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炫夏一時有些愣神,能在如此幾招之內,讓他寶劍月兌手的人,武功修為,必定是在他之上無數倍。只是,趁他愣神這際,那如蛇長鞭再一次的朝他襲來,此時,手中再無利劍,他就如那俎上魚肉,任人宰割。
就在他輕閉雙眸,等待長鞭加身之時,卻感覺那絲絲殺氣離他越來越遠。緩緩睜開鳳眸,眼里無半點懼意,不遠處手執長鞭的女子讓他大吃一驚,居然是她,
「火鳳瓔離……」
火鳳瓔離身子微微一怔,他居然知道她的存在,心中的喜悅就如鍋中燒開的熱水一般,不停翻滾。
「你知道我?」
沒想到居然是她,火鳳奴嬌與上官翱的女兒,火鳳瓔離。胡炫夏打量著眼前一身嬌艷紅衣的火鳳瓔離。
她手執如火長鞭,緊身紅袍在身,一頭青絲簡單挽起,幾縷碎發飄蕩在額前,眉如柳葉,眼
若繁星,閃著一絲狡黠的光芒,粉面桃腮,櫻唇不點而朱,竟是比先前在那鏡中所見,更加美艷了幾分。
「大膽狂徒,本門主念在你有情有義,放你一馬,原來也不過是一介無恥之徒而已……」火鳳瓔離一臉的鄙視,心中也有些淡淡的失落。
早前在那赤魂珠內,看到他對那白衣聖女深情厚意,確實有些動心,但此時,卻見他那般的打量自己,火鳳瓔離的心有一點失望,看來世間,所有的男子都是逃不月兌美貌女子的誘惑。
「哈哈……」胡炫夏收回打量的目光,一臉風情的大聲的笑了起來。
這飛仙門的人還都是自戀呢!從這個門主火鳳瓔離,到那個左使沈旋肌,自恃美貌,以為天下人都會折服與他們嗎?
「你笑什麼?」火鳳瓔離柳眉一豎,如水大眼滿是怒火。
「我笑什麼?」胡炫夏一聲冷哼,「我笑你這飛仙門內之人,都太過自戀,你以為憑你的姿色,能打動我胡炫夏嗎?」。世間除了那個目光如水清澈,笑容美好如精靈的女了能打動他外,別的女人對于他胡炫夏來說,都尤如擺設。
「你……」火鳳瓔離粉面頓時一陣通紅。她從來對自己的容貌都是信心十足,今日這火狐竟然敢如此蔑視她的美貌,。她自認比那白衣聖女美上了百倍。
「如何呢?」胡炫夏一挑黛眉,滿目的無所謂,她總不能因為他毫不在意她的美貌,便殺了他吧?
「難道你認為我的美貌不敵你的白衣聖女嗎?」。火鳳瓔離雖是在世間已有上萬年的修為,但必竟只是一介女子,而她飛仙門除了那不男不女的沈旋肌,便再無男子,其實她的內心,不過就是一個需要人來溫暖與肯定的小女子而已。
「你的容貌自是在她之上……」
火鳳瓔離那緊鎖的柳眉,這才輕輕松開,臉上也浮現一抹小女兒的羞澀笑容。
「但是,女子的美丑,我胡炫夏向來是不太注重,我喜歡的是內心善良,能與我胡炫夏心靈相通的人……」只有她,那個穿越時空而來的,一身白衣的靈秀女子。
火鳳瓔離那剛松開的秀眉,又皺成一團,滿臉不解。
「你這是什麼意思?」男人最在乎的不就是女人的美麗容顏嗎?難道這火狐是個瘋子,不喜歡美人?
「我心兒天生心地善良,重情重義,寬容大度,斬妖除魔,心懷天下眾生,這等女子才是我胡炫夏心中最美麗的人」胡炫夏一挑眉目,「而你,縱容手下,傷我雲飛,這等心腸歹毒的女子,在我胡炫夏心中,只會視如敝屣……」
「你…好……算你狠,如若想救楚飛的性命,你就在七日之內帶著那白衣聖女來我這萬鳳山,否則,十日之後,你便給楚飛收尸去吧……」眼前紅光一閃,哪里還有火鳳瓔離的影子呀!胡炫夏有些懊惱,剛才何必與她呈那口舌之快,現在楚飛的性命岌岌可危,都怪自己太沉不住氣了……
算了,還是先回去再說,不是還有七日之期嗎?更何況,那雌珠,他也是勢在必得的。
只眨眼工夫,巍峨大殿內便再無胡炫夏身影,整個華美大殿空蕩蕩的……
「哎呀……」蒼茫夜空,楚飛痛呼一聲,「田心兒,你這丫頭就不能輕點嗎?你當我是行李呀?……」
看著楚飛給她的那記白眼,田心兒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誰叫她一直擔心胡炫夏的危險,卻忘記了身邊身受重傷的楚飛呢?
「你這個丫頭,都嫁給別人當老婆了,怎麼做事還是不能仔細點呀!」楚飛不禁搖了搖頭,娶了田心兒,胡炫夏那小子還真是有得受了……
「好了,好了……楚飛哥,你就不要報怨了好不好,人家擔心狐狸嘛!……」一路扶著楚飛朝著洛家莊的方向走,田心兒卻是心神不寧的。
「知道了,快點走吧,再這麼磨嘰下去,都快天亮了,我現在是傷員好不好,拜托你用點心照顧我,行嗎?……」
楚飛無耐,知道那丫頭擔心胡炫夏,他也一樣擔心,可若不讓他去查清楚事情的始未,他心中總是不放心,那幫人的目標明明就是她——田心兒。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高過一陣的「敲」門聲,吵的小松再一次郁悶的起身。這心兒姑娘跟炫夏公子才離開不久,此時,又是誰呀?這還讓不讓人睡覺呀?
「誰呀?……」小松氣呼呼的在門內大聲嚷嚷著。
「小松快開門……」田心兒扯著嗓子叫了起來,那高分貝的喊聲頓時劃破了沉靜的夜空。所幸洛家莊起居的地方都離這前廳尚遠,要不,肯定被田心兒這一聲大叫全都給驚醒。
「啊,來了……來了……」听出外面是田心兒的聲音,隱約還夾帶著滿滿的焦慮,小松哪還有一絲睡意呀,心兒姑娘他們大半夜的出現本就不尋常,此時,肯定又發生什麼大事了吧。小松也顧不得還光果著的上身,忽忙跑到門邊,抬起那重重的門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