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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文賢自己有沒有意中人啊?」孝義皇太後突然想到這個問題,畢竟宇文賢從小在宮外長大,特立獨行,和宮里長大的女子不一樣,自然也不能跟一般的公主一樣。
賢宗皇帝想了一下,點點頭說道︰「有一個關系比較好的,從當年青山縣認識以來,一直通信。」
「哦?」孝義太後來了興致,「是誰?」
「上次的新科狀元關浩錦,年紀和文賢也很相當。」賢宗皇帝解釋說道,「不過前不久,母親去世,回鄉丁憂,明年底才出孝期。」
「哎呦,關浩錦,能夠七步成詩的新科狀元?」孝義皇太後顯然對賢宗皇帝口中說的關浩錦有點印象,畢竟才情出眾,相貌堂堂的男子,不是很多,而且還是個新科狀元,那就更加鳳毛麟角了。孝義皇太後就算不問政事,但對于一些畫面的八卦消息,知道的一點都不少,這可是宮里難得消遣的料子啊。
「嗯,正是!」賢宗皇帝點點頭。
「那關浩錦雖然儀表堂堂,但貌似只是一個文弱書生啊,文賢能看上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孝義皇太後疑問道,畢竟鐵慕青的功夫,那是得到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呵呵,兒臣也不知道這關浩錦現在如何,還是等他丁憂之後再說吧。」賢宗皇帝輕聲說道,「其實兒臣知道文賢的性子,不喜歡受人拿捏,我們幫她招駙馬,其實最後還是要看她自己的意思。這孩子脾氣擰著呢,我們做長輩的最好順著點。」
「嗯,皇上說的是,別到時候因為這個爭執,引起不滿那就不好了。那我們給文賢張羅的人,現在也順便考察一番,先不要聲張。」孝義皇太後此舉算是有點討好鐵幕青,自古一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做小輩兒開口的份兒,都是父母長輩一言堂,就搞定婚事。
「都是母後想的周道。」賢宗皇帝笑著說道,「先不說這些了,兒臣還有奏折要批復,就不再這里多說了,改日再給母後請安。」賢宗皇帝躬身行禮說道。
孝義皇太後趕緊扶起賢宗皇帝,輕聲說道︰「皇上也要注意自個兒的身子。」
且說華美人被禁足半年,雖然心里不岔,但總比送到寧慈庵堂做姑子好多了。到了寢宮,華美人關上門,走到床邊上,從床板的暗格里面拿出一個小包裹,輕輕打開,是一個做成人形的布偶,輕輕撫模,像是在撫模真的孩子一樣。
「孩子,母親今天給你報仇了。別人不讓你活著來到世上,那我也不會讓別人的孩子好過。」華美人陰沉沉說道,撫模著布偶上面的衣服,眼里蓄滿了淚水。當年要不是靜妃在淑妃面前煽風點火出主意,她的孩子怎麼會這麼容易就沒了。這次借著宇文婉,讓靜妃的女兒宇文秀出家,做了姑子,也算是報仇了。
想到剛才靜妃和宇文秀狼狽樣子,華美人心里就不由自主地高興起來。
「你好好安息吧,等來日在投胎到娘的肚子里,到時候娘親一定好好保護你,再也不讓人害了你。」華美人揉揉肚子,滿臉慈愛地說道,和剛才的陰沉沉,大相徑庭。一件心事了了,華美人拿著佛珠,開始為已經死去的孩子念經,希望他早日再次來到她的肚子里。
靜妃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寢宮的路上,後邊的轎子上坐著扔在昏迷不醒的宇文秀。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老天有眼了,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一點不假。她做的壞事,現在全部報應在她女兒的身上。
短短的一條路,像是走了很長時間似的,靜妃到了公中,找到了平日里教養宇文秀的兩個嬤嬤。
「啪啪!啪啪!」靜妃像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分別打了跪在眼前的兩個老嬤嬤,厲聲說道,「你們就是這樣幫本宮教養公主的?」
「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啊!」兩個身材壯碩的嬤嬤不斷磕頭,不斷求饒。
「饒你們的命,那誰來幫幫文秀啊,你們這幫狗奴才,平日里不嚴厲管教,現在出了事情,還想讓我饒了你,真是笑話,拉出去,各打五十大板。」靜妃厲聲說道,把在慈寧宮受到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
