「你沒騙本宮?」
皇後原本明艷的臉上此時此刻未施粉黛,倒顯得蒼白無力,但見她緩緩的站起身,走向端木墨灕,一字一頓的道︰「你父皇命你為攝政王,輔佐三皇子端木墨擎登基,共同治理我龍澤帝國。」
尾隨在隊伍身後的新月公主一見端木墨灕要去的方向,心中一驚,趕緊喊道︰「王爺,王爺您要去哪里?」說話間,小碎步的跑向了端木墨灕。
「很好,如此,便可無後顧之憂了,你們一一用密室傳音之法告訴他們,讓他們在朝堂上竭力配合本王,一舉將幕後黑手擒獲。」
「喔?可有人證物證?」端木墨灕面無表情的瞪著前方,連看都沒看皇後一眼。
「墨王妃太見外了,走吧,一起進宮,宮中指不定亂成什麼樣子了,哎這都是些什麼事啊?」說完,搖了搖頭,緩緩的朝前走去。
皇後聞听此話,頓時啞然,半晌後,方才淡淡的道︰「本宮只是想讓墨擎多陪陪你父皇,難道,這也錯了嗎?」
「你不舒服?」端木墨灕強忍下心中的厭惡之感,緊蹙起眉頭看向懷中的這個女人。
進了乾坤殿的端木墨灕,頓時被殿內白色的靈堂所吸引,望著前方的棺木,以及身著孝衣跪在一旁的皇後娘娘及三皇子,咬牙切齒的爆吼︰「為什麼,為什麼父皇駕崩,你們不告知我,為什麼?」
旋即,端木墨灕凝聲吩咐一旁的清風明月︰「通知宮中各個關卡,隨時準備戰斗,看到信號彈升天,都給我殺,一個也不能留!」
「王爺,說到這個,昨晚這個新月公主可是非常的正常,完全沒有了那日呆怔的模樣,若是他們換個人頂替,那日直接讓這個女人來不就成了,用得著這麼麻煩嗎?」
「不能進去?你們身上穿著喪衣,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宮中其他人沒有穿喪衣,只有你們乾坤殿的人有此打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端木墨灕此時此刻是真的怒了,是一種發狂的怒,這些人,兜兜轉轉的,還有完沒完?到底想要怎麼樣?好歹給個痛快啊,這樣子兜來兜去的,有意思嗎?
看著小太監眉頭深鎖的樣子,端木墨灕一把甩開了他︰「收起你腦中齷/齪的思想,否則,本王不介意拿你的腦袋當球踢!」
而後,端木墨灕繼續吩咐一旁的花容月色︰「你們兩人,什麼也不要做,緊緊的在暗處盯住新月,她絕對有問題。」
「不,不用了,你留在這里陪陪你父皇吧,他生前沒有見你最後一面,這會子,你們父子倆好好的談一談吧,本宮,本宮就不打擾了。」皇後有些慌亂的擺擺手,趁著端木墨灕發愣的空當,離開了乾坤殿。
新月公主一听此話,登時羞得臉色通紅,她嬌嗔的瞥了端木墨灕一眼︰「王爺,您怎麼,怎麼說出來了?」
「稟,稟王爺,這是,這是太後娘娘與皇後娘娘的意思,說是,說是怕穩定不住人心,乾坤殿四周,已經被封死了。」侍衛沉著臉,不吭不卑的回答。
新月眨巴著雪亮的眸子,臉頰微紅,任由端木墨灕輕攬著她往乾坤殿的方向走去,此時此刻,她的心中一團亂,剛剛在外人面前,他對自己那般的冷酷無情,為何沒有人之時,卻有這般的柔情,這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這有什麼不好說的?此時此刻,不過只有就你我二人?」端木墨灕輕攬住她的腰身,湊近她的耳畔,柔聲說道。
「王爺的方向朝東,難不成要去乾坤殿?」新月低頭略一思考,一臉沉重的回答。
「為什麼?為什麼不派人通知我們?」端木墨灕一臉悲痛的看向白衣侍衛。「還說呢,本王回房時,你都已經睡去了,那本王總不好意思忍著吧,所以太過激烈,你就暈了過去,自然是,什麼也不記得了!」端木墨灕說起慌來,臉都不帶變色的,若是紫悠在此,定會罵他黑心肝的男人。
老丞相以及眾位官員一听,猛然一怔,各個的眸中閃過一抹怒意,這幫人,是在草菅人命啊,太可惡了!
