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白虎听完頓時嗷嗷叫了兩聲,毛茸茸的大腦袋晃來晃去,一副高興的模樣,可愛得緊。
阮彤會心一笑,覺得它像是能听懂自己說話一樣,頓時心情大好。在它頭上好一陣撫弄,最終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回去的路上,阮彤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最終轉為寒冷。她前世受人迫害,實在是因為地位卑賤,沒有能力反抗。如今重活這一世,她定不會再讓人傷害自己半分,即便只是個幾歲大的孩子也不行!
想到這,她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想著回去定要找夏蓮好好算筆賬!
阮彤回到住所之後,發現屋子里竟然空蕩蕩的,她里里外外地找了一圈,也沒瞧見個人影,實在是蹊蹺。
她想著眾人可能是出去訓練了,便直接來到操練場上,可仍是沒有自己認識的人。好在有些年長的孩子在,問過才知道她們這批新人考核改到了今天,剛剛玄月已經帶人去了比試場地。
阮彤記得當時與墨九去過那地方,忙匆匆趕了過去。比試的房屋修在不遠處的一座山腳下,十余間房屋錯落有致地佇立著,每間足有普通房屋的五倍大。
阮彤一間間走過,瞧著門口聚集的孩子都有些眼熟,想來是其他堂口的新人。孩子們個個伸長了脖子向屋子里張望,可門窗緊閉,連一絲光亮都無法看到。
她迅速掃了眼各處,忽然發現白虎堂的孩子都聚集在最里面的幾間屋子前,急忙走到近前詢問情況,這才得知考核已經進行很久了,情況卻並不太好。听說有幾個孩子在比試過程中還被猛獸抓傷,不知傷勢如何,也早早地失去了進階的資格。
阮彤得知自己被分到了最後一組,還要好一段時間才能比試,也就稍稍放了心。看來那個外表冷漠的師父還是很顧及自己的,因為這次比試雖說不太重要,進階的可能性也很小,但卻不容缺席。
定下心神之後,她才四處張望,卻意外地瞧見了夏蓮,頓時怒從心生,目光瞬間變得冷澈。
夏蓮正得意揚揚地與其他人說著什麼,覺察到有銳利的目光投向自己,頓時一愣。順著視線方向看去,恰巧對上了阮彤那憤怒的視線,驚得倒吸了口涼氣,眼神隨即變得恐慌。
阮彤正想上前,忽然被人擋住,原來是平日里與他關系不錯的一個男孩,
「元元,你一大早去哪兒了?師父找了你一早上!」
阮彤面色稍稍緩和,對這個叫楚衛的男孩笑呵呵地說道,
「早起晨練去了,師父在哪兒?」
昨晚這男孩也進了山,可此時卻問自己早上去了哪兒,想來夏蓮昨晚並沒有告訴眾人自己不見了的事。
楚衛向屋子里揚了揚下巴,小聲回答,
「師父在里面呢,想是心情很不好,一早上都板著臉呢。」
「師父哪天不板著臉……」阮彤小聲嘀咕了一句,一想起師父那萬年冰塊臉,就覺得有冷颼颼的風吹過。
楚衛干咳了一聲,對她這句話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繼而又說,
「上一撥許久沒出來了,許是里面情況很棘手。」
他們這些人訓練時日雖短,可也都是有些功夫底子的,此時又是五人一組,對付只猛獸也都有幾分勝算。
阮彤點了點頭,便一個人活動起手腳來。她雖然對夏蓮記了仇,可此時考核要緊,並不想這會兒給自己找麻煩,索性等一等,不急在一時。
時間一點點過去,直到面前房門驀地響起,這些焦急等待的孩子們才覺得眼前一亮,然下一刻又齊齊吸了口氣。
只見兩個黑衣人抬著一張擔架走了出來,擔架上的男孩面白如紙,嘴唇發紫,已經停止了呼吸。這孩子與他們一同訓練了一個多月,彼此之間都很熟識。此時見他這樣,眾人不免傷感,幾個女孩子還抹起了眼淚。
阮彤心中也不好受,她不知道這地方為何要進行這種殘酷的比試。即使他們再有天賦,也終究是個孩子,能從那些猛獸之間活下來已實屬不易,更何況要戰勝它們。從進入暗影門之後,她第一次對這地方產生了些許負面情緒。
玄月緊跟著黑衣人走了出來,一張臉冷得不近人情。他掃了眼戰戰兢兢的孩子們,薄削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吩咐道,
「今日到此為止,散了。」
散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這位師父的性子實在捉模不透,只得跟著他迅速離開這片血腥之地。
阮彤也不解玄月的做法,向四周看去,各個屋子仍在繼續,並沒有異常現象,看來這次是師父自作主張了啊……
阮彤也不細想玄月的做法,自顧自地回到了住所,進屋之後徑直走到夏蓮面前,冷聲道,
「你給我出來!」
夏蓮嘴唇輕抿,臉色一直很不自然,這會兒听了她的話嚇得一哆嗦,但又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了她出去。
兩人走到房屋後的一片林子里,夏蓮還未站定,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個小拳頭伴著冷風揮舞而來,沒有半分花哨,直奔自己的鼻梁。她連忙躲過,可那拳頭一勾,拐了個彎又打向她的面頰,她一個躲閃不及,正好挨了一下,疼得嘴角一抽,低吼道,
「你這個瘋子!你要做什麼?」
「瘋子?總比你這個蛇蠍女人強!」阮彤人小力氣卻不小,這一個多月她拼命練習,早已不是剛來時那個手腳無力的小丫頭了。即便夏蓮比她大兩歲,也仍然吃了她的虧。
小拳頭力道雖然不大,可巧的是打的地方都是極疼的,也不知她是不是知道人身上哪個地方不經打。其實這都是墨九的功勞,他這些天把師父教他的功夫都盡數教給了阮彤,這才讓她比旁人學得更精。
夏蓮暗自咬牙,躲來躲去也躲不開如雨點般砸來的小拳頭,郁悶的邊躲邊罵,
「你倒是命大,那畜生竟沒咬死你!」
「你才是畜生!」阮彤听她居然罵大白是畜生,氣得抬腿踹向她的膝蓋,使足了力氣。
好在夏蓮急忙躲過,否則這一腳絕對會讓她三五日走不了路。
「住手!」嚴厲的聲音傳來,即刻讓兩人停住了動作,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那個不苟言笑的師父。
(迷迷糊糊的竟然忘記點自動上傳了T.T……下班才看見,還好木有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