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估計陳飛兒是氣炸了,她一掌拍在桌子上,像根晾衣桿似的直挺站起。但長期接受的淑女教育讓她沒有更多的動作和語言。
「難道不是嗎?!」宋歆禾也學著她的動作,拍案而起,比眼楮大是吧,who怕who!
終究是得罪人了!初一無奈的暗嘆口氣,片刻後才眉眼皆笑的看向仍舊一臉慍色的陳飛兒︰「陳小姐你別介意,我這朋友一貫都不太會說話,可能有的地方詞用得不太對,您別太介意啊。」
「哼…那里是不會說話呢!俗話說近朱者赤,可我看葉小姐話說得這樣好,倒不像你朋友那般。」
「陳小姐對我的夸獎,我先謝謝了!」早就坐下的宋歆禾突的冒出這句話,喝了口茶,因得到表揚的那種笑,濃烈的顯現在臉上。
「夸獎?什麼夸獎?」陳飛兒不明,雖是不屑和眼前的人再有過多的話,但好奇害死貓啊!不知道她這一問,又掉進了另一個陷阱。
初一無奈的輕搖了頭,是對陳飛兒智商的唏噓。她現在就如同是在看猴子演戲,戲名就叫‘自掘墳墓’。
「你剛不是說‘近朱者赤’嗎?也就說我和葉小姐的說話風格跟像了。你又說葉小姐話說得好,那可不就是在肯定我剛才的話說得好,不是對我的贊美夸獎是什麼?」看陳飛兒越來慘白的臉,宋歆禾再接再勵,不氣死人不罷休︰「我一向是很有禮節的,你夸獎我,我肯定是要還禮謝謝的。」
陳飛兒臉都綠了,從小就受盡了身邊所有人的呵護和奉承,哪里像今天這樣受過氣,一時間,她竟想不出反駁歆禾的話來,只是憤恨的扭過頭,轉身欲走。
「寒——」拉長的柔弱的聲音像雨後春筍, 拔地而起,那突然放光的眼,讓初一肯定了,她听得沒錯,陳飛兒叫的是誰!——寒,童墨寒!
她等的人——是他?!
「寒,你怎麼才來啊,人家等你好久了。」陳飛兒幾步跨上去,恨不得徑直投入他的懷抱。
「老遠就看見你們聊得很開心,說什麼呢?」童墨寒難得的話多和放柔了聲調,看了眼陳飛兒,越過她,徑直在初一的身邊坐下。「宋小姐不介意吧。」他像是沒看見身邊的人般,掛著似有似無的笑對上對面的宋歆禾。
「介意!」宋歆禾毫不給他面子來掩藏自己對他的厭惡。剛還說了喜歡初一,轉眼見就又抱著別的女人招搖過世。男人的話,果真是不能太相信的,尤其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話!歆禾在心里慶幸著,還好初一不喜歡他。
「童先生似乎忘了還有人在等你呢,不怕美女等久了,不開心嗎?」。
童墨寒並不看還站在自己身邊的陳飛兒,只是拿過初一面前的水杯,怡然自得的喝了幾口,回味著——上面,似乎還留有她的余香。
他的這個舉動讓旁邊的三人都錯愕不已,誰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會端過初一的水往自己的嘴里送,尤其是陳飛兒,她更是睜圓了眼楮,她在童墨寒身邊有一段時間了,知道他是很有原則的,從不會和別人共用任何東西。可現在,他竟然會喝葉初一的水?是太口干了?還是拿錯了?這些,似乎都不能說服陳飛兒。
初一努力想讓自己看上去比較鎮定,只得壓抑住心中的慌亂,淡然的嫣然一笑︰「童先生似乎拿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