當三人看到凌亂的床鋪上,那抹觸目驚心的一抹紅時,各個笑的花枝亂顫,李嬤嬤更是一臉詭異的揚了揚眉︰「哼哼,沒想到這個墨王當真是急不可耐,這麼丑的;一個人,他也能吃得下去,就不怕惡心嘔吐嗎?」
小丫鬟搖搖頭︰「嬤嬤不也救過我們姐妹二人的命?這都是我們二人該做的。」李嬤嬤聞听此話,立即笑開了花︰「很好,不枉費嬤嬤如此疼你們,走吧,還要進宮回稟皇後娘娘呢!」說完,一行三人快速出了翠煙樓。她們離去後,翠煙樓內緩緩落下三名黑衣侍衛,領頭的冷聲對著另外三人吩咐︰「剛剛的對話你們也听到了,即刻去通知四大護法,四大靈主也要及時的通知,讓大家都注意點,那個女人既然要毒燕,想必有著一身毒術,千萬馬虎不得。」「是,舵主,屬下這就去。」話落,兩道黑影迅速消失,余下的那道黑影繼續在翠煙樓隱匿了起來,無聲無息。
端木墨灕一臉陰鷙的將目光落在自己掌中的小手上,身形剛剛想要動,卻被一臉緊張的丞相,及時按住了手臂︰「王,王爺,請手下留情,她,她可是新源的公主,您不能夠傷害她!」說完,趕緊掃了一眼站在公主旁邊的侍女︰「還愣著干什麼?不知道王爺的規矩嗎?」
「難道公主此時還有力氣?莫不是本王昨晚不夠賣力?」端木墨灕笑的曖昧,深深的望著新月,仿若新婚夫妻般恩愛無比。
小太監一看眼前的人,登時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
另外一個小丫頭也趕緊答道︰「是啊是啊,李嬤嬤,咱們不還得趕緊進宮向娘娘稟報嗎?若是他們沒有這可如何是好?」
「可是,可是王爺,我/朝的丞相大人他們。」新月緊張的攥緊了小手,一臉惶恐的凝視著端木墨灕,天吶,她的夫君好恐怖,好恐怖。
「不管有沒有,都必須要過去,因為你若不去,他們更有理由了,嗯?」端木墨灕帶著諷刺的聲音,從他的耳旁飄過。
「起來,給本王講清楚,宮里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端木墨灕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這些人,究竟在玩兒什麼?
「哼,若不是新月公主失足落水,這種好事怎麼會落在她的身上,簡直是痴心妄想!」老嬤嬤冷哼一聲,厭惡的收起了床上的錦帕,扔進一張淨帕上,包好之後,揣進了小丫頭的懷里︰「拿好了,出了差錯,小心你的腦袋。」
而凌雲沒有接到主子的命令,自是頭也不回的帶著大小官員朝著壽康宮而去。
「今日新婦要進宮請安,皇後娘娘忘記了?」端木墨灕幽邃的眸子里凝聚了一股笑意。
進宮之路倒是平順,當眾人趕到宮中之時,方才發現皇宮中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亂,除了宮門口的侍衛在履行職責之外,各宮各院早已經失了重心,上至嬪妃下至太監宮女,一個個都驚慌失措的四處亂竄,端木墨灕的眉頭頃刻間緊蹙起來,他怒氣沖沖的一把拉過一個太監,厲聲問道︰「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他轉過身的一剎那,新月公主那如蒲扇般的長睫毛遮住了眼眸,掩住眼中的情緒,劉海在她粉女敕的臉龐投下一縷陰影,唇角微微揚起,勾著一道冷凝的弧度。
「很好,本王房中的蠟燭中,有他們準備好的散功散,好在你們王妃未雨綢繆,否則這次可就吃了大虧了。另外,你們要時刻注意那位新月公主,剛剛她牽本王手之時,手掌心處居然有長年厚重的繭子,這絕對不是一個公主擁有的手,這個女人絕對有問題,你們要小心行事。」
「不行啊,母後,趕緊去救火啊,若是皇祖母,還有兩位兄長在里面,這可如何使好?」三皇子端木墨擎話音剛落,便朝著大門口奔去,皇後見狀,剛想要追上前,卻被端木墨灕攔住了去路︰「慢著,皇後娘娘這麼著急離開,是真是假本王暫且不去追究,本王好奇的是,為什麼守衛不讓我們進來呢?呢?」
「沒沒有,只是頭飾有些歪了,我整理了一下。」新月溫婉一笑,繼而轉頭看向端木墨灕,羞赧的問道︰「王爺,昨晚的事,為什麼為什麼妾身沒有什麼印象呢?」
端木墨灕唇角上揚,「放心吧!」話落,疾步朝著乾坤殿的方向而去。
「稟稟王爺,壽康宮壽康宮中著火了,老太後還有大皇子二皇子還在里面,大家都趕去救火了!」小太監嚇得身抖如篩,這墨王可不好惹,他不會殺了自己吧?更何況,剛剛宮中不是還有傳言,說是墨王殿下殺了皇上嗎?那太後宮中的火,豈不是也是他們所放?若真的是這樣,這墨王的膽子,未免登天了?
「愛妃,乾坤殿到了。」趕緊滾開吧!
