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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低聲下氣的沈曉榮,形容枯槁的馬氏,還有三個臉像花貓的孩子,曉嫻眉頭擰了起來。
李麗紅和沈曉峰兩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復雜。
他們兩人不會忘記沈曉榮夫婦曾經欺負自己的情景,更不會忘記沈曉榮夫婦像畜生一待文氏,可是現在見了沈曉榮夫婦這落魄樣,又有一些心疼。
他們既不希望曉嫻幫沈曉榮,又不願意見沈曉榮真的流落街頭。
曉嫻的心思和沈曉峰夫婦差不多,無法忘卻沈曉榮夫婦的丑惡嘴臉,卻又無法真的見死不救。
「你們這是做什麼,有話起來好好說。」曉嫻向旁邊讓去,沉聲說道。
「妹妹,你要是不答應救大哥,大哥就不起來。」沈曉榮抹著眼角說道。
曉嫻最討厭別人來這一招,立馬道︰「那你就跪著吧。」
說完這話後,她就轉身去了後院,不再理會沈曉榮他們。
真是好笑,不說你以前那樣待我們,就算是正常的關系,你也得說出個子丑寅卯來,我才知道你的困難能不能幫啊,像這樣一來就逼我,就算能幫我也不幫。
曉嫻在心里暗暗想著,對沈曉榮的做法更加不滿。
沈曉榮沒想到曉嫻會掉頭真的走了,一時之間十分氣惱。想要發脾氣時,馬氏在身後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忍忍。
沈曉榮將眼楮看向沈曉峰,帶著討好的笑容道︰「二弟。你去和妹妹說說,讓她這次一定要幫幫大哥啊,不然。大哥一家可真是死定了。」
沈曉峰也沉著臉說道︰「大哥,你是兄長,曉嫻只是妹妹,是個弱女子,她能幫上你們什麼閑妻不好惹。你們還是起來吧,不然,妹妹看見了又該不高興。她不喜歡別人這樣。」
他知道曉嫻的性格是吃軟不吃硬的。
沈曉榮本來就是跪給曉嫻看的,希望她能看在自己可憐兮兮的份上心軟來幫自己,現在曉嫻走了,他也就沒有跪著的必要的,趕緊爬了起來。
「曉峰啊。你帶我去找妹妹,這事只有她能幫我了。」沈曉榮拉著沈曉峰的手向後院走去。
沈曉峰掙了沈曉榮的手,皺眉道︰「大哥,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先說給我听听吧,我看妹妹能不能幫你們。」
沈曉榮面有喜色,立馬大剌剌的在凳子上坐下,然後嘆了口氣說道︰「哎,今年年成不好。田地里的莊稼幾乎顆粒無收。你也知道的,我們都是靠田地生活的,沒了收成,我們這日子哪兒能過得下去啊。這不,家里的糧食都吃光了,我們已經餓了好幾天了。這不是走投無路了,不得已,才想來投奔妹妹,希望她能給口飯吃。」
沈曉峰眸子閃了閃,臉上是濃濃的疑惑,因為沈曉榮這話說得他听不明白,今年年成還不錯啊,就他自己的那兩畝薄田讓別人種的,也還收了幾百斤稻子的。沈曉榮家的田全都是肥沃的良田,有四畝,怎會顆粒無收呢?
