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穆王一段小跑,片刻已來到國王寢宮。此時國王正和國師在下棋。王穆王上前作揖請安。
「孩兒拜見父王,拜見國師(注︰國師和王爺同一級別,王穆王之所以要拜見他,是因為他是長輩)。」
「哦?孩兒免禮。」國王顯然覺得好點突然。
「八王爺安康。」國師向王穆王拱了拱手。王穆王向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王兒脖子怎麼回事?」國王問。
「父王,不礙事,就是不小心被劃了一下。」
「包成這樣還說不礙事?來,讓父王瞧瞧。」
「父王,真的不礙事,再說了,都包成這樣了,您也瞧不著。」
國王一愣,「呵呵」地笑了起來,國師也跟著笑了起來。
「八王爺果真趣致。」國師邊笑邊說。
「多謝國師贊美。」王穆王向國師拱了拱手。
「王兒找父王何事啊?」國王又問。
「父王,孩兒找您是想跟您商量明天去打獵的事。」王穆王轉向國王說。
「嗯王兒有何建議啊?」
「父王,孩兒如今脖子受傷,太醫說要休息個十來天才能康復。所以打獵之事」
「王兒剛才不是說不礙事嗎?怎麼需要十來天那麼長久?」
「呃太醫說,五六天也可以康復,但是要十來天才能完全康復,父王又不是不知道,打獵是需要多麼激勵的動作呀,萬一孩兒一個不小心,脖子的傷口又裂開的話,難道父王不心疼嗎?」。
「呵呵呵呵,父王早就料到你會來推辭的了。不過你身為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倘若連騎馬射箭都不會,那如何上戰場殺敵?堂堂一國未來之君,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父王教訓的是,孩兒其實並無推辭之意,只不過如今孩兒脖子受傷,是逼不得已啊。」
「好吧,既然王兒有傷在身,那就推遲十天再出發吧。到時候可不得有諸多借口。」
「謝父王恩典,父王請放心,到時候孩兒一定會準時出發,絕不多言。」最上雖是這麼說,心里卻是得意地想︰等十天您早就忘記了,到時候照樣不用去,嘿嘿。
「父王,孩兒還有一事相求。」
「何時?」
「孩兒想取小滿為妻。」
「哦?」國王和國師對視而笑。
「小滿是那家大臣之女?寡人可曾見過?」國王頗感興趣地問道。
「父王,小滿不是哪家大臣的女兒,她只不過是孩兒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父王經常見的。」
「什麼?一個小丫鬟?」國王和國師顯然都覺得很震驚。
「是的,父王,孩兒和小滿是真心相愛的,您就成全我們吧,母後都答應了。」
「什麼?糊涂。你乃王親國戚,怎能取一小丫鬟為妻?簡直就是胡鬧。」國王好像有點生氣了。
「父王,我和小滿真的是真心相愛的,求求您成全我們吧。」此時王穆王已經跪在地上。
「大王,倘若八王爺真的喜歡,那也無妨。老臣以為,那小滿雖是個丫鬟,卻也是知書達理,天生麗質,不亞于宮中的妃子,很有當年穆王後的風範。俗話說︰成大事者,不拘泥小節,娶妻納妾事小,功成名就事大呀。」
「呼」國王從鼻子里長呼一口氣。听出國師的話里有話。他也知道自己兒子的性格,從小到大,想要什麼就要什麼,倘若強烈反對的話,毫無意義。說不定會弄巧成拙,誤了大事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好吧,既然你喜歡,你母後又不反對,寡人應允便是。不過有個條件,以後你要經常跟父王外出打獵才行。起來吧。」
「多謝父王成全。這個沒問題。從明天起,孩兒天天跟父王去。」王穆王高興極了,竟忘了自己剛才所說的大話了。
「明天開始?你不是說太醫說你的脖子要十天才能痊愈嗎?」。
「呃呵呵。太醫雖說是十天,但是人縫喜事精神爽嘛,自然就好得快啦,我現在回去修養到明天就沒問題了。」
「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國王問。
「呃這個還得回去問小滿呢。」
「沒出息,男人結婚還要問女人?國師給他們算算。」
「是。」國師應了一聲,掐掐手指頭,口中念念有詞,片刻方說︰「按照八王爺的生辰來算,明年二月份適合。」
「好,那就定到明年二月份。」
「恭喜八王爺,賀喜八王爺。」
「謝父王,謝國師。那孩兒這就回去跟小滿商量。「
「好吧,本來想讓王兒陪父王下幾盤棋,既然王兒有傷在身,又有小美人等著,那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幾天吧。」
「是孩兒遵命,父王,那孩兒先行告退了。」
「好,去吧。」國王向王穆王揮揮手。
「孩兒告退。」王穆王向國王作了個揖,又向國師拱了拱手。國師也還了禮,點了點頭。王穆王行禮完畢,轉身歡快地大步走了出去。
國王看著遠去的王穆王,大搖大擺,腳步輕浮,毫無九五至尊之氣。和普通的男兒之身沒什麼區別。良久,國王才,把目光轉到國師身上。
「國師,你真認為王兒乃王中之王?」國王有點懷疑地問道。
「呵呵,大王莫非覺得不是?」國師撫須笑道。
「寡人倒是一點也看不出,王兒書雖讀得多,但是行動舉止都不太文雅,又整天嬉皮笑臉。毫無尊王之像。如若不是國師闡述得體,寡人真的不大相信啊。」
「哈哈哈哈,大王不必擔憂,八王爺如今尚年少,加上過于溺愛,只要大王舍得鍛煉八王爺,老臣敢打賭,再過個三五年,八王爺必然乘龍跨鳳,霸氣外露。王中之王絕非信口開河。」
「好,既然國師說得如此胸有成竹。寡人也就放心了。哈哈哈,來,繼續下棋。」
「大王,該你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