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家客棧,要了一個房間,將馨兒小心的放在床上,冷軒寒讓伙計端了一盆水進來後又讓他去請大夫,自己則將毛巾浸入臉盆中,絞干,放在馨兒額頭。
大夫很快就來了,替馨兒診過脈後,說是著涼而至,幸虧診治及時,喝幾貼藥就能康復了。隨即開了一張藥方,讓伙計隨他去店里去抓藥,就出去了。
一整晚,馨兒不停的哭鬧著,渾身的燥熱讓她一次次將蓋在自己身上的棉被踢掉,嘟嘟囔囔的嚷著要父皇母後,軒寒本就不放心馨兒,就守在她身邊,替她蓋好被踢翻的被子,抓著她的手,一遍遍溫柔的哄著。
終于,天快亮的時候,馨兒的燒漸漸褪去,人也安分了下來,不再哭鬧踢被子了,乖乖的躺在床上睡著了。軒寒又驚又累的忙活了一整晚,這才放松了下來,依靠在馨兒的床邊閉上雙眼歇息。
初夏的太陽沒有春天的溫暖,早早的懸掛在天空中,透過開敞的窗戶,耀眼的光芒帶著熾熱照進了房間。
馨兒懊惱的將手掌蓋在臉上以阻擋刺眼的陽光,額頭隱隱傳來的昏眩讓人有些範惡心,渾身竟似被拆卸過了一番,使不出勁。
勉強將雙手放在腰部兩側,努力撐起身子,剛一離開枕頭,一陣強烈的暈眩而來,馨兒無力的錘倒在床上,發出微弱的申吟。
軒寒听到聲響,立刻醒了過來,緊張的模模馨兒的額頭,沒再燒起來,輕舒了一口氣。
「你怎麼在這兒?」馨兒這才發現軒寒在自己床邊。
軒寒將手收了回來,說道︰「你昨晚發燒了。」
沒等馨兒說話,軒寒起身端起臉盆就走出了房間,關上門之前,背對著馨兒說道︰「你身子還很虛弱,好生躺著,我讓小二送些飯菜上來。」
「不用你假好心!!!」
馨兒惡狠狠的聲音從房內傳出來,軒寒站在外面,頓住了,手緊緊的抓著臉盆的邊際,臉盆受不住軒寒的用力,微微有些變形。許久,軒寒才默默的下樓去給馨兒煎藥。
小二手腳利索的端了幾樣小菜上來,將飯菜擺上桌後,笑呵呵的對床上的馨兒說道︰「夫人,菜上齊了。您相公對您可真好,昨天一整晚都沒睡,就守在您身邊伺候您,您高燒不退,他緊張的直朝大夫嚷嚷來著,把我和掌櫃嚇得不輕。」
馨兒擺著一張臉,冷冷的盯著他,緩緩說道︰「他不是我相公!!!」
呵,這位夫人長的倒是傾國傾城,可是脾氣不怎麼好,小二如是想著,訕訕的笑笑走出了房間。
軒寒端著湯藥回到房間的時候,馨兒面朝里邊躺在床上。
軒寒將湯藥放到一邊,將桌幾放在床上,擺上飯菜,對馨兒說道︰「馨兒,你一天一夜沒進食了,先吃點東西,好喝藥。」
馨兒依舊躺在床上不聲不響。
軒寒只得將馨兒強制扶起來,將枕頭放好,讓馨兒舒服的半躺在穿上,端起粥,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到嘴邊吹了吹,待涼了後送到馨兒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