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嘛。
沈曉峰看向馬氏,十分不信的問道︰「大嫂,真是這樣嗎?」。
馬氏將頭扭向了一邊,不自然的點點頭道︰「嗯。」
沈曉榮不悅道︰「曉峰,這是什麼話,難不成我還會騙你不成。」
「嗯,我是不相信,我自己田里都收了幾百斤稻子,其他地里山芋就不說了,你們怎會顆粒無收呢?除非是你們沒種稻子,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原因,不然,不會沒有莊稼收的。」沈曉峰很直接的說道。
沈曉榮眼楮里閃過慌亂,但他堅持道︰「你又不是不曉得,我沒你會種田,家里是沒得吃啊,不然,你以為我願意低聲下氣來求她啊。」
「這事我們幫不上你。」沈曉峰說道。
這話是打死他也不信的,這其中肯定有什麼隱情。
沈曉榮眼楮里閃過戾色,怒道︰「曉峰,咱們可是親兄弟,撕了皮還連著筋的,你難道就眼睜睜的瞧著我們一家餓死街頭。這才進城幾日,你這心咋就變得這樣狠吶。」
「大哥,不是我心狠不心狠,而是你說假話在騙我們。」沈曉峰漲紅著臉說道。
他還是老實,被沈曉榮幾句話一訓,立馬就急了。
沈曉榮額上的青筋突起,恨不得上前一拳砸在沈曉峰的臉上,但有求于人,他只好忍了。
「曉峰,你胡說什麼呢,誰騙你了,我說得就是實話,你要是不信的話,你回村子里問問。」沈曉榮的聲音也大了起來。
李麗紅見勢不妙,忙去了後院,將沈曉榮的情況說給了曉嫻听。
曉嫻眉頭緊緊的擰著,對于沈曉榮的話,她肯定是不信的。想要直接趕他走吧,想想那幾個小孩子又挺可憐的,萬一是真的遇上了其他難處呢?
「二嫂,你去屋里歇著,我瞧瞧去,看他到底想耍什麼花樣。」曉嫻對李麗紅說道。
李麗紅點點頭道︰「嗯,妹妹,大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可得小心,不要被他騙了給自己帶來麻煩。」
「嗯,我知道的,二嫂你放心吧。」曉嫻彎眸笑著點點頭。
曉嫻去了前面的鋪子,沈曉榮還在和沈曉峰兩人理論著,兩人臉上均有怒色,馬氏手里抱著最小的孩子,另兩個孩子緊緊的揪著馬氏的衣服,四只眼楮里帶著怯懦懦的眼神。
「呵呵,妹妹出來了。我就知道,妹妹心地是最軟的,不會見死不救的。」沈曉榮忙上前對曉嫻諂笑著。
曉嫻根本不理會他這一套,擺著手道︰「大哥。你別說這些,你老實說吧,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好好的要拖家帶口的來這兒。」
沈曉榮眼神又閃爍了一下,干干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為何,看著曉嫻,他十分的心虛,同時還有著懼怕。
「呵呵,妹妹。哥哥無用,不會種田,今年秋季顆粒無收,日子過……」沈曉榮繼續撒著謊,只是聲音有些發抖。表情也沒有之前那樣淡定了。
「夠了,大哥,我出來不是想听你說謊的,既然你不說實話,那就請離開我的鋪子,我這是開門做生意的,不歡迎坑蒙拐騙之人。」曉嫻冷著臉打斷。
她以前也听文氏說過,自從分家後,沈曉榮不但不下田去干活。反而和村里那些小混混們一起游手好閑的,吃喝賭樣樣來。她現在嚴重懷疑沈曉榮是不是欠了別人的錢或其他什麼,特意跑來這兒躲難。
曉嫻向伙計們頭擺了擺道︰「將他們趕出去。」
小伙計們得了曉嫻的命令,立馬都走到沈曉榮一家人的面產有,並未動粗,只是做出請離開的手勢。
一直未開口的馬氏急了。忙叫道︰「曉榮,你就說了實話吧,你難道真想咱們一家五口人命喪街頭嗎?」。
沈曉榮臉色一暗,兩條腿復又軟軟的跪在了地上,蔫蔫道︰「曉嫻,你真要救救大哥啊。我和你說實話吧,我欠了人家銀子,將家里的田地都抵了出去,可是還欠五十兩銀子閑妻不好惹。人家已經放出了話來,要是明天不還的話,他們就打斷我的腿。曉嫻吶,我被打都沒什麼,可是我三個孩子都還小,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孩子們可憐吶。曉嫻,求求你看在兄妹一場的份上,先借我五十兩銀子,然後我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干活,只要你能賞一口飯吃就行了。曉嫻,求求你啊。」
