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炎揚,你放了那個丫頭吧,我們的恩怨不必扯上一個不相干的人類丫頭吧?」
胡炫夏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的田心兒,心中焦急萬分,面上卻是一臉的漫不經心。
「哦,是不相干嗎?」古炎揚微眯起眼楮,「胡炫夏,你以為我古炎揚是瞎子還是聾子?你一早就知道她與那顆珠子的關系吧?你不也是為了那顆珠子才一直把她留在身邊的嗎?」
古炎揚一臉諷刺的看了看田心兒,虧這個丫頭還在那時把他誤認成胡炫夏,一顆心還時刻放不下他!
「喂,你這死狼,我去靈霄宮,與那顆什麼破珠子,可沒什麼關系,少給我東扯西拉的……」
回頭看著胡炫夏,一臉的歡喜,「喂,死狐狸,你是來救我的吧?算你還有點良心……」
胡炫夏淡漠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田心兒,對著古炎揚幽幽的開口道︰「你也太看得起她了吧。當年你我都親眼見過那個人,你看這丫頭哪有一點那個人的樣子。我只見她是個十分有趣的人類,拿來打發寂寞而已…想必這千年來你也同我一樣,很寂寞吧,你若對這丫頭也有興趣,我大可把她送給你便是了……」說完,一臉無所謂的笑了。
「是嗎?你競如此大方,舍得將這丫頭送與我嗎?」古炎揚不臉的不相信,莫非他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你若喜歡,現在我就將這丫頭送與你,你我這千年來的恩怨就算一筆勾消了,如何?」說完,唇邊勾起一抹輕松的絕美笑容。
「如此也好,這丫頭甚是有趣,我若有她在身邊至少千百年不會無聊了吧,只是,你當真是舍得?」不管這丫頭的身份是真還是假,光憑她這個性子,有趣的很,留在身邊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喂,我說你們倆個,有完沒完呀!」田心兒實在有些氣不過,這倆個死妖怪分明是沒把她田心兒放在眼里嘛,沒事把她當送來送去的,有沒有問過她的意見呀?她是張家的小貓,還是李家的小狗呀?
倆人都不約而同的望著那被氣的小臉通紅的田心兒。
「死狐狸,虧我還那麼相信你,哼,沒想到你也是個貪生怕死的家伙……」
胡炫夏眼神有些復雜的看了一眼田心兒,‘對不起,丫頭,如若讓古炎揚知道你就是那赤魂珠的主人,他一定是不會放過你的,我不能讓他傷害你呀!……’
他將目光轉向笑的一臉得意的古炎揚︰「不過就是個人間女子而已,以我胡炫夏的容貌,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
「好,我古炎揚也不是小氣之人,你的心意我就收下了,哈哈……」片刻,收起笑容,對著田心兒大聲道,「丫頭,听到了嗎?你現在是我的了,往後可不能再如這般的叫我死狼了,知道嗎?」
「我呸,我就叫你死狼…臭狼…灰太狼……武大狼……怎麼樣?」田心兒仰起細長的脖子,一臉得意的笑道。
古炎揚看著田心兒那有趣的模樣,到是覺得這個丫頭更有趣了,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有趣,真是有趣,胡炫夏,你可真是送了我一個好禮物,哈哈哈….」
田心兒看著這個狼妖笑的一臉的怪異,開口沖他喊道︰
「喂,你這妖狼,該不會是被我田心兒給罵傻了吧!……」
哪有人挨罵還這麼開心的,她真懷疑他是從瘋人院跑出來的。噢,對了,古代沒有瘋人院,那就是那家伙犯了失心瘋。想著田心兒也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經意間撇見胡炫夏那冷漠的表情,一張本是笑靨如花的小臉立馬垮了下來。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她的心里頓時一陣悶痛,眼眶也一下子紅了。
就在此時,她突然感覺體內似有一股無形的力量直沖腦門。
「啊」,只听她一聲大叫,生生的震斷了那捆綁在她身上的繩索。
胡炫夏與古炎揚看著被一淡淡紅光芒包裹著的田心兒,倆人一臉的不敢相信。但只一瞬,那紅光便消失怠盡。
田心兒也有一刻的呆怔,不明白為何自己突然能掙月兌那捆綁她的繩索,抬頭,便看見胡炫夏那張依舊毫無溫度的俊美容顏,心里一片難過,腦海里不斷的浮現出他們在一起的時光,一絲苦笑爬上了她的嘴角。
只見她緩緩的朝著胡炫夏的方向而去。一邊走一邊輕輕的的從頭上拔出那枚絢麗奪目的紅色簪子,那一頭烏黑長發尤如美麗的瀑布一樣傾瀉而下。
「狐狸,你當日送我這簪子時,說這簪子只能由你取下,我那時可能是誤解了你的意思,我以為……」
她目不轉楮的盯著手中的簪子片刻,就是這支紅簪,讓她認識了眼前這個絕色的男子。如今,看清他的心意,知道自己對他來說,只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她也不想再留著這支簪子,讓自已徒增傷感了。
「還給你吧,他日你若有了心愛之人,也不好讓這支簪子破壞了感情,對嗎?」
胡炫夏看著她遞過來的發簪,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的心愛之人明明就在眼前,但此時,他卻不能讓她知道,因為他不敢保證他能安全的將她帶離此地。于是,冷冷的道,「我胡炫夏送出去的東西豈有收回的道理,既然送給你了,就是你的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是嗎?」競這麼不把這簪子當一回事,對我田心兒恐怕也是如此吧,一時只覺心痛不已,也不知道是在何時,竟喜歡上了這狐狸。「既然這樣,那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只見她,高高的舉起手中的發簪,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它摔了出去,眼眶有些發紅,她拼命忍著要哭出來的沖動,哽咽著道,「往後我與你就如這簪子一樣,再無任何瓜葛了……」
「這……」胡炫夏想說什麼,但看著不遠處,對他們虎視眈眈的古炎揚,只能把想說的話收了回去。
「哦,對了,你沒有權利將我送給別人,我田心兒的人生由我自己做主…」田心兒說完,沖他露出一純真笑容,轉身欲離開。
「丫頭,你听我說,其實……」他慌亂著一張俊美容顏,抬手抓住了田心兒純白的衣袖。
田心搖著頭,一臉淡漠的掙月兌了那只手,面無表情的朝竹林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