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迎親隊伍整裝完畢開始啟程,馨兒換上了一套樸素的男裝,還在臉上貼了一塊長長的黑色貼膏,以防止被人發現。淹沒在擁擠的人群中,馨兒看著迎親隊中紅艷艷的馬車漸漸離開視線,眼眶又泛紅了,寶姐姐,你一定要來雲錫城!
抹掉淚水,馨兒毅然轉身離開人群,直奔北門而去。昨晚已經打听清楚了,出了北門之後,沿途北上,二十天後就能到雲錫城了。到時候自己和寶姐姐就可以瀟灑行跡天下了。
為了怕留下行蹤,馨兒不敢雇佣馬車,只能步行趕路,專挑小路行走,也不敢在客棧住宿,本就有些虛弱的身體更加疲憊,腳上也起了水泡,輕輕一踫觸就疼的厲害。吃的是出城前買的一些饅頭,如今也已變得干硬,但一想到寶姐姐做的犧牲,馨兒還是咬了咬牙,就著水啃起了干饅頭。好在趕了幾天路後,經過一個小鎮的時候,遇到一個去臨城的馬車夫,正好和馨兒順路,也就帶上馨兒往臨城趕去。
原本要花一天一夜步行的路程,只做了一天的馬車就到了,馨兒再三謝過馬車夫後,找了一個酒樓點了兩個小菜,緩解一下近日的伙食。
酒樓向來是各種消息匯集的地方,如今乾翰國內亂,韓毅國和未宣國聯姻,這些重大的消息早已在這里傳的沸沸揚揚。馨兒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靜靜的吃著桌上的飯菜,仔細留心著大家的交談。
「誒,你听說了沒,現在乾翰國國內打的可激烈了,丞相擁立的二皇子原來是個痴兒,一切國事都由丞相決斷。不過,如今太子帶著五十萬大軍佔據了一半江山,隨時都有可能打到京城里去,丞相的日子不好過喲~」
「那可不一定,我听說啊,那個太子的母妃在世時背著皇上偷人,有傳太子根本就不是皇上的子嗣,這名不正言不順的,哪有人會服他?」
「你這哪里听說的,別亂講啊,如果太子不是皇上親生的,他怎麼會支持別人的兒子來反自己兒子?」
「皇上那是沒辦法啊,听說那個太子厲害著呢,已經將皇上和皇後囚禁起來了,而且啊,皇上已經病入膏肓了,你說,這太子打出的殺國賊能當真嗎?我看啊,這是賊喊捉賊!」
「可我怎麼听說這太子的母妃韻貴妃是被皇後陷害的,听說被打入冷宮前又懷了皇上的龍種,這皇後怕自己地位不保才出此下策的,可憐一代美人就這麼慘死在火海中咯~好在皇上英明啊,發現了皇後做的那些事情,還在歷城的時候就已經把皇後囚禁起來了,這個丞相是狗急了跳牆,才擁立那個痴傻的二皇子為帝。」
「哎……這些個事也就那些掌權的說了才對,咱們小老百姓哪里能夠妄加推斷的?不過,我這里倒是有件確鑿的消息要說說。」
「哦?什麼事情這麼神神秘秘的?」
「我有個姑媽的表舅的女兒的佷子的鄰居在遠山行宮當差,听說皇上根本就不是在養病,而是被囚禁了!」
「嘩~」眾人紛紛轉頭過去,皇上竟然被囚禁了,這可信嗎?難道我們未宣國也要和乾翰國一樣鬧內亂嗎?苦的可還是咱們小老百姓啊。
馨兒聞言一雙筷子不覺掉落在地,父皇真是被囚禁起來了嗎?