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告訴你我身上有玉佩的「好心人」是誰?他怎麼知道我身上有這塊玉佩?你又怎麼知道我的這塊玉佩就是你們失傳的那一塊?我可是從小就是戴在身上的了。」王穆王听完漢沽諾雅的敘說之後奇怪的問。
「那個「好心人」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大家都叫他超哥,我也這麼叫,同行的人給了他一個外號,叫作「鬼超」。」
「原來是他?」王穆王恍然大悟。
「你認識他?」漢沽諾雅問。
「認識,在監獄里面認識的,和他有過節,我差點就被他弄死在監獄里面了。」
「鬼超這個人很可怕的,一般人都不敢得罪他,得罪了他的人,一般都不會有好下場。」漢沽諾雅說。
「你還沒有回答完我問你的問題呢。」王穆王說。
「你的那塊玉佩是不是我們失傳的,我也說不清楚,但是和我們失傳的那一刻可是一模一樣的。」漢沽諾雅說著又拿出了一幅畫遞給王穆王。王穆王接過來一看,還真的是一模一樣,就像一個印子出來一樣,沒有絲毫的差別。
「哎真是悲催啊,有人長的一模一樣也就罷了,想不到連東西都長得一模一樣。為什麼這些悲催的事情偏偏都讓我給撞上了呢?」王穆王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的,說不定是你為了掩蓋這件事情,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地地去找人畫了一幅這樣的圖呢。」一旁的莫小曼突然開聲了。
「都到了這種地步了,我有必要再騙你們嘛?」漢沽諾雅反問。
「那可說不定,有前科的人說話可信度不大。」莫小曼略帶嘲諷的說。
「是,我承認,我之前是欺騙了你們,我不但只欺騙了你們,而且還欺騙了很多無辜的人,我不求你們能原諒我,但是我這一次所說的全都是真的,我可以對天發誓。」漢沽諾雅豎起三根手指頭說。
「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什麼要救我們?」王穆王問。
「因為你救過我,你是好人,你不該死。」漢沽諾雅看著王穆王說。
「呵呵,我一直以為,我是個很聰明的人,沒想在事實證明,我是一個那麼愚蠢的人,謝謝。」王穆王看著天空,自嘲的說著,長長地嘆了口氣。
「你並不是愚蠢,你是善良。」漢沽諾雅說。
「善良?哼,在如今這個年代,善良和老實就是一種愚蠢。」王穆王底下頭說,沒有正視漢沽諾雅。
「對不起。」漢沽諾雅一臉悔意的說。
「你沒錯,錯的是這個社會,是你們這個族人的規矩。」
「也許吧,但畢竟是我欺騙了你。給,玉佩還給你。」漢沽諾雅說著把玉佩遞到王穆王面前。
「還給我?那你的聖女不做了?」王穆王奇怪的問。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做什麼聖女,只是父命難為,我是逼不得已而已。現在我父母都走了,就算我做了聖女也毫無意義了。」漢沽諾雅說著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
「什麼?你父母走了?」王穆王驚訝的問。一旁的莫小曼也有點驚奇了。
「恩,剛才村長跟我說的,上個月他們去采藥的時候,不小心遇到了狗熊,在逃跑過程中,我媽媽不小心扭到腳了,我爸爸為了救我媽媽,結果一起被狗熊吃掉了,連尸體都沒有。」漢沽諾雅說到這里,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听到這里,王穆王對她的所有怨恨都瞬間化作虛無,剩下的之後同情和心痛了。一旁的莫小曼也忍不住眼楮濕潤了。
「對不起,我失態了。」漢沽諾雅說著連忙擦干眼淚。
「不會,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順變吧。」此時,王穆王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安慰才好,只好說了一些很例牌的話。
