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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你怎麼和顧媽媽認識的啊?貌似還很熟!」鐵慕青驚訝問道,不問仔細了,鐵慕青心里膈應得很。
李嬸懊惱說道︰「還不是我們買菜的時候認識的,一問之下,居然是縣令老爺家的媽媽,所以我就上前套近乎,得知縣令老爺沒有娶親,沒有妾侍,沒有通房。」
「李嬸,我記得你的好呢!」鐵慕青感激說道,雖然有亂點鴛鴦譜之嫌,但出發點是為了鐵慕青好。
「呵呵,既然你對縣令大人沒意思,那你看我家二毛怎麼樣?小時候,他有什麼好吃的,每次都偷偷地拿給你吃,還瞞著我呢!」李嬸呵呵笑道,這下更離譜了。雖然說二毛很好,憨厚老實,但鐵慕青只把他們當哥哥啊,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就是之前的曲陽東,那也是為了讓鐵匠老爹沒有牽掛的閉眼,才答應的訂婚,也不是出于喜歡曲陽東。
「李嬸,二毛哥,是我哥哥,您老千萬別瞎想啊,要不然,以後我可不好意思來你們家了。」鐵慕青嗔道,低著頭。
李嬸訕訕笑著,說道︰「好好,李嬸不說了,不過你要是有中意的,要和李嬸說啊,我給你相看!」
「嗯,一定一定!」鐵慕青應下來之後,說了幾個風涼話,便狼狽離開了,因為鐵慕青不知道李嬸下一個話題,會是什麼了。幸虧李嬸不知道她還認識兩個年輕將軍,要不然宇彥德和楚君杰也一樣會被李嬸八卦一番。
鐵慕青收拾好行禮,準備帶著寶大,寶二離開。清晨一早,到了城門口,就看到一個清瘦矍鑠的身影站在那里。趕馬車的寶大,連忙說道︰「青姐姐,關大人在前面呢!」
鐵慕青掀開馬車簾子,看到關浩錦溫潤如玉的笑著,站在不遠處。一身寶藍底鴉青色萬字穿梅團花繭綢直裰,油青色杭綢素面靴子,外罩蓮青斗紋錦上添花洋線披風;頭發束起來,一根青玉簪子,固定住,中長的頭發,在微風的吹拂下翩翩舞動。
好一個美男子啊,鐵慕青感慨,突然腦子里想到昨天李嬸亂點鴛鴦譜的事情,蠻羞人的。
「慕青姑娘,知道你遠行,今日浩錦特來送行!」關浩錦上馬,跟在鐵慕青的馬車旁邊,身後自然是關寶,還有兩個貼身侍衛。
鐵慕青抱拳,說道︰「此時關大人正是政務繁忙之時,勞煩關大人了!慕青過意不去!」
「我們之間還需要這麼客氣嗎?」。關浩錦騎在馬上,輕聲問道。
聲音雖然不大,但馬車里的鐵慕青就是能听到,掀開馬車窗口的簾子,也不矯情,說道︰「那慕青就不和關大人見外了。對了,關大人,你昨天在信里面畫的蘭花很好看,那兩句詩也不錯,不過好像少了兩句吧。」
關浩錦心里一怔,這鐵慕青怎麼不像一般女子那樣,提到信件的時候,以花喻人,總得略帶羞澀,眉目含情吧。不過從鐵慕青清澈的眼神和坦然坦然的表情,那只能有兩種可能,一個就是慕青姑娘看懂了,但是裝作沒看懂,以此開拒絕他的暗示;第二就是慕青姑娘真的是沒看懂,更別提其中的暗示了。兩種推斷,都讓關浩錦郁悶,不過相比較而言,比較能接受第二個推斷,不知道總比假裝不知道來得好,這樣他以後還可以找機會再次暗示。
「後面兩句,還沒有想好!」關浩錦失落地回答說道,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而且選擇深深的隱藏。
出城十里,寶大把馬車停下來,鐵慕青從馬車上下來,關浩錦下馬。
關浩錦接過身後關寶帶的精致的竹籃子,送給鐵慕青,輕笑說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這是顧媽媽做的幾樣拿手的余杭點心,帶著路上吃吃,換換口味。」
鐵慕青見關浩錦巴巴地送了這麼遠,而且還送了點心,心里感動,抱拳說道︰「那慕青就不客氣了!」接過關浩錦雙手奉上的竹籃子,放到馬車上,「謝謝!告辭了,後會有期!」
鐵慕青上了馬車,行駛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掀起馬車邊上的簾子,探出頭,看看被馬車甩在身後很遠的關浩錦,仍然站在輕風中,遙望著鐵慕青遠去的馬車,直到高挑的個子,變成一個小小的黑點。鐵慕青才放下簾子,心里有一股熱熱的暖流,腦子里閃現出,信件里的那一株清麗多姿的蘭花,還有那兩句模模糊糊的兩句詩。