馬氏見狀,也拉著孩子們又跪下來,一起求著︰「妹妹,求求你救救我們吧。」
曉嫻看著五個黑色的腦袋,只覺得十分的好笑,沈曉榮這算盤打得倒挺精明,自己給他幾十兩銀子還債,然後再養活他們一家五口,這主意想得太妙了,當自己是什麼了,是財神爺?還是他們的奴役,真是太搞笑了。
雖然沈曉榮嘴里說要替曉嫻鋪子里干活,說心里話,不要說沈曉榮和馬氏兩人太懶,根本做不了事兒。就算不懶,他們兩這樣的品性,她也不敢要啊。自己做得可是吃食,要是出了丁點兒差錯,那可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她可不敢拿顧客們的性命和自己鋪子來開玩笑。
「你是怎麼欠人家銀子的?」曉嫻冷冷問道。
兩手的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沈曉榮家的田地都被抵給了人家,還欠五十兩,看來共欠了不少銀子。
「幾個朋友一起,一時興起,就……就隨便玩了幾把牌,就……」沈曉榮吞吞吐吐著。
曉嫻明白了,沈曉榮是欠了賭債,只是這賭注也太大了一些吧。她知道沈曉榮一般都是鄉下與人賭錢,一次輸贏下來最多幾十文,上百文都是大數,何況還是幾十兩,有些可疑。當然,不排除他去賭坊賭的。
「共輸了多少?」曉嫻忍著怒氣問道。
「六十兩。」沈曉榮低聲應道,眸子里眼神閃爍。
曉嫻捕捉到了沈曉榮那一閃即逝的閃爍眼神,心里沉了沉,對于賭博的人,她是極為痛恨的。猛得一拍子桌子怒道︰「沈曉榮,你可真是混賬,身為男人,不好好賺錢養家糊口,反而去賭錢。你是怎麼做父親,怎麼做丈夫的。一下子輸了六十兩,你這一輩子恐怕也掙不了這些銀子吧。對不起,我沈曉嫻不是開錢莊的,沒有錢可以借你,你自己既然這般有本事去賭,那自個兒想辦法去還。」
沈曉峰听到這個數字也嚇了一跳,先前只是以為沈曉榮只是想來鋪子里做事,誰曾想他竟然是想來借錢,並順帶著蹭吃蹭喝,且這借錢的數額還是如此之大,實在是令他驚訝之後就是憤怒。
曉嫻掙錢的辛苦,沈曉峰夫婦是最清楚的。天天起早貪黑的,沒一天閑著。一個月辛苦下來,最多也只能掙幾個幾十兩,這沈曉榮一開口就是五十兩。真是獅子大開口,最最關鍵的是,沈曉榮借的錢是根本沒能力還的。這不叫借錢,是要!
「大哥,你怎會賭錢輸了許多的銀子,曉嫻哪兒會有這些銀子借你,當初就鋪子還是向別人借銀子買的,如今這帳還沒還清呢。」沈曉峰在一旁替曉嫻辯解著。
「二哥,不用說這些。送客。」曉嫻向沈曉峰擺擺手道。
說心里話,如果沈曉榮一家人真是遇到了什麼困難,曉嫻是肯定會幫的,她方才在後院甚至都想好了幫他們的法子。留他們在鋪子里干活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他們願意。她倒可以幫他們做些小生意的,能不能賺大錢看他們自個兒努力,但養活他們一家人肯定是沒問題的。
可現在看來,沈曉榮並不想通過自食其力養活家人,而是想用一些手段來自己這兒騙錢。
想騙姐的錢,門兒都沒有,不要說姐現在不是富豪,就算是,也不會白白將錢給這種想不勞而獲的無恥之徒。
沈曉榮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忙向身後的馬氏和孩子們使了眼色,馬氏會意,用手暗暗在幾個孩子身上一掐。
「哇哇!」三個孩子吃痛,立馬大聲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含糊不清的說,「姑姑。救我們,姑姑,救我們。」
這些話看來都是馬氏和沈曉榮提前教過的。
「曉嫻,妹妹,救救我們一家子吧,今兒要是籌不到錢,明兒我們就要被人打死啊。」馬氏和沈曉榮也揉著眼楮求道。
一時之間,鋪子里孩子的哭鬧聲,大人的求情聲,很是咶燥,吵得曉嫻耳膜都生痛。
曉嫻眸子轉了轉,將怒火壓了壓,盡量語氣平靜了一些問沈曉榮︰「你和哪些人賭錢的,賭了多久輸了六十兩銀子。」
沈曉榮見曉嫻態度緩和了一些,不由心中一喜,但她的問題又令他心沉了沉,趕緊想了想,然後說道︰「是和鄰村的二狗子,得勝,有寶他們一起,大概玩了一晚上吧。」
曉嫻看了一眼沈曉峰,他點點頭,看來這幾個人是有的。
一晚上輸了六十兩,哼!
