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玉峰嶺回來好幾天了,田心兒天天在碧玉閣內與那些花草為伍,實在是悶的發慌。只見她一會來到窗口做深呼吸狀,一會回到桌邊倒杯水「咕咚」喝下,實在是無聊呀,也不知道那死狐狸這幾天都忙些什麼,都沒有過來看她一次。她只能一個人在靈霄宮內瞎溜達。
不知道逛了多久,久到她都有點餓了。正當她想回去祭五髒廟的時候,突然看見不遠處有一道白光在閃爍。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還是向著那里走去。大約走了有十分鐘,她看到一處不太高的小山頭,那道白色的光茫似乎就是從那里發出的。
她貓著腰慢慢的往里走,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阻止她前行,越往前走那股力量就越大。她站在原地做了個深呼吸,繼續往前走,當她到達那坐山頭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原來那里有一個山洞,光茫好像就是從那里面發出的,奇怪的是里面的氣息讓她感覺似曾相似。正當她她抬腿要邁進那個山洞的時候,突然看到眼前一道紅光閃過。抬頭,卻看見胡炫夏那張怒氣沖天的絕色容顏。
「你怎麼在這里?」冰冷的聲音讓田心兒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
「那個……呵呵,真巧呀!……」田心兒滿臉堆笑的打著招呼。
「我問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田心兒看著他那因生氣而變的陌生無比的臉,有些不自在。不至于吧的!不就是出來逛逛嗎?犯了什麼王法了嗎?
「干嘛!這麼凶,你又沒說不能來這呀!」田心兒低著頭小聲的嘟嚷著。突然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帶離了她腳下的那片土地。
等她重新落地的時候,已經是在碧玉閣前了,腳剛落地,田心兒就感覺一陣的頭暈目——扶著身旁臉色依舊難看的胡炫夏,這才算是站穩了身子。
「喂,狐狸,你到底想干嘛!」田心兒不滿的望著她,她田兒心也是有脾氣的好不好。
胡炫夏緊抿著唇還是一言不發。
「喂,你到是說話呀?」田心兒討厭這樣的沉默,語氣里難免透著不耐煩。可胡炫夏依舊瞪著那狹長的鳳目就那麼一瞬不眨眼的盯著她。
「干……干嘛?比眼大呀!……」這個狐狸今天還真是奇怪。以前雖然也惹他生氣,但也不像今天這樣,那眼神有一種噬血的感覺。讓田心兒心中一寒,說話也沒了底氣。
剛才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現在變的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在那兒,胡炫夏滿心的怒氣這才慢慢的收斂了一些。「丫頭,這靈霄宮里,不是所有的地方你都可以隨便亂闖的……」
「怎麼,剛才那個地方我不可以去嗎?」田心兒不解的抓了抓頭。「那你也不能怪我嘛!既然不能隨便讓人去,那你就掛個牌嘛!貼上個‘閑人勉入’,或者‘禁地’什麼的嘛?要不然人家怎麼知道嘛!……」說完不滿的噘起了小嘴。
胡炫夏看著眼前嬌俏的丫頭,很是不能理解。那里明明已經被他布下了嚴密的結界,為什麼她還是可以闖入呢?要不是他感覺有人闖入結界,怕是要讓她發現里面那具千年的白狐身軀了。
「好了,丫頭,以後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這碧玉閣內吧!有什麼需要的話,我自會找人替你安排的,明白了嗎?」
「這……」有些委屈的撇了撇嘴。
「這什麼……」胡炫夏一臉警告意味,「不然你還想怎樣?」如若不是看在雲飛的面子,這丫頭此刻恐怕早就身首異處了。
「人家無聊嘛,楚飛哥又不在,我又不是囚犯……」
「這……算了……」胡炫夏想,以這丫頭如此好動的性子,不讓她出碧玉閣也是不現實的事情,萬一再給他闖出點什麼禍來,那可不好收拾。
「這樣吧,不如明天我帶你出去轉轉吧!」胡炫夏最終還是綏協在田心兒那企求的眼神下。
「真的……」她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的臉,狐狸發善心啦?
「嗯,真的……」
「ye,太好啦!終于可以出牢籠了……」田心兒高興的原地轉了個圈。臉上漾起愉快的笑容,白色的裙擺也隨著她的動作劃出了一個優美的弧度,在日光的照射下,尤如一支綻放的百合花,清雅而聖潔。
看著這樣的田心兒,胡炫夏好看的薄唇不自覺的揚了起來。「不過,我有個條件?」
「呀!還有條件呀!……」田心兒那張明媚的小臉馬上360度的變化,由晴空萬里變成烏雲密布。
「你以後每天必須乖乖的呆在碧玉閣內等你的楚飛哥回來,不許再擅闖我靈霄宮,如何?」胡炫夏說著挑了挑完美的眉毛。
「還不知道我楚飛哥什麼時候能回來呢?……」田心兒不滿的抗議著,小臉糾結的都皺成一團了。
「那好吧,明天出去的事情就取消吧,當我剛才什麼都沒有……」看著田心兒那左右為難的表情,故意做勢要離開碧玉閣。
「好嘛……好嘛……」還沒等胡炫夏邁步,田心兒就綏協了。反正腿長在她身上,只要他不在,那她還不是想去哪都行。先讓他帶她出去逛逛再說吧,這幾天可把她給悶壞了。
胡炫夏回頭卻看著那丫頭迅速轉變的臉色,還有那碌碌轉動的大眼楮,就知道這丫頭在跟他打馬虎眼,改天還是找個人看著她為妙,否則還真是不敢保證她會再給他闖出點什麼禍來。
「同意啦!」故意板起一張俊臉。
「同意……」田心兒眉飛色舞。「那我明天在碧玉閣里等你,你可一定要來哦……」一邊擺著小手一邊轉身朝著屋子走去,留下滿臉笑意的胡炫夏站在那滿樹炫麗的桃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