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了嗎?」。
終于見她從那食物面前將頭抬起,胡炫夏這才一臉淺笑的望著她。沒曾想,這丫頭做事情還真是「專心」呀!這一頓飯的時間,她幾乎就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呢!
「飽了,飽了,不信你模模看……」抓起他修長的手指,放到自己有些微鼓的小月復上,「怎樣!不騙你吧!」
放在她小月復上的手,突然變的有些灼熱,如電流一般,直襲她全身。田心兒抬頭,便看見胡炫夏眼中那濃濃的**之色。他輕一咧唇,聲音也帶著一絲沙啞,「丫頭,你吃飽了,那現在就輪到我了……」
「唔……」還不待田心兒反應,便只覺唇上一熱,全身更如被電擊一般,失去應有的意識。
只見胡炫夏長臂一揮,輕輕將她帶入懷中,緊緊摟著她縴細的腰肢,兩人中間便再無一絲縫細。他細密的吻如雨點一般灑落在她如玫瑰花瓣般的唇瓣,貪婪地攫取著屬于她的甜美。田心兒只覺胸腔內空氣越來越稀薄,微一張嘴,他那如蛇般靈巧的舌頭便趁機而入,微涼的舌尖輕抵在她潔白的貝齒上,輕挑舌尖,便觸踫到她軟滑的舌尖,更是專心的與她輕柔的糾纏在一起,欲罷不能……
「狐狸……」
「嗯……」
「我愛你……」
「丫頭……」
夕陽下,輕擁著她的胡炫夏側目,神情專注的望著她那俏麗純淨的臉,她突然的表白讓他的心變的陌名的悲傷……
田心兒轉身,雙臂輕輕上揚,緊緊環上他堅實的後背,踮起腳尖,抬頭至他耳邊輕呢道,「狐狸,我愛你!也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楚飛哥,榮煙,謝謝你幫洛大哥守護洛家莊,也謝謝你一如既往的愛著我……
絕美的笑容綻放在胡炫夏俊美無鑄的臉上,罷了,相愛一天算一天吧!手臂輕揚,卻將她更緊的擁進自己懷中,那模樣,恨不能將她嵌入進自己身體中一般……
落日余輝如血般鋪灑在整座玉峰嶺上,如給它穿上一件華美艷麗的外衣,殘陽的火紅光芒如一道華美的聚光燈一樣,打在那緊緊相擁的身體上……
「狐狸,我困了……」田心兒抬頭,一臉倦意的望著他。
胡炫夏輕輕松開緊攬著她的手臂,唇角不自覺的輕揚起來,艷麗衣袖輕輕一揮,身後平坦的山頂之上便出現一張舒適,簡潔的小榻……
「哈……」田心兒一臉驚訝的望著他的「杰作」,眉目之間盡是不可思議,這狐狸也太……也太貼心了吧……炎夏酷熱,在這氣候宜人的山頂之上納涼小憩,那是多麼令人愜意的一件事呀!
「啊……」還不待她多想,雙腳便月兌離地面,抬頭,便是那張美的如夢似幻的臉,兩條手臂也條件反射的攀上他美麗的脖頸。胡炫夏緩緩移動步伐,橫抱著她,朝那看起來舒適無比的小榻走去……
「那,在這里休息吧……」將她輕輕置于榻上,胡炫夏抬手輕擰下她挺翹的鼻梁,一臉淺笑道,「你這個丫頭,最近總是這麼能吃能睡的,就不怕變成豬嗎!」
「哼……」田心兒輕哼一聲,故作不滿,「不就是能吃,能睡嗎!這可是我此生的理想,我變豬怎麼啦,你還敢不要我嗎?」。那神情,仿佛他要說個「敢」字,她便會跟他沒完。
「哈哈…哈哈……」月光照耀下,一層淡淡的白色光暈打在她清麗的小臉上,那張小臉滿是自信,又是那樣嬌俏可人,胡炫夏一時心情大好,而那張惑人心迫的俊臉也不自覺的輕移至她眼前。
「哎,停,停,停……」田心兒雙手一揮,牢牢抵在他胸口,臉色有一絲微紅,有些羞澀的垂下眼瞼,心里暗罵自己,真是沒出息,每次這狐狸使用「美男計」,她都無法抗拒……
「怎麼,娘子害羞了嗎?」。望著她那嬌羞的模樣,胡炫夏充滿戲謔的道,「你我都是夫妻了,還有何不好意思的呢!不如我們……」
「我困了……要睡了……」不待他的話說完,田心兒便猛一轉身,匆忙背對著他,安靜的躺在了小榻上,而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顆心卻快跳到了嗓子眼。
