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一邁進門檻,鈴馨就急急忙忙跑進內室,壯壯也緊跟而入。
鈴馨奔至床畔,看著一臉蒼白,渾身纏滿了紗布的父皇,淚水控制不了,急集而出。
池幕山樺听到鈴馨的呼喊,剛閉上的眼楮又微微睜開了,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太監,有些吃驚,又回頭和藍瑞對望了下,表示疑惑。當他看見跟進來的壯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釋然了,這個鬼丫頭!干裂的嘴唇擠出了一絲笑容,伸出纏滿紗布的手臂,鈴馨趕緊抓住父皇的手臂。
藍瑞也坐在池幕山樺的床畔,看著從外面奔跑進來的小太監,有些錯愕,和樺哥哥交換了眼神,半餉才注意到進來的不是什麼小太監,而是自己的淘氣女兒。隨即又有些驚訝,馨兒不是在廷芳閣養病嗎?怎麼跑到這里來了?她是怎麼知道的?
「馨兒,」池幕山樺愛憐的看著這個俏皮的丫頭,眼里溢滿了寵溺,「怎麼這幅模樣,哪有堂堂公主的樣子啊~」
「父皇,」鈴馨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翹起了小紅唇,「你先別說我,倒是你自己,怎麼會受傷的?害馨兒都擔心死了!」
「你這孩子,」藍瑞見馨兒說話滿是的怪切,有些怪嗔,「怎麼不好好在床上躺著,病都還沒好全呢,就跑出來了,還穿成這幅模樣!」
鈴馨也瞧見了一旁的母後,剛剛所受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母後真過分!父皇受傷了,都不告訴馨兒,還不準馨兒下床來看父皇,馨兒只好自己偷偷跑出來了。又怕被寶姐姐他們逮住,就只有穿成這樣啦!可惡的侍衛,剛才竟然不讓馨兒進來,還要把馨兒和壯壯給拖下去,太氣人了!」
「汪汪!」壯壯也隨聲附和著主人,表示事情的真實性。
「你這丫頭!」池幕山樺看著鈴馨嘟起小紅唇,兩眼瞪得圓滾滾的,畫的濃濃的眉毛絞在了一起,滿臉的不滿神色,眼角的那顆黑痣顯尤為得突兀,不由得輕笑出聲,「就你這幅模樣,誰見了不給拖出去啊,哪還認得出人樣來。」
「父皇,」听到父皇的取笑,鈴馨的嘴唇翹的更好了,不高興的甩甩頭搖著父皇的手臂說道,「你和那些侍衛一樣,欺負馨兒!馨兒不干!不干!」
藍瑞看著撒嬌的鈴馨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馬上就傳來了鈴馨不滿的聲音︰「母後!」
「哈哈哈……」看著鈴馨這幅模樣,池幕山樺笑得更大聲了,「啊呀~」不小心笑得太厲害了,給扯動了月復部的傷口,猛吸了一口氣。
藍瑞緊張的叫道︰「樺哥哥!」忙掀開蓋在池幕山樺身上的被子,查看他月復部的傷口。好在傷口沒有裂開,藍瑞松了一口氣。
鈴馨看見父皇不但滿胳膊是傷,身上也是纏滿了紗布,月復部的傷口隨用紗布纏住了,可隱隱的還是可以看見鮮血,可想而知父皇受傷有多麼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