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她,所以選擇讓自己相信她。可一些事,不是輕易的一個相信就能解決。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深愛著自己女人的男人,他也承認自己有很強的佔有欲。所以,他在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一個喜歡自己女人的男人見了面後,不可能做到神情自若的和她談天說地。可是,因為對她的愛,他選擇讓她自己開口,開口說給自己听。說他和她,只是普通的一次見面。只要她說,他就一定會信。
可是,她並沒有,甚至根本不打算讓他知道。
「還見了什麼人嗎?」。童墨寒有些不死心,他仍給了自己一點期待,給了初一一點期待。
「沒有!」初一的回答比任何時候都干脆。
心里,開始略略的失望。
因為失望,心的一角就冷了下來。以卒不急防的速度冷了下來。童墨寒想自己再鎮定些,就算做不到以前的自己,可也比現在更鎮定冷靜些。只要冷靜下來,他就可以和很多種方法讓她主動開口,就可以有很多中方法來解決出現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可是,在他強迫自己冷靜的同時,一個冷笑幾乎控制不住的就從他的嘴角沖了出來,先是蔓延了他整個面部,再是四肢,全身。
將初一稍放開,搭在她腦後的手順勢滑至初一的下巴,箍住再挑起。「你沒去見你的學長嗎?」。
初一一愣,清澈的眼呆呆的看著童墨寒,片刻後才感覺到他的手箍得自己不舒服,輕輕的搖晃著,想要擺月兌。
感覺到她的掙扎,手指的力度大了幾分,讓她所有的反抗都變得徒勞。「知道了他喜歡你,你就不打算去見見他嗎?」。平靜的面容沒有絲毫的改變,要不是他陰森沉冷的語氣,或許初一會以為,以為他只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可是,這不是玩笑,而是真的在發生。
初一的眼里染上了一絲急切,「是陳飛兒跟你說的?」事實也只有如此了,所以她才會出現在他的辦公室。可是,她又怎麼知道自己去了學長的公司?而她,又要該怎樣和墨說,才能讓他相信自己。
她去見了柳溯是事實,可是,那些談話的內容,初一並不想讓童墨寒知道。那些,是她和學長之間的過去,那些過去了的,和現在無關,並不妨礙她愛童墨寒的事實。
再說了,她說出來,他會信嗎?
答案,連她不用想要知道。
「我從來就不相信一個陳飛兒的話!」童墨寒冷聲道,眸子里染上了幾絲殷紅,「知道他喜歡你,是覺得後悔和我在一起了?所以馬不停蹄的去找他?所以,哭得那麼傷心?全是為了他是不是?為了那個柳溯!」越到後面,童墨寒的分貝越漸提高。
他——都知道了?!
由最開始的震驚到慢慢的疑惑,初一的眸光漸漸朧上了一層懷疑,眉頭蹙著,任眼中的置疑越漸厚重。她有些不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他為什麼什麼都知道,她見了誰,哭與不哭,他都知道。想到這,初一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的擊了一拳,悶悶的,生疼。望著童墨寒的眸就漸漸浸上了一層冷意,她只听見自己冷冽的聲音,在偌大的辦公室里,格外的清晰和破碎。
「你跟蹤我!」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陳訴。
箍在初一下巴的手緊了一下,童墨寒沒有承認,又沒有反對,只是冷然的盯著她,如同一只被困在自己築起的圍牆里的猛獸,無力和不甘,「你們都說了什麼?」
初一冷澀的笑了,笑得支離破碎。不從從何而來的力氣,一把打開了鉗制自己下巴的手,「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還要我說嗎?嗯?」她有些踉蹌的從童墨寒的腿上下來,無力的腳下一個不穩,幾乎是半摔著掉在地上。
見狀,童墨寒忙探起了身,想要扶起她。伸出的手被初一一下打開了,僵住。抬起眼,不屑和諷刺的眼神就直直的落在童墨寒身上。「我一直覺得你只是有些強勢,有一些為我獨尊,自以為是。可至少還是細心的,是一個值得我去喜歡的男人。卻怎麼也想不到,高傲的童墨寒還會用這樣卑劣的手段,跟蹤我,跟蹤自己的女人…」不可抑制的冷笑刺痛了童墨寒的眼。「你是太看得起我,還是看不起你自己呢?」跌跌撞撞的站起身,初一垂下了自己的眼簾,覺得再看眼前的人一眼都是多余的。「你真讓我看低你。」
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呆,留下從眼角滑落的一滴淚,初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