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一稍側頭,看向一旁的童墨寒。她不知道他沒走,急于父親的事,讓她心無旁騖去關心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在自己身邊。可是,瞧見了他在,讓葉初一的心不由得稍平靜下來。她把現在自己比喻成和溺水的人無兩般,對身邊任何的事物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讓她多了絲希望和安慰。
童墨寒無聲的,細致的將司徒晴扶著坐在搶救室外的椅子上,和她們一起默默的等著。說實話,他不習慣這樣親密的對和自己母親年齡相仿的人。或許是緣于自己母親的緣故吧,他和自己的母親間,總多了些隔閡,不像是母子,倒像是疏遠的客人。
三人靜靜的等待著,緊閉的,沉重的大門上的紅燈一直亮著,刺目的紅光將葉初一的眼刺的生痛。可她仍不敢挪開眼,她怕自己一個別眼,爸爸就會從里面出來。而她不想錯過看見自己父親從里出來的每一刻。
門上的燈終于熄了,首先出來的是護士,在給了焦急等在門外的人一個寬慰的笑後,便匆匆離開。
三人終于松了口氣,這意示著自己的丈夫,自己的爸爸終于月兌離危險了。
葉初一從來沒覺得時間是如此的漫長,短短的幾分鐘,竟像是過了幾年般的煎熬。手心已經在這樣的煎熬中沁出了層層的細汗,變得濕滑,好在一切都過去了。
不多時醫生出來了,葉初一忙上去「醫生,我爸爸怎樣了?」
將嘴上的口罩和手上的手套分別摘下,戴著眼楮,一臉斯文的醫生才開口︰「病人暫時沒什麼危險了,但還要做進一步的檢查,你們先去辦住院手續吧。」
「醫生,我能問問是我丈夫是什麼原因昏倒的嗎?」。司徒晴望前探了身,眼里全是急切。
「不好意思,這還要等進一步的檢查後才能知道。」
望著醫生漸漸遠去的背影,葉初一將司徒晴扶過「沒事的,媽。你先等著爸爸,我去辦住院手續。」
兩人並肩,默默的走在醫院的大廳里。
「謝謝你能陪著我…我們」葉初一首先打破了沉靜。在自己需要幫助的時候,有個人在自己身邊,感覺總是比自己獨身一人是要好的。
「這段時間,我…我可能不能去上班了。」站住,轉身,葉初一對上了童墨寒的眼楮。那雙眼真好看,像一池攪人心池的湖水。眼里看不見一絲漣漪,卻能在別人的心里激起波紋。
童墨寒也隨著她站定,看著那雙水霧還未完全散盡的眼楮。他一直覺得,她牙尖嘴利,一直覺得,她天不怕地不怕,一直覺得,她很堅強。今天見了她,見了她掉著眼淚,笑了,見她擦干眼淚卻無聲的哭著。他承認,她是很堅強,可是,他卻更希望她伏在自己的懷里,盡情的哭泣,而不是自己一人獨自流淚。第一次,他想給眼前的女人永遠的幸福,讓寵溺和呵護包圍著她,讓她不再傷心,不再難過。
「那個…你也許已經看到了那封…辭職信」鼓起勇氣,葉初一決定將那層薄紙捅破。本來嘛,倆人都是心知肚明,再這麼藏著掖著也沒意思。說破了,他也可以找新的秘書。
「你先照顧你爸爸,回來後算清了你再離職。」該死的女人,這個時候居然還能記住那封不知早被自己扔到哪兒的辭職信。
「我的意思是…」
「你有閑情在這兒和我聊辭職,不如去把你爸爸的住院手續辦了。」童墨寒的語氣不是很好,為了她急于的和自己拉開關系,急于的想離開他。
今天四更,到此結束。親們要能多給魚一些動力,魚會更得更快的(厚臉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