小太監一抬頭,看到端木墨灕唇角掛著冷笑,一臉陰鷙的看著自己,雙腿頓時打著顫癱倒在地,剛想要張口,卻見墨王一甩衣袂,火急火燎的往壽康宮的方向而去,而他身後,跟著左丞相、大將軍、兵部侍郎、戶部侍郎的眾大小官員,天,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也是本王想不通的地方,眼下還沒有時間考慮這個,你們四個,一定要見機行事。」「邪尊的兄弟們是否行動了?」
隨後,墨灕冷哼一聲,不再看她,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清風明月、花容月色緊隨其後,文武百官也都一臉擔憂的跟在身後,老丞相看著新月,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墨王妃,墨王爺他外冷心善,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您就放寬了心吧!」
眼看著眾人都離開了翠煙樓,躲在暗處的老嬤嬤以及兩個丫鬟這才閃身走了出來,瞥了一眼新月公主離去的方向,吐了一大口唾沫︰「呸,你個狐狸精,給你一份陽光,你還真燦爛起來了?還真以為自己是公主?是王妃了?也不撒泡尿出來照照自己丑陋不堪的樣子,真不明白娘娘怎麼會選了你這個惡心的東西。」
「嗯哼,既如此,公主就隨本王來吧!」這麼想跟上來,本王倒要瞧一瞧,你們唱的是什麼戲?
「喔?那你知道本王要去哪里?」端木墨灕眼底閃過一抹詫異,這個女人,想干什麼?
「謝謝,謝謝丞相大人相告。」新月喜極而泣,不住的感謝著。
「原來是這樣,難怪妾身沒有印象。」新月滿臉通紅的往端木墨灕的懷里鑽了鑽,全然沒有注意到他僵直的身子,以及眼底毫不掩飾的厭惡。
听完兩個小丫頭的話,一臉陰鷙的老嬤嬤這才收回了目光,一臉謹慎的瞥了二人一眼︰「也是,還是先完成娘娘交代的任務,走,進屋去。」
小丫頭急忙上前捂住了李嬤嬤的嘴︰「天吶,嬤嬤您別再說了,這里可是墨親王府,若是出了事,咱麼幾顆腦袋也不夠砍的。主上都沒有說什麼,咱們怎敢去議論?趕緊走吧,萬一這里隔牆有耳呢?」
「證據?聖旨倒是有,至于人證,當時有太後娘娘、本宮、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在場,這些夠嗎?」皇後柳芳雅將眼神湊近端木墨灕,冷笑出聲。
「王爺請放心,屬下們都只是些皮外傷。」
此時已經走遠的端木墨灕尚不清楚後面發生的事,他緊蹙著眉頭利用密室傳音之法,與自己的手下進行溝通,「你們沒事吧?」
香草一听,即刻回了神兒,趕緊將自家公主拉離了一步之遠,端木墨灕冷眼凝視著新月公主,「本王並不希望有下一次。你還愣著干什麼?隨我進宮。」
昨晚他們已經發生了關系,今日的他渾身無力倒是屬于正常範圍之內,畢竟蠟燭之中,有散功散,可他為何神智這般的清醒?與以往的案例中簡直是大相近庭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她下的劑量不夠?可惜昨晚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明明沒有喝酒,為何什麼也不記得?一想到這里,便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該死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如何向主上交代?
「王爺,難道太後真的在壽康宮?」丞相一邊疾步走,一邊眉頭深鎖,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一旁的小丫鬟頓時掩嘴輕笑起來︰「李嬤嬤,您也不要生氣,何必跟這種人一般見識呢?咱們還是進去看看情況吧!」
端木墨灕搖搖頭︰「不,這怎麼會錯呢?既然如此,那麼兒臣就陪著母後一起去壽康宮吧?」
端木墨灕這才轉頭看向一旁的管家凌雲︰「你帶著眾人前去壽康宮救火,本王去一趟乾坤殿。」
「請皇後娘娘離開我至少一步以上,否則,本王可不能保證一個不小心將您拍飛。」端木墨灕望著貼近自己的皇後,眼底閃過一抹厭惡,旋即輕笑出聲︰「怪不得皇後娘娘可以如此清閑的坐在這里守靈,既然您說的證人中有太後娘娘、大皇子。二皇子在場,那麼如今被燒得一片狼藉的壽康宮,想必就是您的杰作了?畢竟,所有的人證,如今可都在里面呢,嗯?」
「本宮不想要別人打擾你父皇而已,如何知道你今日會進宮?」皇後冷著臉,不緊不慢的說著。
端木墨灕望著她略顯倉皇失措的背影,幽邃的眸子里掛上了一抹警覺︰「看來,該來的,還是躲不掉,哎呀,真是期待的很,他們接下來,想要以什麼方法對付自己呢?嗯?」zVX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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