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整了整紅色衣袍,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沖門口叫道,「進來吧。」
明月長老這才推門進來,看了眼緊捂著嘴巴站在床邊的田心兒,湊到胡炫夏耳邊一陣耳語。
「什麼?…有這種事……」
「是…請王隨屬下一同過去吧…」
「好,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
「是,屬下告退……」明月長老恭身退出碧玉閣,輕輕關上了房門。
「喂,我說你這死…」慌忙捂起了小嘴,可不能再讓這家伙佔了便宜,「有事敢緊走,別打擾本小姐休息……」
「好,那你先休息,我一會再來看你。」胡炫夏若有所思的朝門口走去。
「還來……」天呀,還讓不讓人活了,田心兒一臉郁悶,恨不得上前去將那家伙咬上一口。
胡炫夏卻是沒有再看她一眼,大步的離開了。
「明月,雲飛他現在有沒有什麼事……」胡炫夏看了一眼沉睡的楚飛,一臉嚴肅的問道。
「回王,楚護法只是暈倒,生命並無大礙。」
「那就好,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回王,剛才屬下帶楚護法去玄冰洞中,本是想幫他把魂魄合二為一,但是……」
「但是如何?快說……」胡炫夏滿臉焦急。楚雲飛,你可千萬不能有何閃失,否則我胡炫夏欠你的情豈不是這一生都無法還完了。
「但是,在屬下作法時,楚護法體內的靈魂好似不願意回來,一股很強大的力量讓屬下不能靠近,所以…所以法事做到一半的時候,楚護法就暈倒了。」
「是嗎?也就是說,如果雲飛不想恢復白狐真身,那他體內的一半魂魄就無法回到那俱身體里,是嗎?」胡炫夏想著下午楚飛跟他說過的話,「我只想以這血肉之軀在這世間逍遙一世……」
「應該是這樣沒錯。」明月長老很確定的點了點頭。
「只是,楚護法雖沒有什麼大礙,但也不知道何時才能醒過來。」明月長老擔憂的看了眼床上的楚飛。
「無礙,你們只需好好的照看他,一切都由我去辦。」
「是,屬下遵命。」明月長老恭身退出了輕雲閣。
胡炫夏看了一眼床上的楚飛,若有所思的重新朝碧玉閣的方向走去。
田心兒一頓酒足飯飽之後,無聊的坐在荷花池邊看著滿池的荷葉。唉,真是無聊呀,還真是給楚飛那家伙給說中了,人果然不能只要求好吃好睡。也不知道那家伙哪去了,一會看到他一定要好好出出氣,想著,她把一根荷葉連根拔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遠遠的,胡炫夏就看到那丫頭又在他碧玉閣內搞破壞。搖了搖頭,真不該一時心軟,讓她留在碧玉閣的。
當田心兒听到身後的腳步聲時,高興的跳了起來。
「楚飛哥,你總算回來了……」
誰知回頭卻看見對她一臉嫌棄的胡炫夏,整張明媚的小臉立馬垮了下來。
「喂,你這丫頭,你這是什麼表情呀,」看到她那失望的眼神他真的很不爽,他一片好心來看她,她還不領情呢!
「嗯,謝謝了……」不甘心的噘起小嘴,有些心不在焉。
「這還差不多……」胡炫夏滿意的點了點頭,好歹這丫頭嘴沒那麼硬了。
只是一旁的田心兒只是靜靜的望著眼前的荷花池,不再跟他說一句話。頓時氣氛有些尷尬。
望著白天還一臉呱噪的小丫頭,現在這般的安靜,胡炫夏還真是有些不習慣。相比,他更喜歡听他跟自己頂嘴,更喜歡那個惹自己生氣的小丫頭。他忍不住的開口
「晚飯吃了沒?」
「嗯,」田心兒頭也沒回。
「我說,丫頭,那池子里有金子嗎?」他不明白那一池子的荷葉難道比他的臉還好看嗎?她就不能回頭看他一眼嗎?
田心兒一听「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著他那別扭的樣子,不禁讓她想起那日在集市他與她搶購那去簪子的事。
「喂,那日你搶走的那支簪子呢?」
「什麼叫搶,你現在問它作甚,難不成你想搶。」胡炫夏一臉古怪。
「去,小氣鬼,人家只是想看看而已……」
看著田心兒那一臉的不屑,他捏了個訣,手上立刻多了一支通體紅色,鮮艷無比的簪子。
田心兒揉了揉眼楮,不是她眼花吧。她明明就是一眨眼的工夫,就看到他手上多出了那支她十分喜歡的簪子。她抬頭仔細盯著胡炫夏,這一盯不要緊,在昏暗的月光下,她竟看到他周身被一圈淡淡的紅光包圍著。
「呀,媽呀!鬼呀!……」拔腿就要跑,卻被腳邊的那根荷葉拌了一跤,摔的她是吱牙咧嘴的。
「你這丫頭,大半夜的,鬼叫什麼?……」胡炫夏走過去輕輕的扶起地上的她,還拿出紅色的手帕替她擦拭著手上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