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跟我回梓雲山吧?……」他突然有股想要將她好好藏起來的沖動。他討厭她眼中的那一絲令人揪心的孤獨,曾幾何時,自己不是也有過如她一般的孤獨感嗎?法術越來越高強,怕他的人越來越多,而他的心卻越來越孤獨……
「什麼?」田心兒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是說好,等他好了,他就不再跟著她了嗎?
古炎揚扳過田心兒小小的身子,望著她的眼楮,一本正經道︰「我想帶你回我的家鄉,那里很平靜,沒有殺戮,沒有爭奪,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回那里過些平凡的生活,你…願意嗎?」。
田心兒的腦子頓時有些混亂,這死狼,不會是要向她表白吧。不行呀,她還有事情沒做完呢!
「小丫頭,我古炎揚喜歡你,想要跟你一起好好生活,你懂不懂?」古炎揚一臉的嚴肅,眼中的神情卻是那般的柔和。
田心兒的表情卻仿佛被雷給劈了一般,小臉那叫一個黑呀。
「好了,死妖狼,連你也拿我開心嗎?走吧……」一個胡炫夏就夠她受了,再來個死狼,她田心兒可消化不了。
說著便站了起來。誰知卻被身後的古炎揚給拉了回來。
「你不相信我嗎?我真的喜歡你,幾千年了,我孤獨夠了,我不想再為當初的決定再繼續痛苦了,我只想跟你平靜的過日子,怎樣?」古炎揚一臉正色,表情溫柔的如一潭春水。
田心兒一臉不可思意,她輕輕的搖著頭,想起洛榮軒,心中只覺疼痛不已,輕輕的垂下頭。
為了她,洛榮軒到如今還不能自由。時間仿佛在他們之間停止了一般,彼此只听到對方沉重的呼吸聲。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田心兒再抬頭時,眼里卻是一片清明,臉上也不似剛才那般的痛苦。只見她輕啟薄薄的櫻唇道,「古炎揚,今日你跟我說的一切,我都不會放在心上,你走吧……」語氣淡漠的無一絲感情。
「不行,我決不會獨自離開的,你今天必須跟我走……」就算她對他再冷淡,他今天也會盡最大努力去說服她。這些日子,與她日夜相對,眼前這個善良,無一絲心機的丫頭,讓他的心徹底的淪陷了,就如掉入泥沼的人一樣,越是掙扎,越是越陷越深……
「放肆…你乃一介妖魔,還不快速離去,否則,別怪我今日對你不客氣……」只見田心兒那張原本驕傲的小臉,此時卻是冰冷一片,讓人有種不寒而粟的感覺。
不知為何,古炎揚覺得此時的田心兒是如此的陌生。與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他滿心狐疑的望著她那張毫無溫度的小臉,好半天才艱難的道,「你……你是誰?」
「我乃白靈,一千年前,我念你修行不易,放你一碼,你今日還要再來糾纏嗎?」。
明明是那小丫頭的臉,可出口的話卻是那般的陌生與冰冷。為什麼?難道她真的是千年前的那個人嗎?
「你…是你……那個丫頭哪去了?」古炎揚瞪著一雙大眼望著對面陌生不堪的田心兒。
「她便是我,我便是她,只是此刻,她因悲傷過度,由我來替她,你現在可明白……」
「我不管你是白靈,還是田心兒,今日,你必須跟我走……」帶走她的決心絲毫不減,從她留下照顧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已經無法再管住自己那顆心了。
「是嗎?你認為你有這個能耐嗎?」。田心兒淡淡的說著,目光卻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古炎揚左右為難,如若他現在攻擊她,那是否會傷害到那個小丫頭?如果不攻擊她,那個丫頭又要如何回來呢?
「怎麼,不敢動手是嗎?」。白靈一絲冷笑,「那麼,就不怪我了……」
說著,便抬起右手朝著古炎揚胸口襲去。古炎揚一個側身,躲開了那一掌,就這樣,田心兒不斷的攻擊,古炎揚不斷的躲閃,倆人就這麼僵持不下。
「住手,只听一聲大喝」胡炫夏紅衣飄飄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空中。
「是你,」古炎揚怒瞪著他。
「今日有我胡炫夏在此,你休想傷她分毫……」胡炫夏自從出現,那雙瀲灩鳳目就再也離不開那個一身白衣的小丫頭。
「哈哈……你以為現在的她,還是她嗎?」。古炎揚望著胡炫夏的目光,滿滿都是不屑。
「你什麼意思?」胡炫夏眯起美麗的鳳眼,這才將目光移至他身上。
還不待古炎揚解釋,田心兒便開口道,「你二人還不死心嗎?一千多年了,還不能放下對這赤魂珠的糾纏嗎?」。
「你不是心兒,你是誰?」胡炫夏滿臉疑惑的問道,明明是心兒的身體,但他知道,那丫頭是絕對不會這般講話的。
「我乃白靈,當日洛榮軒為了她,已是將自己的靈魂封鎖于赤魂珠內了,你們二人今天休要放肆,否則我便對你們不客氣……」田心兒望向他們的眼神,正如千年前,那日在洛家莊那個屋頂之上的白衣女子一模一樣。
「你放過她,只要她安全生活,我便不會糾纏的……」胡炫夏臉滿滿都是焦慮,上前緩緩道。
「胡炫夏,你還真是好說話呢?」古炎揚一臉輕視,「我告訴你,今日我是一定要帶走那丫頭的,我喜歡的人我會拼盡全力去爭取的……」
「洛大哥…洛大哥……」只見原本一臉淡漠的田心兒,此時的表情卻是痛苦不已,她捂住自己的頭,痛的就倒在了地上,為何會這麼痛苦,憋的她連氣都喘不過來。
「丫頭,你沒事吧?」
「小丫頭,你怎麼樣?」
倆人不約而同的開口。
「啊……」只听田心兒一聲大吼,一道紅光從她體內沖出,將她小小的身子包裹在里面,只見她屈膝單腿跪地,一揚雙臂,那紅光便如萬千只利箭一般,向四周擴散。那平靜的溪水突然爆炸開來,她的身體也應聲而緩緩倒了下來。
「丫頭……」
「小丫頭……」
只見倆人都飛身朝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