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行三國 第三卷:董卓之亂 第三卷:董卓之亂 第二章

作者 ︰ 天生一個糊涂

當袁敏咬牙切齒想置老虎于死地之時,老虎現在正和九叔,二十高手走在往荊州的路上。老虎心情愉悅,她不久就到荊州這個世外桃源去了。之所以去荊州而沒去廬江,是因為老虎听說,廬江這地方讓黃巾軍給佔了很多人都離開廬江。自己先去荊州,和周瑜聯系上後,她再決定到哪落腳。不過,因荊州二十年內無戰亂,這麼好的地點,她豈能放過。她的麻將館,她的賭館,還有她的酒業。哈哈,如果一切順利。她掙的錢,足夠周瑜和孫策一半軍餉。慢著慢著,史書上說,孫堅和劉表不和,自己的賭館和灑業可不能讓劉表知道幕後主謀是自己。九叔見她一會眉開眼笑,一會又皺起眉頭,他在一旁笑道︰「老虎,別操心那些俗事了。快看,這里風景好得很。「

老虎扭頭看九叔︰「九叔,你怎麼就知道我想俗事了,我想的都是軍國大事。「一邊說著,一邊朝二邊看。正當五月的早晨,太陽噴礡而出。陽光把千山萬壑都染成紅色。大片大片的野花開在綠意蔥蔥的山坡上,青草的香味混著野花的香味撲鼻而來。老虎吸一口清爽的空氣。感覺五髒六腑都清靈了一般。她情不自禁吹起了口哨。剛吹了二聲,九叔阻止道︰「注意形象。」老虎討好笑道︰「九叔,這又不是洛陽,只是野外,沒人看見,我就吹一會,就一會。」

九叔笑著搖了搖頭,這個老虎,正經唱歌彈琴全不行,偏這種不入流的小玩意她倒精通。看她這麼開心,便讓她樂一樂吧。九叔嘆了口氣︰「只準在路上哦。等做了人家媳婦,就……」老虎朝九叔扮個鬼臉,九叔越來越象老頭子了。她轉過頭接著吹口哨。那口哨剛開始聲音微低,仿佛鶯出新谷,乳燕還巢。一會又變得高亢起來,恰似鷹擊長空,虎嘯山林。過了一會,忽想起什麼,她嘴角噙笑,那口哨聲便溫柔起來。恰是晴空萬里,碧波蕩漾,兩只鴛鴦並頸戲水一般。天空中,有幾只色彩斑斕的鳥兒,仿佛被這美妙的音樂吸引,在空中盤旋而來。身後莫離等二十高手也都面帶笑容,平時見慣廝殺的他們,仿佛被老虎的口哨帶進了一個溫柔浪漫環境,忘了心中一切煩惱。正吹得起勁。突然,老虎停住了口哨聲,因為她听到細細的笛聲,那笛聲仿佛從極遠的天際傳來的仙曲,又象空谷中飄出的神音,雖然絲絲入耳,卻又飄渺難尋。老虎側耳听了一會,突然臉色柔和似水,那樂曲,是梁祝。那是她和周瑜之間的音樂。一次,老虎無意中哼唱後,周瑜覺得極美。她便傳給了他。二人約定,這樂曲再不傳旁人,這是他們之間的樂曲。老虎忙大聲吹起口哨應和那笛聲。老虎原本的口哨聲極美,可現在為了引起周瑜和注意,聲音太大了,便失去了原曲那種悠揚的美感。九叔和那二十人都不約而同皺了一下眉。

老虎猶自不覺,那梁祝都讓她吹跑調了。她也不管,拍馬朝前方笛聲起處奔去。

一匹白馬邁著輕快的小步奔跑來,在白馬上,白衣飄飄的周瑜面帶微笑,一只玉笛橫在唇邊。陽光照在他身上,把他的姿容輝映得如同仙人一般。

老虎不想破壞眼前美景,壓住胸中的激動。放緩了馬奔行的速度,

二人相距三十步時,老虎笑著叫起來︰「周瑜,不是讓你等我嗎,怎麼反到回來了。」

周瑜放下笛子,催馬過來,他微笑道︰「洛陽危險,放心不下。「

短短一句話,讓老虎淚花滾滾。老天待她太好了。

她剛想問周瑜一些事,忽見二個人從周瑜身後的山路上小心翼翼牽馬走來。好象唯恐驚著誰一樣。老虎一抬眼,竟是隻兒和李忠。老虎擦掉淚,拍馬迎上去」不是讓你們在周府待著,怎麼跑回來了.」

李忠和隻兒一齊跪倒,齊聲說道:」姑娘,我們死也要和您和九爺在一起.所以.,知道周公子一走,我們就騙過他的家人,,偷著回洛陽了。沒想到在這里遇到姑娘了和周公子.」說完,二人一齊垂下頭.

老虎瞪圓了眼楮︰「二個家伙,這麼不听話。」見二人滿身的灰塵.衣服破爛.這二個家伙….怎麼搞的.…!

