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初一睜開了眼,從坐椅上猛的探了起來。「他會不會有危險?」
突來的一句話讓唐秋歌也愣了,片刻後他才知道初一指的是什麼。咧開嘴笑了,「你不相信他?」
不是!初一的臉色焦急起來,就把這次發生的事再一次仔細的說了,包括受辱的那些她不願意回憶的經過。
「他們根本就是有預謀和目標的,可我仔細的想過了,我根本就沒得罪什麼人,那這些人是不是就是沖寒而來的?」初一越說越焦灼,畢竟她見識過童墨寒的處事方法,會不會因為這個,而得罪了什麼人?
「媽的!」唐秋歌咒罵了一聲,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一雙鳳眼微眯著,折射出逼人的光。他倒不是擔心童墨寒,只是乍一听初一說起的這些,心就煩躁起來。他甚至不敢想初一在那段時間里到底經歷了什麼!一個柔弱的女人,在獨自面對那樣的事時,心里得是該有多害怕!
「這件事我有數。」他並不想說太多,但望著初一的眸里卻流露出堅定而沉著的光,他們都應該好好謝謝那姓紀的,雖然他對他沒什麼好感。
「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你放心吧。」唐秋歌再次強調,「我先送你回去,你好好休息。」
見唐秋歌不再多說什麼,初一也漸漸的安定下來,靠在坐椅上,靜靜的閉上了眼楮。
初一原本是想回家,在紀家的那刻,她比什麼時候都要想念自己的父母。可一想到自己頭上的傷,再加上又擔心童墨寒,最終去了童墨寒為她和歆禾準備的小公寓。
車剛進小區門口,早已等在那的宋歆禾就忙迎上來了。還不等唐秋歌將車停穩,她已經心急的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初一,怎麼會這樣?」她一眼就發現了初一頭上的傷。心疼的眼里按耐不住的浮起了淚花。
見了好友,初一心中也是百感交集,輕輕的擁著她,「沒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
就這樣還叫好好的?歆禾頓時怒氣叢生,一雙美目含著怒火,死盯著一旁矗立的唐秋歌,「這就是你說的好好的?」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的人給活活用眼中的火燒死。
「是!我的不對,姑女乃女乃您大人有大量,就行行好,放小的一條生路,留著下次再為你犧牲行不?」唐秋歌微鞠著身,雖吊兒郎當的說著話,語氣卻很誠懇。
「初一有傷,咱還是先回去好不?大冷天的,我們都得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在紀家的時候,他已經了解過了,初一身上有很多的傷,想到這,心里就對這個一直當妹妹看的人多了一絲心疼。
宋歆禾白了他一眼,扶著初一上樓了。
送初一上了樓,唐秋歌並沒有多呆,接了個電話後就直接走了。
半靠在床上,看著宋歆禾在一旁忙上忙下,忙進忙出的,初一直搖頭,「我沒那麼嬌柔,還是去沙發上坐著吧。」
「乖,听姐的話!」宋歆禾瞟了她一眼,又出去了。
再進來時,手中端了一碗湯,得意的笑了。「這可是我讓我媽親自炖的,大補!」說罷徑直坐在了床邊,「快喝了。」
初一有些感動。好朋友是什麼?好朋友就是在你生病不舒服的時候關心的舉動,就是在你心里無助的時候想起來卻仍了一絲安慰的那個人。或許不需要太多的話,不需要太多的動作,可是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你都明白,能讓自己真正的從心里散出溫暖的那個人。
初一听話的接過了,送到嘴里喝完。
「到底怎麼會事?」宋歆禾直視著她的眼,這件事發生得太突然了,讓她根本就來不及思考。要不是身邊還有兩個沉著冷靜的大男人,自己只怕只能躲在那個角落里哭得鼻涕眼淚都分不清。
「沒事,就是遇上了兩個劫匪, 好在有人救了我。」初一並不想多說,因為這件事,她自己也沒個頭緒。
宋歆禾也不再追問了,松了好長一口氣,「說來這次都怪那姓唐的,不過看在他在這件事上也算仔細不馬虎,就暫時放了他吧。」說完,眼中浮現了一抹正色,「這唐秋歌還真有點本事,三下兩下的就查了出來了。不過不能謝他,免得助長他的歪風邪氣。最應該謝的是救你的那個人。」
初一沒好氣的笑了,卻也認同的點點頭,「是啊,真的好好謝謝他,」不然還真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結局。還有吳媽,一想到那張安詳慈和的臉,初一的嘴角就柔和起來。
在家里休息了一天,初一覺得自己的精神也養得差不多了。至于頭上的傷,風肅祁則找了醫生過來,天天上門給她換藥。她再一次體會到了什麼是金錢,什麼是特權的好處。
于是在心里哀嚎,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真怕自己什麼時候也習慣了這樣的高高在上的優越生活,到那時,苦的還是自己啊!
立馬就想著改變要從現在開始,于是起了床,準備自己去弄點早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