「不是奴才沒有教導文秀公主了,實在是文秀公主不听奴才們的勸解啊。」老嬤嬤不停磕頭,死命地求饒。
「不听你的勸解,難道你們不能來告訴本宮?」靜妃厲聲問道,眼楮瞪得非常大。
兩個老嬤嬤抬起頭,擼起袖子,哭著說道︰「靜妃娘娘,您看,這些都是文秀公主拿針扎的,到處都是針孔,我們要是亂說話,會被她活活扎死啊。」
原本氣勢很盛的靜妃,在看到針孔遍布的胳膊,慌亂之下坐在椅子上。原本只是以為文秀只是不聰明,但沒有想到如此狠毒。
好一會兒,靜妃才點點頭,說道︰「你們下去吧,不要亂說話,知道嗎?否則留著你們這條命也是個麻煩。」
「是,是,奴才記住靜妃娘娘的恩典。」兩個老嬤嬤感激涕零,匆匆忙忙離開了。
靜妃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揉揉緊皺的太陽穴,看來這次的給她準備兩個孔武有力的嬤嬤跟著。如果文秀再這麼胡亂行事,必要之下,可以動手打文秀。這樣狠毒的人,如果不趁早管教,就像太後說的那樣,早晚會葬送自己的命,萬劫不復,而且還會害其他人。
收拾了一些東西,叫來了兩個貼心的嬤嬤,說道:「你們兩個是我身邊的老人,本宮對你們怎麼樣,你們心里也有數。這次文秀公主被送出去出家,里面的內情你們是知道。出了這樣的事,出家算是可以抱住了一條命。本宮讓你們跟過去,如果文秀再出現不妥的行為,你們按照相應的規矩,加以懲戒,絕不能心慈手軟,誤了文秀公主啊。」
「老奴知道,會讓人給親家夫人送信,讓娘娘知道文秀公主的情況。您就放心吧,老奴一定會好好照顧管教文秀公主的。要說此行並不一定是最糟的,如果文秀公主能在那里學會怎樣為人處事也不算是一件壞事。等過幾年,文秀公主長大了,娘娘在皇上和太後面前求求,說不定文秀公主就能回來了。」其中一個粗壯的嬤嬤沉聲說道,一看就是個有主意的。
「金嬤嬤,文秀就交給你們了,等和文秀回來,本宮一定重重有賞。」靜妃還不忘施恩,「本宮已經讓人準備好公主要用的東西,自然也短不了你們的。」
「靜妃娘娘過獎了,能為娘娘做事,是老奴本分。」金嬤嬤點頭應下,做足姿態。
第二天一早,一輛灰色馬車使出皇宮,直奔寧慈庵堂。宇文秀自從昨天晚上醒來之後,又是一陣哭鬧,但也于事無補。天一亮,只能坐上馬車,帶上一些簡單的行李。
一路上,宇文秀面無表情,後悔也完了,懊悔也完了,她要做尼姑了。一輩子只能呆在一個地方,只能每天吃糠咽菜,她才十歲,什麼時候能活到老啊。真想一死了之,但她又沒那個膽子。
文婉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鐵幕青離開京都的時間提上日程,就在明日早上。
「母妃,我今天是來跟你辭行的,明日一早我就要離開京城了,家里的事情還要拜托你了。」鐵幕青輕聲說道,大包小包帶來了很多外面的點心,宇文婉正吃得不亦樂乎呢。
「哎,別的才不說,母妃只希望你能安全回來,一路順風。」惠妃幫助鐵幕青把散在耳邊的頭發,理順了,慈愛說道。
宇文婉吃著點心,抬起頭,大聲問道:「大姐,你要出京城嗎?好帶我出去吧?」
鐵幕青站起來,走到宇文婉身邊,抱起這個小胖墩,說道︰「文婉還小,等長大了,老大一定帶你去,好不好?」
「你姐姐是去辦差呢,不是出去玩,哪能帶著你去啊。」惠妃嗔道,「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在家里,要是不听話,看我不揍你。」
宇文婉做出怕怕的表情說道︰「母妃真嚇人,大家不在,沒人向著我,我也不敢招惹母妃了。」
「你知道就好!」鐵幕青笑眯眯說道,「此行,時間可能要長一些,不過我會經常寫信回來的。」
「嗯,那就好。」惠妃點點頭。
正在此時,賢宗皇帝過來了,看到鐵幕青問道︰「文賢,你現在是來和你母妃此行的嗎?」。
「是的,父皇,文賢決定明日就起程。」鐵幕青淡然回答說道。
「可是後日就是春節了,不如你等過完春節再去吧?」賢宗皇帝到了現在覺得有點舍不得,一個女子在外面東奔西走,讓人心疼。
鐵幕青笑笑說道︰「父皇,文賢也想在家里,但是湘西的那些百姓還受五毒教的欺壓。春節年年有,文賢缺席一次,算不得什麼。等天下太平之時,文賢哪里也不去,一定在家里好好侍奉父皇和母妃。」
「還有我呢!」宇文婉滿是點心屑的好小爪子抓抓鐵幕青的衣服,哀怨說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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