「其他人有沒有輸錢?」曉嫻繼續問道。
「那晚我的運氣比較背,只有我一人在輸,其他人都贏了錢。」沈曉榮認真的應著。
他的心在噗通噗通的跳著,仿佛眼前能看見白花花的銀子在上下跳躍了。
曉嫻起身站了起來,話鋒一轉說道︰「大哥,我懷疑這幾個人合伙起來騙你。不然,你一晚上怎會輸了這些的銀子,而其他人一文都未輸。大哥,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幫你的。」
「真的嗎?太謝謝妹妹了,那就趕緊給我銀子吧,我這就去還了他們,往後我一定會好好做人,好好過日子的閑妻不好惹。」沈曉榮趕緊應道,喜歡滿面,神情是迫不急待的,雙手已經向曉嫻伸出,好想下一秒她就將銀子放在他那雙骯髒的手上。
曉嫻眸子閃過怒色,嘴角向上勾了勾,帶了冰涼的笑容道︰「大哥,我沒有許多銀子給你還債。」
「啊,那你剛剛說要幫你,你騙我啊?」沈曉榮立馬面現失望之色,而後就是隱隱有了怒色,語氣也不善起來,仿佛曉嫻應該幫他還錢一樣。
「我是要幫你啊,你幫你去縣衙找楊大人,讓楊大人幫忙將那幾個騙你錢物的可惡之徒給抓過來,讓他們將你輸得錢和田地還給你。這難道不是幫你嗎?」。曉嫻緩緩的說道。
然後她定定的看向沈曉榮,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淡,越來越冷。
沈曉榮臉色頓時大變,就連他身後的馬氏也臉色變了,均帶了慌亂之色。
「啊,不……不用麻煩知縣大人,曉嫻,你還是借了一些銀子還了給他們吧。我們平日里都是關系十分交好的朋友,我不能將他們抓進大牢里去受罪。你要是沒有那些銀子,給我三十兩也成,二十兩也成。」沈曉榮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
「喲,看不出來大哥你還真是重情重義啊,人家都放了狠話。要是你們再不還錢,明兒就打斷你的腿,你怎麼還在這兒護著他們,大哥你可真是個以德報怨的大好人吶。以前。你待我和二哥,還有娘,我們怎麼就沒發現你有這樣大的優點呢。我們可真是眼盲啊。」曉嫻笑著說道。
她是真的想笑,沈曉榮這說的話簡直太令人好笑了,他的德性是怎麼樣,曉嫻清楚著吶,幾時他會維護起別人來,除非他心中有鬼。
沈曉榮一張肉臉頓時漲得通紅,臉上的肌肉抽搐著。恨不得上前去打曉嫻。
垂頭的馬氏眸子轉了轉,開口說道︰「妹妹,以前我們有些地方做得不好,還請妹妹和二弟莫往向心里去,那都是我們一時糊涂。你大哥之所以不想讓你去抓二狗子他們。是想著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往後我們還要在那兒過日子,要是鬧得這樣大,往後我們得日子肯定會更加難過的,你大哥也是無奈啊。
妹妹,你就幫我們這一次吧,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看娘的份上,也該幫幫你大哥。你難道真的想讓我們一家人被逼上絕路嘛。妹妹,錢是好東西,可我們是一家人啊,你大哥可是你最親的人啊,他本來年紀比你長,可現在沒辦法都給你跪下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她一邊說一邊揉眼楮,語氣表情都十分委屈,仿佛不是她來求人,反而是曉嫻欺負了他們一家人一樣。