這關浩錦大老遠地巴巴來送行,又送點心,難道真的想李嬸說的那樣,對她有意思?鐵慕青越想越蹊蹺,但在人家關浩錦沒表白的情況下,鐵慕青決定還是不想了。鐵慕青就沒想到古人都是很含蓄的,直接表白會被認為孟浪舉動。
因為沒有什麼急事,所以一路他們慢悠悠的趕路,終于在五天之後,到了應泉縣。鐵慕青來回用了二十多天,將近一個月。
「老大,你終于回來了,想死我了!」剛進門就看到在院子里散步的李文,吃得好,睡得好,李文這家伙,也開始變得心寬體胖。原本的尖尖的瓜子臉,變得非常圓潤,頗有往養楊玉環豐腴之資發展的傾向。
「我干兒子,現在怎麼樣?」鐵慕青疾步走到李文旁邊,模模李文已經有點微微凸出的肚皮,笑著問道,心里同時也在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老大,你還真猜對了,肚子里是個兒子,雲慧前幾天給我把脈告訴我的,咱們的兒子很好,很健康!」李文現在心里美的冒泡,不久之後就有個小人從她肚子里跑出來,能不高興嘛。
「啊?真的是兒子啊!」鐵慕青驚訝問道,其實男孩女孩都一樣,只不過在潛意識了,鐵慕青希望李文肚子里的孩子是個兒子,畢竟這個時代是標準的男權社會,對于男子的約束比女子少多了,也能活得輕松一些。
「嗯,是的,兒子。我不管,反正你不能回青山縣,等我生了兒子,我和你一起過去。這邊的產業,交給管家就行。」李文拉著鐵慕青不撒手,雖然半路有了師傅和師妹,但在李文心里最親的還是鐵慕青。
「好好,我不回去,反正那邊已經弄好了,只要隔斷時間,去照看一下,就行,我哪也不去,就在家里陪你!」鐵慕青滿口答應,只要有親人的地方,那就是家的地方。
鐵慕青把從路上買的各種禮物,分發給大家,這是鐵慕青的習慣,只要出遠門,都會帶禮物;就算是在應泉縣,每次到街上,也會給家里的小孩子帶一些小吃,面人,糖人。因為每次進門,都會看到那兄弟好幾個,巴巴地盯著鐵慕青看。鐵慕青是個孤兒,知道那是什麼眼神,是希望關心的留露,鐵慕青每次都會給他們來來一些小玩意,可以讓他們感覺到他們也是有人關心的,有點記掛的。
寶六嘴巴嘴甜,青姐姐,叫個不停。等鐵慕青坐下來之後,端茶倒水,捏肩捶背。寶九最小,擠不上去,只能在邊上干巴巴地看著。
「小九,過來!」鐵慕青抱起寶九,「嗯,重了不少,告訴青姐姐,認識多少個字了?」
寶九睜著圓溜溜的大眼楮,粉女敕的臉蛋,紅潤得嘴唇,靦腆說道︰「我會背誦百家姓了!」
「哦?這麼棒啊!」鐵慕青稱贊說道,「那你背幾句給我听听!」
寶九掙扎著從鐵慕青的懷里下來,站在鐵慕青的面前,說道︰「趙錢孫李,周吳鄭王」搖頭晃腦,扎著包子頭,好不可愛。
等寶九背完了,鐵慕青不吝夸獎,其他人也在顯擺最近學習的東西。考察完文的,就開始考察武的,一時間院子里鬧哄哄的。考察完了,鐵慕青帶頭,和他們做游戲,雖然是老掉牙的老鷹捉小雞的游戲,但是小孩們樂此不彼。
靜怡師太閑著沒事,在附近散步,看到這些孩子粘著鐵慕青,孩子們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沒想到這徒弟還有當孩子王的潛質啊。玩了一會兒,鐵慕青覺得出汗了,便停下來。
「師傅,我此行在大青山收拾了一個無主的寨子,里面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你要是在這邊住膩了,我帶你到那邊去看看,怎麼樣?」鐵慕青輕聲說道,給邊上的小丫鬟交代,端兩杯茶水過來。
「嗯,正有件事情和你說呢!」靜怡師太喝了口茶,微笑說道,那白白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能看到皮膚下面的毛細血管,這皮膚得有多白啊,多女敕啊。
「師傅,有什麼話,但說便是!」鐵慕青問道,放下研究師傅皮膚的念頭。
「我下個月就回天山一趟,幾十年沒回去了,想去看看,以前的東西還在不。」靜怡師太緩緩說道。
「師傅,要不你等到小文子生產完,我陪你去一趟好好?」那天山在青山縣還要往北的地方,非常遙遠,要跨過茫茫的草原,走一兩個月也不一定能到天山。靜怡師太走了,她也跟著去的話,那家里只有福伯一個人會武功,鐵慕青不放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