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滿臉怒氣的看著木櫻諾兒,因極度怒氣而顯得她臉部猙獰。
「哼~」木櫻諾兒冷笑一聲道,「秦姨娘你先讓方原生來‘安醫堂’幫我的忙,然後又命人偷偷在方原生的衣服上抹上女人用的胭脂紅粉,現在又故意引誘方原生進入我的房間,只是你萬萬沒想到的是,出現在房間里的竟然是跟諾兒長相相似的素素,你更沒有想到的是青兒會因此小產,又或許青兒的小產正圓了秦姨娘你的意,諾兒本以為這兩年來,秦姨娘你會有所悔改,現在看來倒是諾兒錯了!秦姨娘,你就這麼恨我嗎?」
「我恨你!只要一看到你,我就想到你娘柳芷那張臉,當年若不是你娘的極力反對,我會帶著青兒在外面吃那麼多的苦!受那麼多人的冷眼!這些恨我都不會忘記!」秦姨娘怒氣道,
「夠了!」木櫻老爺的聲音突然從木櫻諾兒身後響起,「我不準你污蔑柳芷!」
秦姨娘苦笑一聲,眼淚溢出眼眶,「既然老爺如此深愛那女人,為何還要跟妾身在一起?妾身我在老爺你心目中到底算什麼?這麼多年來,老爺你處處維護著大小姐,青兒你可有這麼疼愛過?她也是你的女兒,就因為她不是嫡女出生,沒有大小姐的身份高貴?呵呵~沒想到柳芷那女人當初居然生了兩個女兒,老爺,你現在終于知道柳芷那賤女人有多麼••••••」
‘啪’的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秦姨娘捂著被打的左臉,眼睜睜的瞪著木櫻老爺,雙眸含淚。
「夫人!」李媽媽嚇得走過去扶著秦姨娘,
「我說過,誰都不可以污蔑柳芷!」木櫻老爺氣得伸手顫抖的指著秦姨娘道,
木櫻諾兒轉眼看過去,正看見素素站在樓梯處看著他們,臉上卻是波瀾不驚!
秦姨娘早已氣得面色青紫,她擦了擦含淚的雙眸,一臉怒氣的瞪著屋里所有人,然後轉身朝屋外走去!
「木櫻老爺,有些事是不是應該可以說出來了!」素素冷淡的聲音開口道,然後朝他們走來。
木櫻老爺轉身看著她,半響他低下頭說道︰「不錯,柳芷當年確實生了一對女兒,可是因為當年我年輕意氣用事惹了不少仇家,所以當柳芷生下你們時敵人便找了上門,他們搶走了其中一個孩子,我派人四下尋找卻在河里發現一具死嬰,柳芷知道後便傷心不止,之後便得了重病。」
「是誰派人做的?」木櫻諾兒沉聲問道,說出的話令她有些微微顫抖,「是睿親王對不對?」
木櫻老爺微微昂首看向她,眼神中甚是震驚。
「那晚我跟爹提起過睿親王時,就見爹臉色蒼白,甚是害怕提到此人,現在想來,爹當年一定是得罪了睿親王對不對?否則,誰有那麼大膽子敢動大將軍的家人!」
木櫻諾兒走到素素面前開口道︰「原來你真的是我的親姐姐!」
素素卻微微皺了皺眉看著木櫻老爺問道︰「所以這麼多年你一直都以為當年那個女嬰死了,從沒有再找過?」
木櫻老爺看了看她,微微點了點頭。
木櫻諾兒拉著素素的手淡笑道︰「如今總算一家人聚齊了,雖然娘已經看不到。」
素素突然甩開她的手朝門口走去,
「姐姐,你要去哪?」
她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們,冰冷的聲音開口道︰「因為我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姐姐!」
「諾兒,別追了。」木櫻老爺突然一把拉住她喊道,
「爹,姐姐一定是還在生氣,如今好不容易大家都知道了真相,能夠團聚,爹為什麼還要阻止諾兒去追她?」
「罷了,她不會和我們在一起的。」
木櫻諾兒看著她爹甚是覺得好奇怪,素素也是她爹的女兒,為什麼她爹會表現得如此冷淡?
「是不是陛下來到了邑地?」木櫻老爺突然問道,
「爹您怎麼會知道?」
「我看見了朝公公,所以想必陛下一定也是來到了邑地,是因為邑地瘟疫的事情?」
「恩,我查過了邑地所發生的瘟疫其實是一種‘紫瘴之毒’,不會傳染給別人,而陛下也暗中查到這毒是從魯地傳來的,所以陛下想讓諾兒和劉公子悄悄潛入魯地查探此事。」
「不行!」木櫻老爺突然臉色轉變厲聲道,「爹不能讓你去冒這險。」
「可是陛下已經下令,諾兒必須得去,何況,爹剛剛也說了,這睿親王曾害的我和素素,姐妹失散這麼多年,害的娘去世,這仇諾兒一定要報,若是諾兒此番前去能查出睿親王謀反的證據,那便一舉兩得了。」
木櫻老爺臉色又開始蒼白起來,他有些急躁的來回踱著腳步。
「爹,您放心,諾兒會小心的,何況還有劉公子在,他可是陛下欽點的武狀元。」
木櫻老爺突然走到她身前,雙手伏在她的肩膀上,面色凝重的開口說道︰「既然陛下已經下令,爹也不能讓你抗旨,但是諾兒你一定要記住,這睿親王一向詭計多端,奸詐狡猾,無論他跟你說什麼,你都不能相信他的鬼話,知道了嗎?」
「爹放心,諾兒明白。」
兩日後,木櫻諾兒收拾了下包裹正準備跟她爹告辭離開,便看見木櫻青兒急急忙忙跑出來喊道︰「爹,娘,不好了,方原生不見了!」
「方原生不在屋里嗎?」木櫻老爺走出房外看著木櫻青兒問道,
「我一早起來便沒看見他,只看到這桌上的一封信,他是不是跑了?」
木櫻老爺接過她手中的信打開看起來,面色驟然黑沉,
「爹,他寫了什麼?」
木櫻老爺抬眼看著木櫻青兒,半響猶豫的開口道︰「是休書!」
「二小姐!」李媽媽一把扶住木櫻青兒,
木櫻諾兒抬眸朝站在不遠處朝著未說話的秦姨娘看去,她的眼神凌厲的朝她看來。木櫻諾兒苦笑了下搖了搖頭轉身朝大門走去。
她騎上馬,身後傳來馬蹄聲,只見劉旭一身黑白相間的絲麻,一臉俊逸的朝她而來,
「我們這算是要‘浪跡天涯’嗎?」他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