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桌前,葉初一揉了揉有些疼痛的腳腕,望著童墨寒緊閉的辦公室大門,咬著牙憤恨的在心里罵道︰該死的童墨寒,一點同情心也沒有,自己因為他受傷了,居然還不準自己請假在家好好的休息。
說得好听,什麼負全責,什麼補償!全是假的,騙人的!這個世上最大的騙子!童騙子!
看著桌上安靜躺著的信封,葉初一想著該不該送進去。
從內蒙回來已有幾天了,自己的腳傷還時不時的有些痛。
摔下馬後不久,巴圖找到了他們,然後將她扶上馬,和童墨寒同騎一驥回到了營地。不多時,就有車開來載著她往呼市的醫院去了。至此以後,本來沒什麼大礙的腳在童墨寒的堅持下,在醫院住了三天。好好的,她的旅游就這麼過了,就這麼被自己浪費了。
好不容易回到家了吧,以為他會有那麼點好意的讓自己在家好好的休息幾天,沒想到他干脆利落,不置可否的回答︰不行!完了再每天早上準時的出現在自己家的樓下。美名其曰︰負責。
說這話是,葉初一的心里升起一絲譏屑︰這是那門子的負責?西門子?
形式作風到有些像。
葉初一也疑惑,他是怎麼知道自己家的住址的?自己似乎沒告訴他!想到這層的時候,也就想到了上次下雨時他送自己回家的事,也是在自己沒告知的情況下,將自己送回了家。
當時,只想著快點離開他,卻把這忽略了!
葉初一也問過他,可童墨寒只是笑笑,神秘而不屑一顧。像是問了多沒營養價值的問題。
葉初一不想上他的車,不想讓自己和他更扯不清楚。
童墨寒也不急,不躁。只是等著,悠閑的在自己的車里听著音樂,喝著咖啡等著。等著人越來多時,等著葉初一因為這而無可奈何時自己主動的上他的車。
至于下班時,就更好辦了。他總能將葉初一準確無誤的堵在公司的大門口,不用童墨寒說什麼,做什麼,她自己就會乖乖的上車來。
幾次反復後,葉初一甚至很自覺的會在早上在樓下等著童墨寒,等著他和他的車一起出現。下班後,看著童墨寒離開公司,她也會乖乖的跟上,跟著他一起乘電梯直達地下車庫。
這一切,葉初一都把它解釋為︰自己是因為腳受傷了,才暫時依賴他。況且,是他自己說要負責的,她應該心平氣和的接受他的補償。
只有一次,葉初一的腦子里閃過了一絲疑惑︰他既然知道自己家的住址,那麼上次,開著豪車出現在自己樓下的人,會不會是他?可這樣的想法一縱即逝︰不可能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己樓下。只是自己多想罷了。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幾天的接送,讓她和童墨寒之間的流言越來甚囂塵上。雖是坐在頂樓的辦公桌前,很少下樓。可一次,就自己下樓去送文件的一次,其他人看自己的異樣眼光就讓她受不了!
想到這兒,葉初一暗下了決定,終于將桌上的信封拿起,站起了身。
那是一封辭職信,是自己下班回家後找時間寫的,本就是早就做好了的決定,卻一直拖到了現在。
拐著還未好痊的腿,葉初一慢慢的走近,敲響了橫隔在她和童墨寒之間的那扇門。
「進來。」
葉初一推門而進,立在童墨寒辦公桌前。有些猶豫,不知道怎麼開口……「童總…」
「什麼事?」童墨寒並未抬頭。
不是他有多忙,而是他竭力的控制著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會這麼想一個人,想一個就在自己辦公室外的人。回來的這幾天,他的心隨時被這種思念折磨著,腦子里映出的全是葉初一的容顏︰他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她在想什麼?她的腳有沒有好點?
就是這樣的問題反復的折磨著他,讓他幾乎靜不下心來看自己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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