「謝謝。你們先吃飯,飯菜都涼了,我叫人給你們熱一熱,吃完飯我們安排你們住宿,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們離開這里。」漢沽諾雅說著向邊上的一個人招了招手,指了指飯菜,那人會意,叫上幾個人把飯菜端了下去,然後漢沽諾雅又幫王穆王處理了一下傷口。
夜已深,人人都入睡了,四周靜悄悄的,折騰了一整天的王穆王卻是心事重重,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覺。過了一會,惹不住站了起來,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王穆王走到外面,只見月色當空,茭白無比,威風陣陣吹,王穆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向前走了上去。
王穆王走了好一會,突然看見前方有一個穿著民族服飾的少女站在前方,身體時不時地微微抽搐著。王穆王信步走了過去。等王穆王走到那少女背後,那少女都毫不知覺,王穆王走到她旁邊看了她一眼,原來是漢沽諾雅。
「怎麼?睡不著嗎?」。王穆王突然開聲了。漢沽諾雅嚇了一跳,連忙擦了下眼楮。
「你怎麼來了?差點被你嚇死了。」漢沽諾雅說。
「呵呵,睡不著,所以就出來走走,結果就踫到了你一個人在這里,所以我就過來了。」王穆王笑著說。
「為什麼睡不著呢?不習慣?」漢沽諾雅問。
「不是,就是睡不著,想出來透透氣。你呢?好像在哭哦。」
「沒有,我哪里哭了。」听王穆王這麼一說,漢沽諾雅連忙又擦了幾下眼楮。
「還說沒有,我都看見了。哎想哭就哭吧,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對吧,父母走了,傷心是在所難免的了,我也是很久沒有見過父母,有時想他們的時候,都會在夢中哭醒呢。」王穆王微笑著說。
「是嗎?我倒想看看你哭的樣子。」漢沽諾雅破涕為笑。
「這有什麼好看的,我哭的時候很丑的,讓小孩子看見了我估計要把他們給嚇哭了。」王穆王說。
「怎麼會呢,我才不信呢。」
「真的,我騙你干嘛。」
「要不你哭一個給我看看吧,看了我才相信。」
「啊?不要了吧,你這叫我怎麼哭啊?」
「你就做個表情也可以嘛,快點啦,我真的很想看一看。」
「那好吧。」王穆王說她不過,只好做了一個哭的表情給她看了。
「哈哈,挺可愛的啊,一點也不丑。」漢沽諾雅笑著說。
「你少哄我了。」
「我說真的,我不騙你。」
兩人的一舉一動,被此時在不遠處的莫小曼看到了,本來她是內急起床的,不料經過這里的時候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死色鬼,都那麼晚了還出來調戲人家,不要臉,活該你被人騙,看著都覺得惡心。」莫小曼看著王穆王,氣不打一處來,一臉的怒氣,自言自語的低聲說著。
第二天一大早,吃了早餐,漢沽諾雅去父母墳前祭拜完畢,告別了族人,一人牽來一輛馬車,載著王穆王、莫小曼和漢沽諾雅向前出發了。
「給,你的玉佩,還給你。」這時漢沽諾雅把玉佩塞到王穆王手里說。
「這個,你現在給我,我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要了。」王穆王笑著說。
「你這麼說就讓我覺得愧疚了,這個玉佩本來就是屬于你的,現在算是物歸原主了。」漢沽諾雅說。
「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收下吧。」人家都這麼說了,王穆王也不再好說什麼了。
「這就對了嘛,來,我給你帶上。」漢沽諾雅說著拿起了玉佩。
「不用,我自己帶就好了。」王穆王連忙推搪說。
「必須的,是我從你脖子上取下來的,當然就應該由我戴回去,這樣也能彰顯我的誠意,你就別推搪了。」漢沽諾雅說。
「那好吧。」王母玩說著只好把頭遞了過去。很多時候,人確實有很多的無奈。
漢沽諾雅笑著把玉佩戴到了王穆王的脖子上。一旁坐著的莫小曼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憋著一肚子的氣。完全當我不存在啊這是。莫小曼這麼想著,把王穆王全身上下都討厭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