沈曉榮十分滿意馬氏這番話,干巴巴的笑著對曉嫻道︰「妹妹,你大嫂說得對,以前是做大哥的不對。往後我和你大嫂會待你好的,我們一家人還要像以前一樣,繼續一起過日子,分什麼家啊,多傷感情,不是嘛。」
「哈哈!」曉嫻大聲笑了起來,真是太有趣了,沈曉榮還真會想啊,一起過日子,真有趣。
曉嫻的笑,讓沈曉榮夫婦有些犯糊涂,不知道她是開心,還是不高興。
「大哥大嫂,我剛剛說得十分清楚,我會去縣衙找楊大人幫你們的,現在咱們就走吧,早點兒將那些惡人們抓起來,你們也早些安心,一家人就可以開開心心的過日子了。」曉嫻斂了笑容說道,並對沈曉峰道,「二哥,咱們一起去吧,那些人太可恨,竟然敢欺負我們沈家人。」
她向沈曉峰眨了眨眼楮,他會意,立馬點頭附和道︰「對,我們沈家人可不是那樣好欺負的。大哥大嫂,你們放心,南華與知縣大人關系十分交好,大人是個好官,一定會替你們做主的,我們一起去吧。」
沈曉峰說著,就去扶沈曉榮起來。
而曉嫻已經出了店鋪,並向他們催促著︰「快點兒啊,別磨蹭了。」
沈曉榮面如死灰,但眸子里卻噴射出了紅通通的怒火來,他甩開沈曉峰伸過來的手,騰地一下就起向站了起來,邁著大步唰唰就奔到了曉嫻的身邊。
他指著曉嫻的鼻子罵道︰「沈曉嫻,你這忘恩負義的死丫頭,賺了錢就忘了大哥。不要說我向你借錢,就算是要你送我一些銀子花花,那又怎麼了,難道不是應該的嗎?長嫂為母,長兄為父,你們做小的就應該拿錢來孝敬我們。
先好好的和你說你不听,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今兒這銀子你拿也得拿,不拿也得拿。否則,老子要讓你這店開不下去,到時看你還怎麼囂張。快點兒拿銀子,別讓我動手啊。」
沈曉榮還不知道康宜文與曉嫻和離一事,他對曉嫻的身後也並不十分了解,只是知道康宜文身手不錯,因此有些懼康宜文。而現在康宜文不在,他自然不怕的。
之前他一直低聲下氣,是想著盡量不撕破臉皮,往後來要錢也方便點兒,還可以過來混吃混喝,誰知道曉嫻油鹽不進,並堅持要去報官,他才知道不動粗是不行了。
看著沈曉榮終于露出了狐狸尾巴,曉嫻是既好笑又傷心,同樣的爹娘,怎麼能生出這種畜生來。
「啪啪!」曉嫻毫不猶豫的抬手,對著沈曉榮的胖臉就是響亮的兩巴掌,並罵道︰「沈曉榮,我的錢是我自己憑本事賺來的,憑什麼要給你,你這畜生不如的東西,你還有臉在我們面前說什麼長嫂長兄,你們也配嘛。游手好閑,好吃懶做,忤逆娘親,欺負弟妹,有你們這樣的兄嫂嘛。呸,像你這種人活在世上,那就是浪費資源,污染環境。
竟然敢來我這兒敲詐勒索,我看你是瞎了狗眼,和你一個姓,我真是感到恥辱,你不配姓沈,你這人渣。兄弟們,有人來我們鋪子里搗亂,將他們帶去縣衙。」(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