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你听娘說好嗎?」。
火鳳奴嬌輕輕擦掉眼角的殘淚,目光如炬的望向火鳳瓔離,聲音更是柔的如拂上琴弦的羽毛一般。
望著火鳳奴嬌那淒楚的目光,火鳳瓔離余光掃視上官翱一眼,默默點頭。
「離兒,你爹他原本就是上官堡的繼承者,而上官堡的職責就是維護武林和平,斬妖除魔的,當年,若不是與娘相識,他便是人人稱頌的一代英豪,但他為了娘親,竟月兌離上官堡,願與我上萬鳳山修行千余年,後來,實屬無奈,才會再次下山,只為除魔,但他又不願我傷心,便獨自離山,等他再想回來的時候,卻已是近二十年以後的事情了,江湖上的事情,已經牢牢的捆綁住了他,讓他無法回山,而他也並不知曉娘親已經身懷有孕了,他並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就不要再怨恨他了,好嗎?」。
火鳳瓔離轉首,對上上官翱那雙炯炯有神的眼楮,里面是滿滿的慈愛……
「而且,離兒,如若不是你爹他萬年來在赤魂珠內一直秉承著斬妖除魔的意念,我們一家,哪還能有今日的相聚呢!如若不是娘當日立的血咒,怕是我們早就能一家團聚了……」
「娘……是這樣嗎?」。
火鳳瓔離眼中那份淡漠卻在不知不覺中慢慢變淡,淡到連她自己也未查覺到。
「是的,離兒……你爹他負了娘親千年,而他卻在赤魂珠內流連萬年,他這麼做,卻只為與娘相聚,讓我們一家能有再次團聚之日呀……」
火鳳瓔離再次轉首,而上官翱那張刀刻般的俊臉上,卻是滿目慈愛的笑容……不再似當日在萬鳳山腳下,那一臉的疏遠與冷淡。
「爹……」
「好離兒……」
火鳳奴嬌那喜極而泣的淚,再一次滑落上那光潔的面龐,而臉上卻是滿足的笑容,淚與笑交織在那張絕美的臉上,光彩照人,美的讓人無法言語。
「娘,既然你們回了,我們回去吧,回萬鳳山吧……」
殷切的目光,望向面前那虛浮的兩人,火鳳瓔離的聲音竟有一絲幾不可見的的顫抖。
「這……」
火鳳奴嬌為難的目光飄向小榻上的田心兒,他們的命運,早就在赤魂珠合二為一的時候,就與她緊緊相連了,又如何能回的了萬鳳山呢?
「娘,怎麼了?不可以嗎?」。
火鳳瓔離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慮,目光也隨火鳳奴嬌飄向田心兒。
「離兒,你如今也有了萬年的修為,萬鳳山飛仙門在你的執掌下,也是井井有條,我的離兒長大了呢!」
「娘…,你……你不要離開離兒,好不好?」
打斷火鳳奴嬌的話,痛苦的神情卻悄然爬上火鳳瓔離那美麗的臉龐上,她害怕孤獨,她害怕一個人生活的時光,害怕那永生永世的寂寞……
「離兒,我們的命運早就融入赤魂珠內,而你也會有你自己的歸宿……」火鳳奴嬌將目光轉向不遠處的兩個偉岸男子,心中卻默默祈禱著,但願離兒能擇對良人,不要太過于執著。
安靜的份圍讓整坐梓雲山都變的十分靜謐,只听到夜色中那些蟲兒的鳴叫聲……
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淌,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火鳳瓔離這才打破沉寂,面上浮起一絲淺笑,
滿含悲戚的道,「娘,爹,離兒明白了……」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朝著不遠處的紅衣男子而去。
「火狐,我們走吧……」
胡炫夏那戀戀不舍的目光,再一次刺痛了火鳳瓔離的心。在她那痛徹心扉的目光的注視下,胡炫夏收回那貪戀的目光,緩緩挪步跟隨火鳳瓔離的步伐而去。
望著那慢慢消失的兩絲艷麗身影,火鳳奴嬌心中的憂慮卻在無限的擴大著,她的離兒,能覓得自己的良人嗎?能收獲屬于自己的愛情嗎?
「兩位前輩,請問這白衣聖女何時可以蘇醒呢?」這都一夜了,這個丫頭居然毫無半分要醒來的跡像。古炎揚將考究的目光投向那神秘的赤魂珠內兩抹清魂。
火鳳奴嬌回頭,便見氣宇軒昂的古炎揚,正緊鎖眉頭的望著不遠處小榻上的粉衣女子。
「你無需擔心……」上官翱淺聲笑道,「主人的命運從此便被改寫了,稍時,她便會醒來……」
「什麼叫命運從此被改寫了?」古炎揚劍眉欲發的緊蹙起來。以他們二人的修為,這丫頭將來的命運到底是如何?他們必定是了然于心。
「這個嘛……咳咳……」上官翱輕咳兩聲,滿臉輕松的道,「所謂天機不可泄,日後主人自會明了,你無需過份擔憂,哈哈……」
轉過身,重新攬上火鳳奴嬌的肩頭,柔聲道,「嬌嬌,我們也該回去了,孩子們的事情,看他們的造化了,讓他們自己解決去吧……」
古炎揚望著眼前笑的一臉古怪的上官翱,正想問個究竟,可卻只看到兩股清煙化入到那火紅寶珠之內……失神的望著空蕩蕩的山頂,安靜異常,只有那不知疲累的蟲兒的叫聲還猶存,而剛才發生的事情,仿佛是他的幻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