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是在夏囡生日的頭一天回來的,趕著處理好了澳洲的事情回來給她慶生。
他和谷川在A市都有酒店的,一條龍的服務,吃飯唱K都不用換地方。
夏囡琢磨來琢磨去還是找了墨池,讓他給自己安排個房間,大概可以裝的下十幾個人的那種。
谷川嘛,開學第一天好多同學都見過,萬一踫上了他,再讓同學八卦一回她就要崩潰了,話說她現在跟那些同學已經打成了一片,可友誼再好她也還是害怕他們的八卦精神。
因為這事還沒少忍受谷川那幽怨的眼神,弄的夏囡跟做錯了什麼事一般的一直對著他討好的笑。
墨池一個電話打過去說是未來的總裁夫人要跟同學去那里慶生,經理就屁顛屁顛的去安排了。
當然這電話是他背著其他兩人打的。
就是沒有想到他才回來白霖軒就來公司找他了。
饒有興致的看著白霖軒那張十分難看,十分僵尸化的臉,眼里都布滿了血絲,不知道的還以為墨氏把白氏給消滅了呢!
「白總過來要是只為了讓我看看你那糟糕透頂的臉色,我已經非常仔細的看過了,您可以請回了!」
白霖軒從進來就坐那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擺張臭臉給他看,墨池這個主人就干脆放下手中的文件往後靠在真皮的座椅上笑的春光燦爛的開口了。
也沒讓秘書奉上杯茶水,直接下了逐客令,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把囡囡還給我!」
白霖軒像是沒听到一般,抬頭直視著墨池的眼楮,聲音有些嘶啞的說著。
墨池的笑意更深了,像是在看一個傻瓜般的道
「白總的思維果然與眾不同,囡囡是個人,又不是件東西,還這個字你也能用的這麼順口。」
白霖軒的臉色一僵,愣在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墨池接著道「再說了,她是我的妻子,在你的心目中妻子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嗎?你以為這天底下的人都跟你一樣的想法嗎!」
白霖軒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已經到了嚇人的地步,拳頭攥的都已經發抖,可卻反駁不上來半句。
停頓了好一會才調整好呼吸,在開口依然還是那句話。
「把囡囡還給我!她不是你的妻子我知道,對于你她不過是一個玩物,把她還給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姓白的!」墨池突然拍案而起。
「囡囡我的女人,請注意你的措詞!敢把玩物兩個字加的她的身上你活得不耐煩了吧!你算個什麼東西,就你那點身家也配跟我談條件!還有,囡囡這兩個字是你能叫的嗎?」
墨池極少動怒,可是一發起脾氣來散發出的氣勢就連谷川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也的退避三舍,有多遠躲多遠,何況是白霖軒這等在他們眼里完全是小角色的人。
只覺得他身上驟然迸射出的氣勢壓迫的人喘不上氣來。
墨池是真的生氣,他是霸道的,他在意的人就算是在不好也絕不能允許別人多說一句,更不要說是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夏囡被說成玩物,他恨不得一炮轟死這個男人。
情緒少有的失控,就算是別人當面侮辱了他,他也不過是笑著回敬,可換成夏囡,他就不能听到一絲一毫不好的聲音。
白霖軒面對墨池突然的劍拔弩張也很驚訝,他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麼在意囡囡。
「既然在意她,為什麼允許別的男人跟她那麼親熱呢?別人看見了會怎麼想她?」
白霖軒的聲音很低,也不在乎墨池是怎樣的羞辱他。
「這話誰都有資格講,只有白霖軒,你不配!」
墨池說完又坐回了座椅上,震得黑色的座椅一陣前後晃動。
臉上又掛上了那副不肖的淺笑,尤其最後三個字要的格外重,他當初那樣對夏囡才應該想想要是別人看到了會怎麼想她,簡直是能把她逼死,現在來跟他說這些,他不配。
白霖軒皺眉看著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終究是沒有說出來,剛才那話里指的是什麼他自然清楚。
墨池也沒那個閑心跟他在探討下去,直接接通了秘書室的電話面無表情的讓人進來送客了。
白霖軒一走他就又恢復了那副冷漠刻板的樣子,區區一個白霖軒還影響不到他。
不過他剛才的話他確實該好好思索一下。
最近他們是跟囡囡比以前更親熱了,想想谷川和子初他們兩個對囡囡也是那樣他就覺得如鯁在喉,心里堵的慌,這樣發展下去不是個辦法,或許是時候跟他們兩個好好談談了。
墨池做事一向很有效率,下了班就把兩個弟弟叫道了自己那古香古色的書房說出了自己的意思,很直白的讓他們兩個退出。
谷川首先表態,他實在是不願坐那個坐一會就疼的檀木椅,正靠在一個鏤空雕花的書架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吹著口哨,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似乎早就猜到大哥這次叫自己過來是所為何事,直截了當的就扔出了三個字。
「不可能!」
意料之中的答案,墨池也沒有說什麼,又把目光看向子初。
子初優雅的聳聳肩道
「我跟你一樣,遇到囡囡前從沒對哪個女人動過心,她是第一個讓我放在心上的人,我的答案和你的一樣,根本就沒必要問我!」
大哥什麼想法他就什麼想法,他也想著讓他們兩個人退出呢,來問他不是多此一舉麼!
墨池長出了口氣,其實知道希望渺茫,就是想問一遍,他也很珍惜這份難得的兄弟情,希望有人能主動退出。
「那好吧!明天就是囡囡生日了,也是時候了,讓她自己選擇吧!」
谷川和子初同時一愣,不過瞬間就恢復了,只是突然被大哥提出這件事來有些意外而已。
「好!」
「好!」
知道這是早晚會面對的,也就沒有二話,雙雙點頭應下,心里卻都忐忑起來,誰也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夏囡一定就會選自己,也同樣都不敢想象如果她選的不是自己他們會怎麼樣。
不想想那個不是的可能,可是大腦就是不听話,一不注意就開始思索這個可能性。
這一晚注定了三人都是一夜無眠,卻沒想到緊繃的神經,期待又有些懼怕的選擇會被夏囡的醉酒徹底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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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耶,早上碼字手都開始不听使喚了,中午又會出汗,這鬼天氣真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