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宇炫轉過頭不自然的說道,「我,剛剛,喝了點酒,有些醉了……」
「是嗎?嘻嘻,你是不是……」馨兒一副明顯不信的眼神看的宇炫臉頰越發紅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不等馨兒說完,宇炫趕緊解釋道。
「哦?」馨兒一副淡定如諸葛亮般,泛著狡猾的目光盯得宇炫根根寒毛直立,「不是我想得哪樣?」
「我……」宇炫咽住了。
「嘿嘿,你是不是……」轉了轉眼珠子,馨兒上下打量了一番宇炫,「嘖嘖,儀表堂堂,不愧是韓毅國的太子!要是這種事情讓別人知道了,的確丟臉。」
宇炫听了只差找個地洞躲起來了,剛剛見了馨兒的雙腳,的確有些想法,可自己就是受不了控制,這樣一雙潔白如玉的小腳,怎能不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沒事,沒事!咱們關系這麼鐵,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馨兒一副好哥們的樣子,拍了拍宇炫的肩膀,冷不丁冒出一句讓人哭笑不得的話,「你也想下水,偏偏還得顧及自己的身份嘛,不怪你,放心,沒人會知道這個事。」
「啊?我……」宇炫張了張嘴,想替自己解釋。
馨兒擺擺手打斷他的話,理解的看著他︰「真難為你了,一個太子想下水戲玩都不行,真辛苦!」
宇炫的臉紅白交替,真真變成了一只活月兌月兌的變色龍!(呃,雖然只有兩種色彩!)
「阿嚏!」剛剛還理解萬分的馨兒,卻不是時候的打了一個噴嚏!
「呵呵呵,」馨兒模模自己的後腦勺,紅著臉尷尬的笑笑。
宇炫臉上早已褪去剛剛的色彩,換上一副焦急的面容,解下自己的披風,披在馨兒身上︰「著涼了,得趕緊回去,讓太醫瞧瞧,不然明天可就嚴重了!」
「哦,又要喝藥了!」馨兒苦了臉,眼巴巴的瞅著宇炫,「可不可以打個商量,你看我也沒怎麼著,不就打了一個噴嚏嘛,才沒著涼,不用讓太醫瞧了!」說完,又接連打了三四個噴嚏。
宇炫搖了搖頭︰「還說不嚴重,快些回去,身上都濕了,得把濕衣服換下來!」
顧不上男女有別,宇炫一把抱起馨兒,急急的往馨兒的帳篷走去。
馨兒一驚,掙扎著︰「喂,宇炫!我沒那麼嚴重,你,你快放我下來!」
「別動!」宇炫低頭看著自己懷里的人兒,溫柔的一笑,「馨兒,乖!」
「宇炫……」看著宇炫溫柔的笑臉,還有那疼愛的言語,馨兒有些失神,好像,好像很早以前,誰對自己說過!
見懷里的人兒不再掙扎了,抱著佳人的雙手不禁緊了緊。
藍瑞見馨兒已經離開宴會多時卻不曾回來,怕馨兒在這個野獸出沒的獵場發生什麼事故,遣桂嬤嬤過來瞧瞧。
桂嬤嬤還沒走進馨兒的帳篷,就瞧見馨兒被一個白衣男子抱著走進了帳篷,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桂嬤嬤愣在原地,遠遠指著馨兒的帳篷,轉頭對身邊的侍女問道,「你看到了嗎?」。
侍女早已嚇得臉色蒼白,公主犯了大忌,待字閨中,卻讓個男子抱進了帳篷,而狩獵場里,三國的達官顯貴還在宴會中,這種事如果傳了出去……
想到這,侍女腿腳一軟,坐在了地上,解決這種事的最好辦法,就是讓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人永遠的閉上嘴巴!
自己怎麼那麼背,陪著桂嬤嬤過來竟會遇到這種事,桂嬤嬤是皇後的女乃媽,自是得到皇後的信任,而自己呢?
什麼靠山也沒有,肯定會被滅口!
桂嬤嬤正急著向侍女要回答,她急切的想要確認自己剛剛是否老眼昏花,可那侍女竟是軟坐倒在地,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侍女的表情,桂嬤嬤心里已經有了答案,剛剛的一切並不是自己眼花!
顧不得顫抖不已的侍女,桂嬤嬤急急忙忙朝馨兒的帳篷走去。
恐慌的侍女見桂嬤嬤急匆匆的趕去,忙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黑暗中跑去。
桂嬤嬤沒有出聲詢問,就走了進去,高聲呼喊︰「公主!公主!」
馨兒剛被宇炫背到自己帳篷,坐在床榻上,拉著宇炫的手左右搖晃道︰「宇炫,我真的沒事,真的,不用叫太醫了!」
宇炫微微笑笑,模模馨兒的柔順黑發,不應允。
听到桂嬤嬤的呼喚,兩人有點納悶的朝門口望去。
桂嬤嬤雖然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抱著僥幸的心態,公主平時雖然淘氣,卻也懂事,絕不會做出這種有損自己清譽的事情,也許,也許是自己想錯了。
馨兒疑惑的看著桂嬤嬤,剛剛一直高聲呼喚著自己,一進自己的帳篷卻什麼也不說,只是失望的看著自己,有些模不著頭腦︰「桂嬤嬤,怎麼了?」
桂嬤嬤心痛的看著床上親熱的兩人,一進來就看見平時乖巧懂事的公主竟拉著一個男人的手,而那個男人正撫模著自己細心呵護的公主!
桂嬤嬤將滿腔的怒火朝那個罪魁禍首瞪去,怎麼,怎麼,竟然是韓毅國的太子!
桂嬤嬤的眼里閃過心痛,失望,疑慮,指責……
宇炫被桂嬤嬤直射而來的怒火驚了一驚,看見了她眼中閃過的種種表情,又低頭看看依舊被馨兒雙手拽住的左手,頓時了然。
「桂嬤嬤,」宇炫輕輕掙開馨兒的雙手,站了起來,依著馨兒的稱呼,走到桂嬤嬤面前,「您誤會了,我和馨兒,沒什麼,不是您心里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