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對于兩人的舉動,風肅祁只是好整以暇的喝自己的酒,對這個結果不置可否,只是心里了然,秋歌的這輛車,是送不出去的。
再睨眼看向一旁的初一,她只是靜靜在一旁,好象滿室的喧鬧和身邊兩人的賭都和自己無關,就如同她桌前的那杯水,干淨,清透。
寒,果真沒看錯。
感覺有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初一抬起了頭,對上風肅祁的眼,見他舉杯向自己示意,初一柔和的笑了,款款的站起身,「我去洗手間。」
再推開門時,房間里的氣氛好象熱烈了很多,唐秋歌五音不全高聲的唱著,讓還在門口的初一不覺的輕皺了眉。反之,歆禾的情緒就好象低落了不少,悶悶的坐在一角,喝風肅祁特意為她叫的飲料。
初一剛要走回自己的位置,一雙長腿首先映入她的眼簾,尋著腿往上打量,初一就看見了那雙讓她從心里生出怯意和說不出情緒的眼楮。
他來了?
現在的他不該是在美人鄉里溫存嗎?怎麼會在這兒?
心里好象有一股汪汪的氣流流過,順著血液,流遍了全身。讓剛從室外進來的初一,被一陣暖意包圍。抬了頭,瞧見了頂上敞開的空調葉片,她喜歡這種溫暖的感覺。
怔怔的站在原地,片刻後才想起自己應該找個坐的地方,而不是突兀的站在這兒,在整個房間的中心。
「初一,快過來,就等你了。」唐秋歌忙招手,示意她往自己的方向,也就是童墨寒坐的位置走。那本來是她的位置,如果他沒出現,自己也該回到原來的座位。但現在,那里不再屬于她了。
見她往旁邊走去,唐秋歌起了身,「你坐那麼遠干嘛啊?過來,咱們坐近些,也好聊天嘛。」邊說,邊拉著初一往自己的位置走去,臨了,在童墨寒身邊把她按下︰「來,喝水。」
每朝他走近一步,初一的心便跳動得更加激烈,甚至在這不安靜的房間里,也能听到心髒跳動的聲音,清晰而強烈。到了坐在他旁邊,更是像要從心口中跳出來一般。
接過唐秋歌遞來的水杯,感覺自己的全身都在輕輕的顫栗著,連杯里的水也隨著她的節奏而輕輕的顫動著。生怕被旁人看出自己的心慌,初一忙用雙手用力的握住了水杯,想要減輕杯體的輕顫。
一只大手輕覆蓋在握著杯子的手上,帶著暖意,大掌厚實有力,覆蓋在自己手上,甚至感覺到了它上面的脈絡。
「冷?」感覺到了身邊人的顫栗,童墨寒稍轉了身,將初一的手拉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中,輕輕的搓揉著。
「不…冷…」初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她不習慣他的溫柔,他的溫柔本也不屬于她。
不再強硬的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的手一點一點從自己手中抽離,童墨寒的心也一點一點的沉下去。
他知道,她不是冷,而是怕他。從她看見自己的眼神中他就感覺到了。看見她每朝自己走一步,眼中的怯意就更重,童墨寒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後悔過,後悔他一時的沖動對她的傷害。
可是,他只能裝著不知道,去漠視她的這些害怕,似是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忘記那些,忘記他給她的不好的記憶。
月兌下自己的外套,輕輕的搭在初一的肩上,那樣的輕柔,像是怕驚擾了一只讓人憐愛的兔子。
「冷嗎?初一」見童墨寒的舉動,風肅祁關心的問道。「要不要我把暖氣打開?」
「不用,謝謝。」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生怕給他人造成誤會。「我不冷,真的。」說罷,月兌下了童墨寒的西服︰「童先生,謝謝你的衣服。」
把暖氣打開?那就是沒開暖氣了?再次抬頭瞧了瞧,似是想要確定它是真的沒開!可剛才身上的暖流是怎麼回事?
「穿上!」見她把衣服還給自己,童墨寒有些不悅,眼深沉的褐色好象變淡了些,微眯著,再次將衣服展開,披在她身上。「不準月兌!」霸道而濃烈!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