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行三國 第三卷:董卓之亂 第四十九章

作者 ︰ 天生一個糊涂

董卓哈哈大笑。他大聲命令;〞李忠套車,送夫人去見九叔。〞

自到了長安。董卓給九叔安排了一處離楣塢很近的住處。可是,老虎卻始終都沒有去見了九叔,只是偶爾給九叔送些禮品來。想到馬上就可以見到九叔。老虎不禁歡欣雀動。

李忠和隻兒一路陪著老虎,隻兒因老虎的原因,也不敢常常往九叔那里跑。只是老虎有事派時,才敢去一趟。

想到可以馬上見到九爺,她不禁臉泛潮紅。眼楮濕潤。

李忠回頭見二人如此,把馬打得飛快。身後相府隨從忙加鞭跟上。

不多時,老虎便到了九叔的門口。門口原有許多士兵看守著,但這一次,董卓事先讓人把這些兵都撤了。所以,院門並無人看守。

隻兒扶老虎下了馬車。李忠推開院門。

落葉飄酒在青石路上,無人清掃。老虎踩在枯黃的樹葉上,發生瑟瑟的響聲。院子里一個人也沒有。

老虎心緒不寧。她提起裙子,就要往前跑。隻兒一把扶住︰「姑娘,小心胎兒。」

老虎只得一步步朝前快走。她一邊走,一邊揚聲叫道︰「九叔!九叔!」

里面突然傳來九叔的回聲︰「老虎!是老虎嗎?」。

「是我。九叔。」老虎歡叫一聲。忍不住又想跑。隻兒又扶住她。里面突然傳出一聲長嘆︰「我又做夢了。做了千遍這樣的夢了,可還是不醒。」

里面,忽沒了聲音。

老虎再也忍不住,她推開隻兒的手,提起裙子,朝前跑。

隻兒嚇壞了,在後緊跟。

轉過一門廊。老虎停到一間廂房。剛才,九叔的聲音就是這里傳出來的。

房門大開,九叔仰面而臥。老虎叫著撲過去;‘九叔。「

九叔突然從塌上跳起來。他直盯著房外道︰「老虎,你真的回來了。「

老虎撲進九叔的懷里︰「九叔,我來了,九叔!九叔!九叔!九叔!」

老虎不停地叫著九叔,每一聲呼喚,都伴著大片的淚飛涌而出。九叔捧起老虎的臉。那張小臉早花得不象個樣子。鼻涕眼淚粘滿了臉。

「老虎,我的小老虎。「

九叔把老虎抱進懷里。老虎再抬頭的一瞬間,她發現九叔的鬢邊竟已經灰白!九叔!才三年不到,她年輕貌美,武功驚人的九叔竟變成了這個樣子!突然,九叔手上的鐵鏈刺痛了她的雙眼,她忙掏出鑰匙.替九叔解開精鋼鏈.

老虎如哽在喉。她想哭,她想抱著九叔痛哭。她想賴在九叔的懷里再也不出來。就象小時候一樣。可是,這個念頭只一閃。她還是忍住了哭泣。她撈起九叔的袍角。一邊擦鼻涕,一邊笑起來︰‘九叔,你快變得老頭子了。下次我見到你,不叫你九叔,叫你九爺爺。「

說到這,那眼淚又流了滿面。老虎索性把臉埋進九叔的懷里。不停的亂蹭。

老虎柔軟的小腦袋在九叔懷里拱來拱去。讓九叔想起了老虎的小時候。那個時候,老虎就愛這樣在他懷里拱來拱去。一瞬間,時間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他叫著小老虎,剛想再次把老虎抱進懷里。忽然發現。老虎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依他的醫術,他看得出,老虎可能馬上就要臨盆了!

而老虎的月復內,是董卓的孩子!

九叔感到眼楮刺痛,他把老虎抱進懷里︰「老虎,我的小老虎,是九叔無能,沒好好的保護好你。」

他撫著老虎的後背,淚飛傾盆。

老虎抬起頭,不停地替九叔擦淚。九叔短短的一句話,讓老虎知道,九叔為什麼灰白了頭發。這段期間,九叔一直在自責。他在怨自己不能幫助老虎!老虎想到這,忽湊到九叔的耳邊︰「九叔,最近,我想好了對付董卓的計策,九叔,你得幫我。」九叔眼楮一亮。他禁了淚泣。警惕地看了看老虎的身後。

老虎不回頭笑道︰「九叔,外面隻兒和李忠在守著。」

九叔點了點頭,他的小老虎成熟了。而同時,他又覺得難過,老虎在時時提防著別人。她平時的生活,一定在小心翼翼中度過啊。

老虎湊到九叔的耳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了遍。

九叔听著那計策,連連點頭。他有些眉飛色舞。可是,當他的眼光落到老虎的肚子上時,他的臉色灰暗了。他把手搭在老虎的肩頭︰「老虎,別再折騰了。听說董卓很寵你,而且,你還有了孩子。將來,如果孩子知道你殺了他父親……」

老虎臉色也灰了一下,不過,她馬上笑道︰「九叔,我沒法後退了。那麼多人死了,我卻活著,不殺董卓,將有更多的人死,所以我必須殺死董卓。」

九叔的眼中流露出巨大的悲哀。那是感同身受的悲哀。

二人相對無語。

老虎怕九叔傷感,挑一些平時的趣事來說。漸漸轉移了九叔的注意力。

過了一會,老虎叫隻兒進來進禮物。隻兒忙把禮物一件一件從外搬進來。她一邊搬東西,一邊看著九叔,眼中情義無限。可是,九叔卻只顧和老虎說話。老虎暗嘆一聲,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再怎麼幫忙,也沒有用。

閑聊了半天,九叔又親自下廚,給老虎做飯。老虎跟在九叔的身後,一會給九叔洗菜,一會幫九叔淘米。看著九叔忙忙碌碌的樣子,她感到十分溫暖。

吃飯時,老虎老虎見九叔吃得很少,她湊近九叔耳邊說道︰‘九叔,你記得我的話,一定要多吃飯。你的臉都生皺紋了,我可不喜歡看滿臉皺紋的九叔,我只喜歡長得象朵花的九叔。還有九叔,你的武功不得拉下。將來,你還得保護我呢。「

九叔用筷子輕輕敲了下老虎的手背︰「小東西,知道你在激九叔,你放心,九叔為了你,也得好好保養自己。「

「還有那個小皇上。「老虎笑道。

九叔嚴肅的點點頭。老虎看出,九叔又有了強烈的使命感。有使命感的男人,比頹廢的男人健康得多。

陳九忽然想起一件事,他面色一整說道:」老虎,前段期間,皇甫伯父曾夜里派人見過我,他告訴我,他正和楊彪等人聯系反董卓.現在已聯系了十多個大臣,並且,連著家將,也有幾百人.皇甫嵩還說,他們在想法刺殺董卓.他還說,想讓我加入他們.」

老虎身子一僵,她忙問︰「你答應他了?」

「我當初給那人看了我的精鋼鏈.皇甫嵩說,他有一把鋒利的匕首.削鐵如泥.如果需要,可幫我除掉這金鋼鏈.等他們一除掉鏈子,我就想夜探皇甫嵩,和皇甫伯父商議刺董卓的事。」老虎斷然否定.刺殺董卓?還與九叔聯手?其意何在?莫非想讓九叔做那刺秦的荊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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