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府內外根本沒有一絲紅帳,更沒有任何一絲喜慶的氛圍,仍是死氣沉沉的一副景象…
大廳之內,倪超側身躺在太師椅之上,狹長的鳳眸帶著一絲絲冷冽,身上還是如昔的淡綠色長袍,並未曾換上新郎服,手中挑起一顆葡萄送入口中,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起伏,卻讓人有種寒冷刺骨,不敢接近。
「總管,花轎快要到了,您還不換上喜服嗎?」冷言見吉時也快到了,自家爺卻不為所動,難道要抗旨?
「潘旺的義女是哪家閨秀?」倪超瞥了眼冷言,淡淡的問道。
「這,屬下打探不到。」冷言知道總管對這問題不想回答,估計是不想換上喜服。
「怡紅院那女人查到什麼來歷沒有?買到初夜沒!」倪超不動聲色的玩弄著扳指,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皇帝老兒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這,怡紅院已經沒有這姑娘了!憑空消失般不見了。」冷言催下的身子越發低,感覺那席卷而來的冷冽,實在太恐怖了,看來總管處于發飆狀態,卻誰知鋒頭一轉。
倪超嘴巴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呵,有意思,真有意思,給本總管好好找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倪府之外,鑼鼓還在繼續,花轎已經停下,可是倪府大門卻是緊閉不開,外面沒有一絲喜事的打扮,沒有喜慶的燈籠,更沒有來來往往的貴賓,冷清得很。
媒婆在外面弄得焦頭爛額,穆偌央則是百無寂寥的坐在花轎里,要不是那熱鬧的敲鑼鼓聲,估計又睡著了,手撐著腦袋,不過話說這等的是有些辛苦,都坐爛了。
叩叩叩……
「開門啊,新娘子來了……」媒婆手一個勁的拍打著大門,另一只手忙著幫自己擦汗水,倪總管又該莫怪,她也是奉命行事,臉上的汗水也來越多,仍不住直咽口水。
穆偌央坐在花轎中,听著媒婆那一聲聲極其淒涼的叫聲,以及大街上一個個看戲的路人的嘲笑聲,嘆了口氣,一把撩開紅蓋頭,大步流星的走出花轎。
原本因為女子的大膽,而目瞪口呆的路人,在見到女子面貌之後,一個個瞪大眼楮,死死的盯著走出的火紅嫁衣的女子,只見她膚如凝脂,婀娜翩躚,火紅色越發襯得妖艷動人,風姿卓越,一副沉魚落雁之色。
「哎呀,我的小祖宗,您怎麼出來了……」媒婆剛扭頭就看到穆偌央走來,不由的臉上的汗水越發多,幾乎出聲。
穆偌央瞥了眼媒婆,淡淡道,「就你這種叫法,不知道到了明天,他們會不會過開門,讓開,看姐的…」
穆偌央一把將衣袖撩起,手握成拳頭,猛的拍向大門,「喂,太監快開門,姐來嫁你了。」
見沒反應,穆偌央便將火紅嫁衣微微拉上,直接抬腳正欲往門上踹去,「皇上指婚,你要抗旨不尊嗎?如果是的話早說,別折騰姐,坐一個早上,也痛得,開門…」
「要事沒膽子退婚,就給姐開門…」
今天兩更撒,筱有事,先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