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楚飛朝著門前那兩人努了努嘴,「我的軒兒……你看他也不小了吧……不如,不如,你收了他當個干兒子,把你平生所學的都教給他吧,呵呵……」一抹老謀深算的笑容爬上楚飛的臉上。
「這個……」胡炫夏有些為難,如今,赤魂珠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還有他與那火鳳瓔離的約定也迫在眉睫,軒兒的事情,他實在無力應允呀!
「怎麼?你是覺得我的軒兒不夠聰穎,還是什麼?」他楚飛可是對這個寶貝兒子贊賞的不得了呢!雖然有時他也會淘氣頑皮,但這孩子向來是聰慧過人,面前的狐狸要敢不收他兒子做徒弟,看他怎麼跟他急。
「雲飛,你誤會我的意思了……」胡炫夏慌忙解釋,軒兒的聰慧他自是看在眼中,那孩子從小便與他十分的投緣,他自是喜愛的不得了,但赤魂珠的事情尚未解決,他又不便與雲飛明說,這可真是為難他了。
「你說說看,有什麼原因不能收我軒兒的……」楚飛板起一張臉,神色有一絲淡薄。莫非炫夏如今是嫌棄他們人類的身份嗎?
「雲飛,想你洛家莊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如若軒兒能將洛家所傳悉數學會,那他將來的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更何況,我的身份,如若軒兒知道了,你要我如何與他解釋呢?」
「這個……」楚飛看著胡炫夏那緊擰的雙眉,心中也了然,怕是軒兒知道了炫夏與心兒的生份,就會與他們產生隔閡,必竟他還只是五歲的孩子童而已。思慮再三,只見他朝著胡炫夏「嘿嘿」一樂道,「好,你說的也對,以我軒兒的資質,將來必能名揚天下,只是我這做父親的太過心急了,望子成龍的心太過急切些了……」
「嗯……你能理解,我就放心了……」胡炫夏也釋懷的朝他淺笑著。
「好了……好了……我們不提此事了……」楚飛揚了揚手,換作一臉嘻笑,「我還有一事要麻煩你的……」
「何事?」胡炫夏一時頭疼起來,這雲飛自從去了異世一回,怎麼變的如此奇怪起來,好像何事都要他來給他作主呀!
「就是我那剛出生的女兒……你看,這些日子,我們大家都在忙東忙西的,那孩子到現在還沒有名字呢?不如,你給她取個名字吧!必竟這孩子能生存下來,也是因為你的……」楚飛嘻笑的神情瞬間卻轉換成無限感激。
「好了,雲飛,此事你就不必介懷了。那孩子與我有緣,我為她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更何況千年前如若不是有你的相救,哪里還會有我胡炫夏的存在了呢?」想著千年前,楚飛為他挨去的那一掌,胡炫夏的心里盛滿感動。記憶也隨著飄回至千年前的那一刻……
「好了,我說我們倆個也別在這里謝來謝去的了,趕緊給我女兒取個名字是真格的……」楚飛豪氣的拍拍胡炫夏的肩膀,將他從神游中拉了回來。
「嗯,好……」胡炫夏回神對楚飛點點頭,這才思索著給那孩子取個什麼名字好呢?只見他抬手輕撫下巴,嘴里喃喃的道,「化險為夷,福澤一生,方否極泰來……雲飛,不如我們給她起名為澤恩如何?」胡炫夏抬首,詢問的目光望向楚飛。
「澤恩……恩澤……好名字……」楚飛一拍雙手,高興的道,「我女兒終于有名字了,哈哈……炫夏,你的文化水平還真是比我的高呀……」目光贊賞的望向胡炫夏,以為他三千多年都是高高在上,養尊處優,沒想到他還蠻有才的麻,看來,古代人的智慧不可小覷呀,更何況這還是只古代的妖精呢!更是不能小看的呀……
「你滿意就好……」胡炫夏臉上瞬間綻放出如春風般和熙的笑容。那孩子總算是與他有緣,賜她一個好名字,願她一世平安,吉祥……
「喂……想什麼呢?」楚飛拍拍胡炫夏的肩,輕輕將他從遐思中拉回。
「沒什麼……」胡炫夏朝他略一咧唇,將自己的思緒拉回。
「炫夏,你賜我女兒如此好名字,我楚飛謝過了……」楚飛輕一抱拳,朝胡炫夏一鞠,他何止是感謝他為他女兒賜名呀,要不是因為他,恐怕榮煙她們母女此刻都不在人世了……
「雲飛……你這是做什麼!」胡炫夏輕輕拉下他雙舉過頭的拳頭,「你我兄弟,還何需這個‘謝’字呀……」
「好……」楚飛爽朗大笑,望向胡炫夏那張傾世的容顏,想著他們這幾千年的過往,心中百感交集,不管是他為救他而送命,還是他為救他的妻兒舍棄千年的修為,但幸運的是,他們能擁有如此珍貴的兄弟情誼,他楚飛便已知足了。
「走……炫夏……我們兄弟好久沒有把酒言歡了吧!我們今日就去大喝一場,不醉不歸……」
「這……」胡炫夏有些為難的看了看不遠處的田心兒,本來,過來此,是想來與雲飛他們辭行的,但想著,不久便要與他們分離,這一離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而雲飛他們必竟只是普通人類的身份,怕是也等不到他從那萬鳳山下來了吧……
「怎麼了?」望著胡炫夏眼中那一抹痛色,楚飛隱約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沒事……」胡炫夏收回自己心中那抹淡淡的悲傷,臉上露出一抹淺笑,緩緩道,「在你這洛家莊也有些時日了,本是想著與你辭行來的……罷了,今日我們兄弟便痛快的大喝一場吧……」
「怎麼?你們這麼快就要離開嗎?」。楚飛心中滑過一絲陰郁,他們為了救他楚飛的性命,救他妻兒的性命,不惜冒險,勇闖萬鳳山,而炫夏更是將自己貴如性命的內丹分給生產中的榮煙,他們的情誼,他還沒來的及答謝呢!
「嗯……」胡炫處輕點頭顱,「心兒丫頭必竟有她的使命,我們也想回靈霄宮看看……」
「這倒是……」楚飛贊同的點了點頭,只是這離別來的太快,心中難免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