唇角的笑意直達眼底,胡炫夏拉起一旁薄薄的絲被,輕輕替她蓋上,目光卻一眨不眨的盯著那背對他的白色倩麗身影,直到听見她均勻的呼吸,他這才緩緩起身,紅色衣袍在月光的照射下,不再像白天那般艷麗,反而柔和了不少。緩緩移動腳步,朝著峰頂而去……
玉峰嶺最高處,他雙手負立,面向月光,雙眉緊鎖,神情憂慮,對著月亮輕嘆一聲,「唉……」
為何經歷這麼多,他們還是逃不開分離的命運呢?轉身,目光悲傷的鎖在那白色紗幔下,那如精靈般美妙的善良女子身上……
「不行……不可以……我不允許……啊……」
田心兒那如尖刀般銳利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打斷了胡炫夏的思緒。他暗叫一聲不好,山頂紅光一閃,便空無一人,仿佛那俊美無鑄的絕麗男子,只是那月光下一閃而過的美麗彩虹一般……
「丫頭,快醒醒……快醒醒……」胡炫夏輕輕拍著那夢魘中,緊蹙眉頭,神色痛楚的人兒,心中溢滿了心疼與無奈。他苦笑一聲,對著她懷中那閃爍著紅光的赤魂珠道,「赤魂珠,你幫幫她吧……求你幫幫她……」一絲無力爬上他心頭,她的命運他果然扭轉不了,果然……
赤魂珠緩緩從她那純白衣衫中飛起,停在他眼前,火紅的光芒,照耀在整張白色紗幔中,如一顆明亮的紅色明珠一般,紅光打在她那驚恐萬狀的臉上,更顯的觸目驚心……
「赤魂珠……」胡炫夏無力的呼喚著那顆閃爍著紅光的珠子,而心卻痛的無法呼吸。
「火狐,我也快要壓制不了這靈珠內的怨念了,請你要快些…快些想辦法救主人才好……」一圈圈的紅光打在那張秀氣的小臉上,而她的神色卻沒有得到絲毫的緩和,反而越來越痛苦,揚起的雙臂不停的在空中揮舞著,仿佛在尋找著能幫助她月兌離夢魘的人一般……
胡炫夏抬起手臂,用力的握住那兩只冰涼的小手,輕輕放到唇邊,聲音哽咽的道,「對不起……我……我竟救不了你……」滾燙的淚,竟不知何時,從他美麗的眼眸滑落,順著那張絕世的容顏流淌至他們緊握著的雙手之上……
「火狐……可以了,可以了……」赤魂珠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欣喜,收起紅色光圈,帳內一片昏暗,只有那月色的慘淡光芒投射進來,看不清帳幔內的一切……
「赤魂珠…赤魂珠……」胡炫夏感覺自己緊握著的那雙冰涼的小手似乎安靜了不少,也少了剛才那份刺骨的冰涼的感覺。
帳幔內,赤魂珠再次閃爍起微弱的紅色光線,借由它的亮光,胡炫夏看到了那張原本痛楚不堪的小臉,此時竟慢慢平靜下來,不再不停的掙扎了……他不解的目光望向赤魂珠,啞聲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赤魂珠疑惑的答道,「我想,也許是你的眼淚讓怨念減弱了,才讓我有機會控制住它……」
「是這樣嗎?」。胡炫夏抬起手指,輕撫上自己美麗的臉頰,竟還有殘留的淚水在眼角。修行幾千年,他從不知自己還會有眼淚,連雲飛去世之時,他都沒有……為了這丫頭,他竟知道自己可以有眼淚……
「好了,火狐……」
赤魂珠打斷胡炫夏的思緒,語氣帶著無奈,「為了主人能早日月兌離苦海,我們……我們還是快些拿來赤魂雌珠吧……」
「好……我知道了……」淡淡的口氣,不像是對赤魂珠說,反而像是對自己的誓言一般。
赤魂珠朝著田心兒的胸口緩慢的移動,不一會工夫,帳內重新恢復那一片漆黑……
胡炫夏俯身,輕輕將田心兒攬進懷中,望著那因惡夢而透著倦怠的臉,心疼的輕撫上那小巧的五官,低喃道,「丫頭,對不起了……我們…我們終是有緣無分呀!哎……」淡淡的紅光,包裹在兩人的身上,慢慢變的透明,最後消失殆盡……
濕潤的空氣在山頂之上流竄,月色越來越暗淡,微風習習,吹拂起那如雪的白色紗幔,輕輕起舞,而那兒卻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