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在子初的藥膏的作用下早已經好的連疤都快不見了,夏囡在下車前最後審視了一下自己。
見沒什麼失禮的地方,把手放在墨池的手心從車上優雅萬千的下來。
這里是A市的一片豪華別墅區,別墅間距離遠的幾乎讓人看不到有鄰居這個詞的存在。
而夏囡眼前的這棟別墅隱在一片古槐樹之下,中西結合的建築,外貌顯得有些舊,卻透著一股低調的奢華。
院子里是高爾夫球場,顯示著主人的品味。
這里是連家。
在車上的時候夏囡就發現了墨池帶她來的竟然是A市首富的白家。
只是有些微微的驚訝,卻沒有了以前跟父親來這里時的驚嘆。
夏家自然是比不了白家的財大氣粗,在A是也只算是個中上水平而已,可她認識墨池三人後這樣的首富就實在是有些不夠看了。
既然是首富家的酒會,A市的富豪們來的肯定不會少,不知道有幾個人還記得她這個夏家唯一的千金。
夏囡突然不想進去了,當年的事她不知道後來傳成了什麼樣,可以白霖軒對她的仇恨大概他會大肆宣揚的吧?
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那是多麼的恥辱,現在她的突然出現讓她覺得像是又一次被月兌光了暴露在人前一樣。
忽然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頭腦一熱不加思索的答應了墨池呢!
「怎麼了?」
墨池見夏囡遲遲不願邁步,臉色也不太好,關切的出聲問著。
「我…」夏囡正想說她不想進去了呢,以墨池對她的寵溺他肯定不會為難她。
可剛一開口就被一個豪邁的聲音打斷了。
「哎呀,墨總,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
來的是連氏現在的掌門人,連行文。
五十多歲的年紀,體格健壯,面容剛毅,給人一種豪邁的感覺,與他的名字實在是不太相符。
他是听到下人的稟告趕緊就迎了出來,怎麼也沒想到一向拒絕任何人邀請的墨氏總裁居然真的這麼給她面子。
像連行文這種面相的人一向重朋友講義氣,是個可交的朋友,可總有例外,夏囡看不出什麼,墨池可把他眼里的精光都了然于心。
不過他並不為這個而反感,商人嘛,沒點手段是不行的,他自己也不是那白亮亮的人。
恢復了平時那副刻板疏離的樣子客套道
「連總客氣。」
連行文對墨池很是客氣,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就把他往屋里請。
他們來的實在不算早,院子里出了賓客的各種豪車就是零散的幾個佣人,該來的大概已經都在里面了。
夏囡的教養很好,不可能去打斷他們兩個談話,所以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往里面走了。
不過那連行文似乎是沒有認出來她,只瞟了她一眼,見墨池沒有主動介紹他也不可能主動去問。
都知道墨總是沒有結婚的,誰知道女伴是正牌女友還是臨時拉來湊數的,人家不介紹就是不想說,沒人不長眼的會去問。
不過夏囡還是有一定的名氣的,她長得精致,像個精靈一般,以前又活潑開朗,A市富豪圈里喜歡她的人很多,相當初要人她做干女兒的多著呢,不管是想巴結夏氏還是真的喜歡夏囡,她給很多人留下的映像都是很深刻的,只嘆自己美生出這麼可愛的女兒,所以很快就有人認出了她。
那個時候夏囡挽著墨池的手臂都已經僵掉了,緊張的手心冒汗,如果真的如她剛才所想,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一頭撞死在這。
連行文沒有認出她讓她略微放了些心,至少自己有了些幻想,或許白霖軒真的如他所說他們之間的帳一筆勾銷沒有繼續侮辱她呢。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墨池緊張的問著,在門口時他還以為夏囡是在緊張,可是現在似乎緊張過頭了,小臉都煞白了。
夏囡一臉苦澀的搖搖頭,這樣擔心她連說都說不出來,只能一個人憋在心里。
和他們認識三年,她最介意的就是他們的相遇,一直都是以屈辱的心里對待。
現在又怎麼可能說的出來。
看夏囡苦著一張臉墨池似乎想到了什麼,可還沒得及理清腦子里的東西,一對夫婦端著紅酒就走了過來。
「你是…囡囡?」
女人穿了件暗紫色的長裙,倒有幾分雍容華貴的樣子,挽著的男人有些中年發福,到挺和善。
本來是想趁機和墨氏的總裁攀談幾句的,到被他身邊漂亮的小姐吸引了目光,細看之下就很自然的想起了一個人,原來夏家的千金。
夏囡听到聲音愣了一下,大廳里人這麼多,早知道會被認出來,可沒想到會這麼快。
尋著聲音望去倒是有些驚喜。
「鄭Uncle鄭aunt」
這對姓鄭的夫婦倒是父母生前還算不錯的好友,只是從父母去世她在沒機會見到他們。
「真的是囡囡!囡囡這麼多年你去哪了?想死aunt了!」
那位鄭太太激動的都顧不得手中的酒杯就沖上來抱住夏囡,親熱的貼了貼她的小臉。
連行文已經去忙他的事情了,對墨池的熱情表現的恰到好處,夏囡從剛剛他和墨池的交談中就知道了今天是他父親八十歲高齡的壽宴。
這麼大年齡應該頤養天年了,兒子卻弄出這麼個熱鬧的酒會來祝壽,夏囡怎麼都覺得怪異。
生在商人之家的她知道這酒會的最大作用還是在于談生意,聯絡感情是其次的。
周圍打著和和鄭家夫婦一樣的目的靠近墨池的眾人們見到這一幕也都差不多想起了這位夏家的千金,紛紛感嘆著討論著。
夏囡偷偷的打量了一下眾人的表情,到都是善意,談論的也都是對夏家的感慨,似乎沒人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囡囡呀,這麼多年你到底去哪了,一點消息也沒有,白霖軒那小子只說你去了國外,你怎麼一次也沒回來看看aunt呀!你父母過世我們也很難過,可是還有我們啊!你這個小丫頭怎麼那麼狠心!」
鄭太太擦拭著眼角的淚花,數落著夏囡,這個孩子她是真喜歡,跟她父母提過好多回要認她做干女兒,可那兩個人死活不干。
說什麼算命的說取的名字嬌氣,再多一對父母疼怕物極必反,女兒會多災多難。
什麼繆論!他們正商量著要夏囡做自家媳婦呢,那兩口突然就去世了,這兩人心里實在是難過,惋惜。
夏囡倒是松了口氣。
「他說我出國了?」
白霖軒說她出國了!還好,還好!
「是啊!說起這事我就來氣!他拿著你的股權轉讓書堂而皇之的接手夏氏!說什麼你出國了,不願意管理你父母留下的企業,他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個養子,怎麼能忘恩負義獨佔夏氏呢!就算是夏氏只剩下了一個空殼,也應該是屬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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