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墨寒的一怔,听她的口氣,那個女人是沒有回來了。嘴角放出一個狠肆的笑,冷意連連,「我不介意再說一次,我已經有女朋友,她會是我童墨寒的老婆。至于你童家的大少女乃女乃,你喜歡誰就是誰。」與他無關。
「你…」韓真氣極,紅色的薄唇被凝成了更鮮艷的顏色,「……」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一個威嚴的聲音打斷,說話的男子聲調低沉,卻仍掩蓋不住話里的威信,「你怎麼能和你母親這樣說話?!」
門口的童墨寒眸子微縮,再睜開時,如同一汪清潭,深不見底。一縷笑終于浮現在了眼了,遮住了他的眸色,「爸?」轉過身,只見童子淵高大挺拔的身子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臉上淡淡的笑容,讓他看上去平添了幾許溫和和從容。
「你怎麼回來了?」他收到的消息只是她一人。
「回來看看,很意外?」童子淵緩緩的走下了樓梯,往沙發上坐。「過來坐下。」他的話不輕不重,卻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在商場上征戰了幾十年,他的身上有股潛在的壓迫和威嚴。
「剛才听你說有女朋友了,是真的嗎?」。看著自己的兒子在旁邊坐下,他的眸子觸發了一絲亮光,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神采。
腦子里浮現出初一嬌俏的模樣,嘴角不覺的柔和下來,「是,我很愛她。」只有她,才是自己這輩子最想在一起的人。
「什麼時候也帶回來給爸爸看看。」往身後的沙發上靠了靠,童子淵高大的身形逐漸放松下來,對這個兒子,他很是滿意,不僅是因為他的出色,能干。更重要的時,他能堅定的追求心中所愛。
這,是他所不能比擬的。
「我不同意!」韓真的聲調很優雅,卻帶著深刻的尖銳和刻薄。她絕不允許她看不上的其他女人坐上童家大少女乃女乃的位置。在她看來,愛情——不過就是一場兩人在濃情時的游戲,情過後,依舊不堪一擊。
只有實在的東西,才是最可靠的。
「你先看看,或許是個好女孩也未可知。」童子淵揚了揚手,修長的手臂垂在腿上,他的話溫和而堅定,讓人不能反駁。
「好女孩?」韓真一個冷笑,「誰知她是看上了童家的什麼?現在的女孩什麼樣的沒有,貪虛愛榮的,為了這個,連第三者都做得出,還有什麼是不能的。」說完後,像是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忙轉了頭,看了別處。
氣氛,有片刻的沉寂。
童子淵的眸色輕輕一動,隨即笑了,像是對這句話置若罔聞,望向身旁的兒子,「吃飯沒有?讓張媽去幫你準備。下次記得提前打個電話回來。」
「好」
冬日的夜幕,總是來得更快。不過是下班時間,潑墨的夜色就從她們忙碌的身影中,從她們拈花的指縫中,不知不覺的鑽了進來。
屋頂的燈光反透過玻璃,傾瀉下來,在層層花枝和樹葉間,斑駁點點。這樣的景致讓人覺得很溫暖,在干燥的冬天多了些愜意。站在花架旁,手在額上輕輕一擋,遮住了有些旋目的光亮。
好象這一切都是個夢,絆住了初一。恍惚間,是還在找工作的時候,可夢醒夢沉間,現在她的就已經有了自己的一份簡單愜意的工作。
「想什麼呢?」從背後輕拍了初一的肩膀,將手中剛裝束好的花束放在一旁。「我還沒問你,你和童墨寒怎麼樣了?听說那天他媽找到醫院了?」她本是不知道的,出醫院時,唐秋歌眼尖,看見了站在他們身旁的保鏢。
「沒有怎麼樣。」初一有些恍惚,語氣突的淡了下來。拿起一旁花架上的水壺,自在的往花枝上噴水,這樣的日子,才是真實的,才是自己伸手就可觸模的。
「你們…到底什麼時候開始的?」歆禾的眉微蹙著,對他們倆在一起的消息,她還沒能完全消化。她也一直想問清楚,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是啊,是什麼時候開始的?初一自己也有些迷糊。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連她自己也不清楚。好象就是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就喜歡上了。喜歡他的一舉一動,喜歡他對自己柔情蜜意,喜歡……他說的那句——我喜歡你。
可是,對他而言,自己又算是什麼呢?只是一個沒有任何位置的名義女友,在需要時,化身成盾,替他抵擋那些狂風浪蝶。手中的水壺輕顫了一下。這個認知,讓她的心一緊,全身蜷縮的痛。
「初一,」歆禾在背後試探著,此刻的她,看不到好友臉上的神色。更不知道她該不該告訴她,她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幾天前,童墨寒千叮萬囑,不要讓初一知道。可初一要真不知道,那他做的這些又有什麼意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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