李忠見狀,知道老虎心軟,忙說道:」姑娘,我們這回回來,路上遇到了土匪,險些就被打死了.身上東西都被搶光了.我們一邊討飯,一邊回來的.姑娘,你就可憐我們一片忠心,饒了我們吧.」

老虎聞言心頭一軟.忽見隻兒張著小嘴看著李忠,滿臉驚訝之狀,她心念一轉,笑罵起來:」李忠,你這家伙還能討飯,搶飯還差不多.」李忠見老虎露出笑容.嘻嘻笑起來:」姑娘好眼光.我們一邊偷,一邊搶回來的.」

九叔見狀,過來勸老虎:」老虎,難得他們忠心,就不要責怪他們了。」二人頓時大喜.滿臉喜悅地看著老虎.老虎鼻子一酸.這二人對自己一直不離不棄,從小就跟著,如今,二人吃了這麼多苦頭回來,.她跳下馬伸手拉起二人.也不管男女之分,把二人摟進了懷里.李忠和隻兒被擠在一起.都紅了臉.但二人都很幸福開心

接下來的二天,老虎和周瑜往回走。一路上,老虎歡聲笑語不斷。九叔特意把放緩了馬速,給老虎和周瑜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見二人一會把頭並在一處,喁喁噥噥,不知說些什麼,一會的功夫,老虎又瞪圓了眼楮,仿佛很生氣的樣子。但轉瞬間,又調皮地呵呵大笑。

這小東西,一看見周瑜就忘了一切了,

第二天,老虎起得很早,她昨天因為太興奮了,想著周瑜不顧危險,來洛陽接自己,她一夜沒怎麼睡覺,可精神卻比連睡了一天一夜還好。

一大早,別人還在睡覺,她出來長吸了一口氣,感覺空氣都是甜的。她奔向客棧對面的山坡。那里有許多野花。她想采些野花放在馬車里。清晨的花朵,沾滿了露珠,象珍珠一樣閃亮。老虎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花,讓花上那露珠滾到自己帶來的一個白瓷瓶里。周瑜說過,用露水煮茶,清新無比。她要收集露珠,與周瑜一起喝茶。她一邊摘花,一邊倒露珠。不多時,竟收了一瓶。老虎擰緊瓶塞,揣進懷里。不遠處的草叢中,有一朵紫色小花,亭亭玉立,清新無比。老虎摘下這朵小花,把它插在花間。忽想起李清照的詞來。賣花擔上,買來一支春欲放,淚染均勻,猶帶彤霞曉露痕。雲髻斜簪,徒要叫郎並比看。

她想到這,自己呵呵笑起來。古代女人愛以花朵自喻,須知花朵終是柔弱物,自己何須用花相比。

身後,忽傳來笑聲。老虎一回頭,見周瑜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身後。他閃亮的星眸,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帶著寵溺,帶著欣賞。帶著愛戀,帶著水一般的溫柔。如謫仙般的周瑜如此這般看著自己,老虎幸福得不知東西南北,提起裙子跑到周瑜的身邊︰「周瑜,你什麼時侯來的。」

周瑜笑道︰「早來了,在你裝露珠時就來了。「

「那你不早吱聲。「老虎輕嗔道。

周瑜搖了搖頭笑道︰「我若吱聲,豈不驚擾了眼前一付絕美的圖畫。「

老虎臉一紅,頗有些沾沾自喜,周瑜竟在表楊她呢。

老虎笑著一面摘花,一邊把成束的花交給周瑜。不多時,周瑜便捧了滿懷的花。二人攜著手,帶著無數的鮮花往回走。前面不遠,有一條大路,穿過大路,再走不遠就是客棧了。老虎看見,九叔負手站在前方百步遠處,正朝他們這邊看。

老虎快步跑過去.九叔帶笑看著老虎,可能是有了愛情的緣故,老虎小臉粉白紅暈,眼楮黑亮,

站在他面前,好象整個人都煥發著神采.而周瑜和他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九叔嘆了口氣.老虎幼時的情景還在眼前,可現在,卻突然間長大了.

老虎听他嘆氣,忙笑著抱住九叔的胳膊:」九叔,大早晨的,嘆什麼氣啊.」

九叔微笑道:」嘆歲月流逝,光陰如箭.」

老虎抬頭,見九叔臉上有一絲淡淡的憂傷.她轉了轉眼楮,笑道:」九叔,你知道嗎,凡是感慨歲月流逝的都是老頭子,你看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這子就是老頭子.這要是我啊,我就在川上曰,河水啊,來得更洶涌些吧,順便帶些大魚大蝦,我與九叔周瑜好大快朵頤啊!」

說完,老虎伸出雙手,做撈魚狀.

九叔忍不住笑起來:」成天胡說八道.」

周瑜也在旁微笑著看老虎,他心道,老虎見九叔愁悵,故意逗九叔開心.老虎是個心思細密又柔軟的小家伙呢.

周瑜正想著,不遠處,忽傳來一人的大笑聲:」:」小姑娘說得對,人生一世,匆匆幾十載,自當放開懷抱,快意人生.」

老虎听這人說話,忙轉頭觀看,見不遠處站著一個戴枷的犯人.犯人左右各站著一個解差.這犯人四十歲左右,衣衫破舊,足下草鞋都露出腳趾頭了。雖穿得不怎麼樣,可看樣子卻讓人刮目相看。寬額濃眉,二目有神。三絡長須隨風飄動。他走路的時候,一只腳好象傷痛得厲害,一瘸一拐的。可依然神態自若,無一絲委靡之態。

老虎暗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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